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愧疚和虧欠
迷糊中，我感覺掌心一痛，第二天睡醒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人了。
她掀開被子起了床，感覺掌心隱隱有些疼痛，記憶中好像她打了什麼人？可是又完全記不清了。
等到我下樓的時候，虞母和虞浩南早就坐好在吃早餐了，見她下來。
虞浩南起身，笑著幫她把椅子給挪了出來，讓她坐下。
「浩南，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虞母銳利的眼睛，更不要說虞浩南臉上這麼明顯的巴掌印了。
目光不由得落到了虞浩南的身上，這時候我才發現，虞浩南今天竟然一直捂著走邊的臉，看似無意慵懶的動作，現在經虞母一說，倒是顯得意味深長了。
「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而已。」虞浩南嘴角抽搐地說道，表情極其不自然。
虞母哪裡會被這些說辭就敷衍掉，她審視著虞浩南，見這個兒子還是不打算解釋什麼，表面不去深究，實則心裡另有打算。
我總覺得虞浩南臉上的紅痕跟我有莫名的關係，難道昨天晚上的我真的打了……想到手掌的打疼，我越發認定了心裡的這個想法。
看著虞浩南的眼神，不由得帶了一絲愧疚和虧欠。
吃過飯，兩人一起去上班，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虞浩南，嘴巴張了張，彷彿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可是幾次下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你想說什麼？」男人勾著一抹淡笑，側過頭看向我。
「你的臉沒事吧？」畢竟虞浩南也是公司的總裁，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頂著一張帶著巴掌印的臉去上班的話，怎麼說都不太雅緻。
男人的嘴角抽動著，似乎也想到這樣對形象不太好，眼眸閃過一絲尷尬。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儘快消去呢？」
沒有想到虞浩南竟然也會在想，我在心裡忍著笑，憋得有些辛苦，我努力保持平靜說道：「我去藥店給你買個藥膏，塗一下，應該散腫會比較快。」
虞浩南一聽，馬上調轉方向，朝著最近的藥店開去，停在了一家藥店門前。
我連忙小跑下去，詢問了一下店員，帶回來了一支藥膏，遞給虞浩南，打算讓他自己處理。
男人眉頭一皺，顯然不太高興，他冷哼了一聲：「陸染，這可是你的傑作，你就這樣應付我？」
嘆了一口氣，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有時候卻像小孩子一樣，不過誰讓是我惹下的，只能認命了。
拿出藥膏，擠出了白色的膏藥，看著男人揚過來的俊墨的側臉，線條分明，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般完美得讓人不能移開視線。
雖然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有的時候我還是會對著虞浩南的失神。
「陸染，你是故意報復我嗎？」
我抬頭疑惑不解地看著虞浩南，才發現我的力氣用得太大了，非但沒有把原本的紅腫消下去，好像還起新的紅腫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會小心一些的……」不過看著男人隱忍的委屈表情，我卻莫名地想笑。
如果虞浩南知道我的這種想法的話，恐怕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盡心地為虞浩南擦著葯，整個空間中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葯的香味。
「好了，現在已經消了不少了。」我拿出一小塊鏡子給虞浩南，男人也是隨意看了兩眼，倒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回到公司的時候，我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嘴角總是不由得翹起一個弧度，就不知道虞浩南的巴掌印消下去了沒有。
「小染，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在茶水間，小周用手臂捅了一下一直在微笑的陸染，明顯一副八卦的樣子。
「還行，我都感覺你可以去做八卦記者了。」無奈扶了一下額頭，對於小周那八卦的心，我很多時候只能含笑逃避。
把手中的咖啡泡好，打算離開嘰嘰喳喳的小周的時候，後面的人突然正色道：「小染，Emily好像這兩天就要回來了。」
手中的杯子微微晃動了一下，發出一起聲響，不過幸好我是背對著小周的，所以沒有讓她看出什麼異常。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這樣我的工作量就不用這麼重了。」心情有些複雜，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強裝鎮定。
有時候就連熟悉我的人，都無法知道我的真實感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小染，我總覺得你和Emily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雖然小周單純，可是在一些大事情上面，她卻可以洞察到一些平常人無法看清的東西。
「沒什麼，她能回來我真的很開心。」不知道是說給小周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昂首挺胸，挺直著腰身，一副自信從容的樣子，從茶水間出去，敲開了陳海柔的辦公室。
裡面有對話的聲音，而且還夾著笑聲，陳海柔是一個對下屬非常嚴肅的女人，能跟陳海柔談笑自如，除了傳聞中要回來的Emily，恐怕沒有其他人了。
我收拾好笑容，覺得情緒不會再因為Emily受到干擾的時候，才推開門進去。
「柔姐，這是你的咖啡。」我的視線只有陳海柔，在Emily暗暗投過來的審視的目光中，我回以頷首一笑。
陳海柔表面帶笑，實則已經將兩人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她執起杯子，攪動著杯子中的咖啡。
「小染，我也知道這些辛苦你了。Emily也休息了幾天了，從今天起，她就正式回到她的崗位上去。你也不用這麼累。」
「歡迎。」我伸出手，笑得溫和，就像曾經無數次在Emily面前的笑容一般。
「謝謝。」
感覺到Emily的手稍微使了一些力氣，與其說是給我難堪，不如說這是Emily的挑釁，也就是從今天開始她們在辦公室的爭鬥開始了。
直到很久以後，我看著從辦公室把東西一件件地搬走，我不禁有些感慨，或許真的應該感謝這個對手，讓我成長了不少。
可是現在我只覺得頭疼，以及必須謹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