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露出馬腳
聽到萬小童的聲音,簡西澤瞬間清醒了不少,他趕緊將手機藏了起來,隨後這才開口道:“不許進來。”
可他這樣回答,反而引起了萬小童的疑慮:“西澤,你沒事吧?我很擔心你,我必須要進來看看你。”
隨後,她不給簡西澤一點機會,直接拿著他書房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門打開,頓時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襲來。
萬小童看著躺在地板上的簡西澤,一臉震驚,趕緊迎了上去,試圖把他抱起,“你怎麽了西澤?發生了什麽事情?”
簡西澤卻一把將萬小童甩開:“我不是叫你不要進來嗎?你煩不煩啊,你給我滾開。”
這是第一次簡西澤和萬小童動怒,萬小童眼底一冷,但很快恢複如常,依舊是往日裏恬靜溫柔的模樣:“我扶你去臥室睡覺,地板太涼,你這樣躺著會生病的。”
“小童,小童,我不該對你發火,不該對你發火。隻是工作上的事情很不順心,我很煩,對不起。”很快,簡西澤又像是清醒了,抱著萬小童一個勁道歉著。
為了工作的事情喝了這麽多酒?萬小童並不相信。
簡西澤一定遇到了什麽棘手麻煩的事情,否則他絕對不會這樣。
“沒關係,我們去睡覺吧。別在吵醒了伯父伯母。”萬小童格外耐心的勸著簡西澤,說完便將他從地板上攙扶起來。
簡西澤這一次沒有掙紮,他順從的靠在萬小童的身上,嘴裏發出一些嗚咽聲,就像是在哭。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簡西澤如此的崩潰?
萬小童很好奇,她將簡西澤扶到床上之後,眸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難道是因為……
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情,否則簡西澤不可能這樣的失態。
正當萬小童沉入自己的思緒之中,耳畔很快便響起簡西澤的鼾聲。
他睡著了。
萬小童目光怨恨的掃了他一眼,也懶得幫他脫掉衣服。
他在書房裏一個人呆了那麽久,那裏一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想著,萬小童決定再次去書房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出點什麽。
“西澤,我去幫你把書房的酒瓶子收拾一下,不然伯父明天早上知道了,肯定要罵你。”萬小童不知道簡西澤能不能聽到,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重新返回書房。
可,卻在她離開的那刻,原本躺在床上打鼾的簡西澤突然的睜開眼,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萬小童那邊一無所獲,為此她還生氣的踢翻了一個空酒瓶。
真是枉她廢了那麽大力氣將簡西澤扶到房間裏,竟然什麽都沒有找到。
簡直令人憤怒!
翌日,舒唯伊和簡博堯早早的醒來,從臥室出來的時候,謝慧已經做好了早餐。
她熱情的招呼著女兒和女婿,昨晚簡博堯突然的到訪終於打消了她對舒唯伊和簡博堯之間感情的疑慮。
“來來來,博堯,最近工作很累吧,你好久沒有來家裏了,快點多吃點。”自從舒天義出事之後,謝慧很少像今天這麽開心了。
“好的,謝謝伯母。你也多吃點。”簡博堯微笑,說著還非常貼心的將早點嫁到舒唯伊的碗裏。
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後低下頭沉默的吃著早餐。
吃完之後,簡博堯對謝慧告別,便和舒唯伊一同去了醫院。
舒唯伊還特地買了鮮花和水果籃,不一會兒,兩個人來到醫院。
他們兩個人朝著沐欣病房走去的時候,剛好在路上遇到了去給沐欣拿早餐的霍以安。
霍以安看到舒唯伊,眸色頓時一怔,隨後整張臉都黑了。
舒唯伊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都顯得有些敷衍,跟平時打趣的模樣相差甚遠。
“博堯,我可以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霍以安眼神閃躲,最終還是開了口,目光又轉向舒唯伊:“唯伊,你不介意吧?”
舒唯伊臉色微愣,隨即笑了笑,搖頭:“好,你們先聊。”
簡博堯知道霍以安想要說什麽,他的臉色帶著些許不耐,但還是跟著霍以安走到一個角落。
“博堯,你怎麽能唯伊帶過來啊?你不記得上次就是因為她出現,沐欣才消失的嗎?沐欣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你還想要刺激她嗎?”不知怎的,隻要牽扯到沐欣的話題,霍以安的態度顯得極為的激烈。
“唯伊隻是來探望她一下,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你不要再說了。”簡博堯輕皺著眉頭,對霍以安的態度開始不滿。
“我看你是故意帶著舒唯伊來沐欣麵前秀恩愛的吧?你是不是看到她毀容已經看不上她了,所以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她,你們不可能了?簡博堯,你也太殘忍了!”霍以安越說越激動,“我不能讓舒唯伊去見沐欣,不能讓你們再去傷害她。”
“霍以安,你在跟誰說話?什麽時候你對沐欣的事情這麽上心?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你要是這麽喜歡多管閑事,別怪我不念舊情。”簡博堯此時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說完,他甩手便走人。
隻留下一臉驚愣和憤怒的霍以安站在原地。
“走吧。”再次來到沐欣病房門口的時候,簡博堯看著站在那裏等待著的舒唯伊,溫聲說道。
“嗯嗯。”舒唯伊微笑的點了點頭。
隨即和簡博堯一前一後的朝著病房裏麵走去。
“博堯,你來了啊!”沐欣率先看到的人是簡博堯,她聲音雀躍的喊道。
可轉眼她又看到跟在簡博堯身後的舒唯伊,原本亮起的眸子陡然黯淡了下來。
“沐小姐,打擾你了。聽說你身體不適,我特地來看看你。”舒唯伊微笑的開口,很是禮貌。
“謝謝舒小姐,你人來就好了,不必買禮物。”沐欣訕訕的笑了,看著舒唯伊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內心突然滿目瘡痍。
她這樣的年輕,長得又這麽好看。自己如今臉被毀了,身體也髒了,又怎麽能跟她相比呢?
內心那個時不時還會冒起的幻想,現在想來真是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