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微微一笑很傾城
本來冬末時,穿婚紗就很冷了,掉水裡就更不用說了。
艾琳娜只覺得每個汗毛孔都進了冰渣子,刺的痛人不已。直到一個寬碩的胸膛把她擁在懷裡,明明河水依舊冰冷,可她的手卻不再那麼的抖。
河水的水流順著她的暴露在外的皮膚流淌過,只是那麼幾分鐘,卻又像是一個世紀過去了。
她被報上了岸,寒風乍吹,凍的她渾身哆嗦。
因為很快得救,她嗆水不多。四肢只是被動的發僵,人還很清醒。她看著橋上的人群都湧來過來,一下子擋住了寒風。
蕭一情想接手她,但譚少慕卻不讓,兀自抱著她離開了這裡。
蕭一情要追,譚少芝卻拉住了他,「蕭先生,雖然我這樣的請求有點過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此刻能放一放手。是你的,別人也搶不走,不是嗎?」
蕭一情神色冷峻,「知道過分,就不應該說出來。如果不搶,你怎麼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別忘了,何幼霖本來就不屬於他。他是從誰手裡騙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推開譚少芝的阻攔,正要追上去,卻又被張泉理攔了下來,「蕭先生,你知道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會給一個女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嗎?」
「傷害?」蕭一情憤怒道,「什麼是傷害?他譚少慕給何幼霖的傷害才是最多的!而我守了她這麼多年,可曾真強求過什麼?現在,她要嫁給我,是她自願的!我們會過得很幸福。如果沒譚少慕這個人一再搗亂,我們比誰都幸福!」
「她現在是自願,沒人逼她。因為她被你的恩情束縛著,被親人的話語影響著。可是,等她真的結婚了。她會後悔的!因為女人很傻。在她看來,金錢,物質,生活都不是重點。她更在乎的是感情。沒有感情的她活著索然無味。外面的誘惑太深,又讓她承受著巨大的愧疚。她會在自我的感情和家庭的責任里掙扎,最後香消玉殞!」張泉理說到這裡,眼睛都隱隱見了紅光,「我雖然不待見譚少慕,可是,我看得出來,此刻何幼霖需要的人是他,不是你!所以,至少這一刻,請你鬆開你的束縛!」
「你怎麼知道,她需要的不是我?」蕭一情憤然揮拳,把張泉理的糾纏打開。
張泉理身子一個趔趄,倒退了幾步,譚少芝連忙上前扶住了他,「你沒事吧?泉理。」
「就憑她到現在都沒有喊你的名字。」張泉理的視線與他對上,毅然道,「如果她需要你,就不會乖乖地任由別人在你面前帶走她。」
蕭一情激烈的憤怒在這一刻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僵硬不動。
良久,良久,他才抬眸,「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就此放手。在她沒有徹底說出分手之前,我都會試著去努力的!」
說完,他立即追了出去,只是卻怎麼也找不到何幼霖與譚少慕的蹤影。
此時的河岸邊,兩個攝影師被這狗血的一幕弄的啞然無語。
其中一個攝影師對著自己鏡頭裡的一對男女,面露恍然之色。
難怪,剛剛那個不苟言笑的譚先生會在鏡頭下散發著那麼柔和的微笑,目光緊鎖在橋上的人兒。而橋上的新娘,一系白紗,風吹亂了她耳邊的頭髮。她伸手一挽,回眸的動作正好和他的視線撞上。
兩個人明明隔著很遠,卻比誰都親密。
那種畫面,讓攝影師忍不住拍了下來。
譚少芝走了過去,看見后也忍不住讚歎道,「這個構圖的角度,好像是微微一笑很傾城的畫報啊。肖奈大神也是站在橋下的。我擦。要是我哥哥去演肖奈,一定能秒殺那個小鮮肉。你把這照片留著,和我的婚紗照一起發給我。」
張泉理理了理微亂的衣服,拉著她的手,「他們人都走了,看上去,我們也不用繼續拍了。」
「咦,聽上去好像是解脫的樣子啊?怎麼,和我拍婚紗照那麼痛苦?」譚少芝眼睛眯的狹長。
「拍婚紗照是不苦的。就是被你哥哥拿來當道具,群眾演員挺累的。你看看,這西服,這造型,完全不顯我優勢啊。還是等我哪天驚心安排策劃,咱重新拍。我覺得還是去巴黎拍最好,浪漫!」
「嗯。虧你有心。」譚少芝哈哈大笑,「不過,說真的,泉理,認識你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認真的一面。你剛剛對蕭一情說的那些話,都不像是你這個花花公子會說的話。反倒像是結過婚,受過情傷的男人有感而發。」
「是嗎?哈哈,大概是我認識的女人太多了。」張泉理嘖嘖臭美,「也有不少已婚婦女看見我,都要感慨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
「呸,美不死你!」
……
此時,艾琳娜被譚少慕抱著,一路走到度假村的某酒店大廳,開了個臨時客房就上了電梯。
等他們進了屋,譚少慕就放下她,走進衛生間里放熱水。
室內的空調剛剛打開,屋子裡還有點冷。
艾琳娜脫下濕漉漉的婚紗,貼在身上的暖寶寶貼也都濕透了,早就不再發熱了。
她凍的厲害,剛要拿浴袍先批一批,整個人就被扯進了浴室里。
「砰!」得一聲,門就被關上了。
艾琳娜一抬頭時,滿目的陰影,小臉凍的青白青白。
面前這個背光的俊逸男主雙臂撐開在她兩側,問道,「熟悉嗎?」
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她緊繃的神經倏然一松,但心臟依舊跳的猛烈,「什麼,熟悉不?」
「不算十幾年前,我醉酒的強暴。屬於我們的第一次,你知道,是在哪裡的嗎?」
「……」艾琳娜把身體往裡縮了縮,恨不得和門板融為一體。
這麼敏感的話題,這麼曖昧的地方,說什麼都容易引火燒身!
「譚少慕。」她扶額,嗓音一時哽咽酸澀,「你……不覺得臟嗎?別忘了,我早上才和蕭一情從床上起來……」
譚少慕的氣場陡然壓低,「艾琳娜,我雖然大度,但是有些話,可一不可二。真把我惹怒了,我真會管不住自己。就算傷了你,事後我會更千百倍的自責,可能,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你,明白?」
他俯身逼近一步,艾琳娜心裡「咯噔」一下,取暖燈下抬起嫵媚嬌俏的小臉看他,纖睫毛顫了一下,紅唇微張,「是,我不——」
譚少慕竟俯首,猛然佔據了他渴慕很久的唇。
而她像是一時傻了,沒反應過來,還很久都沒有反抗推拒。
譚少慕單手扣緊她下巴,吻了兩下她的唇后又撬開她齒縫去尋裡面的舌。
他想知道,她味道到底哪裡好,好到即使她這麼對他,他還是想要把她重新弄乾凈了,重新打上他專屬的印記與味道,然後再次佔有她的美好!
她的舌還訥訥的不知道躲閃,譚少慕就輕輕挑起,含在口中,或猛烈,或溫柔地吮。
艾琳娜終於驚醒了,卻依舊毫無招架之力。
他的大掌輕柔地幾下攏住她身體抵在門上,扣緊她的後腦。而她的手腳,又是踢打,又是推搡,卻依舊在銅牆鐵壁中般不得掙脫,並被迫仰頭承載他的憐愛!檀口被強烈的男性氣息填充。
如果說蕭一情的吻是甜蜜潤澤,那這個男人便是霸道的掠奪。除了猛烈進佔,就是攻城掠地。
——她這是在做什麼?
——拿蕭一情和他做比較嗎?
頓時一股強烈的酸澀與愧疚湧上,纖長的睫毛閉著顫抖了好一陣。可是這樣的愧疚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的舌尖很快就全是他的味道,口舌發酸,流出的津液也被他盡數吞走。
好疼,又好麻!
他如兇悍的海嘯般一激蕩著她的靈魂與肉,體。
「……」艾琳娜漸漸開始掙不動,像是落入蜘蛛網裡的小小飛蟲,任由他將她呼吸都掠走。
力氣都被他吮的盡失。
如果不是譚少慕一直撐著她,她整個人早已經滑落在地。
譚少慕沒停下的打算,即使她都要昏厥了,他依舊在吻,一直到嘗盡、嘗透她的味道為止。
等她的舌終於被他放過時,已經麻得沒了知覺。
身體也從最初的冷意,被滿是的蒸汽弄的燥熱不已。
她眼眶泛紅,撐著門努力把自己站穩了。被淚水打濕的小臉帶著引出的一絲絲情慾,抬起眼眸盯著他問,「你又……又想做壞事了?」
這句話,究竟是指責,還是勾,引。
她和他,誰也說不清。
但是,她這句話一出,譚少慕便真的是瘋了!
他手撐著牆壁,短暫的發泄與饜足后,幽深的眸光里神色很是複雜。
艾琳娜從他臂彎里鑽了出去,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被吻得紅腫的唇。
她退後一步,走到盥洗室擰開水龍頭,用水狠狠洗了一把臉,特別是嘴巴,她一擦再擦!然而,她洗得掉的是溫度,洗不掉的卻是他給她的感覺——強烈的酥麻,舌根的酸痛!
他簡直兇悍得像是要吞了她,粉碎她的意念,融入她靈魂。
譚少慕看著她欲蓋彌彰的舉動,淡抿起薄唇,挺拔的身影往前走,在她身後停了下來,「洗的掉嗎?如果親吻能洗掉,那你的身體真能洗乾淨?要不,試試看?」
她水眸頓時一震顫動,一時間,上次被他在沙發里強行發生關係的痛苦記憶都湧上來。
「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雙臂環住她,「我和你的第一次,是在酒店的浴缸里。那時候,我被下了葯。記憶都有些模糊了。要不,我們一起找找那時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