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的只看
一夜未眠，第二日劉沛天不亮就帶著昨天從白花那裡撈來的錢去找陳一言．如此迫不及待，原因無他，劉沛有點害怕飄飄上門了．以白花此時的處境，自然是不會忽悠劉沛的，但是劉沛卻不知道如何面對飄飄．也就只能躲一時算一時．
到了陳一言府上，劉沛被一位侍從直接帶到了白花的書房．白花手裡拿著一紙文書，見劉沛來了，便把文書收好．笑著說：「老弟，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劉沛笑著說：「老哥，這不是想你了嗎。沒想到老哥正在忙。要不，我出去等會？」
陳一言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不還有不到兩個月便是春節了，，上面下公文要準備讓準備一下把庫存的黃金轉運到西陵道轉運站，和其他的貢品一併運送到大梁城。」
劉沛好奇的說：「老哥，這不也是往常的慣例么，怎麼看著老哥一臉的愁容。」
其實劉沛不知道，這每年兩次轉運，也便是陳一言給上面交常例的時候。這幾年陳一言的生活可以說是越來越奢靡，今年光是買了三匹大金國的特產汗血寶馬，便花了十萬兩銀子。還不算在老家新修的宅院，又納了兩房小妾，以及給老家那邊的人寄過去的錢銀。扣掉自己分得的二十萬兩，這虧空居然就有五十萬兩之巨。
見陳一言欲言又止，劉沛也想到了可能是陳一言有虧空了。也難怪他會答應跟自己一起敲白花的竹杠。便笑著說：「老哥莫不是為了常例的事情煩惱？」常例，某種意義上的保護費，在大梁國內，只要是有點油水的職位，不交常例是不可能坐得穩的。
陳一言輕咳了一聲，屏退左右。說道：「還是老弟懂我啊。怎麼樣，白花那邊給了多少？」
劉沛得意的說：「托老哥的福，老弟幸不辱命。」說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陳一言的書桌上：「老哥，白花這次給了六十萬兩。按之前說的二八分，老弟把零頭抹了，自己收十萬，這裡有五十萬。」
陳一言此時沒有了往常的矜持，而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盒子，看到盒子里果然是五十萬兩的銀票，便笑著說：「還是老弟有辦法啊，這次你可是幫了老哥一個大忙。」
劉沛不好意思的說：「哪裡，都是有老哥在背後撐腰，老弟才能如此作為。還有一件事，老弟也不敢瞞老哥。這白花答應把百花樓的飄飄買下送與我。我也不知道這飄飄身價幾何，所以就想問老哥的意思，要不老弟再給老哥補幾萬兩？」
陳一言自己妻妾成群，而且由著五十萬已經足夠填補自己的虧空了，便不太在意便說：「老弟啊，你這就過了。我早就想你自己一個人，生活起居也不方便，想著給你找個暖床的女人。這白花既然送你一個，你就收下。咱們兄弟還談這個幹啥。」
劉沛也知道陳一言的答案，只是說出來，以免以後誤會。便笑著說：「還是大哥體貼。這長夜漫漫的，沒個女人，也著實難過。」
陳一言心情大好，便問道：「老弟，今天你就在這用過午飯再回去吧？咱們兄弟倆喝幾杯？」
劉沛答道：「嗯，好。」
吃過午飯，酒足飯飽，劉沛見白花還要湊備年前轉運的事務，便告辭了。回到白沙縣衙的時候，依然是傍晚時分。劉沛一進門，便看到武大壯似乎在等著自己。便問道：「大壯，怎麼了？」
武大壯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遞給劉沛一個小盒子，說：「大人，那個….在房間里，你自己去看看吧。」
劉沛臉上一紅，心跳突然加速。他自然知道武大壯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突然想起那句話，自己找的妞，就算恐龍也要關著燈上完。可這飄飄不是恐龍，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如此的難過？輕咳了一聲說：「大壯啊，今晚，你就不要守在我門外了，去好好休息吧。」
武大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便回自己房間了。。
劉沛拿著武大壯遞給自己的小盒子，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發現房中充斥著淡淡的蘭花香味。這味道自然是飄飄身上的。此刻，飄飄正坐在自己道德書桌上，看著書。見到劉沛進來，便趕忙起身說道：「飄飄見過主人。」
這一句主人，叫得劉沛差點就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連忙後退，一直推到了牆根。自己雖然前世也有過女朋友，也不是處男。但接觸的女性十分有限。動作片倒是看了不少，黃色笑話也知道不少，但終究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看著眼前這個嫵媚的女人，劉沛咽著口水，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劉沛挨在牆上，似乎要倒下。飄飄便走過來想要扶住劉沛。劉沛連忙說：「飄飄姑娘，你…別過來，你…坐下吧。」
飄飄有點疑惑，但還是答道：「是，主人。」
劉沛見飄飄坐下，便踉蹌的走到茶桌前，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的喝完。感覺心中的躁動稍稍平復后。便打開了小盒子，裡面果然飄飄的賣身契。劉沛有點吃驚，這飄飄的贖身價錢居然要八萬兩。又抬頭看了看飄飄，似乎感覺這個價錢又不貴。
就這樣，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劉沛內心掙扎，咬了咬牙便說：「飄飄姑娘，我…其實只是跟白員外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就把你買下送來了。」
飄飄此時也有些失望，雖然只見過劉沛兩次，但總感覺劉沛不一樣，沒想到，還是和別的客人沒什麼區別。淡淡一笑說：「是，主人。」
劉沛苦笑著說：「飄飄姑娘你別誤會，其實，我是真喜歡的唱的小曲，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我…真的只是看看而已。不會想那個的。」說完這個，劉沛此時心中已經暗罵了自己無數次。這說的是什麼話。
飄飄有點不相信的看著劉沛，便問道：「大人，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么？」
劉沛又咽了咽口水，心想，不想要是假的，但是這時候怎麼說得出口。便笑著說：「飄飄姑娘，我雖然也是俗人，但也有自己的底線的。」
飄飄又有點失望地說：「您是嫌棄我吧？我的確只是個青樓女子，也早不是完璧之身了。雖然，自學成琵琶，小有名氣后，便不再做那木魚了。」
劉沛搖了搖頭說：「飄飄姑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我並不介意。本大人是對你有意思，是想和你睡覺，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和你睡，我只會感覺是和八萬兩睡。」說完，起身把裝著賣身契的小盒子放在了飄飄的面前，又從懷中拿出五千兩的銀票說：「飄飄姑娘，我相信你也並不願意在那百花樓長久待下去，待到年老色衰又給別人做個小妾。如今既然已經贖身了，你便自由了。這裡有些銀兩，應該夠你去別處過些普通人的生活了。」
飄飄此時一臉茫然的看著劉沛，眼中閃閃的似有淚光。
劉沛也被觸動，有些心酸，便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飄飄姑娘，你也知道，跟著我，我不可能給你一個名分。並不是我嫌棄你，只是大梁官員制有規定，是不能納妓為妻妾的，否則是要革除功名的。跟著我，你也只能是個暖床侍女，我不願如此。」
飄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也不奢望大人會為我捨棄功名。像我這種出身的人，最好的，也不過是給有錢人做個小妾。」
劉沛搖了搖頭說：「只要飄飄姑娘不貪圖那富貴，找個尋常人嫁了也是可以的。」說完，劉沛有感覺自己說得不對，就補充說：「嗯，若是飄飄姑娘要走，等過些日子，我會派人送你。這些日子你就暫時住在我這裡吧，白花剛把你送給我，我就讓你走，也不好。」說完，轉身出了房間門。
這一夜，劉沛獨自一人在書房喝酒。無比的苦惱。作為一個現代人，自己覺得穿越之後，自己的底線是無限低了。但其實，依舊還只是個普通人。見到美女也想撲上去，只是，真有機會，又卻步了。自己終究還是有底線的，不能把飄飄當成一個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