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還是做了
第二日,劉沛在一陣頭痛中醒來。只記得自己昨日喝了很多酒,不知不覺便失去了意識。此時感覺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勉強的睜開眼睛。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自己昨晚居然還做了個春夢,對象居然是飄飄。
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正想叫武大壯給自己打盆水洗臉,一看周圍,卻發現不對,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嗎?身旁居然是飄飄!劉沛瞬間凌亂了。此時的飄飄也醒來了,臉上依然緋紅,對著劉沛說:「大人,你醒了?」
劉沛心想,不會還沒睡醒吧。於是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一陣疼痛傳來,劉沛沉默了。感情這昨晚不是做夢。只是,自己昨晚明明是在書房。怎麼就…
似乎是看著劉沛一臉的疑惑,飄飄淡淡道:「昨日大人在書房中喝醉了,是我讓武大哥把你扶到房中的。」
劉沛一臉的錯愕。有點結巴的說:「是不是我,昨晚…用強的把你…」
飄飄也起身,抱著劉沛,頭倚在劉沛的肩膀上說:「不是的,是飄飄自願的。」
劉沛此時的心情如若打翻了五味瓶,這好不容易道貌岸然的裝了一次,這轉夠頭來就把人家睡了。打臉,真的打臉了。正想到此處,只覺心中又是一陣躁動,劉沛把心一橫,反正也做了,也就不裝了。不差這一回。轉身把飄飄壓在身下…
午飯時分,劉沛正心滿意足的吃著飄飄給自己的的飯菜.飄飄坐在對面,已經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少了幾分嫵媚,十足的小家碧玉.
吃完飯,劉沛在自己的書房,翹著二郎腿,看著書.一旁的飄飄正在整理著原本凌亂的書房.看了一會書,劉沛的目光就開始離不開飄飄了.便一把拉過飄飄,把她抱進自己懷中,飄飄此時也是輕喘一聲道:「大人,不要這樣。」
劉沛壞笑著說:「不要叫我大人,叫我公子吧。」
飄飄看著劉沛,輕輕的低下頭,叫到:「公子…」
正在劉沛的手開始給飄飄搜身的時候,只聽見門外武大壯敲門說:「大人,有你的信。」
飄飄嚇得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去開門。把武大壯迎了儘力便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武大壯也不看飄飄,而是走過來遞給劉沛一封信。劉沛一看,是劉通寄來的。一算,不對啊,自己是寫信讓劉通尋訪柳承志的家人,但是按日程算,最快也要五天後才能收到回信。帶著一臉疑惑拆開了信。原來,這信里還有一封信。一看字跡,原來是黃明文寫給自己的。想來,黃明文如此做,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吧。便放下了黃明文的信,先看劉通給自己寫的信。
信上的內容自然與劉沛想得差不多,黃明文是託人寫信給劉通,再讓劉通轉交給自己的。此外,劉通也說了,荒地改造已經基本完成,開了春便可以第二步計劃。
劉沛點了點頭,又拆開了黃明文的信。
信里寫得比較短,主要是三件事,第一件事,是黃明文已經正式就任禮部尚書,並且去了內閣。第二件事,告訴劉沛以後有什麼信息,可以寄信給劉通,劉通可以轉交自己,如此一來,雖然多費些時日,但是也更加隱蔽。第三,則是告訴自己一些陳一言和白花等人的靠山。最後,便又是囑咐劉沛完事小心,帶有機會,他會把劉沛調離白沙縣云云。
劉沛看完信,心中一暖。心情大好,黃明文始終還是關心自己的。又想起臨行前,黃明文給自己的錦囊。頓時信心大增。心中暗道,老師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想到此處,便提筆寫了一封回信,把自己最近的經歷和未來的計劃都寫了下來。讓武大壯寄給劉通。
黃明文的來信,讓劉沛有了幹勁,腦子了也不再只是想著飄飄了。便又對武大壯說:「大壯啊,你去通知白費等人,明天起,我要清理一下擠壓的案件。」
次日一大早,劉沛坐在縣衙大堂上,白費等人也都站在堂中。白費是白花的遠房侄子,此次白花被劉沛整慘了,自然也警告白費不要找招惹劉沛。一聽劉沛要看擠壓的案卷,白費自然也不敢怠慢,連夜把案卷都找了出來。
看著這半人高的擠壓案卷,劉沛心中不由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要真處理起來,恐怕要耗費不少力氣。這白沙縣近十年來基本就出於無政府狀態,民間的案情基本就是依靠白花等鄉紳來裁決。於是,縣衙大牢里便關了許多犯人,個別自然是有罪的,但更多的是得罪了當地鄉紳后被關進去的,這犯人一進去,便沒人管了。也對,知縣自己都沒影了,被關進牢里的也就只能認倒霉了。
劉沛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案卷,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打開第一頁,這是八年前的一宗入室盜竊案,犯人名叫高福,偷了白花府上的一個價值五十兩花瓶。被捉住之後便關進了縣衙大牢。
劉沛愣了愣,這按照大梁律,頂了天就是三年。便問道:「白縣丞啊,這個叫高福的,偷了一個花瓶,按理說也只是判個三年。而且案卷也說了,他是為了給家中老母治病的。這怎麼就一直關到現在了?」
白費笑了笑說:「大人,這前幾任的知縣,就任后,都還沒來得及處理擠壓的案卷,就…所以,一直都沒有正式的判決,就只能關著。」
劉沛一陣無語,又翻開第二頁,時間還是八年前,一個名叫喬興的人,打了當地一個名叫何正的鄉紳的兒子,原因是何正的兒子何苗調戲他的妻子。這按理說,就算鄉紳隻手遮天,打喬興一頓就算完了,居然還把他捉進來一關就是八年。劉沛樂了,便又問道:「白縣丞啊,這本大人雖然也不是鐵面青天,但是,這喬興的案子,也太過了吧?」
白費臉上似乎也不好意思,便陪笑道:「回稟大人,這…屬下也是無能為力。」
劉沛知道,再問下去也沒什麼用。便合上了案卷,說:「對了這縣衙里擠壓了那麼多犯人,但是長時間沒有知縣管,你們也不上班,這犯人的飲食怎麼辦?布牢頭?」
滿臉肥肉的老頭布會笑著說:「大人有所不知,這犯人的飲食都不用我們管,他們的就家人會管的。」說完,又嘿嘿的笑了笑。
劉沛看了老頭一眼,頓時明白,如此,布會不僅可以把犯人伙食費中飽私囊,而且犯人的家人每次來,肯定也少不了給他們點好處。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冷冷的說:「布牢頭啊,你倒也是創造了一個新型的管理模式啊。不僅省時省力,還能額外多一筆收入。」
布會沒聽出劉沛眼中的怒意,便呵呵的笑著說:「謝大人誇獎。」
白費自然看得出來劉沛在生氣,便猛的戳了戳布會,低聲的說:「你小子活得不耐煩啊,大人是在說反話!」
布會一聽,便連忙跪倒在地說:「大人恕罪,小的知罪了。」
劉沛已經沒有心情在和他們繼續說,想著還好自己手下還有一個百人隊,還是靠他們幫自己辦事吧。便說道:「各位啊,這些日子你們就先回家歇著吧。本大人看著你們心煩。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在衙門待著了,我也勸你們最好不要繼續待下去。不然,撈不著錢小事,小心已經撈著的錢也保不住。」劉沛本來是不打算如此,但是今日著實是生氣了。雖然自己也想過這白沙縣吏質不堪,但是沒想到如此不堪。
看到白費居然一副無辜的樣子,劉沛便有狠狠地看向白費說:「白縣丞,你最好還是回你遠房叔父白員外那裡幫忙打理一下生意吧。這知縣不在,縣丞代理,要是算起賬來,這些年的帳都得到你頭上。」說完,拍了拍擠壓的那捲。說:「別說我不給白員外面子,你可沒有白員外身家厚,到時候未必能買得了自己的命!」
說完,便拂袖而去。留下白費等人錯愕的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