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叫我女士吧！」程願並不想告訴她。
「女士給您推薦一下今年的頂級珠寶系列，個人覺得您的氣質，繁星流蘇系列，您戴會很不錯的呢，您可以試一下。」
「拿珍珠緞帶系列的給我看一下。」程願像是沒聽到店員小姐介紹一樣。
她對於Chanel的珠寶系列款式，不算陌生。相比鑽石，她更愛珍珠，她雖然更喜愛Tiffany&Co的珠寶，還有VanCleef&Arpels，但是VanCleef&Arpels的頂級珠寶，卻是少有人能擁有。
但是她卻對Chanel的珍珠系列珠寶非常鍾愛。
圓潤的成串珍珠項鏈是香奈兒女士鍾愛的第一位英國情人卡培(ArthurCapel)所贈，所以自此香奈兒女士對珍珠項鏈也是十分情有獨鐘的。
Eva也沒閑著在一邊看珠寶。
就在這時，季州娜把祖正喊到了櫃檯這邊。
「親愛的，你給我看看，繁星流蘇系列這一套和山茶花斜紋軟呢系列這套，你覺得哪一款適合我呢？」季州娜摟著賀安迪的肩膀。
Eva在一旁冷哼一聲，「矯情。」
祖正並不理會，只是笑著問，「你喜歡哪一套？」
「親愛的，我這不是比較不出來么？你以粉絲的眼光給我看看嘛，我戴哪款好看？」
祖正抬起頭來看店員，「店員都是專業人士，以你們的眼光看呢？」
那些店員不免一陣緊張，「我們專業的觀點認為，季小姐皮膚白皙，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完美。繁星流蘇系列是光芒靈動的設計，可以應付紅毯，晚宴等等的場合。而山茶花斜紋軟呢系列黑白交錯的設計，成功詮釋香奈兒經典斜紋軟呢中印花真絲內里所透露的奢華信息，我推薦……」
「那這兩款都要了，包起來吧！」祖正不加思索的就決定了。
店員興奮得立馬去包裝，兩款一個系列的全買了，這絕對是豪客，大豪客啊！
兩撥人距離的櫃檯位置有些遠，但是聲音還是聽得十分清楚的。
「這女人的手段高，把問題推給男人，男人都會把問題推給店員，店員當然希望客人兩款都要了。這些頂級珠寶店的店員一個個都是人精。」Eva在程願的耳邊嘀咕。
「你以前不也常常用這種手段。」
「……」這下Eva無法反駁了。
「珍珠緞帶項鏈上以不規則鑽石緞帶系起一連三串的長珍珠項鏈，配戴起來有如胸針別放的位置，獨具巧思；鑽戒上的錯落層次，就像絲滑緞帶纏繞在手指上的優雅……」那店員小姐還在滔滔不絕的和程願介紹。
「就這款珍珠緞帶系列的包起來吧！」程願也是毫不猶豫的，「送給你的禮物，你可得給我好好乾活了。」
說實話，程願本來想買下那款繁星流蘇項鏈的，但是看到季州娜買了之後她就放棄了。
「你最好了。」說著Eva也是高興。
只是買單的時候沒想到店員卻說，「兩位，剛才那位祖先生已經買單了，說是賬單寄到他那裡。算是給亨德森小姐賠罪。」
這下Eva倒是不矯情了。
「沒想到今天還能撿了個大便宜。」這祖正真是豪啊！一口氣三套珠寶。
「……」
***
凼仔，澳門賽馬會會所。
這所坐落於澳門馬場的會員會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會所還附設有騎術學校及高爾夫球場，這高爾夫球場可非一般會所能擁有。而澳門賽馬會可是擁有唯一興建於馬場當中的高爾夫球場。
球場面積精巧，自有其獨特之處；其中，長二百五十米，闊一百五十米之真草練習場，更不可漠視，以港、澳兩地而言，乃極具水準之作。
會所餐廳內，許諫宸一身白色的高爾夫球衣，簡潔紳士。剛打完高爾夫，此刻他正坐著翻閱文件，手中的鋼筆時不時的圈畫著。
「老闆，銀杏風投的想約你見一面，吃頓飯。」石軍看到許諫宸快要看完文件簽名的時候才開口道。
「銀杏風投？」許諫宸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沒聽說過。」
「是這樣的，之前赫達娛樂的唐總想找你談合作，您後來因為行程問題安排不過來拒絕了。而赫達目前正在爭奪新加坡的最新賭牌，而銀杏風投投資加入了該項目，也出面替赫達解決了不少事情。其中就包括香港到新加坡的新航線合作酒店，以及競投賭牌后，後續合作的賭牌經營權合伙人。」
石軍說完遞給他一份資料。
一會許諫宸翻了下資料，忽然覺得有點意思。
「這個銀杏風投什麼來歷，輕而易舉就這樣給赫達解決了問題。而且還把楊夫人壓製得成這樣？」
石軍撓了撓後腦勺。「說起來銀杏的CEO還是我哥倫比亞商學院的同屆校友，叫程願，英文名叫Cherrie。她讀書的成績不錯，是專業里的ACE，很受教授的青睞。畢業之後在華爾街有過不少作為，她有過兩個非常出名的收購作戰，您也閱讀過她的文章。」
「程願？」許諫宸一聽就想到了半個多月之前，那日在飛機上，她就坐在自己的邊上。
看起來優雅，沉澱著一股骨子裡透出的貴氣，有點點的神秘感覺。
「你和她認識？」
只見石軍臉色微微的紅了一下，「不認識，雖然同一屆，但是沒有過接觸。她長得漂亮，讀書的時候是校園紅人，不管是華裔還是美國人，都很喜歡她，她的朋友很多的。」
這下許諫宸聽出了不對勁，感情是他這個害羞男特助暗戀過人家姑娘，所以一提起就忍不住臉紅。
程願就是那樣的人，聰明，有能力，而且還能把社交處處都把關得不錯，讓人對她欣賞，討厭不起來，可是又無法輕易的走進她心底。
華裔學生留美，多多少少有時候都會遇到一些麻煩事，種族歧視多少有一點，這是美國人生來帶著點野蠻和傲嬌的心理，可偏偏程願卻是如魚得水，從未也遇到過有人故意為難她。
許久，許諫宸才緩緩開口，「你給我一份關於這個程願的資料，包括你所知道的一些都寫上去。等我看過再決定要不要見面吃這一頓飯。」
「好。」
「我之後的行程有哪些？」
「一會晚餐會直接坐直升機飛香港和陳董吃飯，談論關於新界地產項目的計劃。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飛青島，下午飛南通，晚上有一個飯局。」石軍拿出口袋筆記本就開始瀏覽行程。
***
銀杏風投。
「你什麼時候招個助理，看著我都替Katia可憐，本來工作量就大了，還要兼職你的助理幫你整理東西，端茶遞水的。」Eva坐在程願的辦公室內，一邊翻著幾份財務報表，一邊說。
「這兩天忙著沒有讓人來應聘。」程願說著手指還不停的敲打著筆記本鍵盤。
沒一會Katia就端著一壺花茶進來的。
茶具是精緻的骨瓷，花紋也是清淡素雅的，別看那小小的一隻茶杯，光是一隻茶杯就是普通工薪階層的人，一年的工資了。這可是程願從法國出了名的瓷器大師那裡定做回來的。
「怎沒有加桑葉，而且這菊花，怎麼是貢菊，而不是杭白菊？而且枸杞放太多，酸！我明明記得我給你寫了備忘的。」僅僅是喝了一口程願就開始細數這花茶的不足之處。
「啊！」Katia也是一臉大寫的懵，「我去換！」
「行了行了，你說你好好的為難咱美國人做什麼？喝咖啡不就行了，哪那麼多講究？趕緊找助理吧，整天摧殘Katia。」Eva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Katia是真的分不清菊`花品種，而且她又語言不通，在茶葉鋪糾結了老半天才買的。
程願張口，剛想說明天就立馬應聘個助理的，可辦公室立馬就傳來一陣輕敲聲。
「進來。」
只見李仁尚走了進來，「我剛從律師朋友那裡得知許諫宸今晚在南通清香齋有一個飯局，而他一定會出現。」
「南通？」
之前一直聯繫萬業銀行這邊，可總是遲遲都沒有任何回復，而程願可不是什麼坐以待斃的人，既然對方不給機會，那為何自己不能主動出擊。
「是。雖然知道了他的行程，可也未必能見到他。聽說這個清香齋的飯局，要求非常嚴格，所有的來人都必須要有由清香齋發出的邀請函。沒有邀請函是進不去的。」李仁尚知道這件事不好辦，可還是說了出來，萬一有辦法能進去呢？
清香齋，程願確實是聽說過這個地方，南通非常隱蔽的一個地方，據說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一般人或許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可程願多少知道些，這個清香齋雖然只做素菜，可是卻只為有錢人敞開大門，沒有差不多身份的人都是進不去的。
「這種地方，在美國還好說。咱們這也算是剛來，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什麼人脈，上哪弄邀請函？」Eva在美國如魚得水慣了，來了中國才知道什麼叫重新開始。
程願不說話，沉思了一會才輕笑了一下，「未必。」
一看到程願露出這樣的表情，Eva就知道她或許已經想到了辦法。
「打電話給包機公司，讓機長準備，加好油，我和Eva要去一趟南通。」
「……」
沒一會兩人就收拾了一番立馬前往機場。
程願和Eva兩個人都奢侈管了，往常忙起來的時候，根本沒法配合航空公司的航班，如果是近一些的地方，很多時候就會直接坐直升機去，而Eva在加州更是有自己的私人飛機。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了？」去機場路上的車子里Eva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你今晚遇到這個許諫宸之後，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引起他的注意。」
「什麼？你竟然讓我一個才離婚沒多久的女人去勾搭男人。」
「勾搭？你這中文有待改進，多不文雅的詞語啊！這叫吸引。」以往Eva沒結婚的時候也沒少使用美人計。
「吸引？你別忽悠我，我雖然中文差，可也不傻，這分明就是讓我勾搭那個許諫宸，把他迷住然後讓他注資項目……」
這不表示程願沒信心自己的美貌，而讓Eva出手。而是她壓根不懂撒嬌，別看她平時社交都無比圓滑，可魅惑男人，她真不會。
哎，不都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她就是命不好，所以才要自己拚命的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