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狩獵老矛頭
第211章 狩獵老矛頭
蘭恩發動【阿爾德掃擊】的時候刻意拉遠了跟同伴的距離，可以說波及到他們的僅僅是餘波，目的僅僅是為了清除乾淨這附近的迷霧。
但哪怕是餘波，蘭伯特也差點被蘭恩吹得翻了一個跟頭。
幸虧相比較蘭伯特來說，小霧妖受到的影響更加嚴重，不然他還真的有可能一時不察遭到偷襲。
但是蘭伯特不驚反喜，看著已經避無可避的小霧妖撲了上去。沒有了迷霧的遮擋，這些大腦袋的傢伙就相當於廢了一半的戰鬥力。
之後的戰鬥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面對三頭攻擊力已經去了大半的魔物，蘭恩一個人就足夠應付，更不用說身邊還有個蘭伯特了。
看出狼派獵魔人格外需要情緒宣洩，蘭恩因此收斂了自己的動作，之後的戰鬥只是常規地運用法印配合刀劍，把主攻的位置讓給了蘭伯特。
不過十幾個回合，三頭小霧妖就盡數死在了兩名獵魔人的劍下。
蘭恩揮手收起三頭魔物的屍體，打算等回去了再慢慢解剖。回頭正看到蘭伯特將狼首銀劍上面的血跡擦拭乾凈，上來跟自己搭話：
「咱們的合作挺愉快的……只是默契還要增加一點。」
蘭伯特顯然指的是讓他差點翻車的那一記【阿爾德掃擊·魔力爆發】。
「但是一想到一會老矛頭也要經歷這些，我就忍不住高興地發抖啊。」說這句話的時候，蘭伯特嘴角邊的笑讓蘭恩隱隱想起了凱亞恩。
據說蘭伯特有貓學派的好友。雖然對方肯定是一名理智派的貓，但是蘭伯特的性格也從中可以窺見一斑了。
「放心吧。」蘭恩聳了聳肩，「我給老矛頭準備了更大的『驚喜』。」
其他的獵魔人此刻也圍了上來。
艾斯卡爾看著剛剛小霧妖弄出的魔法影像的地方，突然嘆息道：「那個孩子的臉……我似乎見過的，那是我們的學徒，他撐過了青草試煉和夢境試煉，但是卻在最後一關被擋住了。我記得他就是在這湖裡被淹死的，小霧妖一定是記住了他的聲音和樣子。」
傑洛特的眼神也變得傷感：「我也記得他。這群小霧妖的狩獵方式和鷹身女妖不同，它們是隔著老遠吸引獵物的。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我們其實有這麼多人，所以才沒有逃跑並且被我們殺死。」
「雖然這個學徒並沒有靈魂困在這裡，只是影像而已……但我也覺得此刻真正他才獲得了真正的解脫。」
不遠處隱隱可見幾個水潭中的黑影，似乎是水鬼或者沼澤巫婆什麼的，敏銳地獵魔人們一早就發現了它們窺視的身影。但是在見證到戰鬥的過程並且看清楚岸邊的人數之後，這幾頭魔物一轉身就潛進了水底，遊動間泛起幾層波紋，轉瞬就不見了。
維瑟米爾深吸了一口氣，再見到慘死的學徒，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且傷心。他意興闌珊地說道：「走吧，離開這裡。」
…………
沼澤邊上有一座小木屋，前方還有一個簡易的碼頭，用於前往山湖另一岸的小船就栓在這裡。
但是此刻這裡只有小半截破爛的繩索連在木樁上面，小船已經晃晃悠悠地飄出去老遠，都快要接近湖中心了。
蘭恩有些尷尬地捂住臉，顯然這是之前那擊【阿爾德掃擊】的效果。
蘭伯特也捂住了臉：「我可是打了特質的繩結的，理論上連暴風雨都沒法把船吹走。」
現在怎麼辦，找個人跳下河去把船重新划回來？
小輩惹禍，長輩收場。最終還是莫斯薩克用自然魔法控制了風向，將帆船重新吹回了岸邊。
但是隨後又出現了新的問題：這艘帆船太小了，對以往人丁稀少的狼派是夠用的，但是如今這滿打滿算十一個人顯然是超過了這艘帆船的承重了。
「其實我可以開傳送門，迷霧被驅散之後，我也能看到湖對岸的場景了。你們誰要跟我一起嗎？」
面對莫斯薩克笑呵呵地提議，獵魔人們齊齊後退一步，沉默。
讓帆船來回兩次其實也能夠把所有人載過去，但是眾人顯然不想浪費這個功夫。最後還是維瑟米爾、雷索挺身而出選擇傳送門，柯恩思索片刻后也嘆了一口氣站了出來。
蘭恩想了想也表示自己不用帆船，但是他並不是想要經過傳送門，而是揮手在寇格林姆身上打下了【傳送】的印記。
剩下六個人，剛好達到了這艘小帆船的載重上限。他們是打定主意哪怕翻了船游也要游到對岸去了。
莫斯薩克再次鼓動魔法，掀起溫柔的強風將帆船以它不應該有的速度掠過湖面到達對岸，隨後他雙手一揮，將傳送門打開。
蘭恩擺擺手拒絕了莫斯薩克的邀請，遠遠地看到帆船上的獵魔人已經開始準備上岸，退後一步，身體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化作點點翡翠色的光華消失不見。
「嗡——」
傑洛特感覺到視線的餘角突然傳來一陣與傳送門截然不同顏色的亮光，一回頭正好看到一團人型的光影褪去顏色變成了蘭恩的樣子，不免地目瞪口呆：
「蘭恩，我們確實分開了一段時間，但是應該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久吧？你的變化真是……讓我難以形容。」
「轟」的一聲，狂風飛舞將地上的積雪吹出一個深坑，傳送門在地上出現。柯恩、雷索搖搖晃晃地從裡面出來，隨後是右手微微按著腦袋的維瑟米爾，以及氣定神閑的莫斯薩克。
蘭恩注意到了老獵魔人的狀態，這似乎說明獵魔人弱傳送門的特性確實有著克服的可能性？
「喂喂喂，柯恩。」蘭伯特壞笑著湊到柯恩的身邊，「你看到蘭恩剛剛過來的方式了嗎？你會不會……」
「夠了！」柯恩再也維持不住騎士學派的風度，「如果我會的話我還要遭這個罪嗎！」
被吼了的蘭伯特心滿意足地遠離了獅鷲獵魔人，轉過身來。
眼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山洞。
湖邊的迷霧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濃郁了起來，白色的霧氣更加襯托出洞穴的黑暗。眾人腳下淺淺的湖水混雜著粘稠的泥土和水草朝著洞穴的方向延伸出去，視線前移還能夠看到幾艘帆船的殘骸四散在周圍。
這感覺就好像是眼前的巨山長出了一張殘暴的大口，將這些可憐的小船硬生生嚼碎了一般。
這就是老矛頭的棲息地了。
…………
「準備一下吧。」維瑟米爾拍板道。
眾人不斷地從煉金背包帶上面取出東西，開始在洞口設下陷阱。
大約一刻鐘之後才重新起身。
回頭望向洞穴裡面，隱隱還能夠從中中聽見厚重宛若悶雷的聲音。如果是不明所以的農民村夫，或許會害怕地以為那是什麼猛獸；要是富有學識的冒險家和學者，會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特殊的地形帶起的風聲。
但是眾獵魔人知道，這卻真的是巨獸的聲音。
「這是老矛頭睡覺的鼾聲。」蘭伯特的臉色再次嚴肅了下來，「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眾獵魔人不再言語，非常有默契地拔出背上銀劍。【食人魔油】被仔細地塗抹上劍脊，三種不同獸首裝飾的劍柄：獅鷲、蛇、狼，此刻似乎一起在咆哮。
夜視的【貓】、恢復傷勢的【燕子】、加強肌體力量的【雷霆】，三瓶魔葯被蛇派和狼派獵魔人同時下肚；柯恩沒有飲下【雷霆】，取而代之的是【黃褐色貓頭鷹】。
正常獵魔人三瓶魔葯就差不多了，而蘭恩選擇把以上的四瓶all in。
頓時，十張面無表情的臉在一陣沉重的呼吸聲中褪去色彩慘白如死屍，眼眶周圍根根烏色經絡暴起，他們的鞏膜變得比山洞還要漆黑，好似復仇的厲鬼。
莫斯薩克揮手給自己加上一層魔法護盾，跟在獵魔人身後一步步走進山洞中。黑暗吞沒了他們的身影，好似大山張開巨口吞下獵物。
山洞很高，足有十五米，能夠一個巨人在裡面肆意奔走。岩壁的裂縫間長出苔蘚和不知名的植物，因為一年四季光線暗淡，它們都顯出蜷曲的生命姿態，猙獰而可怖。
十雙發光的眼睛貼著岩壁，好似貓兒一般無聲無息地遊走。蘭恩一開始還擔心莫斯薩克，想走在隊伍的最後幫著對方，結果沒想到老德魯伊對於這種環境格外地如魚得水，身手矯健靈活的模樣雖然比不上獵魔人，但是也超過尋常的傭兵之流。
畢竟是在大陸遊歷了幾十上百年的冒險家，而且德魯伊一脈本身就有點魔武雙修的意思。身手矯健得很合理。
突然，走在隊伍最前方的維瑟米爾做出了停止的手勢，他的手指了指地下。被黑暗隱藏起來的東西在獵魔人的眼中無所遁形：是枯骨。
有人類的，也有動物的。它們都好像餅乾一樣被用巨力從中整個掰斷，很多骨頭碎得很徹底。上面看不到什麼啃食的牙印，因為以這些骨頭的硬度根本留不下怪物的「印」。
為了不驚動那頭沉睡的怪物，眾人小心翼翼地繞過骨堆。狼派在看到幾片孩童顱骨的時候，眼神變得愈加冰冷。 直到某一刻，所有人渾身一震，屏住了呼吸。眼前是一個沉睡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
「呼…呼…」
「嚕…嚕…」
如雷的鼾聲響起。眾人離著還有三十步遠，卻感到似乎有猛獸就在自己耳邊咆哮。
這怪物正仰面倒地，胸膛微微起伏，陷入美夢之中。它超過五米高，皮膚蒼白、粗糙猶如死人。足有半個人大小的腦袋上套著一隻黑色的布袋，露出臉頰中央一枚碩大的、合攏的眼球。
它的下身穿著一條漆黑油膩，帆布裹成的破爛長褲。上身赤裸，露出好似大猩猩一般長到膝蓋的胳膊，上面的肌肉宛若小山一般隆起，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力量大」、「攻擊範圍廣」一類的關鍵詞。
手掌巨大，足夠將一整個人捏死；握成拳頭也堪比戰車，足夠開山裂石。
…………
獨眼巨人，分類【食人魔】。它是經由天球交匯而從異界帶來的凶物，絕對不是本土世界的生物鏈所能夠孕育出來的怪物。
它的能力樸實而無華：巨大的體型，讓它獲得極大的攻擊範圍和直行速度；澎湃的力量，足夠開山裂石、阻斷河流；絕佳的防禦力，刀劍難傷而且還有不弱的魔抗。
很多詩歌裡面甚至把獨眼巨人當做了「天災」的一種，認為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夠力敵的生物。
人類歷史記載以來從沒人正面擊殺過獨眼巨人，唯一一例獨眼巨人的死亡案例據說是在一百多年前的1112年。當時學者們發現了一具自然死亡的獨眼巨人屍體，死因不明，死亡時已經超過三百歲。後來它被帶到牛堡做成了標本。
今天，可能要產生史上第二例的獨眼巨人死亡案例了，而且是真正的「殺」死。
除了蘭恩之外的眾獵魔人在見到獨眼巨人的時候都屏住了呼吸，這可不是遊戲。獵魔人的護甲加上【昆恩法印】也擋不住這種程度的攻擊，有甲和無甲的區別不過在於「當場暴斃」或者被人抬回去后「不治身亡」而已。
哪怕是蘭恩，今天也做好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打出【不死一族】復活效果的準備。
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計劃，雷索帶著自己學派的同伴好似游蛇一般在黑暗中率先遊走起來。掏出各式各樣的淬毒武器、煉金毒藥、吸入式毒霧炸彈，包圍了這頭巨獸。
緊接著，莫斯薩克的身上猛然升騰起巨量的自然能量波動，那一瞬間讓人想起了林海怒濤。
再也顧不上什麼隱藏行蹤，莫斯薩克一聲大吼，驚動了美夢中的老矛頭，也喚醒了山洞裡面沉眠了成百上千年的植物們。
數不清的植物藤蔓從岩壁的縫隙裡面激射而出，彷彿擁有神智一般將老矛頭捆了個結結實實；另有植物的虯結根莖于山洞頂端從天而降，泰山壓頂一般將老矛頭整個壓在身下。
蛇派的眾人在同一時間撲了上去，各種各樣的毒藥不要錢一樣朝著老矛頭身上招呼。
「噗」得一聲，寇格林姆只覺得自己的淬毒匕首好像砍在了一麵皮革鞣製的盾牌上面，只是輕微得留下了划痕，卻根本不破防。
因為匕首上面的毒性更強，所以寇格林姆沒有用銀劍，瑟瑞特和奧克斯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只有雷索用著蘭恩贈予的傳奇毒劍勉強破皮入肉，讓那一塊傷口開始流出顏色詭異的鮮血。但是對於獨眼巨人的體型來說，這就好像人被蜜蜂叮了一下。
不信邪的蛇派其他人還想要繼續，卻猛然覺得一陣地動山搖，束縛住老矛頭的植物猛然被一起繃緊，緊接著根根斷裂開來！
緊接著就傳來莫斯薩克的聲音：「退！我的魔法困不住它了！」
魔法催生出來的植物嬌嫩、柔軟，比不上真正經過風吹雨打的老木，在獨眼巨人宛若山崩地裂一般的力量面前根本支撐不了太久。
寇格林姆朝著獨眼巨人的臉猛然拋下幾枚【惡魔之塵】毒氣彈，轉身就跑。當他邁步前進的時候，只聽到後面傳來了幾乎要將他耳朵震聾的驚天巨響。
倉皇之間回頭看去，就見到那獨眼巨人鼓起小山一般的肌肉，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從裡面爆發出來。那令人膽顫的整個身體伴隨著雷鳴的怒吼猛地一發力，就將壓著自己的根須連帶著山洞的岩壁整個扯了下來。
撲簌簌的岩塊鋪天蓋地砸了下來，寇格林姆只覺得腳下一陣晃動，這個山洞居然有了塌方的危險了！
「跑！跑！快點跑！」
在眾人的視角裡面，那石碓從天而降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緊接著就好像原地承受了爆炸一般朝著四周沖飛開去，黑暗中不斷有金光閃動，是正在奔逃的蛇派獵魔人被激發了身上的【昆恩法印】。
「嗚——轟！！」
雷鳴般的聲音隆隆響起，黑暗中再次有身影駐立起來。
獨眼巨人的腿比人的身子都要長，眼看著蛇派眾人有被追上的危險，蘭恩雙目頓時泛起翡翠色的光華，世界在他的眼中猛然慢了下來。
【閃爍】！
金色的閃光在老矛頭的腦後亮起，蘭恩高舉符文之劍將雙手抬過頭頂，憑藉著強大的腰腹力量短暫地蓄力了一個呼吸，當空斬下！
「噗——」
刀刃淺淺地從後頸埋進去三分一，對於獨眼巨人來說不過堪堪破皮，緊接著就被肌肉夾住，再不能進分毫。
老矛頭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吃痛之下居然忘了追逐蛇派的獵魔人，回頭像是拍蚊子一樣朝著蘭恩拍過來。
蘭恩雙腳踩在老矛頭的後頸上，好似拔蘿蔔一樣猛地發力將自己的湖女長劍拔出，緊接著被鋪面的勁風吹得吹得睜不開眼睛，跟他人一樣大的巴掌眼看著就要壓下。
「嗡——」
身影在翡翠色的魔法能量中再次消失，獨眼巨人狠狠一巴掌錘在自己的脖子上，引得一陣痛叫。
蘭恩顯現出身形：「喂，蘭伯特。能夠給獨眼巨人造成傷害的似乎只有他自己，你能用你進化過的【亞克席法印】讓它自殘嗎？」
蘭伯特撇了撇嘴：「我覺得應該給新朋友一點表現機會。」
「戰場上不要閑聊！」莫斯薩克大吼道，「蘭恩，怎麼樣，能用你奇怪的劍技對付它嗎？」
雖然從生命層次和殺傷力上面來說，獨眼巨人都遠不如蘭恩一行人對付的古代鹿首精，甚至連鹿首精都不如。但是獵魔人們反而卻更願意碰上鹿首精這種有著明顯弱點的魔物，因為這意味著只要有針對性的準備，依然可以狩獵。
但是獨眼巨人就像是一個六邊形戰士，只能夠用笨方法去硬撼它，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狼派為什麼沒有處理掉老矛頭的原因。
這就像是一個奇妙循環的生態鏈。獵魔人可以花些手段幹掉鹿首精，鹿首精可以在森林裡面殺死獨眼巨人，而獨眼巨人又能夠讓正常的獵魔人對自己束手無策、引頸受戮。
尤其老矛頭在獨眼巨人中也是屬於佼佼者的存在，就好像普通「鹿首精」和「古代鹿首精」一樣。
好在蘭恩不是普通的獵魔人，回憶著剛剛拜年劍法上面傳過來的手感，蘭恩點頭：「需要花點時間蓄力，但是可以砍。」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出門沒帶床弩出來了！」
莫斯薩克是知道一點蘭恩一些常規用在戰鬥中的系統技能的效果的。其他獵魔人不明所以，但是也選擇相信。
「那就按照計劃來！」
眾獵魔人彼此交錯著身形，隨後一起拍地，頓時整個山洞都覆蓋上了【亞登法印】的紫色光華，組成了一個魔法大陣。每一個圓形的法陣都勉強挨著邊，防止誤傷其他戰友
老矛頭迎面衝過來，一頭撞了進去。紫色光華攀附上身，有著極高魔抗的巨人身形踉蹌，微微阻塞，但是依舊帶著宛若山崩的氣勢。
蘭恩見狀也加入隊伍，單手拍地，猛地升起一個比所有人加起來還要更大的亞登魔法陣。多方疊加之下，總算讓老矛頭的身形終於肉眼可見地慢了下來。
維瑟米爾在蘭恩的法陣中驚訝地揮動銀劍，感受著毫無阻塞的身體：「你的法印居然真的可以分辨敵我。」
與此同時，看著蘭恩的法印化出紫色閃電劈在巨人的身上，不時濺起一個火花，柯恩陷入了沉思。
「別傻看了，退！」
眾人朝著洞口狂奔，只有在【亞登法印】的拖延之下他們才能夠跑過腿比人類還要長的獨眼巨人。
前方很快重新有光明出現，眾獵魔人見狀微微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躲開自己一行人之前布下的陷阱。
蘭恩倒是肆無忌憚，看準了一個露出地面一半的陶罐撒潑一樣一路踢了過去，頓時就有刺鼻的綠色煙霧瀰漫在空氣裡面。
這是逸散可燃氣體的【龍之夢】。
而在一旁，還有更多的【舞動之星】、【蜂巢】、【惡魔之塵】。粗粗一數，超過百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