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也許生個孩子,就能不離婚了
從一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他對我毫無感情,尤其是讓出婚房的時候他對我絲毫不留情面,我也以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是等真的到了事情發生的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很難受。
是因為他對我產生了興趣,開始維護我了嗎?
從十五歲到二十二歲,我等了七年才等到今天,多難得啊,我要這麼背著黑鍋被放棄嗎?
我轉身離開了病房,才剛準備下樓,肩膀卻被人拉了一下,我被人猛地一帶壓在了牆上。
「剛剛醫院給我打電話了。」他一手抵住牆,捻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結果怎麼樣?」這個時刻我到底是心裡難安,我緊張的握住了拳頭,一臉焦灼的就問。
「你不是早就胸有成足嗎?」蔣暮城哼了一聲,卻沒有給我答案,而是將我一扯就拖著我往前走,直到兩人下了樓到了停車場上了他的車。
他猛踩油門速度很快,看著他開車時候專註而又冷凝的臉色我就害怕,一路上我都想問他結果到底怎麼樣,但無論我說了什麼,他都跟沒聽到似的裝死,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我又不敢去碰他不敢對他怎麼樣。
很快他就帶我回了我們的小公寓,他就像狼一樣猴急的將我拖上樓,才一進屋,他迫不及待的將我壓在門后。
他的一雙手將我圈在裡面,他的身子壓著我,咬著唇就說。「葉微音,你不應該這樣急躁的,我沒有不信你。」
呵呵,我聽出來了,複檢結果出來了,我洗脫嫌疑了是嗎?
我心裡一松,我很想他再相信我一次,我剛想辯解說我沒推她,結果他卻緊扣著我的下巴,直接又說:「你不應該親自動手的,就是你不動手我也會處理掉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葉微音,我以為你年紀很小很單純,可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麼心狠手辣,看來我得重新審視你了。」
「你不是信我么?」我睜大雙眼驚恐的望著他,有些無奈的說道:「蔣暮城,你再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推她,我不會傻到這麼猖狂,真的,你信我.……」
「你沒有推,難道她自己摔倒的不成?她那麼愛自己的孩子,孩子沒了她要如何嫁我?」蔣暮城卻不信,他滿臉深痛惡覺,猙獰的表情就跟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一樣。「葉微音,撒謊也要編個有說服力的借口成嗎?這麼荒唐的事我要如何一再的相信你?」
「是她自己.……」他這樣的武斷,我卻不想背鍋,我著急的還要辯解,蔣暮城卻扼住我的衣領,因為憤怒而變形的臉正對著我,低吼道:「夠了,我心裡有數,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心狠手辣。」
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釋就給我判了死刑,明明不久前他還願意相信我的,可是現在他怎麼不願意多相信我一次呢?
比不起不愛,不被信任更讓人寒心,我像是被抽空了靈魂,沒有了自己的思想。
「我問心無愧。」我淡定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說話也不吭聲,更不去看一眼眼前的男人。
我的淡然卻激怒了蔣暮城,他狂躁的捉著我的衣領,憤怒的喊道:「我說了相信你的,可你為什麼不信我?現在這樣你就滿意了是嗎?你親手了殺掉了一個孩子,你毀了我的計劃,我的母親也不認可你,這樣你就你滿意了嗎?」
信任?我嗤笑,誰又信任過我?如果真的信任,我會落到今天這一步?
「是啊,我滿意了,鬧到非離不可的地步,我的確滿意了。」我昂起下巴望著眼前男人那張悲嗆的臉,忽然就笑了出來。「蔣暮城,我們還是離婚吧,這種互不信任的滿是勾心鬥角的日子,我想我們都受夠了!你還是抱著能給你生孩子的善良白蓮花過日子去,放過我這個毒婦吧!」
我聲嘶力竭的嘶吼道,除了離婚,我滿腦子的沒有別的詞眼。我承認我慫了,我鬥不過那個女人,我認慫。我受夠了這個男人一次次的不信任,我認慫。我感覺自己遭受的這一切苦楚已經能夠償還我的罪孽了,我認慫。
可我很顯然低估了蔣暮城的固執程度,聽到我說要離婚,他看我的時候那陰戾的眼神就跟看殺子奪妻的仇人一樣,他一個旋身將我壓在地板上,坐在我身上,面色猙獰的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很快就被撕得支離破碎,冰涼的氣息襲來,他俯下身子欺身咬上我的唇:「離婚?想得美!既然你讓我失去一個孩子,那你就先賠我一個孩子。」
蔣暮城很用力的咬著我的唇瓣,疼得我不由自主的張口,而他的舌也順勢就渡入了我的口中,我想用舌將他推出去,他卻很巧妙的避開我,並且與我的纏繞在一起,顛覆一切的力量席捲著我的。
我從一開始的推搡,變成了捶打他的胸膛,我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卻依然阻止不了他的進攻。
他的攻勢迅猛而不可抗拒,慢慢的我放棄了抵抗,可是心裡的委屈卻愈發的強烈,我忍不住的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他驚了一下,胳膊撐在我的耳朵上方錯愕的望著我,他的眼圈有些紅腫,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為江若晴傷心,還是為我失望。
我的情緒夾雜著憤怒與失落,莫名的暴躁,我抬手就抵在自己胸前,推搡著他哭喊著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到底信不信我,在不在乎我?蔣暮城,你嘴上說著相信我,可是關鍵時刻怎麼就又猶豫呢?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幹啊,你怎麼不聽我的,怎麼一點都不信我呢?」
他蹙著眉愣愣的看著我發瘋,片刻之後,他伸手摟住我的腰,這樣的動作讓我渾身一顫。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頂著一張清純的臉,卻如此心狠手辣,我又憑什麼要相信你?」他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扼住了我的手腕,直到將我推倒在沙發上,這才緊捏著我的下巴,諷刺的口吻咬牙切齒的說道:「葉微音我告訴你,就算我對那個孩子不在乎不歡迎,但那也是我的孩子,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你擅自狠毒下手了,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他匍匐在我的上方,離得我很近,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緊鎖著我讓我無處可逃。
我不想被誤會,著急的辯解道:「那你也不要擅自給我定罪行,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會承認,再說了,你跟江若晴處了那麼多年,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她是在撒謊嗎……」
「夠了!我不相信她,難道還相信你不成?」蔣暮城急切的打斷了我,他絲毫不相信我的話,就算曾經給過我溫情的時刻,他對我的感情,也永遠停留在恨的這個地步,不會因為現實情況而有半分的緩解。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鷙涼薄,恨毒的說:「無風不起浪,葉微音,我一次次放過你,不與你計較,不是讓你無法無天到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了人命的。」
「你不可以侮辱我。」我隱忍的瞪著發紅的眼睛,急切的喊道:「我沒有,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沒有,要是還不信我,你去報警好了。」
「你就是算準了我不會家醜外揚。」蔣暮城重重的哼了一聲,十分用力的扣住了我的下巴,噴火的眼睛瞪著我,冷冷道:「葉微音,你死心吧,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要留著你,狠狠的折磨你,直到你認清自己的位置為止。」
我扯了扯嘴角,呵笑道:「你這是捨不得我嗎?」
他沒有吭聲,而是用行動代替了他的回答。
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我的身上,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忽然間淚流滿面。
我們明明都快好起來了的,都可以如常人般的相處了,若我再努力一點,我們就能更進一步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總是這麼的陰差陽錯,在我將要看到希望的時候,卻又把什麼都說回去了呢?
我心裡發酸懶洋洋的想著,根本就阻擋不住他的動作,他的唇準確無誤的捉住我的,身子用力的制住我,我被憋得嗯嗯的悶哼著,小白菜一樣的我哪裡禁得起他的柔情,我的身體頓時軟糊成一團。
窗外晚間的微風一陣一陣的吹過來,我尚且青澀的身體分外敏銳,我扭擺著腰身,而他也換了個姿勢抵住我,我禁不得臉上一熱,他單手制住我的雙手,反手在背,動作不減緩,埋在我頸間的腦袋微微抬起,聲音因為沾染了渴望,而顯得格外的誘惑。
我們離得這麼近,隔著那薄薄的衣料,我敏感的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我的臉更紅了。
我的拒絕激起了他更強烈的掠奪,他本來還動作輕柔的手,開始變得粗暴。
久違的痛感,伴隨著愉悅,熟悉的充實的感覺襲擊了我感官的每一處,我覺得自己很害怕,害怕這種想要擺脫而骨子裡卻要命渴望卻又空虛的感覺。
他進來的那一刻,我已經阻擋不及,我眼裡在流淚,身體里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要命的叫囂,爆炸的感覺席捲我的全身,結束的時候,一股熱流注入我體內。
我就跟經歷過一場戰爭一樣,疲憊的想要起身去洗澡,洗掉他身上的味道,他卻從背後把我抱的很緊,低聲的說:「讓它們在裡面多待一會兒吧!」
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癱軟在他懷裡,壓抑著連喘氣都不好意思,他溫熱的唇緊貼著我的臉頰,輕聲的說道:「生個孩子吧,也許生個孩子,就能不離婚了。」
我覺得他簡直在說笑,長久以來的紛爭,各種誤會都壓抑著,哪裡能輕易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