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譚少慕的陰毒之心 (推薦票滿500,提前加更)
譚少慕記得,那一年,白昕嬛生日,張澤川包下一個游輪在海上開派對慶祝。
那天,他是喝了不少的酒。然後看見張澤川和一個嫩模打情罵俏,甚至背著人走進了一間房……
他很生氣,很想揍張澤川,卻沒有立場和資格,只能繼續喝酒,喝了很多很多。後來,他隱約記得自己是敲開了門嬛嬛的房門。
她也放他進去了,他和她告白,說自己喜歡她,說張澤川不是良配,讓他們離婚。嬛嬛說了什麼,他不記得了。只記得他一時衝動吻了她……
後來,他的記憶就斷片了。
再醒來的時候,他確實睡在她的床上。但是,他當時衣服是完整的,所以沒有懷疑自己做過什麼。雖然看見了床單上的一抹紅。但是嬛嬛也說,那是她小日子來了……
她已經結婚一年多了,當然不可能是第一次的落紅。所以,他信了。
可是,張澤川說他們是形婚,從沒有發生過關係!
那麼,他看見的床單上的紅色……
譚少慕這一瞬間,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與迷惘,面色白了又白,沉默不語。
「那天,我姐姐有些暈船,先回房休息了。結果,姐夫的一個生意上往來的朋友,正好回房間拿東西的時候,看見有個男人的背影敲開了我姐姐的房門,動作有些親密,很快門就關上了。那人看見了,但是不想多管閑事,誰都沒說。就回宴廳里繼續參加派對了。後來,有人提議要去鬧壽星的房間,很多人都贊成。眼看著所有人都要過去了。那個人不想姐夫出糗,這才把那件事偷偷地告訴我,讓我先去找姐姐。如果只是誤會,那最好。如果我姐姐真出軌了……讓我通風報信,把姦夫給放了。所以,我趕在所有人的前頭,去找我姐姐,開門的時候,就,就看見了你躺在……」
沒有聽完,譚少慕就已經忍不住了。他一雙如利劍深潭般的嗜血冷眸,看向白昕媛,「那個人是誰?」
「不,不認識。」
「呵呵……」譚少慕冷笑,遽然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壓在了櫥窗上,厲聲質問,「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他是張澤川的朋友?他若是張澤川的朋友,沒必要為了你們白家的名聲,讓張澤川帶綠帽子!白昕媛,你的借口太低級了!」
「啊——!」白昕媛尖叫著,脊背撞得痛欲斷裂,沒有被攥住的左手強忍著,撐在及腰的櫃面上,撐起快要軟倒的身體。她瞪大的眼睛,一瞬的驚恐與震撼,幾乎是彈跳般劇顫著身體。
她反抗著面前這個暴虐戾氣的男人,櫥櫃被晃得劇烈,上面堆積的瓷器藝術品嘩啦嘩啦摔下來,碎了滿地。
為什麼?
他不是該愧疚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用這樣殺人的眼神來看她!
白昕媛有種玩火自,焚的感覺,她想狠狠地掐自己一下,確認她這是不是在做夢!為什麼,她說到姐姐的事情,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可是怎麼會呢,不會的……
譚少慕沉如黑金的臉,冷冷抬起,冷笑蔓延上了嘴角,「白昕媛,你是不是覺得,沒有證據的事情,都能憑你的一張嘴來定論?而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你?一千萬,不多。但是,這樣的消息,不值得我買。」
「不,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他挺拔肅殺的身影沉沉的遮擋住光芒,大掌嗜血般緊緊攥住她腦後的頭髮,強迫她仰起頭,單臂撐在柜子上。濃重的殺氣伴隨著陰冷幽暗的黑眸落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切齒低問,「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姐姐的孩子,無論是不是我的。她都是因為我而死的,該贖的罪,我從不推卸!但是,事到如今,你要想用這個事情來要挾我什麼,就太異想天開了!我在這裡關心她的孩子究竟是誰的,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少芝!冤有頭債有主。是我的,我不逃避。不是我的,誰也別想栽贓!」
白昕媛小臉慘白,嘴唇哆嗦,連一個字音都沒有辦法發出來。
「慕哥……」
「慕哥哥?」譚少慕冷笑,笑得連嘴角都噁心得有些抽筋,「你配嗎?」
這一刻,他的腦子在嗡嗡地響著。
面對張澤川的控訴,他以為只是張澤川逃避責任,不信。可是,當白昕媛都這樣指責他的時候,他的心確實有這麼一瞬間亂了!三人成虎。如果不是他的,為什麼他們都這麼說!
可是,他的身體記憶不會有假。就算喝的再醉,他的記憶里也只有和何幼霖在巷子里的那一次記憶!
如果白昕媛想拿那個事情做文章,來欺騙他,利用他,實在是太噁心了!為了自己脫罪,不惜陷害自己姐姐出軌!白昕媛這個人,無論是對自己的姐姐,還是對何幼霖的所作所為,都讓他噁心到了快要發瘋般!連高壓的冰槍都無法澆熄他此刻沸騰的暴怒!
「我問你最後一遍,那個人是誰?說不出,我會讓你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後腦撕裂般的疼痛,喚醒了白昕媛。
他狠戾地攥緊了她的髮絲,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她痛得像是頭皮都要開被人撕下來,仰面間血色全然被逼退,「慕哥哥……」
「你再喊一聲,嗯?」譚少慕狠狠掐住她的下顎正對向自己,「你喊我什麼?」
「慕……慕少。」白昕媛的淚珠再也忍不住,都流了下來。
「很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我真的不認識他……」她下意識地搖頭,卻忘了頭髮還被他攥在手裡,頭皮被拉扯著,劇痛與恐懼下,她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神智渙散崩潰,「當時船上的人那麼多,白家往來的幾個人,我都認識啊。他,我是真沒見過。所以,我猜他是張家的朋友。不過,我記得他的樣子!真的,慕少,你可要去查,把當年受邀參加派對的人都查一遍,給我照片指認!」
「好。你今天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去查。只要你說的全部是實話,我就會送你出國。」譚少慕鬆開手,退了幾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笑得優雅而殘忍,「但在這之前,你最好老實一點,收起你的小聰明!」
白昕媛被刺激得眼眶瞬間紅得滴血,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去查好了!」
譚少慕冷森森地笑,幽幽地說,「何幼霖和成雲天的視頻備份都刪除。以後,只要那個視頻再流傳出去,被何幼霖看見,不管是你,還是成雲天乾的。我都會算到你頭上。」
白昕媛拿著紙巾擦眼淚,下巴被掐得青紫,渾身顫得如同簌簌枯葉,「視頻,視頻沒了……」
「很好。我姑且信你。」譚少慕微笑起身,扔下一千萬的支票,「把錢,拿去給成雲天。明天,也不用來醫院上班了。」
白昕媛的臉頰掛滿無措的淚水,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追著他到了門口,環抱住他的后腰,「慕哥哥,你相信我!我沒騙過你,傷害過你,我最愛的人是你!當年,你和姐姐的事情,都是我幫忙瞞下來的!」
譚少慕寒眸如利劍般凝視前方,感覺到腰被人噁心地纏住,立即狠狠地掰開,狠戾地把她摔了出去!
他轉身,單手搭上門把,冷眸凝著地面上狼狽不堪的女人,幽冷道,「白昕媛,我說過,慕哥哥這三個字,不是你能喊的!」他冷笑,字字嗜血,「有些事情,不管你做沒做,你都觸怒了我的底線。而有些事情,你若沒做,誰也冤枉不了你,可你若真做了,同樣也沒人能保的了你!所以,好自為之吧。」
白昕媛趴在地上,看著她從小仰望的男人,淚水瘋了似得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真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能信她。可這一刻,她知道,他不信她,徹徹底底地不再信任她!
她的假話,她的真話,通通都撼動不了他對她的厭惡。
他之前的溫柔,淡定都是裝的!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讓她保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譚少慕沒再看她一眼,大步走出了醫院,沒有一絲回頭的想法。
他給了白昕媛最後一次自白的機會。只要她肯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的錯誤,他會勸她去自首,從輕處理,並看在她姐姐的份上,在她坐牢期間,對白家幫襯一些。
可惜,她死不悔改,依舊地滿口謊言!
坐上車,他拔出卡在胸口口袋上的錄音筆,把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證據扔進了車子的抽屜里。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墨陽的電話,「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查到了。白超那個人,果然不是好鳥!居然在度假期間,和女人出遊開,房!」墨陽說起來十分的激動,「不過,小嫂子是怎麼會知道白超這個事情的?」
譚少慕點了點頭,瞭然於胸。
昨晚上,何幼霖和白超說的那些話,他聽了就知道她是話中有話,在看白超極力坦然的心虛表情,就知道裡面肯定有事。他讓墨陽去查,得到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那個女人是誰?」
「我只在酒店工作人員里,找到一個目擊者,但他形容了半天,也說不出那女人是什麼模樣。」墨陽說到這裡,有些無奈,「可惜,我們晚了一步。買通了保安室的人,才知道蕭家公子已經把監控都取走了。」
「蕭一情?」
「不是,是蕭炎。」
蕭炎?
譚少慕挑眉,對何幼霖和蕭炎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有些驚訝。
「好的。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成玉天最近動向如何?」
「和國外的弟弟聯繫了幾次,估計是要投奔他弟弟了。慕少,你可真沉得住氣,不抓他,還放任他這麼久,就不怕他跑了?」
「放心。他錢沒拿到,捨不得走。」譚少慕笑了笑,「不過,也快了。你看好了,這幾天,他賬上就會有錢了。」
「那你打算?」
「等他拿到錢,準備跑路的時候去,你就捉住他。記住,你是白昕媛派去的人,逼他吐出那筆錢,捅他幾刀,避過要害,然後,找個機會放水,讓他跑了。」
「ok,明白。」
譚少慕交代完一切,才察覺肚子有些空。一看,已是下午三點。何幼霖應該早就回A市了。
他給何幼霖打了個電話,卻一直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