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野蠻而瘋狂
砰砰砰!
頓時樹叢中傳來一陣刺耳的槍聲,緊接著是男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舒唯伊跑了!他瑪德臭女人跑了!”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另外一邊的男人們很快便聽到了。
頓時,所有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邊奔來。
無奈的是,舒唯伊早已經穿越過那邊荊棘,此時被荊棘地斷了追趕的路的男人們,氣得全都七竅冒煙。
“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幾個大男人巴巴的站在那裏,看著麵前的荊棘地語氣無奈的說道。
“老大馬上就要過來了,人跑了我們怎麽交代啊?”另外一個人附和說道。
“把這片地給我砍了!那女人跑不遠,一定要抓住她!”領頭的男人沉默的想了幾分鍾,隨後下令道。
男人們頓時麵麵相覷,事情來得太突然,大家都急得有些過頭了。
想要越過這片荊棘地,砍掉不就得了。
很快,這群男人們便行動起來。
與此同時,從荊棘地越過的舒唯伊,渾身都是傷。
她那白皙的腿肚子,源源不斷的溢出鮮血,順著腿流到腳踝,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荊棘地對麵有一片湖,舒唯伊看到了水,飛快的奔了過去。
她大口大口的喝著湖水,隨即將身上的血漬簡單的清理了一下。
蜿蜒在湖麵旁邊的幾顆果樹,竟然結滿了成熟的果子。
有蘋果,梨子,還有桃。
舒唯伊隨便摘了幾個,洗一洗便用來充饑。
待會的逃跑需要大把的體力,想著舒唯伊又大口吃了好幾個果子。
轉而她看向眼前這個未知的世界,想著自己究竟從哪裏可以逃走。
這一片看起來比較有生機,或許有人也不一定。
抱著這樣的念頭,舒唯伊便朝著一條看似寬闊的道路奔去。
她不停的跑著,她擔心著身後的那群人會追上來,那麽她的小命就真的完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駛來一輛破舊的車子,沒有車牌也沒有車牌號,看上去更像是自製的車子。
舒唯伊愣了,向來活在現代社會的她,從未見到這樣奇怪的車子。
但她此時已經隱隱約約感到身後那群人可能追上來了,她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刷啦——
她雙開展開,站在馬路的中央,攔住那輛車子的去路。
車子裏麵開車的一個大約有五六十歲的老人,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看起來年輕不少的女人,那女人紅腫的眼睛,像是剛剛哭過。
“救救我,我迷路了。”舒唯伊向他們求救。
老人似乎聽不懂舒唯伊的話,隨後他轉過頭,用著方言對身旁的女人低語著。
那方言舒唯伊也聽不懂,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一分鍾過去了,那女人對著舒唯伊招了招手,用著蹩腳無比的普通話對舒唯伊說:“喪(上)冊(車)!”
舒唯伊頓時笑了,她再三感謝著他們。
正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尷尬的問題來了。
這輛車子隻有兩個座位,後麵是一個後備箱。
車上的女人指了指那後備箱,示意舒唯伊坐進去。
此時此刻,舒唯伊也管不了多少。
她飛快的進了後備箱,整個人蜷縮在裏麵。
車子啟動,發動機發出的巨大聲響,格外刺耳。
但對此時的舒唯伊來說,卻是一種安慰。
她逃掉了,她安全了……
另外一邊,簡博堯的人馬正在進行著地毯式的搜尋,他們分了好幾撥,很快便找到綁架舒唯伊那夥人的車輛。
奇怪的是,他們將車子停在這邊,人卻不見了。
“博堯,我在車子內發現唯伊的外套。”經過一番檢查,顏若瀟找到了舒唯伊的衣服。
簡博堯一把抓住那件衣服,他的瞳孔不住的顫動著。
是的,這是舒唯伊的衣服。
“博堯,這邊又發現!”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白少卿的聲音。
簡博堯的眼皮頓時猛跳,隨後,他朝著白少卿那邊奔去。
白少卿指著一處被砍掉的荊棘地,“你看,這荊棘應該是不久前被砍掉的,還流著漿液呢。”
“他們為什麽會將車子丟在這邊,難道是因為唯伊逃跑了,他們去追了?”簡博堯看著這架勢,一語中的。
簡博堯說完這句話,白少卿和顏若瀟頓時麵麵相覷。
“那唯伊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們立即追上去吧!”顏若瀟的臉色十分擔心,連同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哽咽。
“我先追上去,後麵的人開車跟上來。”簡博堯說著便朝著那隻能通過一個人空間的荊棘縫隙走了過去,他對白少卿叮囑著。
“少卿,我和博堯一起過去。你讓人把這塊荊棘徹底砍了,然後開車來找我們。”顏若瀟轉過頭也對丈夫如是說,說完便跟上了簡博堯的腳步。
繼而,簡博堯一行人大約有十來個,其餘的留下來繼續砍著荊棘地,白少卿坐在車裏等待著,目光焦灼。
與此同時,追尋著舒唯伊那一撥人,找了好幾番,都找不到舒唯伊的蹤跡。
好幾個人累得踹的跟狗似的,站在路邊,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
“大哥,這女人到底跑到哪裏了?如果我們找不到,老大估計不會放過我們啊。”一個男人聲音惶恐的說道。
“是啊,大哥,你怎麽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這下子可怎麽辦啊?”另外一個男人附和說道。
“繼續給老子找!我就不信邪了,我就是把這塊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臭女人!”領頭男人火氣衝衝的命令著泄氣的手下們,說著還朝著天上開了一槍,以示威嚴。
砰——
“博堯,有槍聲!”此時,聽到槍聲的顏若瀟,麵色驚恐的看向簡博堯。
“該不會是唯伊出事了吧?”緊接著,顏若瀟的話語劇烈的顫抖。
她的這句話剛剛落下,簡博堯便像是瘋了一樣,朝著那槍聲的源頭奔去。
男人雙眸充血,一張臉上早已經沒有任何表情,視線空洞,但整個人的動作卻是格外野蠻而瘋狂。
他的一顆心,早已經懸在了嗓子口。
不,不,他絕對不相信舒唯伊出事了。
她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