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可以,我不允許
回到家之後,秦子矜就將自己關進了臥室裏。
簡謙宇站在門外,麵沉如水。
他其實是有鑰匙的,也完全能夠打開這扇門。
但是,他想起秦子矜進門之前失魂落魄的模樣兒,站了良久後,轉身去了書房。
到夜裏,簡謙宇看著依舊緊閉的房門,抬手敲了敲。
“開門。”簡謙宇說道:“秦子矜,讓我進去。”
裏頭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聲音。
簡謙宇又敲了一陣門,眉頭緊緊皺起。
管家覷著他的臉色,識趣的將鑰匙丟了過來。
簡謙宇神色不定的看著他手上的鑰匙,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打開門,房間內一片漆黑,簡謙宇徑直走到床邊,將床頭那盞燈摁亮。
秦子矜整個人都蒙在被窩裏,連個腦袋都不漏。
“秦子矜。”簡謙宇坐在床頭,見她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有些不耐的伸手掀了被子。
昏暗的燈光下,秦子矜臉色蒼白,嘴唇緊咬著,額頭上也沁著冷汗。
“你怎麽了?!”簡謙宇探了探她的額頭,那裏燙的嚇人。
秦子矜蜷縮在一處,雙手緊緊的捂著小腹,臉色滿是痛苦。
簡謙宇見她這個樣子,也不敢再耽誤,直接將人抱了起來,衝出了房間。
“司機呢!讓司機立馬把車開出來。”簡謙宇吼道:“現在去醫院!”
一陣雞飛狗跳後,秦子矜終於躺到了醫院的病床上。
簡謙宇神情緊張的看著醫生:“我妻子她怎麽樣了?現在有沒有危險?她為什麽會忽然昏迷。”
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語氣禮貌又疏離:“令夫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她的身體很不好。”
簡謙宇臉色難看:“我隻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身體之前一直很好,自從懷孕之後,我也一直在為她調理。”
醫生有些疑惑:“調理?可根據我的檢查來看,令夫人最近剛做過手術啊,而且是對自身身體有一些損害的。”
“手術?”簡謙宇冷眸乍沉:“你說清楚一點。”
醫生愈發困惑,將檢查結果更加詳細的跟他介紹一遍。
片刻之後,簡謙宇抿了抿唇,眼神裏滿是陰鬱。
“我知道了。”簡謙宇還在勉強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她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醫生想了想:“大概過幾個小時就可以醒了,不過,你可要記住,這種手術,他不能再經曆了,否則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嗯。”簡謙宇默默攥緊了拳頭,臉上是強撐的平靜:“我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了,這次有勞醫生了。”
醫生擺了擺手:“這是我應盡的責任,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現在就進去守著她了,我先回辦公室,有事的話你再找我。”
簡謙宇點了點頭。
在秦子矜休息的這幾個小時裏,簡謙宇也徹底弄清了她這幾次去療養院裏做了什麽。
周醫生被他再一次約出來。
剛見麵,簡謙宇就拽著周醫生的袖子,拳頭直接揮了上去。
周醫生被打的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但看著明顯處於暴怒中的簡謙宇,臉上滿是茫然。
“簡總,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簡謙宇冷笑,一雙眸子緊盯著他:“我在做什麽?難道你不清楚嗎?”
“你說的那個手術,我記得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能做。”簡謙宇的眼神涼寒的可怕:“可是你倒好,還敢背著我,繼續進行?”
“秦子矜她現在還在醫院裏,如果她跟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周醫生,你知不知道你的下場?”
周醫生愣愣的站在原地,聽到他說這些,整個人都懵了。
“秦小姐,秦小姐她出事了?”周醫生明顯還有些不敢相信:“怎麽會呢?”
簡謙宇將他收拾了一頓之後,還是覺得心頭的氣沒有發泄完。
但看著他那瘦弱的小身板,還是收了手。
“以後,如果再被我發現,你跟她見麵,那周醫生,你就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你的後事了。”
丟下這句話,簡謙宇轉身離開。
病房裏,睡了許久的秦子矜,終於悠悠轉醒。
而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臉色沉沉的簡謙宇。
秦子矜還以為他在為席沉的事不高興呢,眨了眨眼,開了口:“不好意思,剛才我不是故意把你關在門外的,我隻是想自己單獨待一會兒,冷靜一下。”
簡謙宇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秦子矜,你先看清楚,你現在在哪?”
秦子矜茫然的看了一圈四周。
“醫……醫院?”秦子矜愣住了:“我怎麽會在這兒?”
簡謙宇冷眸眯起:“秦子矜,我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
秦子矜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坦白?什麽坦白?”
簡謙宇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醫生剛才給你做了一個很詳細的檢查,關於你身體的檢查。”
秦子矜聽著他的話,臉色白了白。
在療養院裏的手術……被他發現了?
“說不說?”簡謙宇問道。
秦子矜心裏還保存著最後一次僥幸:“就是席沉他——”
“席沉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說,現在我讓你坦白的事情,不要告訴我你不清楚。”
“簡謙宇……”秦子矜咬了咬唇,求饒般的看著他。
但是簡謙宇臉色很冷,沒有絲毫的緩和餘地。
“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我。”秦子矜閉了閉眼:“我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被你知道的話,你一定會阻止我。”
“可是,簡謙宇,這些事情我不能不做。”
“周醫生說過了,隻要好好的調理身體,我跟寶寶,還有我媽媽,我們三個可能都會沒事的。”
“可能?”簡謙宇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現在你自己都已經進了醫院,你還跟我說可能?”
秦子矜無措的攥緊了身下的被單。
“那個手術,你不會再有機會去做了。”簡謙宇說道:“就算你能夠狠得下心,為了你媽媽,拿我們的孩子來做賭注——”
“可我,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