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老公出軌了
我的丈夫竟然出軌了!小三還當著我所有同學的面狠狠打了我的臉!
那天,我和丈夫約好一起參加大學同學的婚宴,因為他臨時有點事,所以他讓我先過去。
我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她身穿華服,直衝沖朝我過來,「你是蘇一凡的老婆吧。」
「你好,你是?」我竭力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仍是對這張笑的嫵媚的臉沒有任何印象。
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熱鬧的婚宴現場,又笑了笑,才開口,「我是蘇一凡的女人!」
我怔了怔,伸在半空中以示禮貌想要握女人的手,不可抑制的抖動了一下,隨即大腦『轟』的一聲便炸開了。
「我今天過來是想借這個隆重的場合,當著你所有同學的面告訴你,我和蘇一凡在一起了。」
蘇一凡,是我丈夫的名字。
從她嘴裡說出來,頓時成了把利劍,猝不及防插在我心上。
「你……」我張了張嘴,覺得喘不上氣來,想質問的話如鯁在喉,開什麼玩笑?
這不可能!
同學們一下子全都圍了過來,不堪入耳的議論才讓我稍稍回過神來,我抓住身後的桌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小姐,這是公眾場合,我希望你說話注意分寸。」
「你老公壓在我身上的時候,可從來就沒講究過什麼分寸不分寸。」她雙手纏在胸前,貼近我的耳邊,曖昧非常的把我心口上那把劍又插進去了幾分。
她胸前故意敞開的白,讓我噁心的瞬間失了分寸,「滾!」
一把推開她,我扭頭就走。
幾分鐘前,同學們還在用羨慕的口吻告訴我,我嫁了個疼我愛我的好丈夫,日子過得滋潤,我笑著回答他們,日子也就那樣啊。
其實哪只是就那樣啊,日子還過得有點窘迫,蘇一凡下海經商貸的款每個月都還的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家裡兩歲的寶貝也正是要花錢的時候,縱使如此,我甘之如飴!
因為這個男人從來不捨得讓我受半分委屈,就連剛剛打電話告訴我要遲到同學婚宴的溫柔口氣,都讓我覺得踏實。
怎麼才片刻間,事情就天翻地覆了呢?
可那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平白無故跑出來聲稱自己是蘇一凡的女人?
「你跑什麼!」女人在後面喊了一句,氣勢十足,彷彿我是小三似的,咚咚接近的高跟鞋腳步聲像是踩在我臉上。
我回頭,看著女人囂張的衝過來,我怒不可遏,也不要什麼所謂的面子了!
「小姐,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搶了別人的丈夫還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
「當然是一凡。」她竟然在笑,「你給不了一凡的東西,就由我來好了,你以為你靠著你繼父才混到的中學老師是有多厲害?在這裡跟我指手畫腳,教育誰呢!」
「你!」我被嗆的說不出來話,就像被扼制住了喉嚨。
我有繼父的事情我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這個女人卻知道了,看來蘇一凡還真是對這個女人無話不談啊。
難怪最近和我話越來越少了,他背叛我,背叛的可真徹底。
心裡最後一點期望也被這女人的話狠狠踩碎了,我氣憤顫抖的快要站立不穩,女人尖銳的話卻還在耳邊嗡嗡響個不停。
「我怎麼了!我比你會討一凡歡心!自以為是的整天擺著張臭臉,你又把自己當什麼了!」
「我讓你看看,我把自己當什麼!」我揚手就朝女人的臉去了!
今天我就要讓這恬不知恥的女人知道,我向宛清作為原配該做的事!
忽的,我的手卡在了半空中,女人害怕閃躲的的表情讓我看了個清清楚楚,眼角塗的濃濃的面霜褶皺出的是噁心的弧度。
時間像是頓住了一樣,圍觀同學的唏噓聲再次給了我沉重一擊。
沒有錯了,擋了我要煽這個女人耳光的人是蘇一凡吧,他手心的溫度我是那麼清楚。
「一凡,你怎麼才來。」
那個女人故意拔高的委屈調子,讓攥著我手腕的寬厚手掌顫了顫,隨即抽回了手。
我緩緩轉頭,站在我身後的人果然是蘇一凡。
這個男人生的樣貌不賴,眉眼總是彎彎的,和每晚抵在我額頭上陪我入眠的面容一模一樣,沒有變,可他此刻陰晴不定的臉色,好像又讓我快認不出來了。
他是在護著這個女人嗎?
這麼說來,是承認自己出軌的事實了?
我冷嗤一聲,眼淚不知怎麼也跟著一塊笑了出來,眼前這對狗男女的樣子模糊的看要看不清。
「一凡,她打我。」
前一秒還只敢捂著臉在我巴掌底下瑟瑟發抖的女人,這會兒又挺直了身子挽著我丈夫的臂膀,楚楚可憐的告我這個的狀。
心上被插了利劍的地方,這會兒好像才開始有痛覺,痛的我肝腸寸斷。
事已至此,我還需要給誰留情面?
「我打她,你心疼了?」
我壓下心裡那口憋著的惡氣,死死盯著表情僵硬的男人。
他被女人挽著的手臂動了動,要抽出來,女人不準,他半天才生硬的開口,「我們……我們回去再說。」
「就在這裡。」女人搶先開了口,「我要你告訴我,你選我,還是選這個母老虎。」
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我和他們兩個人像是舞台中央的小丑,被人指指點點,偏偏還有人以此開心的不行。
「小姐,不如用你那尊貴的身份,命人去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婚姻法改一改,再來說這些。」
我握著拳頭冷冷瞥女人一眼,讓她把話咽回去,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再多一秒,我都怕自己的情緒會崩潰。
「蘇一凡,我問你,她是誰。」我又看向他,我現在只求一個答案。
「她……」
大學四年,工作一年,結婚兩年,整整七年,我太了解他了,所以他此刻的猶豫是表示了什麼,我也太明白了。
他默認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任憑這個女人對我擠眉弄眼。
殘酷事實不留情面狠狠摑了我一巴掌,卻沒痛覺,好像麻木了,唯有這個男人晦澀的眼神在對我施著凌遲般的酷刑。
夠了,都他媽的夠了!
這女人竟然當著我的面,把嘴巴印上了蘇一凡的臉,還得意洋洋的回過頭看著我,「這樣回答你,應該夠清楚了。」
我沒有回答她,幹了的淚水粘在臉上,十分不好受,所以我要儘快補個巴掌給這對狗男女走人!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有句話是不是這麼說的?」
忽然出現的沉穩男聲從某個方向壓過來,我停了前進的腳步,疑惑的順著同學讓開的小路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