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你們有什麼資格爭笠懷?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就別插手了。」曾懷詣皺眉,盯著陳侃那雙帶著緊張的眼眸,皺著眉說了這麼一句,既然這些事情曾雲歌沒有告訴陳侃,他自然更不願意讓陳侃插身其中。
「你們的事……」陳侃重複著曾懷詣的話,深深吸了一口氣。
「侃侃,你管他幹嘛呢,人你也找著了,這裡也沒咱們的事了,走,今天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齊佑兒眼見這種情況,直接拉過陳侃的手臂,沖她一挑眉,面上的表情更是賤賤的,希望能讓陳侃不去在意那個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男人。
陳侃看著身旁的齊佑兒,她知道他的心意,可是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種情況?不是公司爭鬥嗎?為什麼開始牽扯到人命?
「你們兩個,喜歡這樣斗是嗎?」突然,陳侃嘴角冷冷一笑,看著曾雲歌和曾懷詣的眼神滿滿都是諷刺。
對於陳侃突然的轉變,是他們三個人始料未及的,一時間都看著陳侃,等著她的下文。
「你們現在爭的是什麼?是笠懷吧?」陳侃走到他們的面前,眼前這兩個人,她不能說自己是了解他們的,但最起碼是同時了解他們最多的人。
「曾懷詣,笠懷是曾伯父的心血,可是這麼多年了,你對笠懷有過什麼貢獻?」陳侃頓了頓:「什麼都沒有!你不僅沒有貢獻,甚至一直在拖笠懷的後腿,在曾伯父去世之後,你又在和曾雲歌講什麼大義仁道,你覺得你就比他好是嗎?」
陳侃一雙眼睛看著曾懷詣,現在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還有你,曾雲歌,你感覺這些遊戲很好玩是不是?你覺得你搶了他的笠懷就很開心是不是,可是你知不知道,曾伯父是怎麼死的?如果沒有你,曾伯父根本不可能會去世!你一個殺害自己父親的幫凶,有什麼資格接管笠懷?」陳侃又轉頭看著曾雲歌,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把真相說出來,可現在她只能這麼做,只有這樣做,這兩個人才會清醒。
要知道現在沈廖清盯他們這麼緊,他們若是再不清醒,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很周全,那麼到最後都會變成沈廖清的盤中餐!
「幫凶?」曾雲歌不理解陳侃的話,當下便拉著陳侃的手臂,問著這麼一句。
「對,要不是因為你,琴惜憐!也就是你媽媽,不可能鋌而走險,殺害自己的丈夫。」陳侃抬眼看著曾雲歌,既然要說出來,她就要把自己的所有推測和猜想都說出來。
「你瘋了吧?!」曾雲歌捏著陳侃的手臂也用了力,一雙眼睛里也充滿怒氣,他不允許有人侮辱琴惜憐,現在的陳侃在曾雲歌的眼裡就是一個瘋子,一個胡言亂語的瘋子。
「曾雲歌,如果你不信我的話,你可以回去自己問你媽媽,但前提,我希望你認清你自己的位置,他,是你的親哥哥,血肉情深,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怎麼能殺了他呢?你這樣難道真的是琴惜憐教你的嗎?她殺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你也要殺了你血脈相連的哥哥嗎?」陳侃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曾懷詣,語氣更是毫不留情。
「最重要的是……你們明明沒有什麼可以鬥爭的,為什麼要爭個頭破血流?然後讓一個外人漁翁得利呢?」陳侃抬手放在曾雲歌捏著自己手臂的手上,用力的掙脫了開。
掙脫開的同時,陳侃繞到了曾懷詣的身後,幫他鬆了綁。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曾懷詣轉過身子,轉身看著陳侃。
這個女人在自己心中縱使形象早已百般難堪,可他卻依舊不想連累到她,她剛剛的那段話,是為了救自己編的,還是確有此事?
「是……但請你不要怪曾雲歌,琴惜憐做的這些,他是不知情的。」陳侃站在曾懷詣身邊,視線落到還在差異中的曾雲歌身上,只見他直接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當陳侃他們追出去的時候,早已看不見了曾雲歌的身影。
「他應該去證實我剛剛的那段話了。」陳侃站在門口,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曾懷詣說。
「……」曾懷詣沒有說話,就連身後的齊佑兒都安靜了。
應該是剛剛的信息量太大,齊佑兒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吧?
視線望到齊佑兒手中的手機,陳侃接了過來,遞給曾懷詣:「你的手機。」
「謝謝。」曾懷詣的視線落到陳侃手中的手機上,現在他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那早已錯亂不堪的內心,只有說著這兩個字,畢竟剛剛真的是陳侃救了自己。
緩緩抬起手接過手機,可這個時候陳侃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抬眼看著陳侃那張精緻的臉。
「我希望你不要繼續對桃花鎮的開發了。」陳侃看到曾懷詣投過來這疑惑的眼神,鬆了手,說出這麼一句話,可心中卻還是會隱隱作痛,畢竟他們現在的狀態,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客氣。
「我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曾懷詣最終說了這麼一句,其實他已經打算放棄了,畢竟陳侃剛剛說自己的那番話,確實很對,自己說的義正言辭,卻從未想過自己有沒有資格,但他現在希望陳侃能說出些他期望的事情。
陳侃沒想到曾懷詣會問這麼一句,一雙眼睛盯著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可她必須阻止他們兩個的鬥爭,不管是為了誰,她都要阻止。
「最後的離婚禮物,合理嗎?」說這句話的時候,陳侃的嘴唇都有些輕顫,那段感情,在曾懷詣的心裡,會比桃花鎮更重要嗎?
誰都沒想到陳侃會說這麼一句,曾懷詣的心中像被刀絞一般,他突然,突然好想把眼前這個女人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不去想那麼多,單單隻是想不讓她這麼傷心,可上準備抬起的手便被打斷了。
「懷詣,原來你在這!」古月氣喘吁吁地看著和陳侃站在一起的曾懷詣,自己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沒想到曾懷詣竟然在這裡,而且還是和陳侃在一起,剛剛曾懷詣看陳侃的眼神,讓她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古月的話打斷了陳侃的思緒,轉頭收起了有些微紅的眼眶,這才看著古月。
「你可讓我擔心死了,不過你這個女人心機真是夠重的,你都找到懷詣了,也不告訴我,害的我跑了這麼多地方。」古月趕忙跑到曾懷詣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臂左右觀察起來,確定他沒事才放了心,視線落在陳侃的身上,頓時鼻子一紅,雙眼泛著淚光,小嘴嘟囔著,責怪中還帶著委屈。
「不……」
「剛情況比較緊急,應該是沒來的及。」
陳侃剛準備開口回答,曾懷詣便搶在了自己前面解釋著。
「緊急?出什麼事情了嗎?」古月面上擔憂地問著,可心中卻升起了漣漪,她早就知道,就不能讓曾懷詣和陳侃接觸,這才多大一會,他就開始幫她說話了!
「沒事,走吧,回公司。」曾懷詣看著古月,並不想解釋太多,撇了一眼陳侃,有意無意掙脫掉古月攀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轉身回了公司。
古月看著曾懷詣的反應,心中更恨陳侃了,可現在她只能跟著曾懷詣回公司。
陳侃看著他們的背景,嘴角輕輕一勾。
「姐,你是不是傻了?你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走了,你還在偷樂什麼?」齊佑兒在一旁看著陳侃,很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陳侃嘴角的笑,當下嘴角抽了抽,問了這麼一句。
陳侃這才回過神:「你才偷樂,曾懷詣選擇回公司,就說明了他已經放棄了對桃花鎮的開發!我當然開心了。」
「也對。」齊佑兒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等等,你剛剛喊我什麼?」陳侃突然想到了剛剛齊佑兒對自己的稱謂。
「沒聽見就算了。」齊佑兒聳聳肩,一邊說也一邊走,這裡已經沒他的事了,他還是回家睡大覺的比較好。
「你個臭小子,喊都喊了,還不承認,不過我有些事情要問你。」陳侃趕緊追上去,走在齊佑兒身邊。
「問吧。」齊佑兒一雙手放在腦後,迎著陽光,勾起笑容,面上一副自戀的表情。
「DNA報告顯示,咱們是親兄妹,那麼也就是說,你媽媽也就是我的媽媽?」陳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著齊佑兒。
「應該是吧,小時候媽媽都不讓我靠近,也從不和我多說話,我更是一點都不了解她的過往,但我從未見過我爸爸,周圍人都說我是個野種。」齊佑兒目視前方,雖然陳侃的問題很幼稚,但他還是很幼稚地回答了。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帶你去見咱爸吧。」陳侃嘆了一口氣,齊佑兒對自己的爸爸,就像自己對她的媽媽一樣,一無所知,但事實如此,也該讓齊佑兒認一認爸爸了。
「好啊。」齊佑兒雙眼放光,嘴角一勾,看上去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