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重回凱爾塞壬（享受長輩的愛）
第204章 重回凱爾塞壬（享受長輩的愛）
這是一個身形極其高挑的女性。伊歐菲斯在精靈中也算高大，但是此刻也不過堪堪能夠與她平視；她穿著一身旅者的夾克和皮革套裝，略顯緊身的設計將她的矯健的肌肉線條包裹出來，可見她身手不凡。
她有著一頭金棕色的半長發，額前戴著發箍，發梢簡單扎了小辮。鼻樑很高，嘴唇略厚，皮膚並不細膩卻有種亮滑的視感。這外貌看著不像是南方人，也不是北方人，倒像是來自藍山另一頭的澤瑞坎國度。
那是一個以巨龍為圖騰和信仰的國度。
最重要的是，她從森林中走出的時候，整個人裹挾著一種難言的氣場，一瞬間伊歐菲斯差點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什麼猛獸魔物。
很難想象這種氣場會出現在孤身一人的女人身上。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極其搶眼的女人，但是她剛剛卻悄無聲息地隱藏在叢林中，無論是蘭恩還是松鼠黨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或許是剛剛蘭恩的表現太過驚人，明明對方只是一個女人，松鼠黨們也如臨大敵：「人類……」
心亂如麻的伊歐菲斯一抬手示意同伴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人類，你是誰？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聽到松鼠黨對自己的稱呼，陌生女人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我從澤瑞坎來，聽說了北境最近的混亂和在這裡將要舉辦的盛會，所以想來見識一下。中途又聽說了松鼠黨追求自由和平等的理想，我很仰慕，所以又想要過來學習。」
「但是現在看來……我有些失望，你們似乎也不過是權利鬥爭中的一部分而已，用光鮮的口號包裹著淌血的刀子和權杖，和我父親曾經跟我提起的那些利欲熏心之人沒什麼兩樣——或許我接下來應該去辛特拉看看。」
「你知道辛特拉怎麼走嗎？那個英俊的騎士又是誰，他似乎很有名氣？」
面對手持各種武器的各種族惡徒，陌生女人依舊很放鬆，讓人難以理解的放鬆。居然還有心思像是閑談一樣聊天。
而聽到陌生女人對松鼠黨的嘲諷和其他無意義的話之後，伊歐菲斯也面不改色，只是問道：「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營地的？」
陌生女人聞言頓了一下，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你們之前到處勾引魔物和野獸……弄出的動靜太大了，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你們。」
伊歐菲斯深吸一口氣，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荒謬。先不說自己等人早就提前計劃好了路線有防備，實行計劃的又都是森林裡面討生許久的好手，連最有經驗的守林人都不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更何況自己這些人勾引的……不對，「引誘」的是怪物，你一個孤身的女人被吸引過來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類贊同松鼠黨的理想，你讓我大開眼界。」伊歐菲斯說道，「我今天不想再殺人了，但是我也不能讓你離開，你今天聽到了太多不該聽到的東西了。」
陌生女人皺起眉頭，聽到這威脅滿滿的話居然還有閑心評價：「你很蠻橫，但是行為卻很合理……我學到了，在這種情況這樣的行為是最合理的。」
「但是我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去辛特拉。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找找看好了。當然如果你再次遇到那個英俊的騎士，可以跟他引薦一下我。」
「我叫做薩琪亞。」
松鼠黨們按照伊歐菲斯的命令分出幾個人朝薩琪亞圍了上去，想要將她留下，防止松鼠黨撤退以前被外泄情報。
但是他們此刻尚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
【任務-聽我怒吼·之一-已完成】
【人物等級提升+1】
【發現任務-聽我怒吼·之二：
北境的勢力聽到了你的訴求，這是你第一次在這種級別的舞台發出聲音。不算響亮，因為你還需要積蓄。諸國對你或有善意，也有虎視眈眈，你需要從中分辨敵人與盟友。但是請記住，辛特拉的雄獅——若想重建自己的領地，你需要真正的朋友、獅群、還有力量。】
在蘭恩忽悠完松鼠黨並且回到哈吉要塞之後，他的耳邊便出現了宛若聖嘆的吟唱聲。系統顯示任務已經完成，人物等級提升。
【聽我怒吼】這個主線任務被蘭恩已經擱置了很久了。它當初跟鏡子大師的【石之心】系列任務一起出現，而鏡子大師這邊都已經讓自己連升四級了，這邊才剛剛完成了第一階段。這個系列任務的主線倒是理得很清楚，就是照著復國的路走下去，只是不知道最後會走到哪一步罷了。
至於這個第一階段的任務，蘭恩原本以為和其他的北境國王們會談完就能夠完成了，沒想到還要等到和松鼠交談完才顯示任務成功。這就很尷尬了，如果不是事發突然加上靈光一閃，蘭恩原本的計劃裡面是沒有和松鼠黨接觸的計劃的。
難道在系統的認知裡面，僅僅和北境國王的會議取得的效果並不能讓北境「聽我怒吼」，非要加上松鼠黨才可以？
不過這個系統提示也從側面告訴了蘭恩一個好消息——松鼠黨被蘭恩說動了。
當然，此時的蘭恩還不知道除了松鼠黨以外，還有別的驚喜在等著他。
隨著這個任務的完成，蘭恩此刻手中也有了三個技能點的儲備了。而對於它們，蘭恩想了想打算暫時備下。
對於今後的技能選擇道路，蘭恩已經做出了選擇：他打算暫且擱置【法印】技能的深造，開始真正地投入到【二次突變】技能之中。
從賦予法印冰霜力量的【刺骨】，到被動增強所有法印威力的【導魔】。有餘力之後再追求諸如【癮頭】之類的魔葯、戰鬥系列技能。
在獲得上古之血的力量之後，正常系統面板的技能已經不再能夠給蘭恩帶來太大的力量提升了，他的戰鬥體系也不再需要豐富、擴充，而是把現有的技能繼續熟悉、深耕下去。【二次突變】的技能能夠很好地滿足蘭恩現在的需求。
其中蘭恩的第一個目標【刺骨】需要三個技能點，但是按照蘭恩慣例的「保留一個技能點給可能出現的隨從」這種習慣，蘭恩還是打算等到有了四個技能點之後再說。也不用等多久，不過再升一級或者找到個符合系統要求的魔力之源就能夠滿足條件了。
而這個空蕩，也正好給蘭恩一點時間再好好熟悉上古之血和新到手的技能。畢竟鏡子大師給的這一波把蘭恩喂得有點太撐了，他需要先好好消化一下。
…………
就在蘭恩出門與松鼠黨會面的時候，哈吉要塞內的辛特拉人則有條不紊地在打掃戰場。
這一波松鼠黨確實搞了不小的動靜出來。
不算那些食屍鬼、孽鬼之類的小體型魔物，像是獅鷲獸、叉尾龍、翼手龍這樣的飛空怪物都總共被他們引過來了三十幾頭。松鼠黨仗著龐塔爾谷的地形，幾乎是把周圍四個國家的森林裡面的怪物都引過來了。
附近的村民應該能夠安心好一陣子了。
而這些怪物此刻都被與會的國王們剝了皮或是砍了頭，它們將會成為國王們會客廳或者卧室裡面的妝點，亦或者成為他們新的禮服的一部分。
是的，國王們更加看重這些怪物的珍惜屬性。他們還索要了幾頭屍體比較完整怪物整個做成標本，對於會客來說這是最好的炫耀資本。
當然，這些被其他國王們帶走的魔物都是已經被辛特拉一方挖走了突變誘發物和相關煉金材料的。獵魔人們還特地取走了部分裝備打造和升級可能會用到的魔物材料，以備不時之需。
這麼盛大的「怪物派對」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見到的，收穫材料的獵魔人們就跟豐收的果農一樣，高興壞了。
寇格林姆都不由地感嘆：「一口氣這麼多的收穫，用軍隊殺怪物效率就是高啊！」
雷索搖頭：「沒有必要的傷亡也大，士兵死傷不少。所以大陸才會需要獵魔人。」
在驚嘆收穫的同時，這種魔物的密度也讓雷索直皺眉頭。他不理解松鼠黨是怎麼能夠在短時間內發現這麼多怪物的棲息地並且將它們引出來的。要知道按照正常的魔物習性，這些怪物中都是位於生態鏈的頂端，多是獨居，而且狩獵領地也很大。
可惜，暫時沒人能夠出來解答雷索的困惑。
等蘭恩見到他們的時候，正看到他們正在如火如荼地熬制魔葯和煎藥，而自己的侍從們則認認真真地在一旁學習，希望能夠以後給伯爵大人幫上忙。
「一些簡單的魔葯我們現場就熬了，比如叉尾龍、翼手龍、獅鷲之類的。」雷索解釋道，「但是那個古代鹿首精的突變誘發物太過珍貴，它的輔葯暫時也在附近找不到。」
蘭恩擺擺手：「沒關係，我之前跟我的導師聯絡過了，一會我們通過他的傳送門借道凱爾塞壬然後再回辛特拉。中間可能會在凱爾塞壬待幾天，到時候我讓我的老師想想辦法。」 雷索聞言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凱爾塞壬？獅鷲學派被摧毀的大本營嗎？」
蘭恩點頭。
在之前和傑隆聯絡的時候蘭恩就已經跟傑隆說過了這個問題。來參加會議的時候一步一個腳印是為了沿途拜訪國王並且完成鏡子大師的任務，回去的時候要是再老老實實地用腿走就太傻了，也太浪費時間。
借道凱爾塞壬可以省下不少時間。在國王們回到各自的王國、做出符合這次會議的安排之前，蘭恩也能夠借著節省下來的時間聯絡一下孤軍在外的維賽基德元帥，拜訪一趟史凱利格。等到北境國王們行動起來的時候，蘭恩也能夠順勢用這些整合起來的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對尼弗迦德發動反擊。
《論時間管理大師的基本素養》
理論上凱爾塞壬是不對外人開放的，蘭恩原本最多帶上蛇派的眾人算是獵魔人之間的交流，辛特拉騎兵和侍從們是怎麼也不能帶去獅鷲學派大本營的。
蘭恩也就是仗著傑隆的寵愛在肆無忌憚，同時也用另一個理由來說服了傑隆：他們可以幫助一起清理凱爾塞壬的積雪，重建城堡。
傑隆是不貪這一點勞動力的，他把重建城堡看做是屬於自己的修行和對學派的贖罪。但是當蘭恩給了這麼一個理由之後，他還是順勢答應了下來。這對蘭恩來說是一個不錯的信號：傑隆對於外界的接受度開始逐漸增高，不再封閉自己；同時他也開始在政治層面給蘭恩給予幫助了。
雖然僅僅只是用傳送門來加快行軍速度這種小事，但也是從零到一的歷史性突破了。
在和傑隆約定的前一天晚上，蘭恩挨個拜訪的與會的國王們，將之前和愛麗絲一起挑出來的畫作送給了他們各自的主人。最後再和與自己關係較好的米薇問好道別，約定之後的聯合事項。
第二天一早，被蘭恩放在懷裡的【獅鷲學派聯絡筆記】發出熟悉的震動感，一扇傳送門在哈吉要塞的不遠處被打開。
尚在要塞內沒有離開的眾國王們看著蘭恩一行人縱馬穿過傳送門，各自反應不一。
弗爾泰斯特皺起眉頭：「蘭尼斯特居然還有雇傭術士嗎？是梅利葛德？和篤信刀劍的卡蘭瑟比起來……年輕人確實更難對付。」
維茲米爾二世食指輕叩下巴：「是那個情報裡面說的紅髮女術士嗎？還是其他術士？回去要讓迪科斯徹好好探查一下蘭尼斯特的底細才行，辛特拉的雄獅……」
亨賽特伯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喝罵一聲：「怪胎！」
德馬維看了一眼就不再做言語，只是看著亨賽特房間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米薇女王的視線目送著一行人離開后，立刻轉身命令下屬：「我們也要儘快回國了，前線的戰士還在等著我們！」
他們都以為打開傳送門的是一個術士。
…………
熟悉的天旋地轉之感。
蘭恩只覺得胯下的黑風好似暴風中的帆船開始搖晃起來，險些直接讓他摔下馬來。他差點忘了這是黑風第一次通過傳送門來凱爾塞壬，之前的幾次這匹頗具靈性的戰馬都鬧情緒不願意過傳送門，直到這次避無可避。
幾個蛇派獵魔人也都死死地抱住馬脖子，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好一會才張開眼睛。
入目，是一座古樸、殘破、但是依稀可見往日威嚴的巨大城堡要塞。古老的建築遺迹遍布在城堡中，磚石混雜著雪花，彷彿見證了無數風雨的歷史。從它的背後能夠看到陡峭的山峰、白雪皚皚的山頂和浩瀚的藍天，山脈中的稜角道道清晰可辨，展現了其粗曠、雄渾的特色，令人感受到一種遠離塵囂、安靜而神秘的氛圍。
蛇派的眾人將自己學派曾經的格斯維德要塞和眼前的凱爾塞壬進行了一番對比——稍微輸了一點點。
視線下移，一個身穿棉布長袍的中年男人引入眼帘。他有著黑髮、黑須、以及琥珀色的貓眼，身形健壯，氣質沉穩而憂鬱。
在看到蘭恩點頭肯定所有人都已經穿過傳送門之後，這個男人雙手一揮，就將傳送門消弭於無形。
蛇派眾人見狀更加好奇了。顯然這就是蘭恩多次跟他們提到過的獅鷲學派的大宗師傑隆，一名因為二次突變而覺醒魔源的術士之子，一名能夠使用魔法的獵魔人。他們非常好奇：有著蘭恩這樣的徒弟，作為老師的傑隆又有多強？
「老師。」蘭恩率先上前一步，向傑隆問好。
傑隆拍拍蘭恩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遠歸的弟子，隨後轉頭向著蛇派的眾獵魔人看去。他非常有騎士風度地和遠道而來的獵魔人兄弟們問好，隨後又跟辛特拉的眾人寒暄了一番。
這讓豪斯、米爾瓦、萊文等一干侍從和士兵誠惶誠恐。他們早就被告知了眼前男人的身份，這可是伯爵大人的老師，此刻卻這麼平易近人且禮賢下士。
黑風上前蹭了蹭了傑隆的面頰，讓憂鬱的獵魔人露出一絲微笑。雖然這匹獵魔馬是第一次來到凱爾塞壬，但是在陶森特一年的時間裡它也是見證了傑隆拯救蘭恩和自己的全過程的。
「我聽說還有一位貓派的弟兄，你跟我說過把他留在了諾維格瑞，對吧？」
蘭恩點頭肯定老師的問題：「諾維格瑞現在有起碼三分之一在我的暗中掌控之中，我需要留下一個代言人。我也給他立下了囑託，希望他能夠做一些事情挽回獵魔人的口碑。」
「貓派……」傑隆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如果有貓派身體力行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扭轉一部分的平民對我們的刻板印象。」
師徒二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回到了城堡。在給眾人安排好了客房之後，凱爾達帶著雷歐出來迎接了蛇派眾人，帶著他們到處參觀，同時進行一些獵魔人之間的交流；剩餘的士兵和蘭恩的侍從們則按照先前吩咐的那樣開始了城堡的清潔和重建工作。
空間被留給了師徒二人，他們顯然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流。
「莫斯薩克給你留了不少禮物在我這裡，你或許會有興趣看一看。」
聽到傑隆的第一句話，蘭恩頓時起了興趣：「莫斯薩克叔叔把東西留在這裡？」
傑隆點點頭：「莫斯薩克把他的實驗室從史凱利格搬遷到了布洛奇隆，但是由於那邊的政務太多，他反而沒有什麼時間做魔法實驗，本來說好的幾個項目也都是凱爾達和我這邊在推進。於是他最後就索性把實驗室又搬遷到了凱爾塞壬來，把實驗室跟我們的合併了。他有空的時候會過來幫助我們一起實驗，但是時間很少。偶爾特莉絲也會過來幫忙。」
蘭恩聽此只覺得心中湧起一陣暖流：「真的辛苦莫斯薩克叔叔了，我記得他並不喜歡這些政事，現在卻為了我反而把最喜歡的魔法研究放在一旁，甚至一度放棄自己的實驗室來和獅鷲學派合併……」
傑隆及時打斷了蘭恩的自我感動：「那倒沒有，我們把以前給駐派法師們留的的地方都給莫斯薩克了，他挺高興的。而且凱爾塞壬以前就是精靈的魔法城堡舊址，這裡的魔力波動異常活躍，莫斯薩克說過在這裡做實驗感覺比史凱利格的德魯伊之環還要好。」
蘭恩噎了一下。
傑隆微不可查地輕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從歐菲爾那裡討要過來的『注魔』工藝我們已經研究出眉目了，這回就能給你的裝備進行一次革新；包括你送過來的那柄有【吸血】附魔效果的奇怪鏟子我們也破解出了初步的成果。」
蘭恩頓時興奮起來。注魔唉，吸血唉！
「當然，這兩種手段所消耗的材料都是巨大的，目前僅僅夠給你一個人用的。」
這種有啥好東西都先可著孩子用的態度讓蘭恩的腳步也輕快了。
這還沒完。
「至於獵魔人突變……」說道這裡的時候，傑隆猶豫了一下，「我們也有了不少突破性的進展。」
這回蘭恩再不剋制自己的反應，驚喜地叫了出來：「我們可以進行獵魔人突變了？」
傑隆搖搖頭：「現在或許我們能夠把成功率從三成上升到四成或者五成，但還是不夠安全，而且並不足夠可控。」
「我們最理想的狀態，是把成功率提升到九成以上，並且可以人為地控制突變的方向。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夠解決獵魔人的生育問題。」
之前就說過，因為基因層面的突變不可控，每一個獵魔人都能夠獨立算作一個人類的亞種，導致生殖隔離。要是讓突變可以受控制，那麼以後獵魔人和其他種族雖然依舊無法產生後代，但是獵魔人和獵魔人之間卻可以孕育生命了。
這絕對是一個偉大的突破。
蘭恩趕忙問道：「有什麼階段性的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