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冠軍
她的狀態很快就可以調整過來,然而呂琨瑜的心緒全亂了。
最後一次是有時間限制的。
呂琨瑜心慌幾下,看到Vivian已經開始創作,她這邊才開始準備。
等到她好不容易忘記方才的事情,Vivian的筆在桌子上滾動幾下,啪嗒落地。
對於精神高度集中和緊張的呂琨瑜來說,方才的聲音足夠大了。
她驚了一下,險些犯下大錯。
Vivian不好意思的沖她微微一笑:「抱歉,它總是不太聽話。」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告你擾亂我的心緒!」
「我記得擾亂心智的話是四十貝的響聲,可是我好像沒有。」
「你……」呂琨瑜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啞巴吃黃連。
長達五個小時的時間,對於真正的她們來說還遠遠不夠,不過這樣Vivian還是出色的完成了創作。
設計稿交上去之後,很快就被密封送去裁判室,此刻房間里的直播鏡頭也關上,臉色非常不好的呂琨瑜,興師問罪的走過來:「你故意擾亂我的情緒!」
「我說過了,我的行為並沒有達到官方所禁的聲音。」Vivian笑著靠後,「我倒是也想問一下你,怎麼聽到一點聲音就嚇成這個樣子?」
呂琨瑜一掌拍在桌子上,想到剛剛Vivian時不時在自己面前做出點小動作,時不時有東西掉下去。
她就氣的肺要炸。
「你這樣做,就算贏了也不會光彩的!」
「光彩,把我關起來,你就光彩了?既然你無情無義我又何必心存善意?!」Vivian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之前是不是說要給你一個禮物。」
「你還沒有贏。」呂琨瑜不服氣。
「的確是的,我現在還沒有贏,不過我的禮物已經提前給你了,這裡還有一份錄音,同樣也給你吧。」
Vivian丟下錄音離開。
轉過身後,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呂琨瑜。
善惡終有報。
Vivian離開之後,一行人衝進來將呂琨瑜帶走。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說犯法的!」
呂琨瑜被扔進一間廢棄的房子里,一行黑衣人帶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呂琨瑜明顯猜到是誰派她來的,不由害怕:「你們誤會了,我和宛安是好朋友,我們只是有些誤會,等到我們誤會解除了就沒事了,或者說他給你多少錢,我也給你們,不要把我關在這裡……」
砰——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漆黑的廢棄房裡,沒有一絲光亮。
「啊——」呂琨瑜尖叫著抱頭鼠竄。
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房間,每次只要自己不聽話,媽媽就把她關在漆黑的房間里。
媽媽的客人也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在小黑屋裡,接受著屈辱。
她已經努力的從貧困從當初那些噁心的地方逃出來。
她現在是知名設計師,是公司總監,有權利也有錢,為什麼還要被關在這裡。
————
「為你加冕,恭喜我們的Vivian成為今年設計比賽的冠軍。」
歡呼與鮮花齊放,所有的努力終究不負。
「贏了比賽,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舒唯伊看著桌子上的冠軍獎盃。
「行啊,其實我不急的。」Vivian吐吐舌頭,懷裡抱著季天佑,將小零食朝他嘴巴裡面塞去。
季天佑嗷嗚一聲吃小去,嘴巴里含滿了小零食,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舒唯伊。
舒唯伊痛心疾首,她也想回去抱著簡謙宇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還想抱著自己親親老公撒嬌求親親,為什麼逃得了白少卿和顏若瀟秀恩愛,沒有逃得了Vivian秀恩愛。
「我還是訂機票去得了。」雖然來這裡還沒有多久,但是舒唯伊對家裡的老小放不下。
Vivian放下季天佑,想到呂琨瑜,想到季凱瑞說的這件事情不讓自己管,但是她還有話要問呂琨瑜。
今天,季凱瑞和Jazz去見木秋和羅開,酒店裡只有他們三個,她只是稍微用下保鏢,呂琨瑜所在之處已然知道。
由著保鏢將自己帶去呂琨瑜被關的地方,室外的破舊感演鬼片真是相當合適。
「在這裡,夫人。」保鏢打開門,一股難喻的味道襲來。
Vivian走到門口,看著捲縮在一旁的呂琨瑜。
季凱瑞並沒有傷她性命的打算,周圍放著水和食物,兩天了,呂琨瑜似乎碰都沒碰。
聽到聲音,一直將頭埋在雙腿間的呂琨瑜瑟縮了下,隨即慢悠悠抬起頭,看到Vivian時,還能勾起唇角。
「宛安,我就知道你會來。」
「看到你還活的好好的,我竟 然有些失望。」Vivian淡淡的道。
「這句話……我在餐廳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也這樣想過。」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Vivian靠在牆上,臉上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來找我,我知道是為什麼。」
呂琨瑜咳了幾聲,不知道是哭過還是怎麼,她的臉上也是髒兮兮的,妝容盡花,既憔悴又恐怖。
「你就是想來問,關於季浩晟的事情,我原本看在我們姐妹一場,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情。」
「不用裝腔作勢。」從未當過姐妹,她又何來感情。
「哈哈哈。」呂琨瑜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下一秒陡然凌厲看向Vivian:「我來告訴你,傷害季浩晟的根本不是季凱瑞,而且你的父母!你最敬愛最疼惜的父母!」
Vivian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掙扎,嗤笑一聲:「我就不應該來問你,你已經瘋了。」
「我瘋了?那是你不敢承認,當時你家遭受經濟危機,想讓你嫁給季浩晟,所以才對車進行改造,可惜最後開車的是季浩晟,不然季凱瑞早就死了!」
砰!
Vivian重重地關上房門,一手扶住牆壁,一手捂著額頭,冷汗順著額頭而下。
「夫人,你還好嗎?」保鏢走上前。
「我沒事,是她瘋了,是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