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有幸讓我第一次破例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在兩邊拉著陳侃腿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人手裡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了一根鋼管,二話不說沖著曾懷詣就掄了過去。
看著就要落到曾懷詣背上的鋼管,揪心的不止是陳侃,就連一旁的沈廖雨都站了起來!
自己沒有發話,他們怎麼自作主張?
「住手!」
可沈廖雨的聲音到底是慢了一步。
陳侃只覺得曾懷詣面上眉頭一皺,整個人也沖自己壓了過來。
「懷詣,懷詣你沒事吧?」陳侃身上的繩子沒有解開,她根本動不了,可離自己這麼近的曾懷詣,自己明顯看到了他臉上的痛。
下一秒,只見曾懷詣皺著眉頭,站起身子,一個轉身,便奪過了他們其中一個人手中的鋼管。
抬手,掄起鋼管便沖那個男人的胸砸了過去,那男人瞬間被打的上不來氣,隨後曾懷詣一個轉身,在另個男人鋼管落在自己身上之前,一把敲上了他的手,他手中的鋼管瞬間落地。
隨後,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一腳把他踹出去老遠。
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踩在他的背上:「你知道,你剛剛動的是誰的女人?」
然而那地上的男人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他們自問打架能力不錯,可就剛剛那幾招,他瞬間明白了敵人的強大性,一雙眼睛求救的看著沈廖雨。
可此時此刻,沈廖雨怎麼可能管他們?
「把手伸出來。」曾懷詣見他不說話,冷冷地命令道。
顫顫巍巍,地上那男人一雙手顫顫巍巍地伸了出來。
「咚!」
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當鋼管狠狠砸向那雙手的時候,他的這雙手就已經廢了。
此時的曾懷詣很可怕,可在陳侃眼中卻異常溫暖。
很多時候,自己不狠,只能被別人欺負,就比如今天沈廖雨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讓自己徹底明白,該反擊的時候,就一定要毫不留情!
所以,曾懷詣下一步走到另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站在那男人面前,猶如死神降臨一般。
「曾……曾總,饒命啊。」他的聲音已經斷斷續續,曾懷詣這張臉,他還是認識的。
可曾懷詣又怎麼會聽他說?!
「停,我……我自己來。」眼看曾懷詣就要掄起鋼管,地上那個男人趕忙大喊。
「好,你自己來。」曾懷詣挑眉,盯著地上的男人。
只見他隨手拿過一把刀子,左手持刀,一咬牙,一閉眼,沖自己的右手背狠狠地刺了下去……
血流了出來,越流越多,可這樣也算是好的,最起碼,保住了另一隻手。
「你們誰還想來?」曾懷詣看著剩下兩個站在沈廖雨身後的男人,他不介意一塊收拾。
可別人都不是傻子,誰這個時候敢上?
曾懷詣這才仍掉手中的鋼管,快速幫陳侃解了繩子。
終於能動了,陳侃第一時間捂著自己的褲子,自己這個樣子,一定很難堪。
下一秒,曾懷詣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把她的腰給圍了起來:「侃侃,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接到一封匿名的消息,上邊說陳侃在南郊,附帶著陳侃被綁架的照片。
先不說是真是假,就只單單牽扯到陳侃,他都願意去冒險,即便是陷阱也好;可他們馬不停蹄趕到南郊之後,發現這裡並沒有陳侃。
如果沒有陳侃,那麼就一定是別人故意引他的陷阱,可他查遍了整個南郊,並沒有任何陷阱,讓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再次翻看陳侃的照片,然後確認信息中沈廖雨被綁架的位置,當下眼眸一暗,直接往回趕,可最後還是晚了。
「不……不晚。」陳侃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看著這曾懷詣,他能來就好,好在自己的身子還是乾淨的,好在自己沒有負他。
曾懷詣看著陳侃的臉,此時她臉上的傷口已經泛白,看上去很是可怕,這該有多疼啊!直接抱起陳侃,他要帶她去醫院!
「不能走。」
可他們的身影還沒有出門,便被沈廖雨攔了路。
「我從不打女人,讓開!」曾懷詣一雙凌厲的眼神掃過沈廖雨的臉,讓她整個人都不禁一顫。
「曾懷詣,這個女人已經毀容了,她還有什麼值得你愛的!」沈廖雨她不明白,陳侃如今都這幅樣子了,為什麼曾懷詣抱著的人還是她?
「你乾的?」曾懷詣抬眼,他看到了沈廖雨眼中的恨,他本來打算放過她,卻沒想到她自己上來找事。
「是我乾的又怎樣,我不光划花了她的臉,我還在她的傷口上撒了鹽,她臉上的傷口會一直潰爛,所以她的臉已經不可能恢復以前的容貌了。」沈廖雨說這段話的時候,面上很是自豪,就像是在向曾懷詣說著一件偉大的豐功偉績一樣,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在強調陳侃毀容的事實,她想讓曾懷詣放棄陳侃!
而陳侃明顯感覺曾懷詣的雙臂都開始收緊,最終,最終他緩緩把自己放了下來。
陳侃整個人扶著牆壁看著曾懷詣和沈廖雨,只見曾懷詣一把抽出了剛剛插在那男人右手上的小刀,舉到沈廖雨的面前。
這個刀很嚇人,血淋淋的,不禁有陳侃臉上的血,還有剛剛那男人手上的血……
「你……你要幹嘛?」沈廖雨一雙眼睛驚恐不已,整個人也不自覺地向後退去,曾懷詣太可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曾懷詣,可是她退,他就進,知道自己抵上了牆壁,退無可退,終於,終於對上了曾懷詣那雙眼睛。
「幹什麼?我說過我從不打女人,也不動女人,但你,有幸讓我第一次破例。」曾懷詣說著,手中這把血淋淋的刀已經貼近了沈廖雨的臉蛋,手腕稍稍一用力,鋒利的到便已經劃破了她的皮膚。
「啊~」沈廖雨掙扎!可她哪裡掙扎地過曾懷詣?只見曾懷詣另只手握著沈廖雨的脖子,一點點,一點點往上提。
而沈廖雨的腳跟開始離開地面,漸漸地,腳尖也離了地面。
她掙扎不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可同時,曾懷詣手中的刀子並沒有閑著,一下一下,就像雕刻一件藝術品一樣,在她的臉上划著,一瞬間沈廖雨的臉上已經慘不忍睹,滿臉都是血淋淋的刀痕。
她想叫,想哭,可喉嚨被遏制著,一個音節她都發不出。
終於,終於在沈廖雨快要窒息的時候,曾懷詣一把把沈廖雨甩在了地上:「以後辦事,一定要先看清楚,你動的誰的人。」
然而沈廖雨呆愣崩潰的同時,一雙眼睛還不忘怒視陳侃,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錯,她要讓她死,她即便是死了也要拉著她一起死!
陳侃心中一驚,此時的沈廖雨面上滿臉是血,別提有多恐怖了。
就在自己為沈廖雨感覺可惜的時候,曾懷詣便拉著自己的手出了屋子。
他們剛出屋子,陳侃這才觀察著環境,這裡竟然是一個酒店,而自己剛剛被綁架的小黑屋便是一個酒店的內屋,果然這個地方隱秘無比,如果不是沈廖雨放消息出去,曾懷詣怕是也不會找到這裡吧?
「懷詣,我可以自己走。」此時的陳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很想他,卻有些不敢想,她也搞不清楚自己與他的關係,她不懂,他有沒有生自己的氣。
「不行。」他又是這樣想也不想地拒絕。
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他。
直到出了酒店的門口,陳侃才發現,曾雲歌不知何時竟然在門口,而且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曾懷詣此時的腳步也是一頓,自己來的時候明明他是不知道的,他這個時候為什麼在這?
陳侃見著曾雲歌,突然,整個人就像回到了現實一般,心中剛剛與曾懷詣之間的甜蜜也煙消雲散,畢竟曾雲歌此時此刻就像一個強力磁鐵,硬生生地把兩個人拉回現實。
「你來幹什麼?」曾懷詣盯著曾雲歌,他知道,他一定是來找自己的,亦或者是自己懷中的人。
「接我的跟班。」曾雲歌說的理所應當,絲毫不臉紅。
說實話,當他看到陳侃臉上的傷是,心中也是驚訝的額,但是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但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可以,上次他一定不會讓陳侃自己離開,否則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滾。」曾懷詣第一次對曾雲歌說出這麼一個字!
他的女人,他那麼呵護的一個女人,在他眼裡,竟然只是一個跟班,就這樣的曾雲歌,憑什麼來和自己搶女人?
「陳侃,咱們該走了。」曾雲歌沒有生氣,反倒是直接無視曾懷詣,沖著陳侃說著這麼一句話。
他們之間的約定,便是現在最好的武器。
陳侃環著曾懷詣脖子的手臂一緊,她多想不顧一切,不顧一切就這麼在曾懷詣的懷裡,可是……現在的時間是,找到兇手之前!
所以,她必須聽曾雲歌的話,於情於理都應該聽他的話。
「懷詣,你放我下去。」最終,陳侃猶豫再三,說出了這句話。
話音落,曾懷詣眉頭皺的更深了,曾雲歌面上的笑更燦爛了,陳侃此時心跳也變得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