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不如你萬分之一
沈煙被噎了一下,一時竟答不上來。
「說什麼呢,像你這種顏值爆表的男神級鑽石單身漢,當然誰都好奇你感情方面的事了,我當然也不例外,都說你是高冷禁慾系,所以才好奇地想問,想哪去了。」
她略有些不自然,生怕解釋得少了真被他給誤會了:「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不問了。」
沈煙本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這些無聊的問題,可沒想,竟又開了口。
「如你所言,這個圈子裡確實很多對我好奇的女人,但都別有用心,我一直沒怎麼關注。」
段翎城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淡淡說道:「如果一定要說喜歡什麼樣的,那大概是真實吧,你妹妹那個人太假,貪婪虛偽的光連她面上抹的那層粉底都掩蓋不住,按我來說,她還不如你萬分之一。」
沈煙的心被他最後一句說得顫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哪個地方看過的一句情話,在喜歡的人眼中,誰都不如你,誰都比不過你的萬分之一。
「什麼萬分之一啊,都是些哄小女生的話,我可沒那麼好。」沈煙這麼說著,可心裡頭卻又不同,突然間像心頭蘸了蜜一般。
她一直覺得自己快成無趣的婦女了,身材一天不如一天,皮膚一天比一天鬆弛乾燥,她總是羨慕著那些處於豆蔻年華的少女,覺得自己早已回不去那時候。
可現在她卻因為這男人的一句話,又生出了那種小女生羞澀的心理。
女生都是經不住讚美的,她又何曾不希望別人能稱讚她兩句,段翎城的話淡然如水,卻又如流水般從她心上滑過。
段翎城那雙深沉的眼裡似有寵意劃過:「就算是哄我這些年來也只說過這麼一句,你覺得呢。」
盆栽被盡數般回安放好,沈煙心裡頭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
一餐飯沒怎麼吃好,就讓他忙了這麼大半天,沈煙心裡有愧,於是道:「下次請你吃飯好了,算是補這次的,也讓你累了這麼半天,下次去高檔的地方請你,怎麼樣?」
「高檔低檔於我來說也都是一個樣,地方你定就好。」
約定算是定了下來,段翎城丟下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沈煙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日從警察局出來時他離去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之於她只是一個陌生人,漠然神秘而又疏離。
可現在又是那時的場景,卻又有些不一樣了,她沒想到他們之間能相處得這麼和睦,有時候沈煙都真要覺得他們是不是真的夫妻了。
只是她從不敢多想任何,段翎城高高在上,不是她這種普通人所能覬覦的。
不是一個世界,她又怎麼敢越線輕易覺得她和他有什麼特別關係?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近兩日沒什麼特別的,幸而簡棠那邊也再無事發生,不然沈煙真覺得自己該拿刀對著那蘇晉淮砍了。
段翎城好像很忙,鮮少現身,沈煙也樂得清閑,偶爾逛逛街下下廚,第一次覺得生活這麼愉悅。
有時候她真想日子能一直這麼風平浪靜,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老天爺也不會讓人十全十美。
過了幾日,沈煙接到了繼母羅秀文的電話,很急,一連打了幾遍,把本來不想接的沈煙都磨得無可奈何地接了起來。
「沈煙,你在哪呢?你爸爸出事了啊!你趕緊過來,你現在到底在哪呢?」
沈煙以為是自己沒聽清,緊皺起眉問道:「什麼,你說誰出事了?」
那邊羅秀文顯然是急得火燒眉毛了,語氣裡帶著束手無策的哭腔,此刻見沈煙竟全然不知,滿心的氣就撒了起來。
「我說你爸爸出事了!你到底還是不是他親女兒了,你親生父親出事你都不聞不問,要不是我打這麼多電話,你是不是還不打算接不打算管了?你這個沒良心的……」
「沒人通知我怎麼知道?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有急事就給我好好說,亂罵什麼呢在這?」沈煙也急了,卻又為羅秀文的不講理感到惱火。
這女人平時家裡事一點心也不操,在哪收了什麼禮落著什麼好東西從不打電話給沈煙說分給她,一有事才給她打電話,而且這事還多半是要錢。
要錢也就算了,好好說話什麼事都好說,偏偏每次語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個不愉快就潑婦罵街了起來,所以沈煙才這麼不想接她電話。
羅秀文憋了一口氣,無奈,只得好好跟她說話:「我說你爸今天出門出車禍了,他開的人家的摩托車,跟別人一輛寶馬撞了,結果倒好,他自己左腿粉碎性骨折,現在在醫院裡躺著呢!我們手上沒多少錢不夠做手術,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電話找你……」
了解了事情原委,沈煙心一沉,簡直是不知道該覺得好笑還是該為自己感到悲哀。
開別人的摩托車把別人豪車給撞了,自己還住進了醫院,這事一說她就想到,這估計還不僅僅是醫藥費的事,估計還得賠償摩托車和別人豪車的費用!
她這是攤著個什麼爸了?每天不思進取也就算了,還盡知道惹事惹麻煩!
沈煙冷笑一聲:「所以呢?打電話給我幹嘛?」
本來以為說了她就能明白,然後立馬趕過來,可沒想到她竟是這種話,羅秀文氣不過:「你說幹嘛啊,我在這邊都要急死了,你爸他沒錢做手術,你難道要放任他不管不成?」
「呵,我前段時間就說我沒錢沒錢了,這事估計不只是醫藥費還得賠償別人,我沒那麼大本事承擔得起,你怎麼不找你那寶貝女兒女婿呢,為什麼出事第一個就找我?」
羅秀文急道:「馨兒她剛嫁過去,工作都還沒找好哪還有錢,她之前結婚我們沒出陪嫁,人家對馨兒就很不滿意了,現在你爸出這事人家會管?我不可能舔著臉去低聲下氣求啊,要是嫌馨兒是累贅跟她離了怎麼辦……」
沈煙心裡只是冷笑。
呵,她沒那個臉去問,怕自己女兒被別人踢出來,所以一切就要她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