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活該她愛誰都不會愛你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陳非是不知道我的過去的,原來都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一年前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只要有心查一下,怎麼會不知道呢,我真是愚蠢至極,平時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的單純天真,他心裡該怎麼想我。
「你是最近才知道,還是很早就知道了。」
我看著窗外不敢看陳非臉上的表情。
「其實,在飛機上不是我第一次見你,很早之前我就見過你,你讀大四時,我讀大二,我到你們學校做交換生,那時候我就認識你了,只是你不認識我,我還跟你說過話,在學校食堂,不知道你可有印象。」
陳非的話,讓我震驚,他很早之前就認識是我嗎,在飛機上認出了我,知道我是那樣的女人,他不鄙視嗎他不嫌棄嗎,為什麼還要主動跟我說話,剛到丹麥時,還主動幫我。
「其實那時候你已經工作了,很少來學校了我的交換生時間也到了,我很想認識你,但是看到你有男朋友,就放棄了,後來也就是一年前我回國,我不可能不上網的,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但是我相信你不會那樣的人,你肯定有你自己的苦衷。」
上大學時,秦牧揚是來我學校過來看過我幾次,估計陳非看到了就誤會了,那時我很喜歡秦牧揚,秦牧揚來看我一次,我能激動開心的像個熊一樣緊緊的抱著秦牧揚不肯撒手。
「你憑什麼相信我,你了解我嗎?」我忍不住朝陳非吼道。
陳非將車子停在路邊,他將我的身子擺正,抬著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問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告訴你,憑你這雙眼睛,你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乾淨,你不會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後來與你的相處,讓我知道我看人一向都很准。」
陳非說道這裡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木木,我看的出來你很不喜歡那個男人,甚至是厭惡,你看到他情緒就容易失控,你不快樂,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你很快樂,我能感覺得到,所以,木木跟著自己的心走,靈魂得純潔才叫純潔,不要將自己困在一個瓶子里壓抑自己。」
陳非雖然比我小三歲,可是他教會了我很多生活的道理,他說的對,我看著秦牧森我的情緒就容易失控,沒有人知道我對他有多恨多恨,我是在壓制自己對他的恨意。
只有跟陳非這個沒有參與我過去的人在一起我才會覺得快樂,現實是他是沒有參與我的過去,可是他知道了我的過去,我也無法在像之前那個樣子與他自在的相處。
「開車吧,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我說完拿開陳非的放在我身上的手,扭頭看向窗外。
陳非繼續開車,到了我老家,安葬好我母親后,我和陳非上車,我對陳非說,晚上先去鎮上的賓館住一晚。
明早一早就去機場,我很想跟著陳非一起離開,躲避這一切。
秦牧森不知道是不是怕我真的跟著陳非跑了,他雖然沒有跟著我來我老家的村子,但是他去了我們鎮上。
我陳非,秦牧森住在一家簡陋的小賓館里,不巧的是,今天鎮上有一家辦喜酒,來了跟多外地賓客都住在鎮上這唯一一家的賓館,此時前台大媽說,就剩下兩間房間了,不過裡面都是雙人床。
秦牧森提前定好了一間,還剩下一間,我和陳非出去玩過還住過青年旅社,就是裡面男男女女上下鋪的,有監控,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我們都不是那種人,我很相信陳非的。
想也沒想的就對陳非說;「我們住一間吧,這鎮上就只有這一家賓館。」
大媽跟著說:「就只有我們這一家,是雙人床。」總覺得大媽說雙人床時,那臉上的笑意有些過分呢?
陳非還沒來得及說好,站在不遠處的秦牧森大步走過里,對我說:「男女睡一屋不太合適吧,讓你朋友跟我睡一間。」
秦牧森說完就問陳非:「陳先生不介意跟我湊合一間吧!」
秦牧森這樣做,我只覺得他很可笑,怎麼怕我跟陳非做出什麼事來,我和陳非就是真想做,他今天看的了,明天呢,後天呢,再說我一單身女人,我想跟哪個男人交往跟哪個男人睡一間房間,這是我的自由。
「陳非,我一個女人住在這種沒有監控的小賓館,你放心嗎?」一是我真害怕,這種賓館本就不安全,二是我還真怕秦牧森會半夜會潛進我房裡,對我圖謀不軌。
我說完拿了房卡看都不看一眼秦牧森,就上了樓,我聽見陳非在我身後對秦牧森說:「謝謝秦先生好意,木木膽子小,我還是陪著她比較好。」
秦牧森聲音很冷:「陳先生不是中國人,可能不知道中國人很在意名節這塊,尤其是女人,你跟她睡一個房間,不怕毀了她的名節。」
聽到這,我氣不過轉身回頭嫌惡的看著秦牧森:「我還有名節可言嗎,不早就被你毀掉了嗎?」
「陳非上來!」
我對著陳非說,陳非還是很有禮貌的對秦牧森點點頭,跟著我上樓。
秦牧也跟著上來了,他住我們對面,我拉著陳非進屋時,秦牧森冷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李木子喝了一年的洋墨水沒想到變的這麼開放了,腳踏幾隻船,小心劈了腿。」
我在國外幹了什麼,不用想秦牧森肯定調查的一清二楚,包括我和林白那段戀情。
不過我跟林白在我回國前,就分手了,秦牧森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懶的跟他多費口舌。
我和陳非進了屋,就聽見對面房間有砸東西的聲音,秦牧森在發泄。
陳非說:「我不想走了,他這樣明顯是嫉妒了,他喜歡你,木木,我得留著看著你保護你,不然他會欺負你的。」
我聽了覺得可笑:「我曾經跟你一樣以為他喜歡我,後來幾次證明,我都是想多了,他哪裡會喜歡我,我和他之間的仇恨能追溯到很早之前,應該是五歲吧,我來他家,他就欺負我,有的時候不能用欺負這兩個字來形容他的行為你懂嗎,應該用惡毒,那時候他惡毒的都不像個孩子,我很恨他,也想到報復他,後來發現我什麼都幹不了,我就想著逃,逃的的越遠越好,所以,哪怕我在不喜歡國外的生活,我也不會回國,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第二個孩子沒有狠心打掉。」
說到這裡我抬頭看著陳非的眼睛:「我懷過兩次孩子,第一個孩子都四個月了我才知道,當即就決定打掉了,第二個孩子,因為他跟我都是稀有血型,他怕找別的女人生孩子會溶血,他需要一個男性繼承人,以為我懷的是男孩兒,就讓我生下,只要我生下孩子,他就放我走,後來就是網上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陳非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身體髒了靈魂也髒了,你太好,我真的配不上你。」
我不知道這會怎麼了,勇敢把這些化了膿的傷口揭開給陳非看。
他還不到23歲,他能接受的了這些嗎?
陳非沒有退後,他不斷地上前,將我壓在門上,他低頭吻了吻我的唇,柔聲的說:「你的靈魂你的身體在我看來是最乾淨的,你是無辜的,這些跟你都沒有關係,木木,不要把自己裝進瓶子里,答應我好嗎?」
我哭了。
對他點點頭:「好,我不把自己裝進瓶子里,也謝謝你不嫌棄我,只是,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案,抱歉,陳非。」
陳非給我擦擦眼淚:「沒關係,我能等,我都等了一年了,不在乎在等著一年半載的,但是木木,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等你太久,如果你的心裡有我,你也捨不得讓我等你太久。」
我點頭:「嗯,等我做完親子鑒定,如果那個孩子是我的,我會跟他商量撫養權的事情,這些事情商量好了我就回德國找你。只是,陳非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留在這裡陪我,我不想讓你看到很多我不好的一面,就將我好的一面留給你好不好!」
我想我跟秦牧森在一起會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會歇斯底里,我不想陳非看到。
「可是我怕他對你……」
陳非的話還沒說完,我就伸出手指點著他的嘴:「不會的,他要是不怕死,儘管來好了,他不敢的,其實他是個很怕死的人,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糊弄住了。」
陳非拗不過我,只能點頭答應。
我們在小衛生間洗把臉后,就出去打算在鎮上找一家小麵館,吃碗面就當晚飯了隨便對付下。
開門出去,正好對面的秦牧森也開門出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我們這邊有動靜,緊跟著開門。
我跟秦牧森那段不道德的關係,陳非知道了,我就不想讓陳非看到秦牧森。
「你們出去吃飯?」秦牧森開口。
陳非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但是剛才聽我說那些恩怨糾葛時,對秦牧森也裝不出禮貌了。
我有些故意的拉著陳非的手,從秦牧森身邊走過,沒有搭理他。
要說秦牧森跟一年前有什麼區別時,那就是不要臉了,以前的他多高高至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我和陳非手拉著手走在前面,秦牧森跟在後面,這場面真心難看,尷尬。
在街上找了一家烏漆嘛黑的麵館,桌子上都是油油的,陳非是個野慣了的孩子,到是不嫌棄,我注意到秦牧森在看到髒的椅子和桌子時,那一臉的嫌棄,我沒忍住嘲弄的哼了一聲。
秦牧森聽到了,到是直接一屁股坐在我和陳非的對面,這裡就三張桌子,其中兩張桌子被老闆放滿了雜貨。
我們三個人都點了一晚普通的雞蛋面,也只有這個可以點了。
老闆也是個實在人,滿滿的一碗面,面裡面窩著一個雞蛋,湯上面飄著幾片爛菜葉,我看著這碗面有些得意的想,某人肯定吃不下去,等著餓肚子吧!
陳非開了一下午的車,倒是毫不嫌棄的就開吃,我早上就沒吃飯,中午也沒吃,早就餓的受不了,拿了筷子也開始吃。
我和陳非的吃相都很難看,因為實在是太餓了,秦牧森的臉上又露出嫌棄的表情,這才像他啊,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別人都是低賤的下人。
陳非很快就吃完了,問我:「一碗夠嗎,在讓老闆下兩碗吧,我怕夜裡餓。」
我點頭說:「好,我也覺得一碗不夠,夜裡肯定會餓。」
這時秦牧森開口說:「夜裡躺下睡覺又不運動,怎麼會餓,還是你們想做些什麼苟且之事。」
我將筷子狠狠的撂在桌子上,厭惡的看著秦牧森:「秦牧森你以前總說我是跳樑小丑,我想這時候如果有面鏡子,你應該看看,誰更像小丑。」
「嘭!」秦牧森將桌子上的面碗故意打翻,湯汁濺了我和陳非的衣服上。
陳非趕緊一把將我抱開,他將我放下,兇狠的瞪著秦牧森:「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如果你喜歡她,就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來跟我競爭,而不是說這種話侮辱看輕一個女孩子。」
「侮辱看輕?呵呵…………」秦牧森冷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他跟我是什麼關係,她給我懷了兩個孩子,你就這麼喜歡用我用過的東西?全天下那麼多乾淨的女人你不要,偏偏要一個別人用過用爛的玩意…………」
「嘭!」陳非重重的一拳打在秦牧森的鼻樑上,秦牧森的鼻子都出了血。
「你特么的還是個男人嘛,這樣說一個為你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你這種人,活該她愛誰都不會愛你!」
陳非的話像是更加刺激了秦牧森,秦牧森反手一拳,打在陳非的臉上,秦牧森是練家子,陳非哪裡是他的對手,他拽著陳非的衣領兇狠的說:「她愛不愛老子,她也是老子上過的女人,她肚子里也裝過老子的種,你特么的算個雞毛玩意。」
秦牧森還是頭一次飆起了髒話,這不符合他的紳士人設。
秦牧森不是一次兩次言語上侮辱我了,可是這一次,他卻當著陳非的面侮辱了我,我一直都在問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秦牧森這個畜生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嘭!」
面碗重重的砸在秦牧森的腦袋上,溫熱的湯流進了他的脖子里。
秦牧森轉頭看了看我,他並沒有像電視劇里那樣昏倒,而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呵呵……」他冷笑。
陳非從他手裡掙脫開,趕緊問我:「沒事吧!」
秦牧森不顧頭上的血和身上的麵湯,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你好,警察局嗎,有人行兇傷人,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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