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差點失身
「救命啊,救命……」宋茵無奈之下,只能臉朝大門,大聲喊救命。
許是上天垂憐她,大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打開。
門外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她像看到救星一樣,喜出望外地大喊道,「蔣紀帆,救我!」
蔣紀帆?已經把宋茵上衣的鈕扣都扯光的賈東海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剛被激發出來的熱量煞時被寒意取代。
他幾乎是跳著從宋茵的身上站起來,膽戰心驚地看著像地獄修羅一樣朝他走來的蔣紀帆,哆嗦道:「蔣……蔣總……」
「啪!」賈東海剛喊完,他的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他看到自己的幾顆牙齒接踵地接到地上,還來不及喊疼,他的下。體突然又被重重一踢,劇烈的疼痛終於使他倒下,臉色變得炭一樣黑。
他一邊嗷嗷大叫,一邊連忙叫蔣紀帆手下留情。
然而,懲罰遠未結束,蔣紀帆用腳拚命地暴踢他,直到把他踢暈方才罷休。
處理完賈東海之後,蔣紀帆緩緩地來到宋茵面前,看著她驚魂未定的臉色,又看了看她身上凌亂的衣服,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又心痛又憤怒。
他的眸色冷得像天山上的積雪一樣:「差點被人強爆的滋味怎麼樣,宋大小姐?」
淚水再也控制地滑落在宋茵的臉龐,巨大的委屈和恐懼包圍著她。
她突然不管不顧地抱住蔣紀帆,開始號啕大哭。
宋氏和爸爸倒下后,她一個人孤軍奮戰,早已精疲力竭,沒有想到會遇到今晚這種事。
現在她只想哭,把這段日子積壓在心中的壓力全都哭出來。
蔣紀帆默默地抱著她,聽著她的哭聲,心像自-焚一樣痛苦。
宋茵不知道哭了多久,最終在他的懷裡累得睡了過去。
蔣紀帆輕輕地擦掉她臉上未乾的淚水一樣,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惱怒。
宋茵,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倔強?
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當宋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和一個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她開始回憶,睡前的記憶一股腦跑回腦海里,她喃喃道:「這不會是蔣紀帆的房間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房間里突然響起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抬頭,果然看到蔣紀帆出現在門外。
平時她與他見面總會針鋒相對,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尷尬地垂下頭,手不安地揪著被單。
「你可以走了。」蔣紀帆冷漠的聲音從床前傳來。
宋茵默默地掀開被子下床,穿好鞋后,她不自然地對他說:「剛才謝謝你為我做的。」
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蔣紀帆的心裡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氣,冷冷地說道:「我給你機會你不要,居然去找賈東海那老色-鬼,宋茵,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
想到賈東海,宋茵心裡一陣噁心怒氣,同時又生出莫大的悲哀,她抬頭,目光誠懇地看著蔣紀帆。
「蔣紀帆,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嗎?如果我現在放下自尊求你,你會不會幫我?」
經過賈東海事件之後,她已徹底明白,沒有人會願意無條件幫助她。
任何形式的求助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可以在爸爸醒來之後還爸爸一個起死回生的宋生,那麼,她不介意賣了自己。
宋茵以為蔣紀帆看到願意低頭的自己一定會很開心。
沒想到在蔣紀帆的臉上絲毫看不到歡悅,只有更深的鄙夷和嘲弄:「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碰壁之後才想到我,你當我是什麼?我蔣紀帆要什麼女人沒有,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毫不掩飾的羞辱,令宋茵煞時羞紅了臉。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但現在,她已明白在現實面前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屈服。
只要他願意幫宋氏,她什麼尊嚴都可以不要。
真的。她只希望爸爸早日醒來。
把委屈咽下肚,她萬分謙卑地說道:「對不起,以前是我太狂妄了,只要你願意幫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蔣紀帆黑曜的眸子鎖住她的瞳孔,心中五味雜陳,有成功挫掉她銳氣的一絲喜悅,也有看到她低聲下氣的憐惜,更有不知名的淡淡心痛。
但到嘴邊的話卻是對她一成不變的挖苦:「想不到驕傲自滿的宋大小姐也有低聲下氣求人的時候。但是現在我不想看到你,滾!」
宋茵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就像燭光緩緩沉滅一樣。
她緩緩地轉身,離開。
直到看到她離開后,蔣紀帆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他把被單掀了起來,然後狠狠摔在地上。
以蔣紀帆對宋茵的了解,他認為宋茵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這個求他的決定。
但連續三天,整整三天,宋茵都沒有出現。
遠帆集團秘書辦公室。
一個秘書抱著文件灰頭土臉地從門外進來,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就摔下文件夾,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道總裁是不是吃了火藥,不過就是報表上錯了一個字,他居然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說什麼連這麼簡單的字都打錯,都不知道我的碩士文憑是不是花錢買來的,這也太傷我自尊了吧?」
另一位同事對她投去同情的眼神,然後說:「我昨天給客戶送錯了資料,結果客戶投訴,他也把我罵得狗一樣。」
「別說了,總裁這幾天心情憋屈,逮著人就罵。」
……
她們在狹小的辦公室里,紛紛抱怨平日里讓她們無限仰望的那顆星。
三天後,蔣紀帆加班加到九點,才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家。
剛打開客廳的門,他就看到裡面迎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消失了三天的宋茵。
一時間,他驚愕不已。
來不及問話,宋茵就率先拿過他的手提包,一邊把包掛在牆上,一邊抱怨道:「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等你三個小時了。」
蔣紀帆終於反應過來,脫口問:「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宋茵對他笑得像狐狸一樣狡詐。
但除了奸詐之外,還帶著幾分可愛的俏皮,與平日里和他針鋒相對的倔女子截然不同:「我們的關係已經全城皆知了。誰敢攔老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