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落幕吧
羅美妍思緒一閃,無奈的抓起包包里的手機,給她爸打了個電話,「爸,我的卡怎麼被凍結了。」
正在隔壁談合約的羅永昌接到他女兒的電話,被他的內容搞得一頭霧水,「沒有啊。」
羅美妍皺起眉頭,語氣更加暴躁,「那怎麼一回事,我這裡賬結不了了,爸。」
她今天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在哪?」羅永昌皺皺眉,問著。
羅美妍說著,「我在SU酒吧的818包間。」
「我馬上過來。」羅永昌說完就掛了電話。
顧如初聽著羅美妍的話,眼裡悄悄看向了寥婕,眼底寫滿了狐疑。寥婕輕輕一笑,眼角往上一佻,算是回應了顧如初。
顧如初眨巴眨巴一下眼睛,暮然間她讀懂了寥婕表達的意思。她笑得狡稽,悄悄地朝寥婕豎起了大拇指。
如果不出她所料,一定是廖婕讓人在羅美研的卡上動了手腳。
至於是誰,那就不是她要關心的問題了。
寥婕回之一笑。
羅永昌掛了電話,放下籤字筆,站起身子,歉意的說著,「楚先生,抱歉我女兒出了些事情,就在隔壁需要我去處理下,這個條件,也希望楚先生能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楚河輕點頭,掩去眼底的嘲諷,淡淡的說著,「自然。」
羅永昌感謝的點點頭,快步離去。
楚河坐在沙發上未動,身邊的助理轉手把手上的筆記本電腦遞給他,臉上也不由暗笑,「先生這招可真狠,這羅美妍以後,恐怕是要難抬頭做人了。」
楚河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語氣冷冷的說著,「要怪就怪她自己愚笨,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呵呵。」助理輕笑兩聲,沒在說話。
只要和羅氏的合約一旦簽訂,羅氏,永無翻身之日那就是先生一句話的時候了。
羅美妍一看見人,趕緊迎了上去,喊了一聲,「爸。」
羅永昌掃視一圈,眼神定格在被寥婕壓制,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林澤韜,怒氣衝天的問著,「這怎麼回事?」
廖婕笑著解釋,「羅先生請別見怪,你女兒的男朋友欲對我朋友行兇,為了不讓我朋友收到傷害,所以我對你女兒的男朋友實施了武力控制,羅先生應該不會生氣吧。」
「你朋友?」羅永昌極力控制住自己快要壓制不住暴怒的情緒,冷冷的問著。
寥婕淡笑說著,「顧如初,顧小姐。」
「顧如初!」羅永昌眼神一變,定睛一看,果然是在一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懷裡看到了一臉小鳥依人的顧如初。
看那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貴氣逼人,那雙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著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冷漠與疏理,一看便知是絕非池中凡品。
顧如初,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搭上關係的?羅永昌微微蹙眉,滿腹疑惑。
「那你是?」
廖婕淡然一笑,「遠東科技集團總裁首席秘書,廖婕,羅總裁,你好。」
「那這位,就是遠東科技集團的總裁了吧。」羅永昌揚起臉,居高而下的看著周彥韶。
小小的一個遠東科技集團和他的羅氏集團相比,那就不可相比擬的,他還不放在眼裡。
「不是。」顧如初笑然替周彥韶解釋。
「我是誰,還不勞煩羅總裁費心。」周彥韶冷冷的說著。
顧如初在周彥韶懷裡揚起頭,甜甜的笑著,她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羅叔叔,好久不見啊。」
羅永昌乾澀著嗓音,「如初。」
他和顧如初,到底有什麼不得人知的過去,旁人不知,周彥韶卻是清楚得很。
如今,他倒是並不想在提及了。
羅永昌心神一凜,羅美妍扯了扯羅永昌的袖子,不滿的瞪著顧如初,喊了一聲,「爸。」
羅永昌抬手揉揉眉心,疲憊的開口,「多少錢。」
章末重複了一次賬單數據,「一共是十八萬六千五百七十六元,羅先生。」
「怎麼會這麼多!」羅永昌一聽,氣的渾身顫抖,拔高了音調,轉眸厲聲問著羅美研。
章末冷冷一笑,解釋著,「其實也沒這麼多,今天的酒水一共是四萬八,餘下的賬目,都是羅小姐和羅小姐在這記在賬上的賬目,按照規矩,如果欠餘二十萬,而且一個月沒還清的話,酒店就必須報警,移交司法部門來處了理。」
「二十萬的支票,餘下的就算是我的一點歉意。」
章末接過支票,親自去樓下的銀行換了現金,再一次回到樓上,把餘下的13424塊錢,一分不少的還給了羅永昌。
「羅總裁,這是違反規定的,這餘下的錢,請您清點下,收好。」
章末這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臉!
「你!」羅永昌冷冷的瞪了一眼章末,這麼多人在,他又不好發火的,只好把怒火轉移了陣地,「現在可以放了林澤濤了吧。」
秦振鬆了手,和廖婕一起站在了周彥韶的身旁。
「還不好快去醫院,還在這丟人現眼什麼!」羅永昌對這個女兒,和她的男朋友,在今天,是失望到了徹底!
「澤濤,沒事吧!」羅美研趕緊過去扶起林澤濤,擔憂的問著。
「沒事。」林澤濤哆嗦著身子,咬牙堅持著劇痛,搖搖頭,借著羅美研扶著她的力氣,踉踉蹌蹌的站起來離開。
臨行前,林澤濤忽然回過頭,接觸到的,只有周彥韶冰冷的眼神,再無其他。
楚河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去了隔壁的包間,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冷冷的說著,「羅先生,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談一下合約了。」
羅永昌擦擦額頭上的虛汗,點點頭應著,「可以,可以。」
說完,不再理包廂的人,轉身就離開。
羅美研一離開,這場大戲,就要落幕了。
楚若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顧如初拿出手機一看,才知道她借著上洗手間的理由,現在正在洗手間躲著呢?
顧如初不由咬牙,清咳一聲,語氣軟綿綿的說著,「老公,我要去洗手間。」
周彥韶鬆了鬆手臂,擁著顧如初出門。
戲已經落幕,那他們就該離場了。
他們一走,包廂里的男男女女才覺得如釋負重,齊齊長於一口氣,剛才那麼長的時段里,氣氛實在是太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