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與松鼠黨的初次接觸
第202章 與松鼠黨的初次接觸
古代鹿首精的倒下，意味著珍貴的【古代鹿首精煎藥】已經被蘭恩收入囊中了。
隨後蘭恩抬頭，看著天上飛的幾頭獅鷲、類龍。在度過了最初的混亂之後，各國軍隊都在各自的軍官指揮下組織了有效的進攻，怪物們此刻紛紛被回過神來的軍隊用箭射了下來。
有大意的士兵上前想要斬殺怪物獲得榮耀，然而飛天的怪物即使落地也依舊有著不可小覷的戰鬥力，低級的護甲根本擋不住這些魔物的爪牙，貿然進攻的士兵們被紛紛撕裂。
辛特拉一方樂於為他們解圍。
人類的軍隊缺乏對待怪物的經驗，也缺乏利用魔物身體組織的經驗。他們不清楚魔物屍體的價值，甚至可能不知道突變誘發物是什麼。
如果國王們帶上術士們或者煉金師在身邊，情況可能會大不相同。但是他們沒有。所以是蘭恩一行人此刻就是這些魔物死後的最大受益人。
驕傲的國王們最多把怪物的首級剁下來當做收藏，或者再分一些鱗片皮革什麼的出去，這些無傷大雅。
囑咐幾名辛特拉騎兵和獵魔人瑟瑞特留下來等待火焰燃盡后儘快處理古代鹿首精的屍體，蘭恩一個起跳靈巧地翻上黑風的背，朝著自己的部隊高喊：
「繼續去幫忙，我的盟友現在需要我們！為了北境！為了辛特拉！」
騎兵們氣勢高昂地給予回應：「是！伯爵大人！為了辛特拉！為了蘭尼斯特！為了雄獅！」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天明。
伴隨著天邊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最後一頭怪獸也終於被榨乾了喉嚨裡面的最後一聲慘叫，轟然倒地。
蘭恩在戰鬥的後半段少有使用法印。
一方面是這些怪獸不如古代鹿首精，不需要這麼嚴陣以待；另一方面則是蘭恩想和之前救援米薇隊伍一樣，刻意地在人類層面展現出常人能夠理解的「英武」。
對於這些騎士、士兵來說，用一把劍把怪物的頭剁下來遠比一發手炮轟碎怪物更加值得尊重和崇拜。
這是一場獵魔人的狩獵，更是雄獅蘭恩的個人秀。
在戰鬥的過程中，他換回了雙手持劍的架勢，金光燦燦的符文長劍和紅芒縈繞的黑魔法彎刀在黑夜中比火炬還要耀眼。
系統加持的劍舞、拜年劍法，多次升級和突變強化后早已突破了人體極限的身體素質讓他一刻不停地奮戰到天亮，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的腳步。
最後一頭怪物也是一頭叉尾龍，它的脖子此刻被蘭恩的湖女之劍刺穿，像是處刑一樣被蘭恩釘在了地上。
而蘭恩則站在叉尾龍的肩背上，看著系統面板的經驗微微向上跳動了一個數值，以此確認腳下的怪物已經死亡。
宛若聖嘆的系統提示音也在此刻響起：
【人物等級提升+1】
今晚屠殺的怪物再一次靠著殺戮將蘭恩往上推了一級。
可惜沒有接到狩魔任務，不然今晚的收穫絕對不止這麼一點。
搖了搖頭，拋下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念頭。蘭恩用力踩踏叉尾龍的身體，將自己的佩劍拔出。
一隻穿著鋼鐵護臂的手將一塊披風遞了過來，蘭恩非常自然地接過擦拭著寶劍上的血跡，卻猛然意識到了不對。
蘭恩回頭，這名給他遞過來披風的居然不是辛特拉的戰士，而是一名身披雄鷹紋章的瑞達尼亞騎士。
看到蘭恩驚訝的目光，這名騎士後退一步，讚歎道：「蘭尼斯特大人，您的勇武令我嘆為觀止。我目睹了您以一敵十的戰績，也看到了您從黑夜殺至黎明片刻不停的身影。若不是您，不知道今晚我們會有多少損失.」
並不會有多大損失，最多混亂一點，死個把奇葩國王罷了。士兵的死傷不到一成呢。
蘭恩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露出來符合禮儀的微笑：
「我的武力不值一提，這是北境所有戰士聯合起來爆發出來的聲勢，因此能夠抵禦駭人的怪物。集合力量抵禦強敵，這本來就是我們齊聚於此的目的不是嗎？」
「您的謙虛也令人羞愧。」
騎士低頭退回自己的隊伍，他身邊的戰友儘是用和他一樣的眼神看著蘭恩。
在經過了這樣的一晚，見識過了那樣的戰鬥之後，他們很難不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們低聲感嘆道：「百聞不如一見啊，辛特拉的雄獅.」
蘭恩用騎士遞過來的披風包裹符文長劍，拭去血跡，露出下面的炫目金光。
「湖女之劍啊」
騎士聽到身邊有人發出羨慕的讚歎，卻聽不出有半分貪婪。
「只有真正的騎士才會獲得湖中仙女贈予的寶劍.」
在擦乾淨劍脊之後，蘭恩借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量劍身上的符文，確認上面沒有污垢殘留。
那陽光和符文長劍幾乎融為了一體，士兵們微微眯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因為陽光，還是因為湖女之劍，亦或者是因為金髮騎士。
「不那不是湖女之劍了，在蘭尼斯特大人的手中就不再是了。」一名被蘭恩從怪物口中救下的騎士喃喃自語，「那是拂曉之劍。」
「他的劍宛若拂曉的光，也是因為他的劍我才能見到今日的朝陽」
蘭恩沒有聽到這些士兵的喃喃自語，就算聽到了也不會認為是壞事。他眺望遠方，尋找自己的部隊，很快就看到了自己遊走在各個怪物屍體周圍的辛特拉騎兵。
寇格林姆朝著蘭恩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表示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完了。
蘭恩點點頭。
各國的高級軍官在部隊之間穿梭重整隊形，清點昨晚混亂造成的損失。身著戎衣的國王們在確認安全之後也都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出來鼓舞士氣。
除了亨賽特。
徳馬維看著蘭恩身邊的雷索，這個獵魔人的胳膊比自己腰都要粗。這種能夠用肉眼看出來的勇士是這些喜歡御駕親征的國王最喜歡的戰士。
「獵魔人嗎？」徳馬維若有所思，「看樣子我也需要在自己的王國裡面雇傭一些獵魔人了，對付怪物他們確實別有一套。」
「我們還是儘快休整一下，然後回到各自的領地吧，陛下們。」蘭恩提議道，「外面實在太危險。而現在的局勢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引起北境的徹底混亂，將我們這幾天付出的心血付諸東流。」
蘭恩指的是昨晚科德溫差點呼喚在邊境駐紮士兵過來的事情。在四國部隊都嚴陣以待的時候，但凡有一方不理智打破了平衡引起誤會，都有可能引發一場超級混戰。
那麼在今後的十幾年乃至幾十年裡面，北境都再沒有和平與合作的可能了。
「松鼠黨確實是災害。」徳馬維皺起眉頭，「亞甸離科德溫太近了，之後說不定也會被亨賽特那個蠢貨波及，或許我回去也要早做打算了。」
「攘外必先安內，這一點我其實是贊同的。只不過亨賽特陛下的殺氣太重了。」蘭恩嘆氣，「對待非人種族，我們需要分清朋友和敵人。」
徳馬維對於蘭恩的話不置可否。
米薇瞥了蘭恩一眼，朝他搖搖頭。
北境有傳聞：徳馬維雖然在戰略上面頗有遠見，但事實上卻也有著殘忍和善妒的名聲。也難怪他能和亨賽特糾纏這麼多年了，他在大局的見識上或許比亨賽特好，但是在性格上面也強不到哪裡去。
眾領袖思考著回國之後的安排，再沒有談天的興緻。只是安排手下清點這次的傷亡，重整旗鼓，同時聯絡邊防部隊加強對周邊森林的搜索，消滅松鼠黨的殘黨。
等到各國之間協議最終敲定之後，他們就要起身回國了。
…………
北境王國在這邊重整旗鼓。
而在森林的深處，松鼠黨也在舔舐傷口。
留在營地之中沒多少戰鬥力的侏儒們焦急地看著森林地方向，許久才聽到一陣帶有韻律地鳥雀般地哨聲，臉上露出喜悅地表情。
但是當看到伊歐菲斯等人從森林中出來的時候，他們臉上的喜悅又都漸漸凝固了。
回來的松鼠黨不但各個帶傷，而且數量不到出去時候的三分之一，粗粗一數不過三四十人了。
「伊歐菲斯！」一名侏儒尖叫著衝上前去攙扶首領，「發生了什麼？」
原本氣質凌厲的松鼠黨隊長此刻眼神滿是頹唐：「我們失敗了，沒能夠引起北境的混戰，沒能夠殺死亨賽特亦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國王。夥伴們都犧牲了，犧牲得毫無意義。」
「怎麼會？」這名侏儒繼續尖叫，繼續問出同一個問題，「發生了什麼？」
這句話一出口，歸來的松鼠黨腦海中都閃過了一個人影。
「我們遇上了一個人。」伊歐菲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個計劃之外的人……一個哪怕做了計劃，也可能對付不了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人……」
「他是誰？」這名侏儒一邊給伊歐菲斯包紮傷口一邊尖叫，「他做了什麼？」
沒等伊歐菲斯回答，一道耀眼的翡翠色光芒突然從他身邊突然亮了起來。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這種異象又是他們聞所未聞的，一時之間他們居然忘了做出反應。
在松鼠黨驚異的眼神中，那光芒逐漸變成一個人的形狀，一個富有磁性的低沉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那個人是我，蘭恩·蘭尼斯特·雷安倫。」那個閃光的人影說道，「而我救了你們。」
…………
不久前。
收拾完戰場之後，蘭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簡單吩咐著讓手下的士兵和蛇派的眾人處理收繳過來的突變誘發物，蘭恩自己則閉上眼睛開始感應自己的混沌能量標記。
在之前要塞頂端救下亨賽特的時候，他刻意給伊歐菲斯打下了標記，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很快，在他的意識裡面就出現了幾團熟悉的能量。
這是【傳送】技能附帶的能量感知，讓他能夠控制自己傳送到哪一個標記附近。通過這些標記，他還能夠模糊地感知到被標記者或者被標記物的情況。
其中最近的幾團標記就在自己身邊，那是自己的幾名侍從和蛇派獵魔人。 不遠處的標記在哈吉要塞的馬廄裡面，是黑風。這孩子一動不動，應該是昨天晚上玩累了在休息。
再遠一點就是身在諾維格瑞的凱亞恩了。代表著他的標記光點倒是不安分地在上躥下跳，不知道在幹什麼。
最遠的一團能量險些離開了蘭恩的感應極限，那是特莉絲。只是蘭恩的大腦還沒有厲害到用意念勾勒地圖的地步，不知道女術士此刻到底是在辛特拉還是凱爾莫罕，亦或者是艾瑞圖薩？
不過蘭恩要找的不是他們。在他的感知裡面，一團新烙下的能量標記正在飛快地遠離他，正是伊歐菲斯。
就這麼開啟感知能力的一小會，蘭恩就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在不斷地流逝，感覺就好像在持續性地用【魔力爆發】加持地法印一樣。
他稍微停了一會，簡單休息，再開啟【傳送】感官的時候代表伊歐菲斯的標記已經一動不動了。
這說明這名松鼠黨的隊長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蘭恩輕笑一聲，吩咐自己的侍從幾句，隨後就在眾人的目光中催動技能，化為翡翠色的光點消失在眾人面前。
寇格林姆抱著胳膊，咂了咂嘴朝著雷索問道：「你覺得伊瓦師傅會不會也有類似的技能，只是我們以前一直不夠格學習罷了，他一直在等待一個傳授給我們的機會？」
雷索麵無表情：「下次見到了你可以問問他。」
…………
催動技能之後，蘭恩的眼前霎時間被巨量的光芒所覆蓋，這讓他失明了一瞬間。
但是這並不是那種「被閃瞎眼」的失明，而是被蒙住了眼睛的那種感覺。很神奇，雖然眼前的光芒亮度很高，但是對於蘭恩來說卻一點也不刺眼。
這種失明只維持了一瞬間，等到蘭恩再次恢復視線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慢速的世界。
精靈在營地中奔跑，雙腳離地好像一個氣球一樣晃晃悠悠地往前方飄蕩；矮人在安慰半身人，拍著戰友的肩膀讓那裡的衣服好像水波一樣朝著四周緩緩擴散褶皺；侏儒在給首領包紮傷口，口中說著分辨起來極為費力的話：
「他……是……誰？他……做……了……什……么？」
保持著這種慢放的狀態，蘭恩的魔力也在不斷地流失。
而且蘭恩注意到其他人也並非完全不能夠感知到自己，好多松鼠黨的眼珠子已經朝著自己轉動，身體開始傾斜過來了。
最主要的是，蘭恩自己的身體此刻也是慢放狀態的，他並不能從這慢速的世界中豁免。
於是乎蘭恩很快收斂了混沌能量，讓體表的翡翠光芒消散。在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之後對著伊歐菲斯和正在給他治傷的侏儒說道：
「那個人是我，蘭恩·蘭尼斯特·雷安倫。而我救了你們。」
蘭恩看著大驚失色的伊歐菲斯：「而我這次過來，是要繼續拯救你們，免得你把自己的同胞帶上絕路。」
可惜蘭恩說的話沒什麼人聽。
松鼠黨心中大亂。尤其是在要塞之頂被蘭恩一打十二的精靈劍士和半身人，此刻更是如臨大敵。
「人類！！！」
「這個人類是怎麼出現的，他是術士嗎？但是為什麼穿著鎧甲？」
「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營地的？」
松鼠黨的營地彷彿吹起了進攻的號角，剛剛從戰場上面退下來的戰士們再次拿出了搏命的氣勢。哪怕是沒什麼戰鬥力的侏儒在這種面對敵人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也都抽出了隨身的小巧武器，目露猙獰。
伊歐菲斯腦中電光火石地開始思考，很快就發現了盲點：
「人類，你在哈吉要塞的時候放過我們，居然是打著利用魔法追蹤，以此全殲我們的主意嗎！」
伊歐菲斯出離地憤怒了，被算計的恥辱和對人類永不妥協的信念讓他明知不可力敵也拔出武器朝著蘭恩沖了過去。
眼前的形式有些混亂，並不是適合談話的樣子。但是這並沒有出乎蘭恩的預料。
將心比心，要是蘭恩在敗走小路之後身邊突然出現了之前的敵人，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抽出大刀片子往敵人頭上砍過去。
除非是類似鏡子大師這種蘭恩能夠認出來的天花板級強者，有著團滅蘭恩隊伍的實力。那他可能會掂量掂量，試試看能不能迂迴一下保住自己的隊伍。
「那就先打一頓，打完再把要談的問題慢慢問一遍。」
蘭恩甚至都沒有拔劍，看準了時機對著伊歐菲斯撲過來的身體就是一腳。
這一腳正中胸口，一時間差點讓伊歐菲斯閉過氣去。幾名精靈七手八腳地把一起接住自己的隊長，隨後就被巨大的衝擊力一起帶著倒在了地上。
蘭恩又像抓小雞仔一樣把那個給伊歐菲斯治療的侏儒拎起來扔出去防止誤傷。
隨後看著圍上來的松鼠黨們，他輕笑一聲。
就是單憑刀劍他都能夠把這些松鼠黨全部殺光，更何況現在他現在不用為了在北境軍隊面前拉好感而刻意隱藏法印了。
正好實驗一下新技能。
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刀劍，和飛拋的石頭，蘭恩不閃不避。左手握拳置於胸前，下一秒，一圈宛若大地厚重的金黃色圓形護盾將蘭恩籠罩在內。
那金黃色的護盾光芒燦燦，數不清的攻擊落在這層護盾上面，泛起陣陣波紋。但那些因為攻擊出現波紋又轉瞬之間被撫平，好似從未出現。
【昆恩法印·主動護盾】
明明是被攻擊的一方，但是蘭恩卻只覺得身體裡面漸漸有力量涌了上來，一陣神清氣爽。
打開系統一看，只見昨晚因為一些輕傷而下降的生命值宛若被刷新一樣回滿了。而與之相對應的，是自己的法力值在不斷地下降。
【主動護盾】能夠提供360度的無死角防禦，還能夠將敵人的攻擊轉變為生命值補充給施術者。與之相對應的是法力值的消耗，承受的攻擊越多越重，法力值消耗得也會越快。
蘭恩心裡估算了一下這些松鼠黨攻擊的頻率和力道，心中大概有了一個估值。這個技能遠比那些術士的防禦魔法要好。
技能實驗完畢。
蘭恩不再給松鼠黨攻擊自己的機會，左手一揮解除護盾法印。
而【主動護盾】卻沒有立刻消失，而是在一眨眼的時間裡面迅速膨脹到了原來直徑的兩倍大小，以衝擊波的形式把剛剛圍著蘭恩的敵人統統推了出去。
松鼠黨頓時一陣人仰馬翻，包圍圈頓時消散於無形。
這是【主動護盾】的解除特效，倒是有點【爆裂之盾】的味道。唯一的不同就是施法者可以主動【主動護盾】炸開，而【爆裂之盾】只能夠被動破碎。
美中不足的就是爆炸的距離不夠遠。
三四步外的松鼠黨只是身體晃了晃，十步外的半身人們更是完全不受影響，還在自顧自地用石頭彈弓朝自己投擲過來。
那就換個攻擊範圍更大的攻擊吧。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台詞呢？比如『感受痛楚吧，松鼠黨』之類的。」
「但是『感受痛楚』這種話由松鼠黨喊給人類似乎更合適吧？」
蘭恩腦中的奇思妙想一閃而過，手中的動作卻毫不受干擾。
左手猛地拍地，這次卻沒有升起紫色的魔法陣，而是以他為中心朝著四周360度無死角地擴散出去無形而巨量的念力衝擊波。
神羅天征……不對，是【阿爾德掃擊】！
「轟」的一聲，比之前解除護盾強上不知道多少的衝擊宣洩在營地之中。
好似以蘭恩為眼颳起了一陣暴風，營地之中的草皮都被掀起來了一層。倒在地上的松鼠黨咕嚕嚕地滾出去不知道多遠，體重較輕的半身人和侏儒甚至差點飛了起來。
等到他們暈頭轉向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營地裡面的帳篷已經都沒有了。
「人類！」
蘭恩一開始的那一腳踹得不重，但是用力很巧，讓伊歐菲斯飛出去了很遠，也是因此攙扶著他的精靈劍客也離蘭恩很遠。
他們五六個人互相攙扶摟抱著在暴風中彎腰低頭，居然硬生生撐過了衝擊，現在還站著。
蘭恩「嘖」了一聲，覺得是時候結束戰鬥了。
他的眼中再次爆發出翡翠色的光芒，厚重的混沌能量幾乎要從他的眼眶中噴吐而出。
世界在他的眼中再次放慢。
心中記下幾人的位置，蘭恩深呼吸一口氣。
下一秒，他的身體從原地消失。
一閃。蘭恩出現在伊歐菲斯左手的精靈身後，一擊重拳砸在對方後腦。
二閃，蘭恩從伊歐菲斯右手的精靈腰腹出現出身影，一個窩心腳把對方高高地踹離地面。
三閃，蘭恩身體懸在半空，一招下劈腿狠狠落在一名精靈的後背。
隨後是四閃、五閃、六閃，每次一的金色閃光都會有一名精靈失去戰鬥力。
最後一閃，蘭恩出現在伊歐菲斯正前方不到一步的地方，冰冷的獅瞳直視著對方的琥珀雙眸。
而在其他倒地的松鼠黨眼中，只看到那可怕的人類騎士在原地消失，緊接著就有金色的光芒宛若舞蹈一般在精靈們的身上閃爍，一個呼吸之內就讓他們統統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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