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沒你爸,你提鞋都不配
「馬文韜你幹什麼!」蔣月糊滿冰淇淋的臉上一雙眼睛瞪大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又驚又恐的沖站我身旁的馬文韜厲聲大叫,抓著我辦公桌上衛生紙就往臉上擦。
馬文韜一驚,也大叫道:「哎呀!蔣大千金,真是不好意思啊!本來是想往桌子扔的,一個不注意就扔到您臉上了!您這假鼻子沒被砸歪吧!來來來,快洗乾淨!」
說著,馬文韜立馬抓起他桌子上的水杯,猛的一下潑到蔣月臉上,馬文韜那麼一潑,蔣月臉上的冰淇淋迅速融化,正化作粘稠的汁液緩緩從蔣月的臉上流到脖子里,沾滿了她的衣領,隨之順著脖子流進了她的衣服里……
馬文韜把冰淇淋扔到了蔣月的臉上,還拿水潑她!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我目瞪口呆的盯著滿臉冰淇淋的蔣月,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雖然我想揍她很久了,不過對一個女孩兒做出這種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樣的天氣,涼水流進衣服里都已經夠難受了,更何況還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淇淋,那不光冷得刺骨,黏糊糊的液體沾染在皮膚上更是極度噁心。
最重要的是,對於一個女孩兒而言,這副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蔣月雪白的襯衣被冰淇淋沾得透明無比,隱約之間,都能看見她裡面的粉色內衣了。額……還真是有一顆厲害的少女心。
身為少女心的清純教主,蔣月哪裡容忍得了自己這副樣子,她氣得直跺腳,歇斯底里的沖馬文韜爆吼,「馬文韜!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你爸爸不就是你爸爸?難道你爸爸還能是隔壁老王?」沒等蔣月把她爸的全名說出來,馬文韜立即大聲打斷了她,表現得萬分震驚。
卧槽!馬文韜這嘴也是夠缺德的,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他說話這麼缺德!本來這事兒我和蔣月吵吵兩句也就過了,結果馬文韜跑來一摻和,這兩個人的宮斗一下子就成了三個人的戰場。
我也沒想把事情鬧大,更沒有想到馬文韜會突然跳出來幫我,並且還是用這種方式,他平時都是睡覺和自戀,壓根不愛管公司里的事兒的,這些事兒里包括女人吵架,男人打架。今天怎麼就抽瘋了?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十分不能理解,還相當的忐忑。畢竟蔣月確實也是個有點兒背景的,萬一她要是鐵了心的要整馬文韜。任由馬文韜家裡再有權有勢,那也很容易被開除的,畢竟他天天睡覺。弄不好上面早就想開除他了,蔣月家裡要是說點兒什麼,他就死定了!
呵呵……除非他是大老闆兒子,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大老闆也姓馬,但他成天都弔兒郎當的,我們大老闆則是成天板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反正,馬文韜跟蔣月吵起來,那肯定是沒有好處的。我不能讓馬文韜因為我受牽連的,於是沒等蔣月開口說話,我趕緊的拉住馬文韜,把我椅子上的披肩遞給蔣月,皺眉道:「蔣月,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家換衣服吧,披肩先拿去裹著,可別走-光了……」
「誰要你的地攤貨!!!余幽你這個心機婊!白蓮花!你不就是想看我出醜嗎!你這個不要臉的騷-貨,勾-引了公司的高層又勾-引馬文韜!!」我剛把披肩遞過去,蔣月猛地就給我扔在地上,那張糊滿冰淇淋的臉上憤憤不已,滿目鄙夷,並且……狠狠的在我披肩上踩了兩腳……
呵呵,感情我借她披肩我還成心機婊了?我還成白蓮花了?那可是我外婆買給我的披肩,尼瑪要不是看她都快走-光了誰樂意借披肩給她,同為女人,我知道走-光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好心借她,結果她還罵我!我招誰惹誰了?
我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針對誰,又或者是看誰出醜,憑什麼一出點兒破事就指著我鼻子罵出那種難聽的字眼。
還……還把我披肩扔地上,還用腳踩!不帶這麼侮辱人的!我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憋屈,我又沒害誰,我憑什麼要這樣憋屈?呵呵,看來蔣月是得罪定了,反正都已經得罪了,反正都要被她一狀告得要被炒魷魚,我為什麼還要這麼憋屈?
該出手時就出手!能不忍的則不忍!
「蔣月!你個臭傻逼!他媽的你罵誰騷-貨呢?罵誰心機婊呢!別他媽張嘴閉嘴就滿嘴噁心人的污言穢語!你這麼針對不就因為你偶像對有意思么?以為誰不知道似的!」我一咬牙,一巴掌過去就扇在蔣月臉上,對著她就是一頓聲嘶力竭的爆吼!
「還說我想看你出醜!你這整容臉加硅膠胸,你偶像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我至於為了想看這麼個傻逼玩意兒出醜而去勾-引男人么?我他媽要想看你出醜,直接一拳過去把你那假鼻子大歪了不更好!」我啪的一拍桌子,順手抄起我桌子上的滑鼠狠狠砸在一臉懵比的蔣月鼻子上,沖她冷笑,「就像是這樣,直接上手,懂么?以後別在讓我聽見你嘴裡說出任何一個骯髒的字眼,否則,我下次把你這硅膠胸直接給打成賈平凹!!」
活了二十幾年,在這些事情上,我一向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今天要不是因為蔣月踩我外婆買給我的披肩,我也不至於這麼罵她。
許是我平時太過懦弱,一下子這麼爆發出來,辦公室里的同事,包括馬文韜在內都給嚇傻了。蔣月更是給嚇得不輕,她呆住半響,氣得啊的一聲叫出來,哭著沖我大喊大叫,「余幽!你居然敢罵我!你還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你爸爸是誰關我屁事!你爸爸是天王老子也改變不了你是個整容的臭傻逼!」我厲聲打斷了她,順手撿起地上披肩,冷笑嘲諷,「蔣月整外表之前先整整你的腦子和人品吧!就你這副德行,要不是家裡有兩個臭錢,你給我提鞋我都看不上!」
我一通鄙夷加臭罵,還處處都往痛處戳,蔣月那張糊滿冰淇淋的臉被氣得是一陣哄一陣白的,猛的一跺腳,氣急敗壞的沖著我大吼,「余幽!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敢對我這麼囂張!我要回家告訴我爸!你等著!」
話說完,蔣月就氣沖沖的奪門而出。坐在我對面的同校實習生見蔣月跑出去了,立即一臉憤憤的指責我,疾言厲色,義憤填膺的,「余幽,你太過分了!蔣月是個女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看看她衣服都成什麼樣了!」
呵呵呵,蔣月是個女孩子,我就不是了?當初她們幾個在廁所里往我身上潑水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我是個女孩子!而且蔣月身上的水明明是馬文韜弄的,這人倒好,直接越過了往我身上推,就生怕得罪了馬文韜,也是夠心機的!
反正都要離開這公司了,我還怕個毛啊!面對女實習生的職責,我絲毫沒有往日的懦弱。
我嘲諷的看著她,笑得輕蔑,「喲,蔣月是個女孩子,那我就不是女孩子了么?當初你們往我身上潑冷水怎麼沒想過我是個女孩子?宋青青,趨炎附勢也不要太明顯了!省得掉了你那白蓮花成精的逼格!你要成了妖艷賤貨,那就沒人願意潛-規則你了!破嘴少說點八卦,多長點腦子!」
「你……」宋青青氣得臉色鐵青,張嘴想罵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跟我比起來,她宋青青可才真是那個靠睡上位的,表面卻總是一副清新白蓮花的樣子到處跟人說我多麼的不檢點,說我這狐狸精的長相一看就不是好貨色,搞得她會看面相似的。
可笑的是,公司里那幫人或有愚蠢相信的,或有跟風的,還有就是某些傻逼認定了長成我這樣的女孩兒就不檢點。
此刻我這麼一說,他們一個個都用憤憤而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因為我說中看他們的心思,他們都喜歡說八卦,不長腦子的說八卦。現在看起來像是想要群攻我。
我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沒等任何人開口,我回以更鄙夷的目光,囂張狂妄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狐狸精是不是?你們……誰要是再敢罵我一句騷-貨!我讓我男朋友打殘你們!」
話說完,我提著包包極其氣憤的奪門而出。一出門,我瞬間就焉了,我這回是必死無疑了,我明天真的不用來上班了!
都說衝動是魔鬼,我得罪那麼多人,不僅要丟工作,搞不好還會被打。
「余幽,歐陽斐墨真是你男朋友?」剛剛走出公司,馬文韜便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問我。
我生無可戀的轉頭看著馬文韜,不由哭喪著臉,幾乎要哭出來,「是個屁!我剛才是吹牛來著!」
有也只是打了一炮的關係,我估摸著他以後也不會再來找我了,至少這段時間他都沒有聯繫我。
想著我有猛的點點頭,斬釘截鐵道:「那個歐陽斐墨,我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要真是我男朋友我還用得著上班嗎?我在家當個闊太太不挺好的!我又不是傻逼,我幹嘛在這兒受罪啊!」
「余幽,你手機怎麼關機了?你媽打電話打不通都打我這兒來了!」我話音剛落,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那張俊臉上滿是焦急皺眉喊我,「我說你磨磨蹭蹭幹嘛呢?趕緊的,你媽讓我們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