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生了龍鳳胎
她趁慕司爵那片刻走神之際,突然又摟住他的脖子。
「阿爵,我們註定要糾纏在一起。這輩子,誰也無法擺脫誰!」
她說著,突然就吻向了他。
慕司爵一怔,快速別開頭,但還是來不及。
楚惜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但下一秒,楚惜整個人都被推了出去。
「楚小姐!」慕司爵拿手帕擦了擦臉頰,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如果主君知道你說這些話,我想他會後悔跟你是表兄妹關係的!」
聞言,楚惜臉色唰的變得慘白。
她狼狽的倒在地上,遲遲沒起來。
慕司爵瞥了她一眼,而後大步朝著他的車走去。
他心情很浮躁,開車也將油門踩到了最大。
好在已經是晚上,路上車很少,才不至於造成交通事故。
原本最少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愣是只用了二十分鐘不到。
彼時,蘇承歡正在小佳的房間。
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她立馬放下書,挺著肚子走了出來。
慕司爵速度很快,她出來時,他已經回到了房間。
無奈,蘇承歡只好直接回房間。
然而……屋子裡卻沒看都他人。
走進了,才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
該不會今天喝了很多酒吧?
這樣想著,蘇承歡一邊將他扔在沙發上的外套撿起,準備掛起來。
不想,剛拿起,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這是慕司爵才脫下來的外套,不用想也知道是從哪裡帶回來的。
只是……
她拿起衣服,放在鼻子,聞了聞。
這香水的味道,總覺得很熟悉?
過了好一陣,她才想起,這是楚惜身上的香水味。
因為曾經很近距離待在一起過,所以,她對這香水有印象。
阿爵今天跟楚惜在一起?
正想著,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慕司爵急急忙忙的沖了澡,突然想到回來還沒跟承歡打招呼。
於是,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擦,隨手裹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看到承歡正拿著他的外套,男人當即一愣。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也顧不得擦頭髮,任由頭髮上的水往下滴。
「那個……」
他話還沒說完,蘇承歡已經放下衣服,從他手裡接過毛巾,「你怎麼不擦乾頭髮?」
慕司爵沉默著,不知該如何解釋好。
說因為突然想到要出來跟她打招呼,所以忘了?會不會太幼稚了?
「你啊,這樣不行的。」蘇承歡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一邊抱怨著說:「老是濕著頭髮出來,久了會容易頭痛的。我可警告你,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嗯。我知道了。」男人悶聲回道。
聽他承諾了,蘇承歡便也沒跟他計較,專心給他擦乾頭髮是的水,然後又催他去拿吹風機,給他把頭髮吹乾。
她放放下吹風機,便被慕司爵拉到懷裡,「歡。」
蘇承歡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又是小糾結了一番,慕司爵才說:「我有事要跟你說。」
看著蘇承歡一臉認真的表情,慕司爵心裡更加愧疚了,原本準備好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不管怎麼說,楚惜的身份在他們來說,確確實實是尷尬的,需要避免的。
可他今天卻跟她見面了,還差點被她佔了便宜……
若是承歡知道了,肯定會生氣吧?
可是,若不坦白,他心裡難受,覺得很對不起承歡……
想了又想,慕司爵還是決定坦白,「我今天跟楚惜見面了。今天的客戶正好也是我的朋友,他也認識楚惜,所以在酒店的時候就邀請了她。」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的衣服上才會有楚惜的香水味的。
慕司爵並不知道承歡是在思考,以為她是再在意這件事。
頓時有些急了,急忙說:「後來,確實跟她聊了幾句,但只有一兩分鐘,然後我就直接開車回來了。」
蘇承歡眨了眨眼,他好像不需要解釋的這麼詳細吧?
但望著他緊張的臉,玩笑的話,她突然也說不出來了。
「嗯,我知道了。」
慕司爵一怔,覺得很不可思議,「你不介意嗎?」
承歡眨了眨眼,疑惑問道:「介意什麼?」
「就是……就是我和她……」
「你剛剛不是解釋過了嗎?」蘇承歡捧著他的臉,故作生氣的說:「阿爵,你到底想我有什麼樣的表情?」
想她有什麼樣的表情?
慕司爵盯著她看,他希望承歡生氣,這代表她是在意他的,但他也不希望她生氣。
因為她現在是孕婦,生氣對身體不好,這不是他看到的。
「我也不知道。」他搖了搖頭,「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相信了啊!」蘇承歡驚呼,「天啦,你剛剛把我想成什麼了?」
男人一怔,反倒被她的這個問題問到了。
反應過來自己的矛盾,頓時更加覺得而愧疚了。
「抱歉,我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慕司爵雙手圈著她,將頭埋在她胸口,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我不希望你有誤會,卻沒想到,差點鑄成大錯。」
蘇承歡只是輕輕地撫了撫他的頭,沒說話。
這種感覺,她還是能理解的。
如果換做是她跟另一個男人接觸,身上還有另一個男人的氣味,想必也跟他一樣,急著想要解釋吧。
「阿爵……」蘇承歡突然抱著他的頭,說:「我希望你以後也跟這次一樣,不要瞞著我。我不是軟弱的女人,不管你告訴我什麼,我都能承受得住。」
慕司爵頓了頓,收攏了手上的力道,「不會發生的。」
怎麼可能會讓她承受傷害,怎麼可能會讓她受傷。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別說她,恐怕他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吧?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這種可能性發生在他們身上的。
絕不!
不知是不是慕司爵說的話起作用了。
第二天,便傳來消息說,楚惜突然離開了公司,主動申請去非洲分部工作。
慕司爵剛收到這消息沒幾分鐘,楚老爺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老爺子很生氣,他好像知道他們昨晚見面的事,於是一口咬定是他對楚惜做了什麼。
慕司爵不知說了還說了什麼,那之後,老爺子再也沒打過電話來。
因為有了這次的意外,慕司爵以此為借口,下定狠心,傳了命令下去,從今以後再也不應酬。
不管是誰來,都將交給慕司寒和步夜等人。
關係好的,像上次洛這樣,及時客戶,也是朋友的類型,便主動邀請到家裡去。
拒絕了應酬,慕司爵每天時間充裕了很多。
每天早早就下班回家,陪蘇承歡。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現在走路也很不方便,早晚散步的時候,必須要有人扶著,否則,她一個人走不了多遠。
於是,慕司爵主動接下了這個任務。
隨著雙胞胎越長越大,慕司爵越來越覺得,當初放棄生產的提議是正確的。
才七個多月的肚子,承歡就已經快無法正常走動了。
可是把家裡人都愁壞了。
無奈,慕司爵只好將醫療人員提前接到家裡來,以便隨時待命。
一開始,蘇承歡還覺得他小題大做了。
然而,後來的事實證明,慕司爵的這個決定有多麼正確。
孩子才八個月零幾天,承歡的身體突然承受不住,開始有了反應。
這是提前早產的反應。
醫生們手忙腳亂的將她送進醫療室,開始準備手術。
慕司爵陪產。
經過幾個小時準備和手術,兩個孩子來到了這個世上。
如承歡所料,大的那個是女兒,小的是弟弟,龍鳳胎。
護士出來傳消息,可是把老爺子高興壞了,樂呵了好一陣,他才停下來。
然後吩咐程姨將提前準備好的紅包都發下去。
蘇承歡麻藥還沒散,還在昏迷中。
慕司爵回房間換了衣服,又來到了不能病床邊,一直握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蘇承歡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麻藥散去,她只是輕輕動了下,全身都痛的厲害。
她緊緊的皺著眉頭,不再敢動了。
她的一隻手還在慕司爵手裡,只是輕微的動靜,已經熟睡的男人,便醒了過來。
「歡,你醒了?」
慕司爵騰地站起來,然後撲了過來。
他想抓著承歡的手,但又怕弄疼她,最後只好放下。
他伸著雙手,徘徊在半空,不知該放哪裡。
此時此刻,他很想抱著承歡,很想給她安慰。
然而,他不能。
白天的剖腹產,他全程陪同,如何破腹,如何取孩子,縫合,他全部都看在眼裡。
原本,他是一隻手握著承歡的手,一隻手拿著攝像機的。
後來,他拿著攝像機的那隻手,不知何時,滿手心都是汗,攝像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實在是拿不住,後來還是一個護士幫忙擺好,自動拍攝的。
早在之前他就看過生產的視頻,順產,剖腹產都看過。
他覺得痛,覺得心疼,所以不想讓承歡生了。
但他畢竟是經歷過血腥的人,除了感受,其他的都不影響。
然而,當天真正看到承歡接受剖腹產手術手,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差點就暈倒在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