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訓

  說到底也怪她，自個兒組裡的項目，居然連對方老總是誰都不知道，而昨天晚上居然還拿著別人的手機準備訓人家一頓。


  沒錯，這個人，就是這家公司的老總，閔傑的那位A先生，裴然。


  在她看到他的同時，李組長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當即拋棄兩名前台小姐，身手利索地擋在了裴然面前。


  「裴總你好，我們是M公司的，之前約好的見面可推遲了好幾回了，這回裴總總得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吧？」


  裴然顯然一愣，身邊的助手立刻反應過來，飛快地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兩人低聲交談了幾聲之後，裴然抬頭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助手好像忘記通知你們了，我現在有急事，必須飛往日本一趟，會議可能得我回來再進行了。」


  「這樣的話，昨天你的秘書已經跟我說過一次了。」李組長笑眯眯地說著，「難不成裴總對日本那邊如此鍾情，兩天飛三個來回？」


  凌夏站在一邊，可以感覺到她眼鏡后的眼睛中開始放射寒光，裴然並不見困窘，只聳了聳肩，「李小姐是個聰明人，我想，有些話並不需要說太明白。」


  「裴總此言差矣，我倒是覺得有些話還是講開了好，有些事情不說個明白，耽誤了誰都不好。」凌夏一步上前，微笑地說道。


  裴然有些驚詫，但很快就化作微笑，「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沒錯，我們是的確已經跟別家談好，但現在我做了一個決定，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們能夠拿出更好的策劃的話……」


  接下去的話裴然沒有再說，但意思已經很明了。


  瑪麗蘇的勵志劇情並沒有延續到最後，李組長的策劃並沒有感化裴然，但也並沒有到全軍覆沒的地步，裴然放話，下次有機會，一定優先考慮他們公司。


  回到公司，李組長的心情依舊不怎麼明麗，但也比早上好得太多，甚至在來的路上，有史以來第一次主動跟凌夏說工作以外的事情。


  「我很佩服你剛剛的話，但並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能夠遇上裴總這樣不計較的人，就像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止跟我們一家公司在談，但我從來不戳破，除了給別人留一點顏面之外，也給自己留一點餘地。」


  後來，凌夏想，裴然當時給他們的二十分鐘，真的只是被她們的誠意打動嗎？

  其實，不然吧？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他得知她是閔傑的妻子的話.……

  凌夏沒有再想。


  下班的時候，凌夏在電梯中撞見了幾個公司新來的實習生。


  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們臉上帶著年輕特有的活力，一張臉上就算不化妝也是滿滿的膠原蛋白。


  看到凌夏，幾個人齊刷刷地打招呼，「凌夏姐好！」


  聽到這句稱呼的時候，凌夏突然之間明白了《我可能不會愛你》中林依晨的那一種心情，確實……不怎麼美麗。


  「我們早上看到你老公咯，好帥的！」其中一個說著，眼裡全是羨慕，凌夏敷衍地笑著，「謝謝啊！」


  「不過，凌夏姐，我覺得好奇怪啊，你為什麼沒有戴戒指？」


  另一個人立即附和，「對啊對啊，我之前也觀察過了，還以為他們說你結婚了的事情是騙人的呢！」


  一層到了，凌夏第一個走出電梯，一邊笑著回答，「我不習慣戴，放在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