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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刺客(劃掉)狂戰士信條

  第365章 刺客(劃掉)狂戰士信條


  冰藍色的傳送門出現在半空,艾瑞汀重重地從裡面被寒風扔了出來。


  他失去了自己的坐騎,骷髏頭盔不知道丟去了哪裡,身上的盔甲開裂,傷口上面卻都結著冰碴。


  黑色的鎧甲滿是血污,上面有他自己的,也有法蘭茜絲卡的。


  艾瑞汀在半空手舞足蹈了一陣,隨後狠狠地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地面拍去,好在他身下是一片湖畔的堤岸。


  巨大的水花濺起,他感覺到數不清的湖泥填澀進了他的鎧甲裡面,五臟六腑卻爭先恐後地要從口中嘔出。


  艾瑞汀狠狠打了一個冷顫,不知道是因為冰冷的湖水、到處疼痛的身體、還是因為那雙腦海中怎麼都抹不去的暗金色獅瞳。


  很狼狽,但是還活著。


  但是緊接著艾瑞汀逃生的喜悅又被一掃而空,因為他看到了兩匹馬通體雪白的馬正在湖岸上喝水。


  它們前腳踩在水中,此刻因為艾瑞汀的動靜抬起頭來,湖水自它們嘴角滴落。


  令艾瑞汀遍體生寒的是,這兩匹「馬」的頭頂上——都長著小臂長短的螺旋形的角!


  「該死,獨角獸!」狂獵首領第一時間摸向身後,猛然拔出大劍,下一秒卻驚愕地發現這把劍只剩下了劍柄。


  是了,上古之子的那一下把自己的劍劈斷了。


  好在獨角獸並沒有在見到艾瑞汀的窘迫后立刻低頭衝鋒,而是發出一陣嘶鳴之後就轉身跑開。


  它們是被驚走的,卻不是因為艾瑞汀。


  有蹄聲從身後震響,近了之後還有獨特的歌聲傳來。艾瑞汀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到了一支騎兵。


  他們沒有如同狂獵一般穿著猙獰的骷髏甲,而是身披用小到難以置信的鋼環交扣而成的甲胄,就像羊毛織物一樣緊貼著身體;騎手們的鎧甲下面穿著紅色夾克,戴著羽飾頭盔,各色斗篷在他們身後飄舞,鮮艷的紅色、黃褐色與紫紅色讓人想起了傍晚的天空。


  這些騎手多是黑髮,唯有領頭的是金灰色頭髮;領頭人也不是騎士,他穿著長袍,帶著一枚拇指大的金底浮雕翡翠項鏈,馬側掛著一根法杖。


  他們對視著,兩邊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這種沉默才由艾瑞汀打破。


  他指了指遠去的獨角獸:「阿瓦拉克,它們是怎麼回事?」


  「赤楊之王的身體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我們不得已取了一些獨角獸頭領的血。這使得它們最近比較暴躁。」


  「我打賭你們取血的時候把那大傢伙的命也帶走了。」艾瑞汀狠狠啐了一口,「你們應該獵殺更多,獨角獸可有比血更實在的方法。可以幫助我們更方便地打開傳送門,現在我們正需要……」


  「現在不是我們剛來這裡的時候了,艾瑞汀。」阿瓦拉克搖了搖頭,「你這副樣子又是怎麼回事?我以為你會在另一邊待久一點,回來的時候身邊的人也會多一點。」


  「如果不是感知到了你的傳送門開在了不該開的地方,我甚至差點沒有第一時間帶隊過來——那你就危險了。」


  精靈賢者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艾瑞汀的身體又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這讓阿瓦拉克驚異非常。他想象不出是什麼能夠把狂獵的領袖嚇成這樣。


  「法蘭茜絲卡死了,艾恩·希德族需要換個領袖了。」艾瑞汀咽了一口唾沫,「我的紅騎兵全軍覆沒……只有我回來了。」


  「上古血脈之子……他體內的血脈已經覺醒到了駭人的地步。他只是一個人類,但是他做到了……」


  不單單是阿瓦拉克,他身後的精靈騎士們都因為艾瑞汀的話開始躁動起來。精靈賢者立刻意識到了不妥,狂獵的領袖已經失去了冷靜。


  所以阿瓦拉克第一時間止住了艾瑞汀的話頭,魔法靈光一凝一閃,他的身影就從馬背上轉移到了艾瑞汀身旁。


  「你不應該在這裡說這些,戰士們不該聽到這種消息……我現在立刻帶你去找赤楊之王,你還有一點時間重新整理這次戰鬥的報告。」


  精靈賢者一聲長嘯,立刻有騎士下馬幫助艾瑞汀剝去鎧甲,檢查、處理他的傷勢。在確定沒有什麼大的危險之後,艾瑞汀立刻被扶上戰馬朝著宮殿狂奔而去。


  艾瑞汀在整個過程中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因為他真的在回憶剛剛經歷過的戰鬥。


  好不容易被壓抑下去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這是艾瑞汀幾百年來都沒有體會過的情緒。


  突然,他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一個冷顫,回憶起那將視線內的一切都劈開的一劍。法蘭茜絲卡毫無抵抗力地被破碎了防護罩,死在了自己面前。


  但是冥冥之間,他又覺得那個名為蘭尼斯特的上古血脈之子留手了。


  因為對方在殺死法蘭茜絲卡之後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鎧木之民,回去讓你們的赤楊之王做好準備吧。」他還記得那雙暗金色的獅瞳,「你們追蹤、捕捉上古之血的時代結束了。從今往後,輪到上古之血來狩獵你們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艾瑞汀突然摸了一下胸口,那裡被包紮的劍痕隱隱作痛。


  但是他不知道,給他包紮的騎士不知道,甚至連精靈賢者阿瓦拉克也不知道:那道傷痕的深處,有一個所有人都沒能察覺出來的印記已經刻在了裡面。


  亮翡翠色的光芒微微閃動,隨後沉默,陷入休眠。


  ——


  異世界發生的一切暫且不談,失去了狂獵的艾恩·艾爾族精靈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是蘭恩的問題了。


  而仙尼德島的後續影響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先不提因為三方混戰而徹底倒塌的艾瑞圖薩宮,仙尼德島上的其他建築也都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蘭恩的魔法波及是一方面,同時還有在大戰中奔逃求生的尼弗迦德方術士,以及一開始就被自信滿滿的艾瑞汀派出去四散開來的狂獵騎士。


  雖然他們的大部隊在艾瑞圖薩宮被一口氣打掉,但是由於所有能夠戰鬥的術士都被有意無意地聚集在了艾瑞圖薩宮,所以四散出去的部隊依舊給仙尼德島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各國的使團的救援也都是姍姍來遲,好在辛特拉的部隊及時救下了魔法學院裡面幾乎所有的學員,尚沒有讓情況徹底脫離控制。


  很多人因此活了下來,他們都會對辛特拉心懷感激。


  只是不管怎麼說,駐地沒了、組織被打散,仙尼德島上的術士兄弟會徹底成為了歷史。


  北境與會的各國代表或前或后地從中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味,察覺到了可乘之機。


  可惜他們不過是來參與會議的代表,沒有什麼決策權。而來自辛特拉的蘭尼斯特公爵則在第一時間果斷給予了兄弟會的承諾,給予了倖存的術士、以及學院的學員們一片避風的港灣。


  同時第一時間著手溝通泰莫利亞,轉移難民。


  等一封封信件被送回各自國家、被他們的統治者拆開之後,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


  ……


  「這就是蘭恩這段時間來策劃的大事嗎?真是精彩啊……」


  寇格林姆拿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裡面的液體卻清澈見底,是水。 「傑洛特、柯恩他們都居然參與了這麼盛大的戰鬥,整個教團的所有獵魔人卻只有我們三個待在這裡等待任務的可乘之機。」


  寇格林姆看了看身旁的瑟瑞特和奧克斯,在兩名蛇派同伴無奈的眼神中長嘆一口氣:「可我們的任務現在還遙遙無期呢!」


  三名獵魔人一同在將酒杯裡面倒滿水,飲下。


  他們不是不喜歡酒,而是需要時刻保持理智。


  三蛇面前是一張簡單的餐桌,他們腳下踩著柔軟的草地,周圍花草鮮亮,似乎身處一個巨大的花園;他們身後屹立著一棟龐大的莊園,有噴泉在大路的中央旋轉。


  只是這花園中卻不見一隻蝴蝶或者蜜蜂,甚至不聞一絲一毫的花香;連風都不曾涉足這塊領地,彷彿這是被世界的一切所遺忘的角落。


  蛇派三人都沒有在意這些東西,他們只是一邊抿著水,一邊緊緊盯著三步外的一個畫架。


  畫架上面鋪展著一塊畫布,上面的色彩勾勒出一個個分明的人影,居然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活動。


  甚至還能夠聽到聲音,隱隱能夠傳來「亨賽特陛下有令」這樣的聲音。


  蛇派的三人在等待時機。


  突然,畫布上面的場景一變,點點漣漪好似湖面被打破。


  寇格林姆騰地一聲站起來,只見亮翡翠色的火焰突然在畫布上面燃燒,緊接著凝聚出一個身形雄壯的光頭人影。


  「嘭」的一聲,雷索落地。抬起頭,他看著眼前驚喜的學派同伴露出無奈的表情。


  「雷索?你怎麼來了?」寇格林姆驚叫出聲。


  瑟瑞特和奧克斯也圍了上來,他們驚嘆地打量著雷索身上的新式鎧甲:「你的二次突變完成了?這就是蘭恩說的那副很強的鎧甲?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單人正面屠龍了?」


  「這幾天愛麗絲偶爾會來看看我們,她說了你和蘭恩在仙尼德島乾的事情,真是太棒了!」


  這三條蛇可能真的是憋壞了,雷索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自從獵魔人教團建立以後,可能是因為生活再不像從前那樣壓抑、身邊也多了交流的人,原本冷冰冰的獵魔人刺客們都逐漸擺脫了以前學派被滅的苦大仇深狀態,各個性格都變得跳脫了不少。


  該是被那些貓派的傳染了吧?雷索心裡嘆了一口氣。


  「你們浪費了太多時間還沒有完成任務。」雷索搖搖頭,「恰好我在蘭恩那裡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所以就過來幫忙。所以說說看——你們都遇到了什麼麻煩?」


  「畢竟我們這回要刺殺的是一個國王。」寇格林姆聳了聳肩,「而且由於現在獵魔人的名聲在北境大噪,我們還不能用任何學派的相關的手段,避免讓人聯想到我們是蘭恩的人。」


  瑟瑞特在一旁應和道:「因此拖慢了不少的進度。」


  奧克斯攤了攤手:「但是我們的進度和以前的活計比起來也快了不少了。」


  雷索揉了揉眉心,有些不適應他們一唱一和的說話方式。


  「你們這些天的進度都到哪一步了?」


  說到這裡寇格林姆就來勁了。


  「雷索!你難以想象用愛麗絲的這幅畫來監視到底有多奇妙,這感覺……」寇格林姆砸了咂嘴,「沒有以前潛伏刺探情報的煩悶和痛苦,我們只用坐在這裡就能用觀看戲劇的方式監察王宮裡面的動靜,王宮!」


  「到了晚上我們還能夠輪流換班去那個莊園裡面休息,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躲在煙囪或者稻草堆裡面……」


  雷索覺得自己開始頭疼了:「說重點!」


  「科德溫的人把我們藏身的畫掛在大廳裡面,我們這段時間利用夜晚的時間已經畫出了周圍的布防圖,弄清楚了各班侍衛的交替時間,還打聽出了之後幾天亨賽特的行程。」


  「可惜正因為這幅畫在大廳,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刺殺時機,愛麗絲的秘密不能只因這一次就暴露。我們想著過幾天仙尼德島那邊的消息傳到他們這裡之後,王宮裡面會出現一段時間的騷動,那個時候可能會是機會……」


  面對寇格林姆的提議,雷索連連點頭。


  隨後他給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說法。


  「我們今晚就可以行動,直接發動刺殺。」


  三名蛇派成員一同愣了愣。


  「既然你們已經畫出了地圖,那麼只用在晚上知道亨賽特的卧室在哪裡就行了。」


  雷索的手指描摹著路線:「你們從畫里出去之後先各自隱蔽,隨後在王宮的三個不同地方各自放火,吸引侍衛注意力。」


  「完成之後盡量避免交戰,第一時間通過油畫回來。」


  「那你呢?你不會是想……」


  雷索點了點頭:「我會獨自去找亨賽特,為蘭恩摘下他的人頭。」


  寇格林姆立刻跳了起來:「亨賽特再瘋,但他對於自己的安全卻也神經質地重視!我們這段時間摸清了王宮裡面的布防,他在睡覺的時候起碼有四隊侍衛在寢室附近巡邏!」


  「哪怕被我們在王宮裡面製造騷動,他們一次也只會派出一隊侍衛去查看,而最核心的有起碼二十個人哪裡都不會去!」


  「那這二十個人就由我來解決。」雷索斬釘截鐵道。


  三蛇都被雷索自信的樣子唬住了。


  他們看著雷索,這個光頭壯漢哪怕穿了新甲也依舊露出了兩條粗壯的胳膊,上面的每一條肌肉都蘊藏著爆發的力量。


  寇格林姆看著反常的學派領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雷索……二次突變到底把你變得多強?」


  「在不使用法印和毒的情況下,對付一整個王宮的侍衛有點困難。」雷索謙虛道,「所以需要你們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然後你要一個人正面衝破起碼二十個全副武裝的王室禁衛、騎士、甚至術士組成的包圍圈,闖進亨賽特的寢室,然後殺了他?」


  寇格林姆難以置信:「我們不是來『刺殺』國王的嗎?我們還要保證身份不泄露!」


  「只要不用法印,事後就不會有人能夠通過現場復盤出來是獵魔人動的手。」雷索理所當然地說道,「至於可能通過我的體型來辨認的目擊者……把他們全都『刺殺』光不就行了嗎?」


   這章晚了,我高估了自己的碼字速度……


    sorry,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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