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天仙樓
天仙樓外，王哲對劉沛說：「劉兄啊，不是我吹噓。這天仙樓雖然華麗，不過，跟我們那裡的明月樓還是很遠。我跟你說，就這明月樓里的姑娘，個頂個的漂亮。」
劉沛白了王哲一眼說：「誰不知道你們江南道自古產美女啊。就你們那的江南瘦馬，可是全天下有名的。」
王哲得意的笑著說：「劉兄，有機會你去江南道記得找我。我跟你說，別的沒話說，我肯定帶你去明月樓見識一下。」
劉沛也笑了笑說：「行啊，有空你也來白沙縣，我肯定帶你進金礦了，讓你體驗一下在土裡刨金子的快感。」
兩個人聊著便進了天仙樓．這一進天仙樓，劉沛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天仙樓簡直就是天上人間啊．內部的裝飾豪華自不必說，這周圍的姑娘，一個個的都是薄衣輕紗的，偶爾還能聽見幾聲銷魂的公子，老爺．
劉沛愣住了，王哲確實沒有．一位****走過來對著王哲說：「二位大爺。」
王哲也不看，用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打發****說：「去，把你們的老鴇叫來。大爺不用你伺候。」
****知道是遇上大主顧了便點頭到：「兩位大爺青樓上坐，小的馬上給您安排。」
王哲拉了拉還在發獃的劉沛說：「劉兄，你這掉價了吧。這天仙樓是還不錯，不過，若是你到了咱們江南的明月樓，我估計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劉沛被王哲這麼一叫，也覺得有些丟臉，便乾笑了兩聲說：「讓王兄見笑了，我可比不得你，莫說是白沙縣地處偏僻，便是我老家三才縣也沒有此等風光。」
兩人進了一間房間，****便張羅著給兩人奉茶上果品，不一會，一位穿著俗不可耐，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紅粉的中年婦女獻媚的進來說：「二位大爺光臨，不勝榮幸啊。」
王哲看了一眼老鴇，感覺有點想吐，便說：「今天，我帶我朋友來這裡尋點開心，聽說你們這天仙樓是大梁城最好的。」
老鴇一笑感覺臉上的粉都要掉了。點頭說：「大爺您放心，這大梁城您就找不著比咱們天仙樓好的。」
王哲實在是不想看老鴇那張有點噁心的臉，側過頭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說：「我不問價錢，我只要滿意。」
老鴇雖然也是見過世面的，但是像王哲這種大主顧，尋常也是少見的，便問道：「不知道二位大爺今天來，是想找些怎麼樣的消遣。」
劉沛見王哲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自己，似乎實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便說：「嗯，那就先聽聽小曲吧。」
王哲心想，這明天就去參加小京察，想來也不能留宿天仙樓，便點頭說：「聽說你們天仙樓的有四絕，琴、簫、琵琶、唱，都給我上來吧。」
老鴇一愣，這四絕，一個人的價錢就是一萬兩起，這四絕一起上，價格那便是要五萬兩。便笑著說：「大爺，你這…」
王哲回過頭看著老鴇說：「怎麼著，夠么。」說完，拿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拍在桌上。
老鴇大喜說：「行行行，馬上就給兩位大爺安排。」
王哲見老鴇出去了便說：「唉，這天仙樓雖說是大梁城最好的，但始終還是差了點。就這服務態度，實在不行。」
劉沛笑著說：「怎麼著，難道明月樓不用錢么。」
王哲點頭說：「我跟你說，這明月樓的老闆娘可不是尋常的人物，人家都不跟你談錢。要是看你順眼，不給錢都行。看你不順眼，給多少錢都不行。那裡的幾個頭牌就更不必說了，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劉沛有點好奇，難道這就是饑渴營銷么。想來，這一般的青樓，開到天仙樓這樣依然算是到頭了。再往上提檔次，恐怕也是只能玩些有個性了。這有錢人，就喜歡折騰。
片刻，四位女子便進了房間，依次說道：「鶯鶯，香香、瀟瀟、菲菲，見過二位公子。」
王哲說：「劉兄，我昨天來本來就是想聽小曲的，可是湊不齊四絕呢。今天也是托你的福呢。」然後有些得意的對著為首的那名女子說：「鶯鶯姑娘，聽你的口音，是江南人士吧？」
劉沛看了看這為首的鶯鶯，一身紫色絲綢的華服，不暴露，外面卻又披著一層輕紗，兩條玉臂若隱若現。臉上淡淡胭脂，瓜子臉，柳眉細目，若這不是古代，劉沛一定懷疑是去韓國整過容的。
鶯鶯點頭答道：「公子也是江南人士？」
王哲點頭說：「只聽鶯鶯的聲音，便知道你唱曲一定好聽。既然都是江南人，那就先來一首江月夜吧。」
瑩瑩點頭，對身後的三人說了幾句。
然後絲竹之聲想起，鶯鶯唱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聲。灧灧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本來還有些拘謹的劉沛，在聽了鶯鶯的歌聲后，馬上就感覺到了一陣的輕鬆。平心而論，這鶯鶯的歌聲對得起她的名字，真的宛如夜鶯，悠然而後動人。聽著聽著，手也不禁隨著節拍在拍打自己的大腿。
一曲唱罷，劉沛還在會為。旁邊的王哲卻大叫道：「好。」瞬間便把氣氛都破壞了。劉沛有點無奈的看著王哲。王哲自知有些失態便笑著說：「這江月夜我聽過很多次，但是能夠像鶯鶯姑娘唱的如此動人的還是第一次。好，真的是太好了。」
鶯鶯微微一笑說：「謝公子誇獎。」
王哲又說：「鶯鶯姑娘，再唱一首虞美人如何？」
鶯鶯點頭說：「是，公子。」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由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又是一曲唱罷，這一次劉沛有了心裡準備，提防著王哲大聲叫好便沒有很投入。等一了會，發現沒有動靜，一看王哲，居然痴痴的看著鶯鶯了。劉沛不好意思的對著鶯鶯笑了笑，用胳膊肘推了推王哲說：「王兄，王兄。」
王哲清醒過來，眼中還是露出了痴迷的眼神說：「鶯鶯姑娘，你唱的實在太好了。」
就這樣，在天仙樓聽了一個時辰的小曲，臨走的時候，王哲又給了四絕每人一萬兩。回去的時候，王哲意猶未盡的說：「劉兄啊，這鶯鶯姑娘唱得實在太好了。我…」
劉沛白了王哲一眼說：「王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剛才我得空問了一下那****，這鶯鶯的身家可是兩百萬兩呢。而且，城中不少達官貴人都看上她了，只是想替他贖身的人太多，又都怕得罪人，所以才沒有人動手。」
王哲搖了搖頭頭長嘆了一口氣，一副失落的樣子。
劉沛自然知道，兩百萬兩王哲是有的，只是，這大梁城中的那些大人物，卻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便安慰說：「王兄，這樣不是挺好么。起碼，得空你還能來聽聽鶯鶯姑娘唱曲。這樣，下一次我請。」
王哲一笑說：「還是劉兄好定力，剛才我都聽痴了，劉兄還能鎮定自若。」
劉沛有怎麼會告訴王哲，自己是為了提防被他嚇到才沒有敢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