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蔡詩詩是我的商品
過了近二十分鐘程願去見蔡詩詩。
會客廳內，蔡詩詩緊張的坐著，一看到程願走進去那一個瞬間，立馬站了起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一絲敬意和卑微。
「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程願擺擺手讓她坐下，隨後看了看自己的腕錶，因為接下來她很忙。
「名導毛柯丞即將要拍一部電影，叫《獨秀》，民國背景的大製作，講一位名妓以出色的容貌和智慧游`走於各色汪偽政府和日本軍官之間，最後犧牲色相還有生命搞革命。我前天去試鏡，原本拿到了女主角的位置……」
「重點？」
蔡詩詩知道程願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我的演技得到了導演的認可。可今早接到通知，我被換了，季州娜演獨秀。」
「所以……？」
「我只要拿下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我就會有更好的前途，可是……我現在沒做到，或許在您眼裡我沒有了利用價值，可是我希望你能幫助我拿到這個角色。」蔡詩詩其實也是來賭一把的。
只有出演了《獨秀》，她才能往一線演員的道路走去，成為星光璀璨的一顆星，變成程願眼中有利用價值的人。
「你今天並沒有讓我看到你給我帶來的價值。」程願其實一早就對蔡詩詩沒有抱任何希望。
娛樂圈是那麼好闖蕩的，一個乳臭未乾只想紅的小演員？即使有演技又如何，沒有任何人脈，被換角是常事。不走後門，跑個幾十年龍套也未必紅。
「抱歉。」蔡詩詩起身鞠躬，「那不打擾您了。」
「不送。」程願抬表一看，低頭並不看蔡詩詩。
蔡詩詩帶著落寞的神色離開，眼中還有一絲不甘心，可是無可奈何，她無法體現自己的價值，如何讓程願出手幫助她？
***
蔡詩詩一走，程願就立馬回到了辦公室，打開視像會議。
電腦那一頭立馬出現了達烏德的面孔。
「你和政府那邊溝通得如何？」程願開門見山的問。
「你也太心急了，也不先問問我吃飯沒有？你們中國人不都喜歡這樣，見面就問吃飯了沒有。」達烏德笑嘻嘻的說。
程願今天是要知曉結果的，哪有心思和他開玩笑。「達烏德，正經點。」
「好吧！」達烏德攤攤手，表示無趣。「你都不知道我和政府溝通了多久，三寸不爛之舌都快要廢掉了。」
「政府的回應？」程願能不著急？這可關係到她能否真正入會景南財團。
「你的方案實在是冒險，政府這邊我溝通了，他們也開了很長時間的會，好幾次，最後溝通各方面。覺得你的方案雖然冒險，可是卻是一個不錯的方案，可以減少不少預算，環保排污方面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麼意思就是我的方案通過了？」
「恭喜你，可以這樣說，算是通過了！」達烏德一邊恭喜，又一邊賣關子。
「但是政府方面也提出了要求條件？」程願自然也想到了。
「其實問題不大，就是針對你的方案某些細節做一點兒改動，我已經替你答應了。其次，政府要求你的工作團隊必須能按照方案解決排污問題，不能造成任何污染，整個工程開始到結束，如果發生哪怕一點問題，必須立馬停工。」
「這些沒問題。」政府鬆口就等於沒有大問題了。
「我知道這個工程對你多重要，這是你打開中東業務的第一個突破口，外面不知道多少人要眼紅你。這點事情我能替你解決，可是隨後還會有很多細小的問題，你要多注意。要知道別看只是小問題，哪天就有可能變成大問題。」達烏德細心的提醒她。
別人只看到了程願年紀輕輕就能把這樣的打項目拿到手，偏偏還是個華裔女子，能不眼紅嫉妒嗎？
就怕風頭過盛。
「要的就是這樣，遲早要趁這趟風頭的。」她就算大十歲，依舊會惹人風頭，因為她是華裔。
這些年美國多少大亨看著中東杜拜這樣的大肥肉項目，可是都遲遲吃不到，最後落了個華裔小女子的手裡，能甘心。
「能躲避就避一避。因為政治的關係，和美國的關係已經緊張了，我方政府希望你能低調。」
程願自然知道政治的利害關係，「我儘力，你也知道我風頭多大。」
人要紅，大風刮過，海水覆蓋也擋不住啊！
「正事說完，那說說你要怎麼謝我？」達烏德一看聊完正事就不忘討賞。
「你什麼時候來中國，我請你吃飯。」
「吃飯？這不夠意思啊！」
「滿漢全席，這絕對是國家對國際來賓最高的招待了。」
達烏德一聽，覺得似乎還挺高大上的，「那行吧！我說不準下個月就會來中國，你別食言。」
掛了達烏德的電話，程願輕笑了一下，總覺得這老外還真是挺好忽悠的。
***
沒一會程願就把李仁尚叫了進來。
「給你個任務，去見一見國內電影名導毛柯丞，聽說他即將要拍一部電影叫《獨秀》。查一下投資方！」
「我剛看蔡詩詩出來的樣子，可不像是你答應了她什麼事。」李仁尚沒搞懂程願的心思。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還很有野心，我喜歡一個有野心的人。她能從那麼多有錢人中一眼都認定了我才是最能幫助她的，就證明她眼光不錯，邏輯思維可以。其實她大可找一個有錢的老男人，她有顏值有身材，還年輕，絕對能把這種老男人玩得團團轉捧紅自己。然而她沒有，她找了我，她知道一個人滿身污點，哪怕有一天能站在最高點也是能摔下來的。如果我讓她成功就一定不會讓她摔下來。」她從來不會缺乏欣賞一個人的眼光。
「那你要我怎麼做？」李仁尚知道，程願現在是在玩心理戰。
失去《獨秀》這個機會，蔡詩詩一定很難過，還很絕望，程願又拒絕了她。
程願是打了她一巴掌再給她一個甜棗，那麼蔡詩詩就一定會知道感恩，也知道權利和人脈，還有金錢的重要性，她更會死死的抱住程願的大`腿。目前呢，就只能先委屈委屈她，讓她先吃點苦頭。
「你評估一下這部電影的影響力，可以的話，找毛柯丞。看看投資商是誰，我得罪得起的就得罪。一部電影而已，要投資多少錢我出。誰出演必須我決定。」
李仁尚點點頭，只是，他遲疑了一下。
「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就是，我並不覺得蔡詩詩這個女孩有什麼特別，最多有點小聰明，她只是演員而已，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看重她。」說到這個李仁尚是有點兒吃味的。
要知道他，還有Katia、小哥，都是程願一手挖掘出來的，培養起來的人才。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過人之處，他精通國際律法，有多國律師資格，這些年來幫助程願的商業走法律漏洞不少，更解決了不少麻煩人。而Katia雖然社交能力很差，但是勝在智商高，是個數學天才，還是個人體計算器，任何項目的數據都能最詳細的計算和羅列出來。最後的小哥，雖然性格冷酷了點，但是個黑客，計算機能手，總能替程願查到想要的東西，找出對手最想隱藏的秘密。
而蔡詩詩她會做什麼？演戲嗎？
程願也大概猜到了李仁尚想什麼。
「尚，你想問問你中國男人和美國男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而在中國做生意和在美國做生意最大的區別又在哪兒？」程願往後一坐，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著，右手上玩轉著金箔鉛筆。
「中國男人做事謹慎小心，美國男人前衛激進……中國人做生意穩守特擊型的，美國人樂意冒風險……」
「不……」程願打斷他。「尚，你是美籍韓裔，但是你依舊不了解韓國和中國人的特性。」
「我這樣和你說吧！中國男人普遍事業有成的男人，他們喜歡溫婉可人，又善解人意的聰明女孩，性感火辣的女人不過是人生嘗鮮的甜點而已，飯前飯後過了就忘。而美國男人基本上只有長得夠好看，夠火`辣，他們都願意接受。雖然在美國女性權益很大，可是你不可否認，美國成功男人對女人只是自己附屬品這個觀念很頑固。
我要告訴你的就是，在美國做生意，你可以打包一堆火`辣性`感的美女給老外，他們很少會拒絕。但是在中國，這一招是行不通的，尤其是面對事業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商人，經歷過無數女人的老油條。比起你送他一堆女人，不如你告訴他，你手上有一個不可方物的女子。」程願簡單的分析了一下，也打破了李仁尚的思維。
畢竟大家都在西方工作久了，忽然回國很多地方都沒能緩過神來。
「所以你要把蔡詩詩打造成高級妓`女？」
「錯。你就不能擴大思維，思想升級一下。」程願總覺得這個時候的李仁尚思維遲鈍了。「蔡詩詩是我的商品，不是妓`女。我要打造一個最耀眼的商品，讓這些人對這個商品都趨之若附，甘願奉出自己的一切。她更會是我的搖錢樹……」
這時候程願手裡轉著的鉛筆掉落了下來，落在桌面上，發出了「啪嗒」的一聲，就像是一顆小石子落入大海后掙扎的聲音。也預示著似乎有一場不可預知的風暴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