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這時候我住院一個多禮拜,身上的傷口也慢慢的癒合,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痒痒的。
今天天氣不錯,我決定出樓下走走的,然而才一出門,卻看到了在電梯口那裡跟保鏢較勁的慕妍。
慕妍的姿態一如既往的囂張,一邊嚎叫著「我是薄太太的妹妹,你們誰敢動我」,一邊連門都進不得,跟保鏢們拉鋸戰。
我下樓去走走的心情都被破壞了,轉身就想回去病房,卻沒想正好這個時候慕妍眼尖的看到了我,拚命的朝我揮著手,沙啞著嗓子喊道:「姐姐,你理理我,別丟下我啊!」
現在的慕妍哪裡還有一點高傲千金小姐的模樣啊,我感覺很丟人,不想搭理她,卻惡趣味的非常捨不得放過慕妍現在落魄的模樣。
我緩緩的走到了慕妍面前,定睛望向了眼前的女人。
才短短一個禮拜不見,她卻好像憔悴了不少,往日精心打理的髮型現在卻是散亂的,往日精心保養的臉如今也是腫脹憔悴黯淡無光。
而最最關鍵的是,這個往日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女人,這一刻卻低到了塵埃似的,她眼裡再也沒有了高傲跋扈的姿態,反而有些搖尾乞憐的說道:「姐,姐姐,這次我和我媽遇到事兒了,你一定得幫幫我。」
「哦?」我笑了,難得慕妍也有求我的時候,我眉毛輕佻,問道:「什麼事?」
慕妍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兩側捉著她肩膀的保鏢,很明顯,她的意思是怕丟人,想去屋裡單獨說。
我明明看懂了她的意思,卻跟什麼也看不明白似的,逼問道:「到底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呀,說出來我才能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呀!」
慕妍臉皮還不算厚得太徹底,左顧右盼支支吾吾,還是不肯吱聲。
我心裡偷著樂,面上卻還保持著不動聲色的笑容:「看樣子是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去散步呢!」
我作勢要走,慕妍見我來真的,捉著我的胳膊一下子都快哭出來了:「別走,好,我說,我說。」
講真,要不是慕妍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慕家這幾年竟然已經破敗到了這個地步。
慕家曾經在海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也曾與薄氏都有過一爭高下的趨勢,但自從最近這兩年,慕家一連做了幾個失利的決策,而薄氏則借著互聯網的東風節節拔高,兩家的距離就算是徹底拉開了。
慕家現在完全是靠著老客戶混日子的狀態,而偏偏慕建斌還攤上了徐嬌雲這麼個敗家娘們,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那天在我這大張旗鼓的把我氣了一番之後,心情大好的徐嬌雲就去賭博了,大一開始她還贏了不少,到後面她的心越來越大,一把下去,不但輸光了,還欠了一大筆錢。她不服,總認為自己能回本,然後越輸越多,到最後收手的時候,已經欠了一千萬了。
徐嬌雲還不出錢,人家揚言要剁手,或者要女兒去肉償還債,我爸生意不順哪裡肯給錢,兩人大吵一架,我爸把她們母女倆一起趕出家門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憋住沒笑聽完慕妍的描述的,我簡直舒爽不已,從來沒有過這麼爽的事情。
當徐嬌雲拿著本該屬於我媽的錢肆意瀟洒的時候,她真的想過會有今天么?
「姐姐,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不敢再招惹姐夫了,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媽還了債,我馬上就跟姐夫一刀兩斷,把姐夫還給你,好不好。」慕妍抱著我的腿,哀哀戚戚的哭道。沒錯,真的是抱著我的腿。
我不吭聲,她哭得更厲害了:「姐,咱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一千萬而已,姐夫那麼疼你,你去求求他,他一定會給你的。」
「哦?」我又是笑。「不是說我不得丈夫歡心生不出孩子嗎?不是說要取代我嗎?區區一千萬,你的姐夫那麼疼你,你去問他要啊!」
「姐,你別這樣,姐,你是我親姐啊!」慕妍又要哭了。
她一再的自己打自己的臉,也讓我側面驗證了一件事,她和薄璽安的關係並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好。
薄璽安對待他的女人們向來都是大方的,分手的時候都送車送樓,一千萬對於他來說只是個小數目而已。慕妍為什麼不去求他而來求我,是因為她去求過他,而他不給?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那種關係?
我還在思考,慕妍卻認為我是不肯,又開始哭了起來:「姐,你一定要救我媽一次,求你了,只要你幫了我媽,我什麼都能答應你,真的。」
「真的什麼都能答應?」一個主意忽然冒上我心頭,我忍不住眼前一亮。
「只要不殺人放火,也不出賣我自己,我什麼都能答應。」慕妍狂點頭,那點頭的頻率讓我這個外人看到了也不由得讚歎,這個女人真孝順。
「你放心,你是我妹妹,我怎麼能讓你做犯法的事情呢?」我朝著慕妍輕輕的勾唇,笑了:「我可以給你錢,我要的也很簡單,只要你和你媽一起,跪在我媽的墓前認錯,承認自己小三的身份,承認你們是罪人,一千萬立刻就打到你的賬戶上。」
「你做夢!」慕妍騰地跳了起來,剛剛還軟弱無辜做小綿羊狀的她,一下子就精神抖擻的罵了起來:「慕遙,你這個賤人,你這是趁火打劫血口噴人,你媽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的孩子。」
「隨便你咯。」我攤了攤手,笑容滿面:「我的條件和我的籌碼都放在這裡了,隨便你要不要過來拿咯。」
我轉身就要走,慕妍還在那罵罵咧咧,我卻沒有再回頭。
走到轉彎處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回了一次頭,看到慕妍被保鏢捂著嘴拖了出去。
我疲憊的將身體靠在了牆上,感慨因果輪迴,上個禮拜她們母女還把我氣得傷口出血,到今天就來求我,這角色轉換得太快,我有些適應不過來。
我才剛回到病房,門卻被敲開,守在電梯口的那些保鏢站在門口。
我有些意外,保鏢卻嚴肅著臉朝著我就說:「薄太太,我們是奉薄總的命令在這裡保護您,我想跟您請示一下,下次遇到這樣的狀況,我們是直接將人的請出去,還是先跟您報告再做決定。」
薄璽安派人來保護我?我又吃了一驚,大約是看到了我緊皺的眉頭,那保鏢又緊跟著說道:「薄太太,這一層只有您一個人住,您放心,只要您發話,不會有任何人過來打擾您。」
我的天,我又驚訝到了!住院都能包層?為什麼?難道那天慕家三口在我這裡大鬧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嗎?
這個消息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震撼,我看不透他的心思,對於他的各種舉動我更是猜測不透。
吃過晚飯以後,林琳回家了,我一個人躺在病床發了一會兒呆,夜深了,我拿起睡衣剛要去洗澡,病房的門卻被推開了。
一個禮拜不見的薄璽安,下午我YY了一整個下午的男主人公薄璽安,就那樣大赤赤的站在我門口,輕薄的月光下,更顯得他面龐精緻,芝蘭玉樹。
「要洗澡?」他自來熟的將眼睛定睛在我手裡拿著的睡衣上,一臉狡黠的笑道:「你身體還沒恢復,一個人洗澡恐怕很麻煩,要不我幫你吧?」
我尷尬不已,我不能忘記他的技術高超,我在他的手段下總是不得不臣服,我怕他,怕這個男人。我說我可以的,催他快走,他的眸子里卻很快的氤氳了喜色:「你能自己來?我不信!」
可想而知,接下來我就被人帶著,被迫不太順利的洗完了一個澡。
他小心的避開了我的傷口,故意摸我撩我,弄得我欲罷不能。
每一次給我打沐浴露的時候,都弄得我痒痒的,我不知道我倆是怎麼相安無事的洗完澡的,他那裡好幾次起來了,又被他強行的用意念軟下去。看他憋得那麼痛苦,像他那樣重欲的男人能堅持住沒把我給辦了,那也真的是奇迹。
兩人磨磨蹭蹭,等洗完澡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他細心的幫我沖乾淨身上的泡沫,擦乾淨身體,幫我換上了舒適的睡衣。
他把我抱著從洗手間裡帶出來的時候,把我放在床上,他站起了身,高挑的身軀逐漸逼近我,我的下巴被人輕挑起,被迫仰著頭看向他。
「我送你的禮物,你還滿意嗎?」他灼熱的視線緊鎖在我身上,目光專註。
我有些沒明白他說的禮物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禮物是他自己?
我狐疑的看過去,他身子是光著的,全身上下只一條平角內褲,結實的腹肌和修長的腿相得益彰,中間交界處更是朦朦朧朧鼓鼓囊囊的醉人。
他的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注視著我的時候雙眸彷彿含著盈盈水光,說不出的柔情,那樣子彷彿我原本就是他的心愛之人一樣。
看到我在打量他,他微勾起唇角,眸色深沉令人辨不出喜怒:「怎麼樣?滿意你所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