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還說裴岩銳是他爹
兩個老太婆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上面寫著幾行字,還有一個鮮紅的指印。
我不看別的,只看到那個落款,就足以讓我想要殺人。
林朗。
我冷笑一聲,指著那個落款說道:「你們年紀大了不認識字嗎?看清楚了,這個落款是誰?喬、遠、黛是三個字,這個落款有幾個字?自己數數!」
老太婆眯著眼睛掃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沒看清,「我們不管,姓林的說了,他沒錢,讓我們找喬遠黛要,他說喬遠黛是他老婆。」
我的肺都快氣炸了,「他說你就信,有證據嗎?有結婚證嗎?他還說裴岩銳是他爹,你怎麼不去旁邊的唐朝找裴岩銳去要?」
溫露露在一旁說道:「遠黛,你這樣說太過分了,誰不知道林朗和你談了五年的戀愛,你自己也說過,一畢業就要結婚的。」
這個女人真是不逼死我不罷休,我轉頭狠狠盯著她,「你也知道林朗是和我談戀愛,法律有規定,戀愛關係也需要承擔債務的嗎?對了,我記得你還偷偷勾、引過他,和他告過白,你冒著當小三兒的危險也要愛他,這麼愛不如你替他還錢?」
「你……」溫露露的臉色一變,「不可理喻!」
「還有你們,」我轉頭對兩個老太婆說道:「我不管你們手裡的借條是真是假,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誰打的欠條就去找誰,找到了林朗麻煩幫我代句話,我還找他呢!再見,不送!」
我走進酒店,把一切的聲音都甩在身後,剛把包放到鎖皮櫃里鎖里準備鬆口氣,有人進來說道:「喬遠黛,經理找你,讓你立刻去她的辦公室!」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經理是個快四十歲的女人,整天板著一張臉,像冰雕似的八面不動還冒寒氣,我一度以為她是更年前提前發作了。
一看到我進來,目光跟刀子似的先在我身上轉了幾圈,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最近發達了?居然穿上MG的新款了,我記得你還在實習期吧?哪來的錢,借的還是傍上男人了?」
我還真不知道什麼MG,也不知道什麼最新款,先是溫露露,后是經理,都酸得冒泡,我著實有些噁心,心裡的火氣也還沒有下去,不冷不熱的說道:「經理,您有話直說,酒店的著裝規定我知道,沒有不能穿MG這一條。」
她冷笑了一聲,「行啊,膽氣挺足,看起來酒店的規定你也背得挺清楚,其中有一條如果因為個人的原因對酒店造成了惡劣的影響,就由個人負全責,這個你應該也知道吧?」
「我知道。」
「那好,今天的事,你怎麼解釋?要帳的人堵到酒店的門口,還拉了橫幅,喬遠黛,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耐啊?你把這裡當什麼了?走秀現場還是菜市場?」
「經理,那些人是受人指使,我已經看過欠條,欠錢的人不是我。」
「我不管這裡面的事是怎麼樣的,我只管酒店的事,你就說她們是不是沖你來的,這件事是不是你惹出來來的?」
「是。」我咬了咬嘴唇,雖然她咄咄逼人,但我不能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她估計也沒有想到我承認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說道:「那好,你承認就好。根據規定,你被開除了,拿東西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