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滿腔柔情
「我只是想做個了結而已。」她不想欠他,失去了總裁的位置,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我值得你這麼做?」他嘲笑自己竟這麼在意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但似乎越來越清楚這像是一場利用關係。
「無所謂值不值得,總比應付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佔有我來得容易一點吧!現在你再也不用對我這麼費心神。」
「我處心積慮?難道你忘了,當初是你來求我的。」
「是啊,那也是為了救宋氏公司,但是現在不用了,我爸做了這麼多,我想宋氏也隨它去吧,今天是我們約定的最後一天,我們從今以後互不相欠。」說完了這一串的話,她像是被抽去了靈魂,再也沒有睜開眼的力氣。只想等著他靜靜的離去。
「好,很好。」自己心碎心痛的這幾夜算什麼,到底在她眼裡,自己算什麼,也許她也只是在利用自己吧,本來當初在一起那約定目的就是那麼明顯。
更想不到的是,她自醒來就變得這麼尖酸刻薄,真的是覺得自己已經沒了總裁的地位,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了嗎,一思及此,他冷戾的盯著她,猛然轉身衝出病房外。
看著蔣紀帆的離去,她綳得好累的臉終於垮了下來,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來。是啊,她承認她愛上蔣紀帆,可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利用自己而已,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心情好當自己是個乖乖的小寵物。爸爸做錯的事,她已經給彌補好了,但是這個感情遊戲她玩不起,她剋制不了悸動的心,她害怕從蔣紀帆冰冷的口中說出更殘酷的話。
從那天兩人發生不愉快的爭執后,兩天的時間,蔣紀帆都沒有出現過。安安靜靜的病房,只有主治醫生和護士偶爾來看看她。
她也想得到,大概是蔣紀帆沒有通知她的家人吧,但是自己也是只想安安靜靜的想著以後的打算,不想和家人再多生事端。
氣沖沖從宋茵的病房出來后,他馬上通知特助安排人手守在病房外,宋茵現在仍是最虛弱的時候,人身安全也很重要。
醫生說了那腳上的傷如果不治理好,以後很可能走路都會困難,她怎麼就這麼犟,為什麼不能像個小女人一樣,那樣乖乖呆著就好。
雖然他答應了蔣鈺宇不把那些東西交出來,但是如果遠帆集團真的交到他身上,那肯定遲早玩完。
布置好董事會,他已經安排了人手去把集團近期的財務收支情況,以及蔣鈺宇接手后,好幾個失敗的案子一一都歸集好,做完這一切就是幾天的時間了,慢慢冷靜下來,他就想不明白了,那個宋茵是誰給了的膽子,明明可以通過光明正大的渠道做這些事,還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而那個傻女人就只知道一味的力敵,她一個小小的女人這幾天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弄得自己一身的傷。
醫生還說了手指甲是被人為的掰斷的,十指連心的痛再加上泡了那麼久的海水,兩種痛加起來,沒有強大的意志力,估計都痛死了吧。
想到這些,他就想把蔣鈺宇弄死。只是他更氣的是一醒來了,她不是該跟自己撒嬌嗎,誰要她一醒來就說些有的沒有的。
她到底還在不在意她那條小命?
兩三天都沒去看過她了,聽方特助彙報,她恢復的倒挺快的,就是精神狀態不怎麼好。
嘆口氣,自己真是上輩子欠她了,這還能讓她來找自己,自己只有服個軟了。
誰叫她好意思浩然正氣的說是為自己做的事呢。
蔣紀帆冷著臉不動聲色的抱著宋茵,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從洗手間端來一小盆溫水。
靜靜地坐在床沿,用紗巾輕輕的給宋茵敷腳,埋著頭藏住所有的關切,嘶啞的聲音柔緩的說。「腫成這樣,還敢自己到處走。我看你還真是想賴我一輩子了。」
宋茵看著他發白的臉色,心裡明明好暖,卻總是被他的話刺得疼得不行。
見他拿著葯要親手給她擦在腳上,想著他手上的那種力道,光是用想的,就很疼了,忍不住一縮。
「給我,我自己擦。」她伸出手,一臉的哀怨。
但是蔣紀帆顯然不打算聽她的話,沒有遞給她,而是自己拉開打開了藥膏。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死命拉住蔣紀帆的衣袖。
「蔣紀帆,我真的沒事,只要你讓我多睡幾天,我就生龍活虎了,可你要幫我擦藥,我馬上就會死給你看。」開玩笑,記得自己上一次跟蔣紀帆去找晚間藍球,她就是不小心的扭傷了腳,那後面的幾天都是他給她揉的腳,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啊。
蔣紀帆領悟到她說的話,似乎也想起了那一次,看到她皺著眉頭可笑模樣,知道她怕那了他的手勁。「你為什麼老是不相信我呢,醫生說這葯就是要揉,你那淤血才化得開,這點痛你怕,當時你做那些事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怕?」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你擦。」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那痛她能忍,但是面對蔣紀帆要給她上藥就是不願意。
她索性翻過身,拉過棉被蒙住頭賭氣。
蔣紀帆好笑地看著她孩子氣的舉止,見她還有精神抗拒擦藥,只得想其他辦法,這個宋茵要固執起來,真的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看著宋茵為了躲避擦藥竟一直蒙著頭,也不怕把自己悶死。蔣紀帆只得無奈的坐在床邊默默的凝視她,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慢慢的被子里竟傳出來均勻的呼吸聲,蔣紀帆輕輕拉了拉被子,毫無動靜,他索性把初子拉在她的脖子以下。
只見她不知何時竟已經睡去,他只得啞然失笑。明明就是一個帶著孩子氣的小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麼好強。
把她的腳裸亮了出來,挖了一坨藥膏給她輕輕的揉上,慢慢也加上了力道,可能是點疼吧,睡夢中的她還知道把腳往上面縮,只是哪裡逃得掉,被蔣紀帆緊緊的握住。只見她毫無意識的噘起嘴,無處可逃的小模樣,讓蔣紀帆的內心融化成水,哪裡還捨得再用力,只怕她睡夢中也記得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