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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真的怕了

  早上六七點鐘頭的時候我就被我媽給叫醒,她讓我下去把昨天后院放的煙花垃圾給掃乾淨,我不想去掃,想著初三就走了,在堅持幾天把!不要在鬧出一些不必要的煩心事兒出來。


  我拿著掃把在後院打掃的時候,秦牧森過來了,他穿著拖鞋和睡袍,霧氣籠罩著他的臉,我的視力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下降的厲害,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嘴巴好像動了動是在跟我說什麼嗎?


  我拿著掃把慢吞吞的掃著,見他過來了,拿著掃把走到他跟前,討好的跟他打著招呼:「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不多睡會兒嗎?」


  秦牧森站在我面前轉頭看著東方已經緩緩現起的魚肚白,聲音泛著鼻音:「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漂亮的日出。」


  我順著他的視線,東方已經出現了朝暈,很漂亮。


  「是,很漂亮,a城是政治商業中心,這些年發展的太快,環境污染的嚴重,很少能看到這麼漂亮的日出了,你看像不像小嬰兒的笑臉,充滿了希望。」我有感而發道。


  秦牧森扭頭看了我一眼,出奇的點頭贊成我剛說的話。


  我們四目相對,有些尷尬,秦牧森插在睡袍口袋的手,突然掏出來,抬起了我的下巴,他低頭我知道他想要親我,這是後院,我怕有傭人隨時會過來看見。


  就在我想拒絕他時,他的吻已經落在了我的唇上,我有些木訥的愣


  了一會兒,任由他的唇輾著我的唇。


  我趕緊推開了秦牧森,秦牧森高高皺起的眉頭,我忙說:「她來了。」


  林清幽目光悠冷的看著我,被正室抓包我有那麼一刻是無地自容的慌亂了幾秒后,我想這事兒有人去解決,也不需要我去操心。


  秦牧森比我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這段骯髒的關係。


  秦牧森轉過頭去,林清幽臉上換了一個模樣,她甜美的對秦牧森笑著:「牧森哥,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昨晚你不是跟我說很困嗎?」


  秦牧森到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完全沒有被抓包的慌亂感:「睡不著就起來看看日出,既然你起來了,就早點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你們家事兒也多。」


  林清幽看著我又看看秦牧森,我的唇還濕潤潤的,明顯就是跟別人接過吻的樣子。


  秦牧森的嘴巴也是一樣。


  林清幽卻沒有點破,她上前挽著秦牧森的胳膊,拿她那傲人的匈蹭著秦牧森的胳膊,眼角挑釁的餘光掃過來,她的聲音很甜美嬌嫩,她身上有著不符合她年紀的嬌嫩和可愛,明明她比我還大上兩歲,而我整個人的氣質給人感覺就是過於成熟。


  誰有說過,每個早熟的女人,背後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兒。


  「牧森哥,奶奶叫我晚上在回去,跟你見下秦家的叔叔伯伯們,早晚都是要見的不是嗎?」他們邊走邊說。


  秦牧森說:「隨便你!」


  秦牧森和林清幽走後,我繼續揮著掃把掃地。


  初一秦家的一些旁系親戚會過來給秦老夫人拜年,順便在拍拍秦牧森這個當家人的馬屁,我掃完地早餐還沒來得及吃,就在廚房裡幫忙,高燒時退時燒,整個人真覺得下一秒就能一腦袋砸在地上。


  在廚房忙了一會兒,我整個人真是支撐不住了,就跟阿姨說了身體不舒服想上去休息,阿姨見我虛弱的模樣,也就放我上去了。


  我扶著樓梯上去的時候,秦老夫人從二樓下來,我意識道自己不應該走這座樓梯,正想下去的時候,秦老夫人眼掃寒光:「過來扶我一下。」


  平時這老太太身邊是有個阿姨貼身伺候的,這個阿姨年前家裡出了事兒,就回家了。過年家裡傭人不夠,秦老夫人身邊就沒有人貼身伺候。


  我上了幾個樓梯走到秦老夫人的跟前,站在她的身後,本想扶著她的胳膊,慢慢的下樓,誰知道,我剛碰著她的胳膊,她的一腳就踩空了,我的身體最近一直都很虛弱早餐又沒吃,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這老太太又很胖,老太太摔倒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拉住,老太太跟個胖皮球似得在樓梯上往下滾,滾到一樓。


  我嚇得沒了知覺被定在樓梯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啊!」林清幽的一聲兒尖叫,響徹整個別墅。


  在會客廳的秦牧森秦牧揚還有客人們,全部過來了。


  秦牧森和秦牧揚趕緊將秦老夫人扶起來,秦老夫人人已經昏厥過去了,秦元東看著我站在二樓樓梯口,怒火衝天的質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怕的腿都軟了,哆嗦著唇,想要解釋,只是被嚇的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來。


  秦元東又問林清幽:「清幽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你如實跟叔叔說。」


  林清幽看著我,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我聽見她的聲音如魔音穿耳,她說:「我看見木子站在奶奶的身後,然後奶奶就摔倒了。」


  秦元東騰騰的上樓。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孽障白眼狼,報警。」


  這一巴掌打的真狠啊,這一巴掌下去,我立馬眼冒金星,頭腦跟豆腐渣似得,昏昏沉沉的,支撐不住我跪在樓梯上。


  「秦叔叔,你不要誤會我的話了,萬一木子只是想拉奶奶呢,一時沒拉住,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林清幽這哪裡是為我辯解,這是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越描越黑啊!

  我知道自己此時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了。


  我跪在地上害怕的看著秦牧揚,我希望他能幫我說上幾句話,可是秦牧揚的臉上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是不是他也覺得是我推的老夫人。


  我知道他是喜歡我,可是他更愛他的家人,他是不會相信我的,我的心都涼了,秦牧揚都不相信我,秦牧森就更別說了。


  秦牧森冷冷的看著我,說:「先送奶奶去醫院。」


  當家人發話了眾人開始行動起來,秦元東和秦牧揚秦牧森還有林清幽都去了醫院,秦家來的客人也陸續的都走了,我媽上來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臉上,大罵道:「你這個孽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們母女在秦家肯定待不下去了,你幹嘛要推老夫人啊,你是不是瘋了。」


  我媽還想再打我,我人已經體力不支的昏倒了。


  等我再醒來,秦家來了警察,警察進了我的房間,我看著心裡一個不好的念頭產生。


  警察說:「李木子小姐,你涉嫌傷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知道這一趟走了,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下床撲到秦牧森的跟前,抓著他的胳膊不安的解釋:「我沒有推,我沒有推老夫人,我只是想扶她。等老夫人醒來了,你可以問她,是她叫我去扶她下樓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這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就差沒給他跪下來了,我抽噎著說:「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甩開我的手,很冷漠的說:「奶奶已經醒了,她說是你推的,,二樓走廊的監控也看的出是你站在奶奶的身後,你還想強辯什麼。」


  我頹喪的坐在地上,人證物證聚在我想解釋也難。


  我被警察帶走後,我對秦牧森說:「你信與不信,人都不是我推的。」


  我沒有看到秦牧揚,他是不是也信那該死的監控以及他奶奶說的話,警察審問了我幾個小時,我拒不認罪,警察說我不認罪也沒關係,可以零口供定我的罪。


  我看著手裡的這副鐐銬,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還能再戴一次,上一次是在12歲那年,警察制服不了我,就給我戴上了手銬。


  我是個有前科的人,所以,大家理所應當的信了監控信了那個該死的老太太的話。


  明明早上,秦牧森還親吻我的唇,下午他就讓警察把我帶走。


  我這算是傷人未遂,秦老夫人又沒有什麼大礙,如果真是判下來大概在一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我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年就一年吧,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年。


  我對警察說,能不能讓我見一下秦牧揚,我知道這很不可能,秦牧揚應該也恨透了我吧!


  我被拘留的第七天,我見到了秦牧揚。


  我此時毫無美感可言,虛弱蒼白頹廢,頭髮亂糟糟的,眼窩深陷,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想這樣的我,他再也不會喜歡了吧!


  秦牧揚拿起電話,我們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他語氣不乏質問,他說:「木子你為什麼這樣做,我知道奶奶對你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害人終害己,十年前那個教訓你還沒嘗夠嗎?」


  這一刻,我看著他,只有失望,濃濃的失望,我想解釋,想想還是算了吧,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不是也沒相信嗎?


  我吸了吸鼻子,仰著頭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倒回眼睛里,難看的面容笑起來有些猙獰嚇人:「謝謝你能來看我,謝謝。」


  說完我就掛上了電話,再多的話再多的解釋,再多的悲傷與難過都可以就此爛在肚子里了,沒有必要再說了。


  我從椅子上起身跟著看守進去,我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故意傷人罪一年。


  秦家還算有那麼點人性,沒有做什麼手腳,我相信以秦家的能力就是讓我坐個十年八年的牢都很容易。


  我從拘留所轉送去了監獄,十年前,我待過少改所,十年後我進了女子監獄,看來我不僅跟醫院有著不解之緣,跟監獄也有著不解之緣。


  漂亮的女人坐牢,這絕對不會受什麼優待,只會比別的犯人更倒霉。我剛到監獄的第一晚,就被其他的女犯人侮辱,那一刻我只想死,活著,哪來的希望。


  她們用那削尖的牙刷柄戳我的後背,划傷一道道血印子,在監獄的半個月時間,我的體重從本來九十五斤掉到了只有八十斤。


  我想我根本就堅持不到一年出獄,我會被人整死在監獄里,我甚至覺得這些女犯人就是秦家派來故意折磨我的。


  那晚當所有人都睡下了后,我終於鼓足勇氣拿著削尖的牙刷柄劃了自己的手腕。


  一次划不開,我下了狠勁兒,使勁的划,疼的我四肢都在顫抖,我咬牙最後一下,鮮血像是小溪流一般往外湧出。


  就這樣吧!什麼仇啊恨啊,死了就都解脫了。


  我像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裡面我的父親將我扛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走在田埂上,給我唱著兒歌,雖然他唱的很不好聽,可是對我來說確是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歌聲兒。


  夢裡還出現了秦牧揚,他對我笑的很好看,慢慢的他不笑了,他的臉不再好看,而是變成了一個魔鬼,他還伸出了手,要掐我的脖子,他質問我,為什麼想要害死他的奶奶。


  我一遍遍的說沒有,我沒有,我求他相信我,他說,他不信,因為是我個有前科的人,十年前想害死他的大哥,十年後想害死他的奶奶,他說我坐牢,是活該。


  我醒來的時候,一個年長的護士正在給我手背上的針頭,我知道這是在醫院,原來我沒死啊!


  我沒死成,搶救過來了,可我還是要回去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


  我說:「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護士給我掖了掖被子:「年紀不大,怎麼就想不開呢,活著才有希望。」


  我的眼淚滑入耳廓,我搖搖頭:「我已經沒有希望了。」


  這時,秦牧盛進來了,他對護士說:「麻煩您了。」


  護士說了句:「病人現在很虛弱,情緒也不好有輕生意識,家人一定要好好的開導。」


  秦牧森對護士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


  護士走後,秦牧森坐在我的床邊,他抽出一張紙巾給我擦淚,擦完我又有新的淚流出來。


  「你是水做的嗎,這麼多淚。」他說。


  我雙目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我還是在說:「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很希望我死嗎,這下不是如你願了嗎?」


  「沒人希望你死,奶奶有些老糊塗了,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英國那邊的事情比較急我趕著去處理這段時間都沒在國內,誰知道你的判決下的那麼快,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讓你受委屈了,好了你現在沒事兒了。」


  秦牧森輕描淡寫的就把這事兒給翻篇過去了。


  我知道自己沒事兒了,可是我為什麼一點都開心不起來,這半個月受的不只是身體的傷,心理的傷,還有靈魂上的傷。


  這一輩子都無法癒合了。


  我拉起被子將自己的臉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我哭了好久,秦牧森掀開我的被子,他不耐煩的說:「說你是水做的,你還哭上癮了是吧,有完沒完。」


  我紅著眼眶看著他,我要把他的樣子刻在心裡,哪怕他化作了灰,我也要認得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面前這個人能挫骨揚灰。


  我伸出手拉著他的胳膊,他眼神里有些詫異,我抽噎著結結巴巴的說:「別……別再……這樣害我了,我差點就被害死了,我真的怕了怕了,還不行嗎!我好怕!」


  我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抹在他的手上。


  秦牧森嘆了一口氣,他拍拍我的腦袋,他說:「這次是誤會,警察也是根據證據來辦案,奶奶是因為老糊塗了,你能跟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計較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良知喪失的人,這事兒在他那裡,就是一句你能跟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計較嗎?


  計較?我有本事兒計較嗎?我命苦只能認命。


  秦老夫人當真是糊塗了嗎,還是故意的,那麼現在她為何又說出了真相。


  感謝支持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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