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闖下禍事

  「滾,滾出去!」陳侃猛地站了起來,只要是她能拿得動的,通通往沈廖清身上砸去。


  「你確定你讓我滾?你要知道,你現在求我復婚還來的及,我要是出了這個門,我的妻子便真的換了人!而你,註定孤獨終老。」沈廖清上前,衝到陳侃身邊,死死的抑制住陳侃那不安分的手。


  陳侃看著沈廖清,原來人是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的:「我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老,註定膝下無子,可我寧願這樣一輩子,也絲毫不會眼紅你沈太太的位置。」


  「你別後悔。」沈廖清整個面部無關都近乎扭曲,甩下這句話,轉身便出了辦公室的門。


  沈廖清走後,陳侃看著空曠的辦公室,整個人蜷縮在了沙發上,身體隔一會還會一顫,雙眼無神沒焦距。


  那不堪的過去,她真的不想在去觸及,可沈廖清為什麼一次次,一步步,逼著自己去走以前的路?她只想安靜地,苟延殘喘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照顧好自己的爸爸,僅此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

  陳侃就這麼一個人呆到中午,她一動都不動,還是在那沙發上,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嚇地她渾身一顫。


  來電顯示,是拿串熟悉的號碼。


  「你在辦公室等著,一會笠懷集團會派人去辦公室談一個合作,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招待好他們,我一會就到。」沈廖清的聲音冷冷清清。


  「好。」陳侃極力維持著聲線的平穩,他本來就是老總,她就是來上班的,這件事他做的絲毫不過分。


  掛完電話,這個時候她才站起身來,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這些都是自己砸的,還是要自己收拾。


  剛收拾完,門口便被人推了開來。


  陳侃只見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很是恭敬地推開了門,然後站在了門的側邊,看那架勢,主角還在後邊呢。


  果然,最先看到的是一雙鋥亮的皮鞋,隨後是那筆直修長的身子,在往上……


  「曾懷詣?!」陳侃愣了,嘴裡喃喃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曾懷詣看到陳侃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隨後便像沒看到陳侃一樣,他如果不是知道這次的合作對象是沈廖清,他還真沒這閑工夫插手這件事,但沒想到陳侃會在這裡,不過倒也不驚訝,昨天她本來就是在自己面前跟沈廖清走了,現在在沈廖清的辦公室,自然不意外。


  「你好,請問先生是要喝茶還是咖啡。」陳侃走到曾懷詣面前,微微彎腰,態度很是恭維。


  他是客,她是主,他是項目負責人,她只是一個打雜的小妹。


  「白開水。」曾懷疑連看都沒看陳侃,高傲地坐在了沙發上。


  曾懷詣的態度,雖然僅僅三個字,卻足以震撼她的心,不是因為字,而是因為語氣,讓她感覺瞬間掉進了萬年冰窟里一樣。


  「先生稍等。」陳侃沖著曾懷詣微微鞠了一個躬,便低著頭出去了。


  剛出門口,陳侃看到兩側站著一排保鏢,腳步不由得更加快了,沒想到曾懷詣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以這樣的身份,瞬間變得高不可攀,如果那天晚上在那輛法拉利里,知道曾懷詣是這樣陣勢的人,她打死都不會找他當出軌對象的,最可笑的是,完事之後,自己竟然還甩給他錢!想到這裡,陳侃猛的甩甩頭。


  抓緊時間接好水,手碰了碰水杯,溫度適中,這才端進了辦公室。


  「先生,你的白開水。」陳侃說著,雙手舉杯,恭敬地舉到曾懷詣的面前。


  曾懷詣視線落在陳侃手中的水杯,緩緩地伸手準備接過,可沒想到在陳侃鬆手的那一刻水杯徑直掉在了地上。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侃慌忙地蹲下身子擦拭著曾懷詣身上的水漬,剛剛明明看到曾懷詣的手已經拿住杯子了,為什麼自己鬆手杯子會掉,難道曾懷詣根本沒拿住?


  可就在下一秒曾懷詣提著陳侃後背的衣服,像伶小雞一般伶了起來,面上有著不耐煩,這個女人怎麼了?以前不挺有種的嗎?才回來一天,就被沈廖清教育地這般沒有尊嚴?這種事情她陳侃怎麼能親自蹲下來去做?就連他自己都不配她這般低三下四!


  「你做錯事了。」一肚子責備的話,曾懷詣最終說了這麼一句。


  「對不起。」陳侃此時一句多餘的話都想不出來,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每次他靠近,自己的磁場總會受到影響。


  「告訴沈總,這個項目如果還想繼續的話,除非我原諒你。」曾懷詣放開陳侃,淡淡地說完這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


  這麼一句淡淡地話,陳侃卻想遭受了巨大打擊一般,她第一天上班,如果讓沈廖清知道自己得罪了重大項目的負責人,自己的日子一定會更難過,下意識抬腳就準備追,只可惜被曾懷詣的保鏢攔在了後邊,只能看到曾懷詣那毫不留戀的背影。


  終是沒能攔住曾懷詣離開的身影,十八樓瞬間又剩她一個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剛把辦公室地上的水收拾乾淨,沈廖清便進了辦公室。


  「笠懷集團的人呢?」看著只有陳侃的辦公室,沈廖清開口便問。


  ……


  「走了。」陳侃站在這裡,心裡直打鼓。


  「走了?」沈廖清面上閃過疑慮,要知道笠懷集團可是離城三大集團之首,現在有機會和笠懷合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以笠懷的行事風格,既然同意商量,不可能這麼無緣無故走的。


  「走的時候說什麼沒有?」沈廖清看著低頭不說話的陳侃,就知道裡面有貓膩。


  「對不起沈總,我剛給曾……哦,笠懷負責人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灑人家身上了。」陳侃沒有說曾懷詣的名字,畢竟他們兩個中間有些矛盾,她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呢?」沈廖清面色一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他說,要我去道歉,他原諒我之後,再談合作的事情……」陳兩手握在一起,捏的關節都發白。


  「陳侃,你知道你耽誤了多麼大的合作項目嗎?」沈廖清一掌拍在桌子上,他雖然在這離城是橫著走的人物,多少人巴結的對象,可到底還是有忌諱的人的,如果笠懷公司不能成為合作對象,而是仇人,那麼,他將會多一個勁敵,甚至自己會敗的一塌糊塗。


  「沈總你放心吧,我這就去道歉。」陳侃心下有些慌了,什麼事她都不怕,唯獨怕沈廖清不給自己工資,唯獨怕沈廖清讓自己彌補這個損失,要知道,公司隨便一個小項目都是上千萬,她怎麼能賠得起?


  「去吧,還有,以後就我們兩個的時候,不準喊我沈總。」沈廖清擺擺手,聽著陳侃口口聲聲喊著沈總,他心裡總是憋屈的難受。


  「沈總,你是老闆,我是員工,本應該這樣喊,否則現在沈太太一定會吃醋的!」陳侃這句話倒說的不卑不亢,公私分明!


  雖然她恨上天不長眼讓他們擁有孩子,心中無限的憤恨無處可發,可她深知,孩子是無辜的,她不會像他們那般殘忍。


  「你!」沈廖清指著陳侃,他怎麼覺得這段時間才認識陳侃,以前的陳侃和現在的她完全判若兩人,這麼烈的性子,以前到底是怎麼隱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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