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狼派加入的條件
第209章 狼派加入的條件
在傑隆和蘭恩出現之前、在凱爾達不願意離開凱爾塞壬的情況下，柯恩可以說是大陸上碩果僅存的獅鷲學派獵魔人了。
很自然的，在柯恩出師遊歷大陸的時候，凱爾達也都把好東西可著孩子用。老獵魔人幾乎給柯恩頂配了一身鎧甲、劍油、炸彈、魔葯以及其他的裝備，只不過因為柯恩沒有蘭恩一般的【物品欄】，所以沒能裝太多。
其中自然包括了【獅鷲學派聯絡筆記】。
「我平時和老師的交流其實不多。所以我知道一旦他聯繫我了，那就一定是出了大事。」柯恩笑道，「只是我沒有想到是這回會是這麼大的事情——以辛特拉一整個國家作為依託，復興獅鷲學派乃至獵魔人教團，這實在是……」
柯恩仰頭感嘆：「實在是難以想象啊。」
「我早先也聽說過你的傳聞，蘭恩，不過那時候你還不是『雄獅』。你的詩和歌在北境任何的大城市都能夠聽到，民間都認為伱以後會成為北境第一的騎士。可惜幾個月後就傳出了你死亡的消息，等再過一段時間之後——消息就變得越來越離譜了。」
這些離譜的傳言應該指的是什麼「亡者歸來」、「三獅旗幟賦予力量」之類的。
柯恩說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是最離譜的一個消息還是希裡帶過來的。她跟我說你也是獅鷲學派獵魔人，當時真的把我嚇了一跳。」
蘭恩起身轉了轉自己的房間，在床頭櫃找到了一壺新鮮的清水。顯然房間裡面已經給他備好了一切生活所需。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後又給了柯恩一杯，引得學派同伴道謝一聲。
「聽說希里最近也在接受你的刀劍教導？她怎麼樣？」蘭恩問道，「等過幾年她就是辛特拉的女王了，復興的計劃還要落在她的身上。」
「她很好。很努力，很善良，也懂事得讓人心疼。」柯恩回答。
蘭恩用杯子擋住嘴唇：「你願意幫助她嗎？」
柯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轉過身來直視著蘭恩的雙眼。
如此過了三個呼吸的時間，他笑了。
「蘭恩，你不用這麼試探我。大家都知道辛特拉現在的話事人是你，哪怕希里長大肯定她也聽你的；而要復興獵魔人教團，主力的推手也必將是聯合了多個學派的你。」
「而如果你要一個確切的答覆的話，那麼——我願意。」柯恩將蘭恩遞過來的水杯飲盡，做出了飲酒的氣勢，「不論是為了北境而戰，還是為了獵魔人教團而戰，我都願意。」
在原著小說裡面，柯恩可以說是最特殊的一個獵魔人。這個「特殊」指的不是他的力量、出身什麼的，指的是他的三觀。
原本的時間線上面，北境和尼弗迦德後續還會多次發生衝突。而在一次堪稱決戰級別的南北大戰中，柯恩作為一名獵魔人卻主動投軍為了保衛北境而戰，並最終犧牲在了戰場上。
柯恩武藝和品行讓所有人和他接觸的人都讚不絕口，死後甚至被戰友拚死搶回了遺體帶去醫院救治。當時負責治療他的還是此刻被蘭恩扔在牛堡學習醫術的夏妮以及半身人「鐵鏽」。當醫生宣布柯恩已死的時候，他的戰友因為無法接受現實而差點遷怒醫生們。
不要說是作為獵魔人了，哪怕是作為一名士兵、一名騎士，柯恩的品性也是其中的佼佼者。獲得這樣一名同伴的支持，蘭恩求之不得。
蘭恩笑得很燦爛：「我很高興你的加入。」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蘭恩的身邊也終於有了除自己之外的另一名獅鷲。
在這樣和諧的氣氛裡面，蘭恩突然想到了什麼。
「柯恩，凱爾達師傅也不願意亂跑的對吧？他似乎都只在柯維爾附近遊盪。我的老師更誇張，甚至不願意離開凱爾塞壬。」
「你覺得有沒有辦法可以把他們兩個騙下來？」
柯恩聞言陷入了沉思。
「傑隆師傅嗎？我還沒回過凱爾塞壬，沒見過他。但是這確實是個問題……我曾經也有很多次嘗試著勸老師外出散散心，但是他都拒絕了。」
把自己從回憶中拔出來，柯恩的表情也變得鄭重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計劃一下這個問題。」
「當然。」蘭恩點頭，他和柯恩握著的手更緊了。
這兩位獅鷲一定能合得來。
…………
白天剩下的時間裡，蘭恩一直待在房間里和柯恩進行討論，這兩名獅鷲學派獵魔人都是早已聽聞對方的名號，但是一直不得見互相的真容。
此時終於得見，頗有點相見恨晚的味道。
他們的話題也是多種多樣：關於法印融合劍技的獅鷲戰法，獅鷲學派重建復興的具體規劃，忽悠……不對，是勸說導師下山的具體計劃，等等。
一直到太陽落下，濃重的金黃色將山間的積雪都染成了溫暖的色調，他們的談話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因為外出的獵魔人都回來了。
山間有很多獵物，除了常見的雪兔、松鼠之外，甚至還能夠看到雪狼、棕熊乃至於叉尾龍。
為了一頓飯獵魔人肯定不至於去招惹叉尾龍，但是他們確實扛了一頭熊回來。加上一些雪地裡面刨出來的苔蘚、蘑菇，足夠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狼派很好客，這裡的都是好夥計。」柯恩主動跟蘭恩說道，「他們歡迎其他學派的獵魔人到凱爾莫罕來過冬。雖然時至今日，能來的似乎也只有獅鷲和你帶過來的蛇了。」
蘭恩莞爾。
柴火很快就被投進了火爐裡面，烤架和熱鍋也被架了起來，濃湯和烤肉的香味緊接著就瀰漫在城堡裡面，宣告著晚餐的開始。
一張足夠容納二十人的長桌被擺放到了大廳的中央，狼派已經很久沒有同時接待這麼多的客人了。
餐桌的主位坐著維瑟米爾，蘭恩和希里坐在靠近他的位置。至於其他人就混亂座次了，狼派根本不在意這個。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有客人在，他們平時吃飯都用不上桌子。
蘭恩看到了特莉絲，女術士朝他甜甜地笑了笑，看到希里一直抓著蘭恩的手，她想了想還是沒有湊上來。
維瑟米爾舉杯提議，為晚餐拉開序幕：「那麼首先，讓我們感謝小夥子帶來的獵物。」
眾人非常配合地站起來，頗具儀式感地把手中造型不一的杯子高舉頭頂。
獵魔人們一飲而盡，女術士們輕啜飲一口，希里不準喝酒。
「我似乎還沒有給你介紹過我們狼派的小夥子？」
面對維瑟米爾的問題，蘭恩笑道：「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是我對你們還是有點熟悉的。」
維瑟米爾挑了挑眉：「是那個……上古之血對嗎？我對這個不太了解，但是它似乎能夠賦予你們魔源的體質，而魔源都是有一定的預知能力的，——這段時間希里已經為我們充分展示了這個技巧。」
「你可以這麼理解。」蘭恩笑道。
…………
狼派的四人，對於前世的玩家來說簡直熟得不能再熟了。而他們也和他們學派的名字一樣——「狼」，他們出乎意料地團結，能夠為了認可的兄弟赴死。
四人中的傑洛特是早就認識的，他此刻坐在桌子末尾，為了和葉奈法靠著坐，而葉奈法似乎不想和其他獵魔人太近。
看到蘭恩的目光，白狼朝著他點點頭：
「很高興再見到你，蘭恩。」
「我也是，傑洛特。」
其次是維瑟米爾。一位真正因為年齡而導致頭髮花白的老獵魔人，很少有人能夠肯定的說出他的年齡，哪怕是他自己。
前世在討論「最強獵魔人」稱號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提名維瑟米爾。至少蘭恩知道維瑟米爾在一百年前就能夠用【伊格尼法印】融化冬天冰凍的湖面創造出春天之景，這是蘭恩在初次覺醒上古之血的時候都難辦到的事情。
…………
和維瑟米爾就不用再次自我介紹了。蘭恩把視線后移，注視到一個有著可怖疤臉的男人身上。
中分的半長頭髮，穿著紅色條紋的鉚釘夾克，看到蘭恩的視線之後，他主動舉杯：「初次見面，辛特拉的蘭恩。我是艾斯卡爾。」
艾斯卡爾，一名沉穩、冷靜的勇士，他更像是一個生活不那麼戲劇化的傑洛特，一個更加「標準」的獵魔人。他的實力強勁，能夠用刀劍獨斗複數的重甲戰士；經驗豐富，能夠單獨狩獵叉尾龍這類尋常軍人小隊難以狩獵的怪物。
據說他也曾經有過一個意外之子，而且也是王室的公主。但是和傑洛特的希里情況不同，艾斯卡爾最終沒有把自己的意外之子帶回來。
「很高興認識你，艾斯卡爾。」蘭恩和沉穩的獵魔人碰杯，飲盡。
…………
至於最後一名狼派成員，他沒等蘭恩開口就自己嚷了起來：「好吧，好吧，我是最後一個被問好的人，我已經等不及了。所以不等你看過來就主動來跟你招呼了，讓我們快點結束這個流程然後開始晚餐好嗎？」 這人的話語很不禮貌，但是蘭恩依舊不在意地笑了：「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蘭伯特。」
蘭伯特穿著黑色的夾克，小平頭，臉上也有疤。
他生的很英俊，雖然依舊不及蘭恩，但是和傑洛特能夠不相上下。不過他和傑洛特兩人的顏值不是一個風格的，傑洛特是滄桑的荷爾蒙大叔，而蘭伯特有點邪痞流浪劍客的味道。
蘭伯特的性格相當惡劣，這源自他對於自己獵魔人身份的排斥。但是他對於獵魔人的同伴卻有著深沉的感情，雖然言語刺人，卻也願意為了學派的任何一人赴死。
這樣的性格配合這種顏值，有點言情小說主角的味道了。
…………
「好的，好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因為你終於來了，辛特拉的蘭恩。」蘭伯特嘟囔著，和蘭恩碰杯，飲酒。
希里看到蘭伯特的態度，不滿地皺起了鼻子。而蘭伯特「哈」了一聲，頗有興趣張大眼睛對上小姑娘，兩人隔空用視線玩起了瞪眼的遊戲。
維瑟米爾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眾人一邊用餐一邊低聲交談，傑洛特和艾斯卡爾頗感興趣地和蛇派眾人聊上了，他們對於這個南方來的學派充滿了好奇。
而維瑟米爾則再次對蘭恩舉杯：「我要感謝你蘭恩，真的。」
「嗯？」蘭恩露出意外的表情，「為了什麼？」
維瑟米爾抿了一口酒，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米諾樂。」
原本正在交流的餐桌，聲音立刻低了兩度，大家的語速都不由自主地放緩，開始心不在焉。
在玩瞪眼遊戲的希里和蘭伯特不再執著於把視線投向對方，而是緩緩往主座上面移動。
維瑟米爾嘆了口氣，面對眾人或明或暗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畢竟快兩百年打造出來的厚臉皮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攻破的。亦或者是這麼些日子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狼派眾人的調侃。
「我很感謝你幫我找到她、說服她、將她帶回到我的身邊。米諾樂是我的遺憾，因為她我才覺得自己枯燥的生活多了一絲色彩。」
正在偷聽的蘭伯特不滿地砸了咂嘴，嘟囔道：「枯燥的生活……」
維瑟米爾猛地一錘桌子：「你以為我在說誰？給我停下你那該死的小孩子遊戲乖乖吃飯！」
訓斥著蘭伯特的老獵魔人橫眉倒豎，又怒又威。但是他很快轉過頭，一瞬間又換上了和藹的表情。
維瑟米爾柔著語氣繼續自己的感謝：「所以我必須要說我欠你一次，蘭恩。」
蘭恩笑著搖了搖頭：「你不用這麼客氣，畢竟希里這段時間也麻煩你們的關照了。她寫給我的信中視你們為家人，那麼我們也都是自己人，因此這種小事就不用感謝了。」
維瑟米爾的表情變得和藹了。但是接下來他要說的才是正事，所以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但是想來你也知道了，這個過程中出了一些意外——凱爾莫罕的氣候對於米諾樂來說太殘酷了。因此我有一個請求，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維瑟米爾鄭重地說道：「我想要加入你的獵魔人教團的計劃之中去，我希望辛特拉以後能夠有狼派的一席之地。也是我自己的私心……我希望能夠有一個能夠同時容納米諾樂和狼派的地方，我想給米諾樂一個正常的家。」
…………
哈！
蘭恩笑了。
當初在諾維格瑞的時候，他還忽悠米諾樂去辛特拉定居來著。他原本是想要以此為籌碼來拉攏維瑟米爾的，沒想到現在還沒等他開口，維瑟米爾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蘭恩深吸一口氣，沒必要按住上揚的嘴角了，這個時候正是露出驚喜笑容的時機。
他誠懇地說道：「不不，維瑟米爾，不是我幫你的忙，是你們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辛特拉現在正是需要援助的時候。我自己就是獵魔人，希里也是狼派的一員，我向你保證辛特拉對於獵魔人會毫無保留。」
維瑟米爾一半是苦澀，一半是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他守了這座城堡不知道多少年，此刻終於做出了離開的決定，只希望能夠擁有一個足夠值得的結局。
而且他還有話沒說完。
「但是。」維瑟米爾補充道，「我的小夥子們有一些意見。如你所見，我們狼派都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一個傭兵團。我願意去辛特拉，也願意把狼派的傳承帶過去，但是這隻代表我自己，我不能夠替小夥子們作出決定。
「他們還有些想法要和你面對面談談。」
蘭恩聞言挑了挑眉：「當然，我洗耳恭聽。」
維瑟米爾這個狼派的靈魂都來了，其他人相當於半只腳都踏入辛特拉了，那些要「談談」的肯定也不會是太離譜的事情。
傑洛特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希里，又看了看維瑟米爾：「別看我，蘭恩。我已經牽扯進去太深了，甚至已經幫你們對抗過尼弗迦德。我會幫助你收復辛特拉，我逃不掉了。但是之後……我還是希望能夠較少地參與政治，至少我不會參與對外的侵略戰爭。」
蘭恩點頭：「當然，傑洛特。你是我的同伴，是戰友，還是希里的……『意外之父』。這個詞可能有點怪，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像士兵一樣命令你，你有著自主權，這是我對你的保證。」
希里綳著小臉應和道：「這也是我的保證，傑洛特！」
白狼扯了扯嘴角，葉奈法面帶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一臉『你看吧，我跟你說過的了』的表情。顯然之前傑洛特對於這個問題有過擔憂，此刻聽了蘭恩的話才放下心來。
艾斯卡爾是第二個提出要求的人：「我的訴求跟傑洛特一致。我們是獵魔人，而不是什麼特種士兵。既然是要復興獵魔人教團，那麼我們恪守的信條不能忘記，我們終究是為了從怪物的爪牙下救助平民而生的，而不是為了統治者揮動刀劍的。」
「除此之外，我還聽說了你在研究獵魔人突變，對嗎？」
蘭恩聽到艾斯卡爾的問題後點頭，他看向莫斯薩克和特莉絲，說道：「我探索了一個遺迹，獲得了一個獵魔人二次突變的配方，它可以讓獵魔人在現有的情況下再次加強。我們通過這個突變為參考，再加上我自己陰差陽錯的突變為藍本，正在嘗試加強突變的成功率，甚至控制突變的方向。
蘭恩笑道：「目前成果喜人，已經把突變成功率提升到了五成。」
「變強不重要，我覺得我們的力量已經夠用了。」艾斯卡爾雙手放在桌子上，「我的提議是這樣：我希望在突變有著絕對……算了，至少是八成的成功率之前，不要再貿然進行突變了。我不想再看到學徒因為這種無法預測的事情失去生命。」
這不是問題，蘭恩果斷地點頭應下：「我答應你，『不造成無謂的犧牲』也是我研究突變的目的。事實上獅鷲學派現在就有一名學徒正在接受訓練，但是因為突變的成功率還不夠，所以我們一直沒有給他進行突變。而如果實驗不成功，我們也不會給他進行突變，這是我們學派一致認同的結果。」
蘭恩的眼神誠懇，這個回答也足夠讓人滿意。
「你們是獅鷲學派，我相信你們。」艾斯卡爾點頭，「那我沒有問題了，我願意為你的獵魔人教團獻出我的力量。」
「歡迎。」蘭恩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最後蘭恩把視線投到蘭伯特身上。刺蝟一樣的獵魔人早已停止進食，也不再和希里玩鬧。
他的身上此刻透露出一股壓抑的氣氛，似乎在醞釀情緒。
「我不在乎什麼獵魔人教團，也不在乎我是不是要為一個國家上陣殺敵。幫助維瑟米爾、幫助狼派，我都沒有問題。只要把這當成委託就好，幹什麼活不是干？」
「但是如果要狼派整個搬遷到辛特拉去，那麼必須要把這裡的手尾先處理乾淨了，我才能安心地走。」
蘭伯特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眼神開始變得兇狠。一個呼吸之後，他吐出一個名字：
「老矛頭！」
這個名字一出，桌子邊上所有的狼派獵魔人動作都頓了一瞬。
蘭伯特接下來的話解釋了眾人的反應：
「那是一頭獨眼巨人，它殺了我們不少的學徒，不少的同伴。在我離開這裡之前，我必須要幹掉它！」
蘭伯特猛地站了起來，張開雙臂：「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足夠的把握對付它，因為擔心會造成更多無謂的傷亡。但是看看現在，在場有十個獵魔人，兩個女術士，一個德魯伊，這樣的隊伍還對付不了一頭獨眼巨人嗎？」
「辛特拉的蘭恩，你要我們跟你走，可以。幹掉老矛頭，這就是我的條件！」
蘭伯特的慷慨激昂的話語落下，沒等蘭恩反應，系統的提示音緊接著響起——
【發現任務-狼之復仇：
哪怕是獵魔人也有無法獨自對付的怪物，對於衰落的學派來說，名為「老矛頭」的獨眼巨人便是其中之一。這頭怪物殘殺了太多的學徒，而狼派從來沒有忘記這份仇恨。如果想要獲得狼的忠誠，那就先幫助他們復仇吧，反正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這已經不是難事。】
蘭恩嚴肅地起身，向著蘭伯特保證：「為了那些慘死的學徒的，那頭獨眼巨人必死，我說的！」
蘭伯特狠狠地和蘭恩碰杯：「很好，蘭恩！」
雷索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似乎從來沒有【獨眼巨人煎藥】被研究出來過，也不知道它的組織液能不能煉出什麼新的毒藥，我很期待。」
「感謝你，蛇派的兄弟！」
「能從蘭伯特的嘴裡聽到感謝的話可真不容易。」傑洛特喃喃道。他的嘴上說著嘲諷的話，握著酒杯的手卻在顫抖。顯然他也不想錯過殺死那頭怪獸的機會。
餐桌上的氣氛熱烈起來了。
維瑟米爾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蘭恩說道：「穿過老矛頭所居住的洞穴，後面還有一個被我們稱作『元素之環』的地方，那裡有著得天獨厚的地形，凝聚著濃郁的混沌能量。狼派獵魔人會靠它來加強自己的法印，殺掉老矛頭之後你也可以去試試看，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