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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一夜瘋狂

  他熟練地用密碼打開了那間套房的房門,然後低頭吻住了幾乎掛在他身上的我,同時用自己的身體將門關上。


  他揉亂了我的頭髮,雙手捧著我的臉,和我吻得昏天暗地,激烈異常。


  這時,有人輕輕敲了兩個門,阮慕笙伸手將門打開,門口放著一個小車,上面擺放著十二杯陌路罌粟。


  阮慕笙一手箍著我的腰,一手把小車拖進來,用兩根手指夾起一支杯子來,由於剛剛吻過我而略微紅潤的嘴唇在杯沿處輕輕吮吸。


  五彩的液體流入他的口內,喉結處微微滾動了幾下,性感極了。我立即掰過他的手,也將嘴唇遞上去,打算喝幾口。


  沒想到阮慕笙將手輕移,我撲了個空,剛想抗議,他的唇就貼了上來,堵住我的嘴。


  清冽的液體入喉,有陌路罌粟的滋味,也有阮慕笙的滋味,揉到了一起,滲入到我的體內。


  接下來,我們逢吻必飲酒,飲得痛快,吻得濃烈。


  我被他緊緊地禁錮在牆面上,腋下的拉鏈被他的手指輕易地劃開,我雙手伸向上方,配合他將自己的衣裙褪去。


  他的吻沿著我的鎖骨一路下探,當34C的紋胸從他指尖悄然滑落,他吻上了那對柔軟的雪山時,我忍不住發出一聲聲低吟。


  陌路罌粟的烈性在體內不斷地升騰,他帶給我的急切和渴求在我的血液里泛濫,我伸出手快速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完美的胸肌從香檳色的包圍中顯露出來,我禁不住用指腹去觸摸,一次又一次,流連忘返。


  在我的撩撥下,他開始有些情難自禁,身體更加貼近我,將我整個人都擠壓在牆面上,我們之間沒有縫隙,只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喘息聲。


  我感受著他的手撫摸我身體的觸感,想象著最初那個迷亂的夜晚,他修長光滑的手指是怎樣掠過我的全身。


  只是那晚,我醉得太沉,沒有太多鮮活的記憶,今天我要讓那夜的一切重現,我要將丟失的一切找尋回來,從此珍藏。


  我的眼睛半睜半閉,我特別好奇,此時此刻阮慕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他雙目低垂,長而黑的睫毛緊緊地鋪設在下眼瞼處,神情專註,心無旁騖,在忘情地吻著我。


  這樣的他,和方才在海邊對說著稀鬆平常的和解詞就想讓我乖乖回到他身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在海邊時,他的態度有現在一半的熱切,我都會心甘情願地與他和好。


  他這樣投入,讓我不由得想起,他或許是又將我當作了夏文珊。


  我的心頓時涼了一截,但他的吻仍然鋪天蓋地,我的身體不聽使喚地跟著他不由自主地掀起漣漪。


  即便如此,我依舊倔強著不肯說話,更不肯叫他的名字,要知道以前和他纏綿時,每每到動情處,我都會情不自禁地輕喚他的名字。


  他也不肯說話,其實他從前也很少說話,一般都是直接用肢體語言跟我交流。


  其實,我是擔心他說話的,一是怕他像在蘇州那晚一樣,直接將夏文珊的名字脫口而出;二是怕他說的情話都不是對我。


  在他的強烈攻勢下,我的身體已經癱軟如一團泥,全身的骨骼都被他化成了繞指柔。


  我的整個人被他抱起,扔到了床上,我伸手扯掉他的腰帶,緊接著他的身體也壓了上來。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也可能是這段時間的空白,這一次他要我要得特別狠。


  「小愛!」他在耳邊呼喚我,魅惑到骨酥心碎。


  我突然受寵若驚,他居然喊了我的名字,而不是夏文珊,至少這一次,我不是誰的替身。


  我抱住他的雙臂,將自己的身體更緊地與他貼合,為了他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還生我氣嗎?」他含住我的耳垂,低聲問我。


  他可真會選時間,這個節骨眼兒上,我怎麼能煞風景地說自己還在生他的氣?


  於是我主動吻住他,將他的話淹沒。我想他是誤會了,以為我是相反的意思。


  我的動作更讓他火起四撩,他雙臂一用力,將我的身體拉向自己,一浪疊一浪地衝擊讓我欲罷不能。


  但我始終沒有喚出他的名字,反而是他,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囈語般地低語,「小愛,小愛……」


  瘋狂,一直進行到深夜,我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不曾分開。


  頭上的豪華水晶吊燈依然那樣璀璨,在我眼前劃過無數次,像一場盛大的流星雨。


  只是,他沒有如最初那夜一樣,對我繾綣痴迷,迷醉地說愛我,想我。


  當然,他愛的、想的都是夏文珊,我只是一個介體而已。


  昨晚,在他眼裡,我不是溫柔端莊的夏文珊,而是蕭小愛,一個可以讓他的身體瘋狂到不可抑制的女人。


  我心裡稍有一絲隱隱的慰藉,或許他看我的第一眼是因為與夏文珊酷似的容顏,但後來的交往中,他之所以能將我定義為他女友的位置,大概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原因,那就是我們在床上時的高度和諧吧。


  這一點,他也親口承認過,我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淋漓盡致的女人,而夏文珊則一直是冰冷被動。


  這也是我和夏文珊本質的不同,無關乎容貌。


  然而,我抓住了他的身體,卻抓不住他的心。除了在床上的其他時間,他對我的淡漠讓我的脊背發涼。


  至於他是否與女人有過體驗,比如林麗佳,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我駕馭不了也看不透的男人,他冷得像冰川般讓人寒意徹骨,神秘得如深海一樣看不見底,即便偶爾在床上迸發出的那一點烈焰,也淹沒在淡漠無邊的歲月里。


  我醒來時雙腿酸軟,想動一下都有難度。


  昨晚太放縱,我一直纏在他的身上,不遺餘力。


  昨晚,他也是瘋了,陪我在雲端奔走了那麼久,彷彿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依然不捨得離去。


  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到處都是歡愛過的痕迹。那是他留給我的印跡,我要統統刻在記憶里,刻在心上,永不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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