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我一定會還給你
古月既然這樣說了,她就不在意這樣接話,她就是要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他們怎麼圓場!
「你……陳侃姐,本來感覺你是個不錯的人,但你現在竟然這麼冷血,你可知道懷詣有多難受?」古月一邊說著,看著曾懷詣的時候,眼中滿滿都是心疼。
她突然和陳侃說這些,不是為了讓陳侃聽,而是為了讓曾懷詣聽,畢竟自己可是為了他才這樣站出來說話,而陳侃此時一定不會領情!
「古月!」
古月話音剛落,曾懷詣在一旁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十八樓到了。
曾懷詣率先出了電梯,古月低著頭,用著只有陳侃能看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現在陳侃死抱著那一張結婚證,她還得想辦法讓她簽了那張離婚協議書,並且在這之前,她必須要得到曾懷詣的認可,之後才能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妻子!
可陳侃卻皺起了眉頭,她現在顧不上古月的心思,不管古月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就是想證實一件事情,當下大步抬腳便跟了出去,張開雙臂,攔在了曾懷詣的面前。
「她剛剛說的是真不是真的?你真的也會難受嗎?」陳侃抬頭望著曾懷詣的俊臉。她知道古月是為了讓曾懷詣更生自己氣才和自己說那些警告的話,但現在她只想知道古月說的可否是實話。
曾懷詣停下腳步,視線落到攔在自己面前的陳侃身上,面上冷靜從容,最終開了口:「假的。」
陳侃早就知道曾懷詣會是這樣的回答,可眼眸中還是掩飾不住的失落,看著曾懷詣繞過自己,回到辦公室的身影,陳侃心中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放棄?他們這段感情到底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了,她為什麼還不放棄?!
「真為懷詣感到可悲,攤上你這樣的女人,給懷詣帶綠帽子也就算了,現在還一直扒著懷詣不放,陳侃姐,我很想拿你當朋友,可是你這樣的人,我真的感覺交不起。」古月看到曾懷詣的身影已經進了辦公室,走到愣愣的陳侃面前,說著這句話。
陳侃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古月,如果可以,她現在一定上去把她碎片。
但自己只是想想,沒想到的是曾雲歌走到自己面前,抬起手便沖著古月的臉,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啪!」聲音很大。
讓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
陳侃不可思議地看著曾雲歌,她承認,在這個時候,這一巴掌讓她心中暢快了不少,更甚至自己很感謝這個時候曾雲歌站在自己的身邊。
「你……」古月捂著自己的嘴角,她萬萬沒想到此時的曾雲歌竟然會對自己動手,他的舉動簡直讓她的世界觀都改變了,男人打女人!
「我?」曾雲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眼中儘是輕蔑。
「陳侃,你們真是可以的,你們等著!」古月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她的反應可不是裝的,任由她的演技再好,她也裝不下去了,狠狠地丟下這一句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古月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之後,曾雲歌轉身看了一眼陳侃,伸手摟住她的肩,帶著她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剛剛為什麼要……」回到辦公室,陳侃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巴掌里,抬起眼,問著曾雲歌。
「當然是因為你。」曾雲歌白了陳侃一眼,也就是陳侃這麼好的脾氣,能讓古月這麼壓這她。
這天,陳侃的心情是爽了,尤其是每每看到古月臉上那巴掌印的時候,心中更是舒暢無比,毫不知幾天之後的暴風雨。
直到下班,陳侃才支支吾吾的和曾雲歌商量著齊佑兒的事情。
「你是說國務院衛生行政部門?」曾雲歌不明白陳侃為什麼突然問自己在這個地方有沒有認識的人,但心中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番。
「對,有沒有關係什麼的?」陳侃一雙眼睛看著曾雲歌。
「沒有。」曾雲歌回答的很果斷。
「沒有?」陳侃當下便皺起了眉頭。
如果曾雲歌沒有關係,那麼她答應齊佑兒的事,要怎麼辦?
「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沒事打聽這個幹嘛,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曾雲歌看著陳侃,這不像陳侃的作風啊,她和衛生行政部門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
「我想見一個人,一個已經去世的人。」陳侃回答著,自己問曾雲歌的時候,就想好了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畢竟自己不說清楚,以曾雲歌的脾性,一定不會幫自己的。
「去世?在衛生行政部門?她生前因傳染病死的?」曾雲歌一步一步地問著。
「嗯。」陳侃點頭。
「誰?」曾雲歌突然湊近陳侃,以他對陳侃的了解,最近她身邊並沒有去世的人啊……
「那個……齊佑兒的媽媽。」陳侃看著曾雲歌湊近的身子,自己的上半身不停地向後仰。
「知道了,明天在家等著我去接你。」曾雲歌說完,拿起自己的東西便出了辦公室。
陳侃眨了眨眼,驚魂未定地看著曾雲歌遠去的背影。
太意外了,曾雲歌第一次這麼乾脆地答應自己的請求,畢竟像曾雲歌這樣的人,根本是不會吃虧的,他如果要幫自己,那麼就一定要讓自己付出點什麼才對,這次竟然沒有……什麼條件都沒有和自己講,讓陳侃一時間竟適應不過來。
反應過來才發現公司里的人都下班了,應該是每天曾雲歌的專車坐多了,走到笠懷的大樓外,竟然有一絲的不習慣。
就在自己準備感慨一下人生的時候,視線落到了不遠處那兩個身影上。
只見古月腳踩高跟鞋,一步一步下著階梯,而曾懷詣便在不遠處的地方等著。
古月餘光撇到一旁的陳侃,她可算是等到陳侃下來了,嘴角輕輕一勾,她古月可不是好惹的,今天竟然讓她吃了這麼大一個耳光,她定不能就此罷休。
「啊!」
古月一聲驚呼,整個人便摔在了地上。
陳侃在一旁皺眉,見到古月摔在地上的蠢樣子,一個沒忍住便笑了出來,笑的絲毫不收斂。
人太賤的時候,就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下個樓梯都能遭報應,活該。
可陳侃的這個笑容卻引來了古月的注視,只見她趴在地上,一雙眼睛的視線還不忘停留在陳侃的身上。
「看什麼看,自己遭報應了吧?」陳侃嘴角諷刺地一勾,看到古月那疼痛的眼眸,很是輕蔑的嘲諷著,這個女人摔倒了,還不趕緊站起來,還趴在地上看自己,真是腦子不夠用。
可當自己嘲諷的話音剛落,只見曾懷詣直接跑到了古月的身邊,面上的緊張讓陳侃都愣在了原地,這樣的曾懷詣,自己是有多久沒見過了,還是這樣的他,一直都不曾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怎麼樣了?」曾懷詣看了一眼旁邊幸災樂禍的陳侃一眼,趕忙把古月扶起。
古月坐在台階上,表情痛楚的看著自己的腳腕,然後又落到自己的高跟鞋上,只見鞋跟已經被扭掉了:「鞋跟不好,不小心扭到腳了。」
然而眼前的這一幕讓陳侃瞬間傻掉了,剛剛自己笑話古月腦子不夠用,原來腦子真正不夠用的,竟然是自己……
這古月竟然這般狠心地算計自己,而自己卻再一次著了她的道。
所以當曾懷詣一把抱起古月的轉身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陳侃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陳侃。」曾懷詣在自己面前,停了腳步。
多長時間了,曾懷詣有多長時間沒有喊自己的名字了,可他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喊出自己的名字,為什麼自己心中只有緊張。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永遠不要打古月的主意,我說過,誰都不可以傷害她,包括你,所以今天古月臉上的這一巴掌,我一定會還給你。」曾懷詣一字一句地說著,面上風輕雲淡,可每個字眼都像是在往彼此的心中捅刀子。
他從不曾想,善良的陳侃真的變成了這樣一個只會在一旁幸災樂禍的人,他對她,是越來越失望了。
陳侃一雙眼睛已經瞪的老圓,不可思議地看著曾懷詣,不敢相信,這句話是曾懷詣對自己說的,這麼冷血,這麼無情,最重要的是這麼傷人。
他說他會把這一巴掌還給自己?!
他想幹什麼?他要親手甩自己一耳光嗎?呵!
陳侃回應給曾懷詣的是一抹冷笑,撇了一眼在曾懷詣懷中得瑟的古月,轉身便大步離開了。
她也是有自尊的,她是懦弱,可是她自問,已經懦弱的極致了,別人根本不會在乎你懦弱不懦弱,你越是懦弱,別人就越是看不起你。
在曾懷詣看不到的拐彎處,陳侃的腳步終於一點一點停了下來,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身子靠著牆滑了下去,再也堅持不住,把頭埋在自己的頸窩,嚎啕大哭。
她也算是明白了古月摔倒的目的了,是為了抱那一巴掌的仇!
哭地天昏地暗,烏雲遮住了太陽,豆大的雨滴一顆顆砸在她的背上,頭上……
雨滴和曾懷詣一樣,對陳侃都不會有一絲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