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再入險境
可就在陳侃憋得快要斷氣的時候,沈廖清猛然地鬆了手。
「咳咳……」陳侃直接癱軟到底,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空氣,她終於深切的感受到,空氣對人來說的重要性,這種被憋死的感覺,真難受。
身體漸漸緩了過來,陳侃抬眼看著沈廖清,剛剛他真的可以直接掐死自己的,為什麼又鬆手把自己放了?
「沈廖清,為什麼放手了?是不是知道你今天殺了我,你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陳侃癱在地上,眼神中凈是諷刺,對沈廖清這樣的人,軟弱,根本無濟於事,倒不如這般硬氣,最起碼還能給他心裡添堵。
「是啊,要知道我今天是來談合作的,當然不準備殺人。」沈廖清一雙眼睛盯著陳侃,面上假裝很遺憾地搖搖頭,說完,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就像陳侃所說的,自己沒有萬全之策,才不會傻在這裡就動手,如果自己被抓到把柄了,誰來對付曾雲歌和曾懷詣?
陳侃目送沈廖清出了辦公室,整個人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差點命就沒有了。
站起身子,陳侃緊咬嘴唇,臉色也變得凝重,事情已經逐漸明朗起來,可是她現在卻想不出任何的解決辦法,她不能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她不能連累其他人。
想到這裡,拿起筆,迅速寫了辭呈,放在曾雲歌的辦公桌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轉頭看著曾懷詣的辦公室,他的門還是像往常一樣緊閉,最終陳侃轉頭大步離開了公司。
不管他為什麼不要自己,不管他和古月到底是什麼關係,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這些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那麼,就應該由自己結束!
出了笠懷,陳侃直接去了雨清。
可前台卻告訴她沈廖清不再,陳侃皺眉,剛剛沈廖清才從笠懷出來,難道沒回公司?那麼是去哪了?
站在十字路口,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先回家吧,最起碼能見見齊佑兒,自己此行,凶多吉少。
可自己還沒走到公交車站牌前,陳侃只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走到一個拐角處,猛的向後轉身,身後空無一人,陳侃皺眉,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轉身就繼續往前走,可自己剛轉過身,幾個男人的身影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嚇了陳侃心跳都漏了半拍。
「你們是誰?」陳侃看著這幾個男人的目光,一臉警惕,身子更是不自覺的往後退。
那幾個男人並沒有說話,可卻沒有閑著,在陳侃撒腿跑的前一秒,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
「你們幹什麼?現在可是白天!你們就不怕被錄像拍下來嗎?」陳侃頓時慌了,一雙眼睛中都是驚恐,雙臂,雙腿用盡全力掙扎,可無論自己怎麼掙扎,他們都好像聽不到一樣,並且把自己抓的緊緊地。
也就是這個時候,路邊停過來了一輛車,他們幾個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陳侃給塞進了黑車裡。
「你們要帶我去哪?要是為了錢的話,你放開我,我帶你去拿錢。」陳侃在車裡,他們迅速且熟練地把自己的雙手雙腳綁在了一起,掙扎沒用,陳侃轉頭對他們說著這句話。
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不過自己旁邊的一個男的倒是有了反應,只見他直接撕了一塊膠布,直接貼在了陳侃的嘴上。
「你……唔……」陳侃睜大眼睛,這些然簡直是不給自己一點後路啊,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現在就連自己說話他們也不讓,只能用這雙大眼睛反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去搭理自己。
無奈,陳侃不再在他們身上下功夫,轉頭觀察起了路上的環境,剛開始她還能認清這是哪裡,可是車子車窗視線本就不好,左拐右拐好幾個彎之後,陳侃徹底迷了。
終於,車停了,陳侃被幾個男人連拖帶拽弄下了車。
周圍很荒,是一片荒地,味道很難聞,視線望過去,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垃圾場,到處都是垃圾,陳侃當下便皺起了眉。
不能說話,不能行動,陳侃只能眼看著自己被抬進一個黑暗的屋子,一把把自己仍在了地上,一點憐香惜玉的精神都沒有,陳侃整個人都快被他們摔爛了。
也就這個時候,那群男人也開始變得畢恭畢敬,轉頭看去,原來進來了一個人,可那人現在是逆光而站,陳侃壓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又見面了。」沈廖清看著地上的陳侃,嘴角一勾,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抬起手,撕掉了陳侃臉上的膠布。
陳侃面上驚訝,當沈廖清那張臉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陳侃面上突然陰沉了下來:「不愧是沈總,還是喜歡用這種方式請人。」
自己剛剛明明都已經去了雨清集團,他不出面見自己,沒想到現在竟然這樣綁架自己,真是何必呢?
「怎麼,不喜歡嗎?剛剛面上疑惑驚恐的你,比現在這個樣子好看多了!」沈廖清嘴角一勾,一邊說著,雙手在陳侃的身子上遊走,面上儘是玩味。
「你就是個變態。」陳侃感覺這他手上的溫度,眉頭皺的更深了,她終於明白了這種任人宰割的感受,簡直是一種煎熬。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沈廖清面上一瞬間的不高興,隨後又笑了起來,一雙手扶上陳侃的腰間,猛的一用力,陳侃那本在地上的身子被沈廖清給抱了起來。
陳侃只覺得腰間一緊,驚恐未定地盯著沈廖清:「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憐香惜玉啊,地上不涼嗎?」沈廖清說完,往前走幾步,手一松,把陳侃放再來酒紅色的椅子上。
這種突然失重的感覺讓陳侃驚地心都快跳出來了,好在自己坐在椅子上之後,沈廖清遠離了自己。
「你放開我,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談,畢竟我正好有事情找你。」陳侃的手腕用力掙扎了一番,可是繩子綁地緊緊的,沒有任何效果,沒辦法,抬眼看著沈廖清,把被捆綁的手舉了起來。
沈廖清上下打量了一番陳侃,最終落到她身上的繩子,抬手擺了擺,那本來站在陳侃身後的男人便幫陳侃解開了身上的繩子,畢竟在這裡,陳侃她逃不掉!所以他不怕給她鬆綁。
「來雨清找我,你可是有事?」沈廖清也坐在了陳侃對面的椅子上,看上去就像兩個老朋友敘舊一番。
「當然,既然我來找你了,也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只是,我勸你不要在去找曾懷詣和曾雲歌的事,這些事情都源於咱倆的恩怨,與他人無關,而且我已經辭職了,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陳侃抬眼看著沈廖清,她本就打算找沈廖清,既然自己被他綁架到了這裡,那就將計就計吧。
「辭職?」沈廖清挑眉,不過最後嘴角莞爾一笑:「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如果當時曾雲歌沒有負阿雨,如果當時曾懷詣對阿雨哪怕有一點點的手下留情,最後阿雨都不會是那樣的下場。」
沈廖清的語氣越說越激動,可陳侃卻不明白沈廖清的話:「曾雲歌負沈廖雨?」
「呵……你不知道嗎?也對,像曾雲歌那樣的人,怎麼會讓你知道他的真面目?」沈廖清眼神變得凌厲,嘴角和眼角蔓延出來的都是諷刺。
陳侃愣了,沒想到曾雲歌和沈廖雨還有一段關係,不過突然陳侃想到,以前自己懷疑過曾雲歌和沈廖雨是合作關係,一起合作陷害自己是殺害曾偉文的兇手,並且自己也問過,當時他回答自己,他和沈廖雨是床上的關係,她還以為是騙自己的……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有關係!
「不過陳侃,想想你也挺可悲的,自從離開了我,你看你身邊的人,個個都居心叵測,曾懷詣把你當玩具,曾雲歌更是把你利用的淋漓盡致,現在,放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做我的女人,和我一起去懲罰那些曾經欺騙你的人,二是,把你的命給我,我正好拿你的血去祭拜阿雨。」
沈廖清說著這句話,就像在說一件在小不過的瑣碎家常,之前,他還沒打算這麼快要陳侃的命,畢竟他等著在花巷街開發的時候動手腳,先對付曾雲歌和曾懷詣,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們耍了!
陳侃身份暴露,自己手下來說曾雲歌地下室的攝像頭也被動了手腳,所以自己之前的計劃全被打亂,可是沒關係,他還有可以利用花巷街來繼續下一步,可沒想到他們連琴惜憐是真正的殺人兇手的都查到了,那麼,很快,自己的事情就要暴漏,他只能提前動手了!
既然陳侃自己主動來到了雨清,那麼他就不介意先對她下手。
「你的這兩個選擇,我都不選,沈廖清,你覺得現在的一切都還在你的掌握中嗎?」陳侃抬眼,其實說實話,她沒有和沈廖清談判的條件,但她現在還必須和他進行談判,而結果,只能是贏,否則自己的命是小,其他人的命才是大。
所以現在只能佯裝鎮定,沈廖清這個人多疑,自己得讓他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