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越想靠近,越是排斥【感謝一一de麻麻的鮮花,么么噠,愛寶寶】
「懷詣,這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古月剛還疑惑,為什麼周圍的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沒想到陳侃竟然把這件事公佈於眾,並且宣傳力度這麼大?還沒有開庭,她宣傳這個是為了什麼?怕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堵吧?!想到這裡,當下便可憐兮兮地看著曾懷詣,生怕他相信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古月……」曾懷詣皺眉,其實古月從出獄以來的變化,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即便心裡覺得不對勁,覺得愧對陳侃,可他都選擇逃避,他不想去深究,他能辜負陳侃,卻不能辜負古月,但……
「嗯?!」古月看著曾懷詣,心都緊張地打鼓,生怕他看透自己的內心。
「沒事,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的。」最終曾懷詣皺了皺眉,說了這麼一句。
「真的嗎?」古月面上一笑,一雙眼睛都在放光。
「嗯。」曾懷詣嘴角一笑,點了點頭。
「懷詣,其實我昨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陳侃姐拿著律師函來堵我了。」古月眼珠一轉,上前一步,習慣性地挽著曾懷詣的手臂,面上有些委屈。
曾懷詣心中一驚,整個人有些愣住,他猜到是這件事是陳侃做的,沒想到事情擺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手足無措。
低眸看了一眼古月,不著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你有應付的辦法了?」曾懷詣知道古月的心思,便抬眼問了這麼一句。
「嗯,其他人都好說,我自己就可以的,只不過陳侃姐這邊……只能……」古月皺眉,說話的時候也有些猶豫,其實她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和曾懷詣說,但是不說的話,自己憑自己的本事,根本無法在不留下證據的情況下殺人滅口。
曾懷詣看著古月的表情,沒有說話,耐心地等待著他的下半句,雖然他已經猜出來古月的想法了。
「只能威脅她,讓她撤訴,我記得她有個弟弟叫齊佑兒的,不如就從她弟弟身上下手?」古月面上不好意思地一笑,一雙眼睛打量著曾懷詣,自己如果說自己的目的是要陳侃的命,以曾懷詣對陳侃的感情,一定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只能這樣說,讓曾懷詣幫自己忙才是最重要的,行動中刀劍無眼,出現意外還是很正常的。
「你想讓我幫你綁架她弟弟,威脅陳侃?」曾懷詣抬眼看著古月,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後是無窮無盡的無奈,綁架可是要犯法的,沒想到古月竟然連這種想法都有。
「嗯。」古月點頭。
「月兒,你……你真的變了,你知道嗎?自從你入獄,我這麼多年無時無刻不活在自責中,如今你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內疚?你以前動的小手腳,小心思我都由著你,慣著你,就算知道事有蹊蹺,也會強迫自己不去探究事情的真相,我寧負天下人,也想要還你的情,償你的債,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繼續往下走,再走,在以後的某一天,你會重新入獄的!」
曾懷詣站起身子,盯著古月,他心中的無奈誰能懂?他連自己的愛情都不要了。他為了不讓陳侃傷害古月,他已經做的那麼絕了,可古月現在是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他不希望她繼續走上入獄的道路,可他又不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命令式的對她,只能這樣好言相勸,只希望古月能聽的進去。
而此時的古月已經完全愣住了,一雙大眼盯著曾懷詣,面上也沒了剛剛的可憐與做作,她以為自己在曾懷詣的心中還是完美的,從未想到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竟然都知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一切都是我設計陷害的?」古月最終視線找回焦距,停留在曾懷詣的臉上。
「從上次KTV之後。」曾懷詣毫不隱瞞的回答,其實他原本很相信古月的,自從古月回來,他就會無腦相信她,出了事情,他會第一時間選擇相信古月,可自從那次古月住院,醫生向自己詢問情況,問古月是怎麼摔倒了,那個時候,醫生告訴他,古月身體里的酒精含量,不足以讓她醉地連路都走不穩,而古月當時和陳侃出門的時候,他看的很真切,是陳侃扶著她出的門。
沒想到古月竟然會裝醉,回想著陳侃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身邊求著自己給她解釋機會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被絞肉機絞一樣,痛卻不能言,回想起之前古月和陳侃的種種,他突然明白陳侃眼神中的絕望,突然看懂了她那凄涼地背影,可看懂了又能怎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怎樣,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那你……」古月沒想到在那麼早之前他就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所有把戲。
「你想問我為什麼還陪你演戲?那是因為我希望你快樂,我希望我能彌補那三年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在等你收手的那一天,哪怕背叛全世界,哪怕犧牲我和侃侃的感情,都可以!」既然要說,他就要說清楚,他不允許古月繼續錯下去。
「侃侃?叫地這麼親?呵!你和她有感情,那麼我們的感情呢?你又放在哪裡了?曾懷詣,我在監獄里三年,出來的時候,你和肖陽就是這麼對我的嗎?你有沒有想過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這三年不能陪在你們身邊?」古月一雙眼睛蓄滿眼淚。
是,她是做了很多壞事,可是又有誰能知道她的委屈?鈴鐺入獄,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早就物是人非,憑什麼她還不能去爭取?
「我……」曾懷詣看著這樣的古月,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如果不考慮古月的感受,自己怎會變得這麼人渣?
「好,我聽你的話,懷詣,我聽你的話,但現在,我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陳侃她是不會放過我的,你幫幫我……」古月深吸一口氣,眨眨眼,上前一小步,拉著曾懷詣的手,面上是可憐,是祈求。
「你確定只是威脅?」曾懷詣嘆了一口氣,眼睛撇在古月的身上,問著這麼一句。
「嗯,全程都會讓你知道的,你在旁邊,我怎能動其他手腳?」古月乖巧地點頭,心中卻早已把陳侃捅了千百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和曾懷詣那麼多年的感情,現在竟然比不上陳侃那個賤女人,此人不除,她古月誓不罷休!
「好,這件事我會安排的,你出去工作吧。」曾懷詣後退了一步,坐回座位上,繼續看辦公桌上的文件,他已經不願和古月太多廢話,雖然他知道他不能有這種心理,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地越來越煩躁。
……
下午,陳侃在家等著齊佑兒回家,可是都已經六點了,卻還是等不到齊佑兒的人影,怕是今天又什麼急事要加班吧,陳侃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不自覺地拿出手機撥出了齊佑兒的電話。
可是遲遲沒有人接,這時窗外也下起了小雨。
陳侃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皺眉,迅速換上鞋子,披上雨衣,手拿了一把雨傘便出了門,她得去警局門口接接他。
都說春雨貴如油,卻沒想到這雨越下越大,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陳侃只覺得天和地都要相接了,空氣都異常壓抑。
來到警局門口,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齊佑兒早就下班了,陳侃當場就愣住了,早就下班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回家?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就在陳侃心中撲通撲通直跳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人,齊佑兒。
陳侃常常地舒了一口氣,接了電話破口就罵:「好你個小子,你今天下班不回家,你去哪了?剛剛還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邊下著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有事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害我白來警局跑一趟,我給你說啊,你趕緊給我回家。」
陳侃一頓發泄完畢,抬腳就準備往家走,可等了半響,那邊沒有回話……
「齊佑兒?」陳侃止住腳步,對著電話有些疑惑的喊著。
「我是曾懷詣。」曾懷詣在電話那頭,聽著陳侃精神百倍的聲音,整個人頓時愣住了,他是多久沒有聽到陳侃這樣語氣的聲音了,他是多久沒有見過陳侃這樣活力四射的樣子了?看來離婚之後,她過的還不算錯。
陳侃的心『咯噔』一下漏了半拍:「齊佑兒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聽著陳侃突然低了一個八度的聲音,曾懷詣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向前看,先上車吧。」
陳侃下意識看向前邊,雨比較大,天比較黑,路邊停著一輛車,車燈格外刺眼,皺眉,掛上電話,陳侃跑到車旁,上了曾懷詣的車。
「齊佑兒在哪?」陳侃看著駕駛座上的曾懷詣,他的側臉依舊,可彼此的心卻像了一塊同極的磁鐵,越要靠近,越是排斥。
「他很安全,你放心。」曾懷詣沒有直接回答陳侃的問題,啟動車子,在大雨中賓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