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蠱惑
我扯過睡衣,裡面竟然還有我的貼身內衣……一瞬間我的臉漲得通紅,就連耳朵也不例外,紅成一片,心裡暗罵著混蛋。
心裡卻喜滋滋地,彷彿心裡陰冷痛苦的一部分,正在被漸漸溫暖所衝散。
很多煩惱隨著溫熱的水都衝掉了,等到我冷靜下來以後,我才漸漸發現Emily的背叛並不是偶然的,或者說Emily根本沒有把我當過朋友……
一直不過是在演戲而已,只是我都當真了。
或許虞浩南說的是對的,Emily根本就不值得我傷心,我應該慶幸的是及時撕開了Emily虛偽的面具,在一切都來得及之前。
披散著走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了浴室,男人正坐在真皮沙發上慵懶地喝著酒。
「要來一杯嗎?」男人晃動著手中的杯子,酒紅色的液體,在晶瑩的玻璃杯中顯得格外的吸引人。
我彷彿受了蠱惑一般點點頭。
我平常很少會喝酒,一是我不能喝,二是我覺得喝酒沒有用。
其實有的時候,喝酒至少還是有些用,至少可以把痛苦推遲,等到酒精的作用過後。
或許痛苦就沒有那麼大了。
「謝謝。」我執起杯子,輕輕地晃動了一下,讓紅酒更加地均勻。
「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虞浩南對於陸染這樣拉開距離的態度很不滿。
我只是輕抿著酒杯,任由紅色的液體順著喉嚨蔓延,有酒的香味,也有苦澀的甜味。
「不,我確實欠你很多句謝謝和對不起。」我裝作沒有看見男人的不滿,輕聲笑道。
「你一定要跟我算得這麼清嗎?」男人的聲音已經含著一絲怒氣了。
可是我卻依然一副從容的樣子,還在繼續喝著酒,很快,杯子就見底了。
「你看,我都幹了。那麼你呢?」舉著空蕩蕩的酒杯,笑著看向虞浩南。
男人見狀二話不說就幹了剩下的半杯酒,他的神情慵懶又帶著一絲魅惑。
「我的也幹了。」
「那再來一杯,如何?」我笑著想去那酒瓶,卻被虞浩南奪了過去。
虞浩南有些惱怒地呵斥道:「陸染,你這樣子究竟是想要怎麼樣?」
我的嘴角揚著一抹嘲諷的笑容,我的左手依然舉著空空的酒杯,神情有些無奈和蒼白:「虞浩南,其實你說的我都懂。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裡,還是會有些難受呢?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難道這就是代價嗎?為了復仇,我必須要不斷地前進,我必須要出風頭,所以要擠掉Emily,那麼以後呢?
會不會有一天,虞浩南也會成為我的阻礙呢?
那麼到時候我又該如何抉擇,我一次次地想要把虞浩南推開,可是卻一次次地依賴著他……
可是如果真的有一天,在復仇和虞浩南之間她必須做出選擇,我又該如何抉擇……
「我會陪著你的,你一天覺得難受,我就會陪著你一天。你要是一年都難受的話,我也陪著你一年,直到你什麼時候釋懷了為止。」
男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我單薄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裡,那力氣彷彿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裡面一樣。
「我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我被虞浩南勒得緊,卻覺得異常地安心,我到時候該怎麼才能毫無留戀地離開呢?
他給我的一切溫柔,到最後恐怕會牽絆著我的腳步。
漸漸地,我那顆剛硬的心也隨之融化了。
「傻瓜,你現在還這麼年輕,瞎說什麼呢?」虞浩南氣惱地咬了一下陸染的鼻子,女子吃痛地瞪著虞浩南,一副惱怒不甘的樣子。
「誰讓你胡說什麼……」
「誰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根本無法保證,不是嗎?」
我的不安沒有辦法繼續了,因為我的話已經被虞浩南的吻給完全封住了。
我的身子被迫向後仰著,靠著沙發上,男人的吻先是如春雨綿綿般細膩溫柔,慢慢地卻漸漸失控了,波濤洶湧般的吻席捲而來,我就猶如一條在大海中沉浮的魚一般,只能隨著男人的瘋狂不斷地沉淪,沉淪。
直到我快要透不過氣的時候,虞浩南才漸漸放開我,見我一副拚命地吸著氣的樣子。
男人不禁笑出聲,手摸在她有些發燙的臉上,笑容更深了,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一般。
「你想通了嗎?要是還沒有的話。我不介意再……」虞浩南調侃著,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捂著嘴巴了,我氣惱地瞪著虞浩南,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咬牙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賴!」
「我無賴還不是你逼的。」男人卻不生氣,一副慵懶的樣子。
「關我什麼事情?」
「要不是某人剛剛哭哭啼啼的樣子,我也不會這樣。」虞浩南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把陸染那種難得的小女兒嬌羞的狀態都收歸眼底。
「你……」我瞪著虞浩南,可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什麼,最後無奈只能扭過頭去,一副懶得繼續跟虞浩南爭辯的樣子。
虞浩南見狀,也不著急,邁開步子,走到了我的身邊,在我的身旁坐下,手漸漸繞過了我的腰身,摟著我。
他把腦袋擱在了我的肩窩處,一副小孩子的樣子。
我本來想推開的,後來也就任由他去了,也不阻止。
「早點睡吧,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Emily的話。我可以幫你處理,讓她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不要!」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寧願以後一刀兩斷,也不想背著沉重的負擔過一輩子。」
因為我的到來,確實給Emily造成了影響,甚至還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可是我今天都已經還給Emily了,不是嗎?
虞浩南聽了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樣子,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而後笑道:「那麼以後你可不要我找我哭鼻子。」
「虞浩南,你是找死嗎?」我翻了一個虞眼,男人只是意味深長地笑著。
第二天,我回去上班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正常了,而辦公室裡面的流言,漸漸地都消散了。
不知道是因為陳海柔的原因,還是蘇友剛的原因……
「你聽說了沒有,Emily今天沒有來上班。」
一個壓低了聲音的女聲,傳入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