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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過就是逢場作戲嘛

  這個結局讓我很傷心,我不死心的又給宋凌之打電話,可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


  既然他不方便,我也沒再揪著這個不放,畢竟等以後上班了見了面有的是時間去詢問他。


  我和瞿長瑜一起回了我們原先下榻的酒店,推門進屋,蔣暮城已經不在了。


  望著空空的房間,我靠在門口過道的牆上發獃,就在昨天晚上,我們還靠在這兒的牆上做了一次,可僅僅一夜的時間,好不容易和緩過來的關係卻又打回原形。


  我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比起擁有之後又再次失去,那麼,我寧願自己從未靠近過,從未得到過,可等我明白了卻已經晚了。


  眼眶裡澀澀的,我用力的昂起下巴,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出了這事之後,接下來我和瞿長瑜都沒心情再旅遊了,我們收拾了東西打算打道回府,在去機場的計程車上,隨意將丟在座位上的報紙抓起來看,首頁上最醒目的那個新聞,正是昨晚的那個周教授。


  新聞報道上寫著,周教授酒後約嫖被抓,被開除公職,聲名盡毀。


  我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蔣暮城做的,我想,應該是的吧!


  回海市后,我休整了幾天,就正式去了德仁醫院報道。


  醫學生實習的日子是艱辛枯燥的,我也曾在醫院裡四處找尋過,但一直沒有看到宋凌之。


  我偷偷問帶我的醫生打聽過,人家卻一臉鄙夷的告訴我,宋教授沒有在這坐班,只偶爾過來一次,還勸我小小年紀要認清自己的本分,不要學著其他的女生也追著宋教授不放。


  我知道人家是誤會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尷尬的笑笑。


  在醫院實習了半個多月之後,我漸漸習慣了這種兩點一線的生活。


  我沒有見過宋凌之,蔣暮城沒有來打擾我,江若晴也沒有再緊咬著我不放,一切還算是很平靜。


  然而,而半個月之後的某一天,葉清華的一個電話,將我的死水強行盪起了漣漪。


  他問我是不是在德仁醫院工作,他告訴我他要來這邊做個體檢,我有些詫異他為什麼一定要來這個醫院,但他沒等我詢問就掛了電話。


  我當時也沒多想,然而卻沒想到,半個小時之後他又給我打了電話,他很大聲的告訴我現在已經到德仁醫院來了。


  他大言不慚的說:「我是你親爹,你就不知道事先給我安排個專家會診嗎?」


  「什麼?」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爸,你以為你在拍偶像劇呢,蔣暮城的一切跟我無關,我就是個小實習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臉面能給你做安排?」


  「難道你不是他的妻子嗎?」我爸猶是不服氣,毫不講理的說:「葉微音,我在醫院挂號處大廳,你馬上給我下來,要不然我就直接跟護士說我是董事長的老丈人了!」


  說著他就又掛了電話,我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自己腦殼都是痛的,就在不久以前,我還以為蔣暮城給的那一千萬能讓我從此買個清靜,卻沒想這才過了多久啊,混不吝又找上門來了,這得有多尷尬,還丟人。


  我不想去,但又怕葉清華真的會做出過激的事,只好跟帶我的醫生說了一聲,然後下樓去。


  到了一樓,我剛冒頭他就一眼就看到了我,用力朝我揮手,大聲的叫住了我:「葉微音,你給我過來。」


  我身子一僵,忍著巨丟臉的感覺硬著頭皮走過去,才剛走近,他卻用力的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抓得生疼的說:「安排好了是嗎?好,你帶我去吧!」


  我一個頭兩個大,皺著眉頭無力的抬起眼皮看向葉清華的眼睛,低聲的說:「爸,剛才不是跟你講過了嗎?真的不行啊,醫院又不是我家開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管我。」


  「他怎麼可能不管你?他在葉家的時候不是很疼你的嗎?」他將我掐得更緊,猙獰著臉低吼道:「葉微音,你該不會根本就不想給我安排吧?」


  「真的不行啊!」我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拉住葉清華便向挂號窗口走去,說:「要不,我給你出檢查費?你耐心排個隊就是了。」


  「我的女兒是董事長夫人,我都到了自家醫院了,怎麼可能去排隊?」葉清華根本就不肯配合合作,一臉的傲嬌。


  我很頭疼,到這個時候我也是看穿了,葉清華根本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他根本就不承認我,也不會給我名分,爸,要是你不想惹惱他,那你就繼續作吧!」我也惱了,不想再多糾纏下去,說著就要回去。


  葉清華忙拉著我不讓我走,僵持之下,然而就是這時,我聽到熟悉的嬉笑聲。


  我一瞥眼,望見站在我身側的蔣暮城。


  半個月不見,他還是那樣的英俊瀟洒,面容淡漠,彷彿絲毫沒有因為我的離開而有任何影響似的。


  我的臉頓時紅得厲害,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我急於要擺脫葉清華的手,然而他卻根本不放開我,而是一臉討好的望向了蔣暮城,他沒有開口,但是他眼裡和臉上表現出來的那種渴求之意,我懂。


  「蔣總.……你有沒有時間,我們去下你辦公室,我有事情要跟你講。」葉清華訕訕的叫道。


  蔣暮城沒有立即回應他,而是望向了我,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這樣的笑容太刺眼,晃得我眼睛都火辣辣的痛。


  「有什麼事不能就在這裡說嗎?」蔣暮城微微勾起嘴角,身子前傾靠近了葉清華,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在他耳邊開口,輕聲道:「葉老,你高估了自己自己的身份地位,也高估了你女兒吧,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麼在乎你們葉家的女兒?」


  葉清華一臉懵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蔣暮城卻眼神陰鷙,壓低了口氣,繼續說道:「若我真的在意她,我為何不許公開她的身份?不過就是給你們葉家一點小小的甜頭,你還真以為是我老丈人要爬到我頭頂上了。呵,不過就是逢場作戲逗逗小丑嘛,你還當真了?」


  逢場作戲?他的話一句不落的落入了我的耳朵中。


  就在他離開我的時候,我甚至還想著,曾經擁有過,失去了也會心疼的,可是現在在她這兒,我不過是個高興的時候逗一逗的小丑?


  他真的是這樣看待我的嗎?把我逗一逗玩一玩,等我發現了他的伎倆還忍不住戳穿了他就把我甩開,從此不相干,是這樣的嗎?


  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

  我感覺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我成了蔣葉兩家鬥爭的犧牲品,我要是再不離開的話,會被撕成碎片的。


  我轉頭跑開,我以為自己能就此能脫離蔣暮城的魔掌,只要我不靠近,他就再也傷害不到我,可是我卻沒想到……

  我回到辦公室,一下午暈暈乎乎的都沒緩過神來,傍晚下了班,我盤算著去找瞿長瑜吃點東西的,結果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是葉微音嗎?」陌生的號碼,熟悉的聲音,這是江若晴。


  我下意識的就想掛掉,結果江若晴卻聲音犀利了起來,高興的說:「葉微音,我在別墅里找到許多你落下來的東西,有衣服鞋子,也有塗鴉素描本,你還要嗎?」


  塗鴉?我楞了一下,很快便回想起來,那是我之前暗戀蔣暮城的時候,文字不足以寄託我的情思,我就畫過許多素描和塗鴉來表達我的感情。


  我小時候是學過畫畫,功底還可以,要不是高中的時候我媽意外去世,葉清華也不願意供我學畫,我是不會轉行去學醫的。


  「你要回來拿嗎?還是給我個地址我寄給你!」江若晴她在笑,似乎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一樣:「葉微音,我勸你還是儘快做決定處理掉吧,暮城看到這些東西很生氣,我都不能保證我還能給你保留多久。」


  是嗎?看到我對他的愛意他也會生氣,是嗎?

  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不用了,多麻煩啊,那些見鬼的東西你都給我扔了吧!」


  我以為這樣就能表示自己下決心與過去告別,不在意他對我是什麼心意了,也以為這樣自己就能不去多想,也不心痛了,我以為只要能放下,我就贏了。


  但直到後來,當這些東西成了傷害我的致命武器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這世間最無可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


  心情不好,我約了瞿長瑜,兩人一塊去美美的吃了一頓,吐槽了一下苦逼的實習生活,吃飽喝足回家,洗完澡敷了面膜才剛躺下來,昏昏入睡的時候卻又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


  又是葉清華的電話,我下意識的不想接,結果那鈴聲卻不依不饒,不得已我只好接了,才一接通就聽到葉清華震怒的吼聲:「葉微音,你怎麼那麼沒用?我花了那麼大力氣才把你嫁去蔣家,你怎麼一點忙都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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