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態度轉變

  今晚這樣的事情，以後若是在來幾次，我還不如今日就凍死在這雪地里好了，我本來想的多壯觀啊，我要報復，我要為自己這一二十年來的委屈討一個公道，我要秦牧森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是這樣想的，我真的是想報復的，我想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麼，今晚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原來我是怕的啊！

  當那個張局長將我壓在身下時，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是有比死更加可怕千倍萬倍的事情。那樣的恐懼就像是回到了十三歲那年我被幾個社會流氓堵在學校不遠處的黑巷子里，他們將我壓在地上，撕扯著我的衣服。


  真是怕極了，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我恨不得秦牧森不得好死，我很想報仇，可是我也想像個正常的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簡單平凡且陽光的活著。


  如果，秦牧森願意放我，我也可以忘記他對我的那些不好，拋開過去，不在想著報復的事情，好好的生活。


  我看著秦牧森，我的內心有些忐忑焦慮。


  秦牧森同樣看著我，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極其的認真，只是他的臉色比這雪花更要冰涼。


  他像似在思考，很認真的在思考，看著我的眼神，裡面的情緒在不停的變化，我不知道他此時此刻都在想些什麼。


  我的腳在雪地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秦牧森突然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放過你？憑什麼？你可是我秦牧森目前比較有趣的一樣玩具啊，放過你，我的生活該有多無聊啊，李木子你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有這樣天真的想法。」


  秦牧森說著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我冰涼的小臉，他笑著說：「懂嗎？李木子，不懂的話就多想想你的母親。」


  秦牧森說著就轉身上了車，車子開走。


  這一刻，我卻沒有了眼淚，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冷，我的眼淚也結成了冰吧！


  夜裡發了很高的燒，我撐著給自己量燒時，體溫計上已經顯示了四十度。


  嗓子疼的連喝水都喝不進去。


  生活還得繼續，我還不想死，一大早我就打車去了醫院。


  我沒上班，秦牧森的助理文瑤打來電話，問我為什麼不去上班，我跟她說，我高燒扁桃體發炎，在醫院打點滴。


  文瑤沒在說什麼，我們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臨近農曆年底，工作都很忙，我想我這工資反正也是看秦牧森，發不發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期待了，我現在對他來說算什麼呢？


  他的員工還是他的情婦，好像都不是，他說，我是他的玩具。


  突然降溫，c城此時的溫度達到了零下七八度，醫院很多人排著隊打著點滴，沒有了床位，我就在輸液室，坐在椅子上掛著點滴。


  自從秦牧森跟我糾纏不清后，我好像到成了醫院的常客了。


  當醫生給我換第二瓶點滴時，我旁邊的位置坐了一個人，熟悉的氣味，讓我內心頓時開始緊張起來。


  抬頭一看還真是，這是什麼緣分啊，虐緣吧！


  小護士在給秦牧森扎針，頻頻偷看以至於老是扎錯，我就見秦牧森也就是輕輕的皺了下眉。


  我見小護士扎錯了不少次，心裡很是開心，即使這點算不什麼痛，可是只要見到秦牧森受痛，我就止不住的開心。


  到是秦牧森的一個男助理不滿的說：「你怎麼扎針的，叫你們護士長過來。」


  小護士被秦牧森的助理一凶，更是害怕了，手一抖，又給戳錯了，我就見那血珠子再往外冒。


  小護士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秦牧森對小護士溫和的笑笑：「沒關係，也不疼，你不要緊張，慢慢來。」


  瞧，他多紳士啊，被護士錯扎了這麼多針，還能有這麼好的脾氣。


  真是個不錯的人呢？


  我在心裡冷笑，嘴角也沒忍住扯出了一個幅度，秦牧森突然看了我一眼，我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散，只能將臉扭過去看向別處。


  小護士折騰了很久，才將針頭紮好。


  囑咐了兩句，在偷偷的看了秦牧森兩眼，含著笑，走了。


  秦牧森開口對男助理說：「你回公司吧！」


  助理看了看秦牧森說：「可是您生病了，開車好嗎？」


  秦牧森說：「你把車開走，我打車走，去吧！」


  「那我過會兒在來接您。」助理說。


  秦牧森說不用，男助理離開后，我和他兩個人坐在一起。


  現在整個輸液室都做的滿滿的，我看了看也沒有別的空閑的位置可以坐了，也只能坐在這兒了。


  只是兩人這樣比較尷尬，我們之間恐怕這輩子都很難正常的說上兩句話。


  我不說話，秦牧森也不說話。


  我拿出手機開始上網刷新聞，眼角的餘光憋到秦牧森似乎是在偷偷的打量我。


  周圍的很多病人都開始打開了手機看綜藝節目。


  「手機里有緩存的什麼綜藝節目嗎，挺無聊的，這樣坐著一起看看吧！」秦牧森突然開口。


  我撇頭頗為驚訝的看著他，這樣說話的語氣我還真是不習慣。


  我看了看手機沒在看他就說：「沒有，這裡有公共無線，你可以聯網看。」


  我的手機里存了不少的綜藝節目，我想他也沒興趣看，我也不樂意跟他挨的太近。


  我說的話，似乎是讓秦牧森很不滿，他沒打點滴的那隻手，突然一把搶過我的手機。


  我怒了：「你幹什麼？」


  他說：「我的手機不能隨便的聯什麼公共無線網，機密會泄露，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看一些綜藝節目嗎，反正無聊一起看看吧！」


  秦牧森說著就點開了視頻app，找了我之前緩存的一個綜藝節目，就開始自顧自的看起來。


  那樣子到真是喜歡看這些東西。


  我的手機被他搶去了，我無事兒可做，就仰著頭數自己的點滴數。


  秦牧森見我不看，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低沉：「怎麼不願意跟我一起看？」


  這樣的秦牧森有點幼稚也有些無聊，反正不是我平常見到的那個秦牧森。


  我說：「那些節目我都看過了，你慢慢看吧！」


  秦牧森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他的手機，扔到我的懷裡：「裡面也有微博，你上網吧！」


  我這下是徹底的驚住了，秦牧森竟然把他的手機扔給我，我們之間的關係一夜之間就變的這麼的不一樣了嗎？

  他這態度轉變的有些大吧！


  「楞什麼，要玩就玩，不玩拉倒。」我看著手機，腦子裡迅速的劃過一個念頭。


  我拿起懷裡的手機，跟我上次在樓梯口撿到的手機一摸一樣，他不是嫌棄我碰過的臟嗎，扔掉了嗎？


  「這手機不是你上次叫陳阿姨給扔掉了嗎？我碰過的。」


  最後我還強調了一句，我碰過的。


  秦牧森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看了我幾秒說：「不是那個手機，不過就是同樣的造型同樣的顏色罷了。」


  我把玩著手裡的手機，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問他：「你這手機我碰了，你會扔嗎？」


  我的話讓秦牧森感到了不適，他眯著眼看我，口氣隨意：「你人我都碰了。」


  他的意思我明白。


  我按了開機鍵，手機上有屏保鎖，是數字鎖。


  「解下鎖。」我說。


  秦牧森接過手機，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手指並沒有去解鎖，我冷笑了一聲兒，轉過頭。


  秦牧森又將手機重新扔到我身上：「9180」


  報了四個數字。


  我輸入進去，屏保鎖解開。


  我刷了會兒微博，把熱搜上的明星都看了一遍，又去看了一下我喜歡的那個男明星的微博。


  秦牧森的眼睛並沒有在綜藝節目上，而是跟著我看微博。


  他見我特意搜了那個明星就問我：「你們女人都很喜歡追男星嗎？」


  我偏頭看他時，不小心與他臉貼臉，他的臉很冰跟我的臉一樣沒有溫度，我們之間頓時很尷尬。


  我趕緊低頭避開他輕聲說了句：「差不多吧！」


  秦牧森聽了，簡單的哦了一聲兒。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這個男明星長的也不帥啊，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長的帥的男明星嗎？」


  秦牧森有自己的娛樂公司，我知道他跟娛樂圈很多明星都認識。


  我回：「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帥的明星。」


  我無趣的翻看著我喜歡明星的微博，點個贊而已，算是我對他的支持了。


  「那你為什麼會喜歡這個明星，又老又不帥。」秦牧森又問道，他估計是真的很無聊吧，竟然會跟我說這麼多話，問我這麼多無聊的問題。


  他問了我只能回答，誰讓他是大boss呢，掌握我生死的boss

  「搞笑吧，他很搞笑，是個喜劇明星，他跟他妻子很相愛，家庭很幸福，一兒一女真好，看著他的生活，就覺得活著挺好的，沒準哪天我也會擁有他的生活呢?」


  說著說著話就多了。


  我對娛樂明星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這麼多年也就粉了這麼一個喜劇明星，他的小品很搞笑，每當我心情不好時就看看他的小品。


  這個明星說了一句讓我時長就想起的話，他說，活著就是希望。


  秦牧森看著我，若有所思道：「你很喜歡孩子？」


  我詫異的看著他，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不過變態的心思也別猜，猜了也是錯的。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沒有做過母親不做議論。」這是我的答案。


  確實，我對孩子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或許哪一天我做了母親，就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孩子了。


  「你不是懷過孩子嗎，怎麼能說你沒做過母親？」秦牧森陰沉著臉。


  我徹底的搞糊塗了，不明白他這是抽哪門子瘋，有病吧，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那照這樣說，你還做過父親呢，那你喜歡孩子嗎？」我一時憤怒反問。


  秦牧森被我的話頓住了長達半分鐘的時間，他方才有些反應，他駑了弩嘴，低低的聲音：「那要看是誰給我生的孩子。」


  我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他的意思肯定是孩子出自你李木子的肚子里，我秦牧森自然是喜歡不起來的。


  我又不笨。


  我沒在搭他的話，免得自取其辱。我抬頭看了一眼點滴瓶，正好的我這一瓶小瓶葉打開打完了，我按了下椅子上的鈴。


  還有一小瓶，打完我就可以走了，不用在對著這個我厭惡的男人。


  小護士給我換了一下吊瓶，走之前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秦牧森。


  只是秦牧森對於小護士的秋波毫無回應，小護士有些黯然神傷。


  我搜了一本小說，沒事兒在那看著，這樣也不用搭理身旁的這個男人。


  秦牧森將綜藝節目給關了，問我：「你手機里的相冊我能看嗎？」


  我更是驚奇的我看著他，這人一夜之間變得對我也開始紳士了嗎?

  我說：「如果我說不能看，你會不看嗎？」


  秦牧森聳聳肩：「顯然不會。」


  我白了他一眼：「問的不都是廢話嗎？」


  「李木子，你不覺得你的膽子大了嗎，敢以這樣的態度對我。」我對他又是翻白眼又是冷嘲，秦牧森終於覺得自己大少爺的權威被我這個下人挑釁了。


  「你想我以什麼態度對你，昨天我是不是不應該拿檯燈砸那個張局長，我應該乖巧的脫了自己的衣服，使勁渾身解數伺候好那個張局長是嗎？」


  昨晚的事情我很難釋懷。其實我這人說起話來也挺刻薄的，只是刻薄的不是別人是自己，將自己鮮血淋淋的傷口一次次的扒開。


  秦牧森此時像是吃了蒼蠅一般，臉色灰白微微長著嘴半天沒說什麼。


  就在這時，小護士突然尖叫道：「先生，您這瓶點滴都打完了，您怎麼不按鈴呢？」


  小護士的這聲兒尖叫化解了我們之間的尷尬。


  換好了吊瓶，秦牧森便不再看我，也不在跟我說話。


  我率先打完點滴，我三瓶，秦牧森就兩瓶，我打完后政要收拾東西要走，秦牧森開口：「等我一下，我還需要十來分鐘就差不多了。」


  他開口了，我沒辦法，只能等他一起走。


  秦牧森打完點滴后，那個一直偷看他的小護士突然過來，臉紅紅的對秦牧森道：「先生，我能跟您交個朋友嗎？」


  秦牧森看著小護士，他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對小護士溫和的說：「抱歉，我女朋友度量不大，她並不喜歡我跟別的女性，交朋友。」


  我看著小護士紅的要出血的小臉，再看看秦牧森看著我那佯裝溫柔的臉色，只覺噁心。


  感謝支持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