第一百九十二章 出車禍了
「糟了、糟了,來不及了。」
宋茵一邊看著手錶,一邊在路旁直跳腳。
她和老闆娘已經把材料都放在賓洛酒庄了,偏偏很重要的一桶調味劑沒有拿過來,而老闆又去取披薩皮,所以只能由她來跑這趟路了。
「快快快!」她望著馬路對面的交通號誌,小綠人已經從緩步前進轉為快步走,五秒、四秒、三秒……沖!
當她舉步時,一輛黑色轎車搶黃燈加速衝過馬路,正巧橫在她面前,宋茵吃了一驚,收住腳步,卻收不住剛才往前急沖的慣性,整個人趴在黑色轎車的引擎蓋上,接著她尖叫一聲,滑倒在地。
她跌躺在地上,腦子恍恍惚惚的不知發生什麼事;她只聽見車子的緊急剎車聲,以及路邊其他人的驚呼聲,接著就是車門被關上的聲音,然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小姐,你沒事吧?」聲音是好聽的男中音。
她睜開眼,恍神的她似乎看到了蔣紀帆。
男人劍眉一挑,「你還好吧?」
「我沒事……」她想要起來,卻只能在地上掙扎,最後還是靠這個人伸手拉她一把,幫她起身。
「有沒有受傷?」男人溫柔的問候。
「應該沒有……」宋茵拍拍身上的灰塵,抬頭看見他的臉,忍不住又再次走神。
大帥哥嘴角微微一勾,「謝謝。你真的沒事?」
看她語無倫次,再加上眼神飄忽,顯然剛才那一下撞得不輕。
何倫也被她嚇了一跳,幸好他及時踩了煞車,不然她肯定會受傷的。
宋茵搖搖頭清醒過來,她聽見幾聲悶笑,是路過的人正笑看著她;想起剛才她類似花痴般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發獃,她自己也不禁紅了臉。
剛才她這個方向仍是紅燈,兩方都莽撞了些,不能全怪他。
「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我載你去醫院?」這兩個人不僅外貌相似,連聲音也相似。
「我沒事。」她才這麼說,腰間的抽痛就讓她輕呼一聲。
「不要逞強喲!」何倫體貼的扶住她。
「嗯……」他的碰觸讓她雙頰一紅。
原本她還在想這兩個人的相似處,但隨即想起自己要拿的東西,她驚呼一聲,「啊!我來不及了。」
她輕輕推開帥哥的攙扶,在燈號轉為紅燈之前,飛奔過馬路,轉眼就消失了。
「小姐……」何倫對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息。
她忘了她的皮包。
他對著手中的粉紅色皮包微微一笑,再抬頭望了眼那女孩消失的方向……嗯,跑得夠快,此刻已完全看不見她的影子。
他坐回車上,翻開皮包,在裡面找到了她的錢包和身份證。
原來是從A市來的。
他心忖,待會兒有空時再看看她手機里是否有什麼號碼可以聯絡,再不行,只好幫她寄回家了。
想起剛才那女孩昏頭轉向的模樣,他忍不住微笑起來。
車子咻地駛離了路口,剛才小小的騷動隨之消失,但那女孩甜美的笑容卻在何倫的心底悄悄留下溫暖的痕迹……
宋茵費力的提著調配劑,把它送到老闆娘那裡,又馬不停蹄的往酒庄大門趕,「阿茵,你去哪裡啊,這邊人手不夠。」老闆娘看著她滿頭大汗,卻不得不叫住她。
「我就在酒庄門口,拿一個東西,馬上就好回來。」她真擔心撿到她皮包兼撞到她的那位先生會不耐久候而先行離開。
當她看到那個男人已經慢慢踱步進酒庄時,當下鬆了一口氣,也露出笑容。
「我來了、我來了,真是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她在他側頭過來時走到他身邊,對他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
「不會。」何倫笑著搖搖頭,「我說了我會等你,你可以慢慢來的。」瞧她氣喘吁吁,一定是一路跑過來的。
「讓你跑這趟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又讓你等,我真的很不應該。」宋茵用手撥開額前略濕的頭髮說:「要不我請你吃飯。」
「不,應該是我請你。」當她要張口抗議時,他搖搖食指,阻止她再說下去,「我差點撞傷你,這件事比較嚴重。」
「我沒事。」她微笑,但其實她的腰一直在痛。
何倫暗暗嘆息,她還真是個體貼的女孩,剛才進來時她還用手扶著腰,明明很不舒服,卻還要裝著沒事人的模樣。
她的堅強讓他更欣賞她了。
「對了,要不然我們約個時間,今天我會比較忙,因為我要這邊做甜品,走不開。」
「你們負責這裡的甜品嗎,哦,那正好,我今天剛好也來參加這個酒會。」說是聯誼會,不過是富家子弟的狂歡吧,每次都這樣,毫無意義,不過他慶幸自己這次來了,不然也不會遇到這麼可愛的女孩了。」他微笑著看著宋茵。
「你好,我叫宋茵。我是來法國讀書的,順便在餐廳里打工。我自我介紹完了,要不你先去忙吧。」因為太匆忙,她感覺自己今天就像是在戰場打仗一樣,沒空慢慢聊,先把要說的一次性說完吧。
何倫抿嘴笑了笑,怎麼她是個急性子嗎。
「我叫何倫,我住在波爾多。很榮幸認識宋小姐,那既然如此,我就去忙了。有空我們再約吧。」他已經被她點名要忙了,所以他不得不去忙了。
告別何倫,她回到餐台前,和老闆娘一起把昨晚和今早就準備好的食品擺出來,只是有些東西需要現場調製,其實完成這幾道工序,也就不怎麼忙了。
老闆娘的心情很好,因為這次的單接下來,如果效果好,還會接到更多的新單,並且就算沒有新單,她們這次也賺不少了。她決定回去給宋茵發個大紅包,因為這個業務也是宋茵才能拿到的。
這個宋茵是她的福星啊。
「茵啊,要不你去那邊休息一下。」老闆娘指了指花園裡沒有人的藤架下。
除了腰疼,她也確實感覺很累,想睡覺。於是對老闆娘眯著眼睛笑了笑,捂著嘴打了個呵欠,走到藤架下休息。
就靠著石柱,她是有多疲倦,似乎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