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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遙遙,陪我去試婚紗吧

  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男人,寬肩窄臀的十分性感,亞洲人標準的帥哥面孔,他額頭上有細細的薄汗,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眼看著舒小米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水和毛巾迎了上去,細心的踮起腳尖來為方熙珩擦汗,我略一掙扎,也拿著水和毛巾一邊扭開瓶蓋一邊笨拙的迎上去。


  我走到他面前,偷偷的看了隔壁的那一對一眼,仍然是做不出那樣體貼的動作來。我沮喪的將開封的水瓶遞過去,將毛巾揉成一團塞到薄璽安手裡,轉身就要往回走。


  薄璽安一把抓住了我將我翻了一個身面向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他特別新奇的臉上氤氳著笑意。


  「你幫我。」他將我毛巾塞回到我手裡,將臉湊了過來。


  他的皮膚很好,並沒有什麼斑點痘痘,臉上細密的汗珠下在陽光下微微發光,我握著毛巾的手有些猶豫有些顫抖,但掙扎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擦了起來。


  我像是在完成著一副作品的藝術家一樣,將他的臉當成了我的畫布,細心,而專註。


  他的身高比我高很多,導致我給他擦汗的時候不得不踮起腳來,站久了我的腳都麻了,身子歪了一下,他卻順勢將我拉進懷裡。


  「我今天很高興。」薄璽安熱得發燙的臉輕輕的在我臉頰上蹭了一下,他溫熱的唇悄無聲息的掠過我的唇,他濕熱的吻如同一陣春風一樣落在我的耳朵山,呢喃著說:「從沒想過你體貼的時候竟會如此動人,如果早這樣,如果你早些對我溫柔討好,而不是跟我對著干,慕遙,我想我或許早就愛上你了。」


  他輕拈我的下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樣熾烈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灼穿似的。


  這個吻只停留了大約一秒鐘,他很快就放開了我,回去的時候,我們的臉俱都紅撲撲的。


  方熙珩和舒小米的車先走了,我們走在後面,我剛要往前走,「慕遙」他跟在後面叫了我的名字,我回頭看了一眼,電光火石,風起雲湧,不過是一瞬間,像足了一眼萬年。


  只一瞬間,他就將我往回拉進了他的懷裡,他按住了我的腦袋,他的唇壓下來,準備無誤的吻了我。他在我嘴裡胡攪蠻纏,狂風暴雨一般的趨勢,他拼了命的要撬開我的嘴。


  他還在外面就迫不及待了我有些羞怯,我死死的咬著牙不配合,我拼了命的要掙開他,他卻只把我摟得更緊。


  我忍不住,重重的咬到了他的舌,我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可是,他還是不放過我。


  我嘗到了自己的眼淚,澀澀的味道。


  他無奈,放開了我。


  這個吻很短暫,不到十秒,結束的時候,我們滿嘴都是血腥味。


  「為什麼不讓我碰?慕遙我最後問一次,你是不是真的鐵了心?」他染血的唇胡亂的摩挲著我的臉,口氣有些紊亂。


  我到底是生澀,綿長的一吻作罷,我已經氣喘吁吁。


  而他卻氣定神閑,彷彿剛剛不曾有過任何的衝動。


  我十分淡定的一張臉,眼裡一絲情.欲都沒有,鎮定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你不該勉強我的,我以為我早就說清楚了。」


  「可你剛剛在馬場還對我真情流露?」他有些不甘的反問道。


  「我跟你到底還沒離婚,那是為了讓你有面子!」我呵笑著,十分冷漠的說。


  「慕遙,算你狠!」他死死的瞪了我一眼,像是聽到了世間最為讓人心痛的事情一樣,他一拳砸在車窗上,他用了十足的力氣,玻璃碎裂,他的手也隨之血肉模糊。


  我全身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沒想到他會這樣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我有些驚慌的要去叫人,他卻哼了一聲,拉開車門上了這輛玻璃被砸破的車,加大馬力汽車猛地沖了出去,帶起了一串的尾煙。


  他竟然就這樣丟下我走了,馬場在郊外,過來玩的大多都是開私家車過來,計程車都難打,我有些懊惱,但我一點都不想求他。


  我頂著炙熱的陽光,拖著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著,眼淚鋪天蓋地的瀰漫了整張臉。我沿著馬路,一點一點的往前走。身邊不時有車路過,帶起的灰塵拂到我臉上,與眼淚混合在一起,難受又難看。


  不知走了多久,我覺得頭有點暈,腳下也有點飄乎乎的,這身體啊還真受不住。我害怕自己再走下去會出事,所以想也沒想便走上車道,用身體攔下了一輛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樣子太狼狽,總之,司機看到這樣的我的時候,沒有拒絕,直接讓我上了車。


  紅綠燈的時候,男人的手從前面遞過來,我看到他手心裡。躺著一片濕紙巾。我看到了男人的手,白皙、修長。我又想起我現在花貓一般的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車子又開了半個小時,到了市區裡面,男人開口問我:「去哪?」


  我聽到了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我抬眼去看他,這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男人。膚色白皙,保養得宜,看不出真實年紀,但我猜跟我應該差不多的。


  他側頭看我,大約是在等我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在這個北城除了薄璽安我誰都不認識。我揮揮手,煩躁的開口:「麻煩你到前面的路口就把我放下來吧,謝謝!」


  男人漠然的看了我一眼,便縮回眼神,他的手重新放在方向盤上,一邊重新啟動了車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不直接回去?」


  「不。」我搖了搖頭。


  我下意識的回答道,忽然的扭頭看男人,將視線轉移到他臉上去。問:「你認識我?」


  「不認識。」男人笑了笑,露出了整齊的八顆牙。「薄總要求我載你一程,確保你安全歸家。」


  我一聽這話,不屑的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了。


  男人好笑的看著我,好像用眼神在詢問我,我不喜歡自己的私事被人窺探,都有點不高興了,但想到自己還坐著人家的車呢,又忍了下來。


  「不用,找個酒店把我放下來,我想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苦澀一笑,懶懶說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在思考,忽然,他搖下了車窗,晚間的風從車窗里灌進來,有些涼涼的。


  擦過眼淚的臉被風一吹,乾乾的,我有些不自在。


  我扭頭看向窗外,迷濛的夜色,燈火闌珊。


  男人突然打開了車上的廣播,然後說:「我知道你的故事,你和薄璽安,也算是轟轟烈烈轟動全城。」


  我眼睫毛動了動,卻仍舊沒有吭聲。任何轟轟烈烈的故事,最後的結局都會歸於平淡,最後都只能幻化成心底里的傷口,緬懷在時光里,消逝在風裡。


  車子到了前面的岔路口猛地轉彎,然後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來。


  我下了車,跟男人道了謝,我要給錢他沒要,我也沒強求,抱著包低著頭往裡面走,我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痛,今天這一天也算是勞累過度了,我想躺著休息一會兒。


  在登記身份證開.房間的時候,我得肚子更痛了,火辣辣的,我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見我臉色不對勁,那個男人竟也跟過來有些緊張的問我需不需要幫忙,但被我拒絕了。


  我強撐著開了個房間,掙扎著到了樓上,去了洗手間,我果然看到內褲上的點點腥紅。上一次好了沒多久,我竟然又出血了。


  我有些心慌,燒了點熱水喝了,然後躺在床上等著。


  我想,那個男人一定會把我不舒服的消息告訴薄璽安,如果他擔心我過來看我了,從而得知了這個孩子,那麼瞞不住了這就是天意。


  但是,我從日光毒辣的中午一直等到日暮西山的傍晚,仍舊沒有等到那個人。


  我不但沒能等來他,肚子卻越來越痛,我一邊流著眼淚,掙扎著下樓打車去醫院。


  我永遠沒想過,我名義上是跟他出來玩的,可是除了第一天,我竟然從第二天就開始住院。


  我也永遠沒有想過,不止是今天他沒有聯繫我,後面的一連幾天他都沒有聯繫我,我甚至懷疑他連我回沒回別墅都不知道。


  再見他,是回去的那天,他提前給我發簡訊發了航班信息,我按照他的要求帶了兩個人的行李去機場。


  從候機到登機,一連幾個小時我們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直到雙腳踏在了海市的土地上。


  「我走了,你路上小心!」他朝我擺擺手,跟我說了這幾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想起去北城之前我們的約定,我猜到這一分別下次會面大概就是簽離婚協議了,我的眼淚差點都要湧出來了。我搖了搖頭,勉強擠出點笑容:「再見!」


  打車回到家裡,我將自己攤在床上,任由淚水瀰漫了半張臉。我深知自己縱然再是故作堅強卻還是不舍的,但我從沒想過挽回的打算。


  我以這樣生無可戀混吃等死的狀態在家裡呆了兩天,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我沒等來薄璽安的信息,卻等到了蔚薇薇的電話。


  她在電話里溫柔可人的說:「遙遙,有時間嗎?今天陪我去試婚紗吧!」


  婚紗?我們都還沒離婚,他和她,真的迫不及待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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