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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蕭一情看了眼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是警局打來的電話,告知他抓到了嫌疑犯,需要唯一的目擊者蕭炎去指認。但是蕭炎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找了他。


  蕭億一聽抓到了嫌疑犯,當即呵呵冷笑,表示他會去找蕭炎,和他一起去一趟警局。


  然後,房間里就又只剩何幼霖和他蕭一情兩個人了。


  「你不用聽我叔說的話,他是在嚇唬你。」他笑了笑。


  「那你把手給我舉起來,我看看。」她不信。


  「我剛做手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他笑容更加無辜。


  「那好,等你傷口好了,我在看看。」何幼霖不再說話,看了看手錶都過凌晨了,連忙說,「你是個病人,不許熬夜。睡吧。我給你守夜。」


  「我只是手受傷,腿沒事,起夜什麼的,用不了你。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疲倦駕駛也不好,開個酒店,睡一覺,明日再走。」


  「不行,我真走了,你小叔不撕了我才怪。」何幼霖開玩笑道,「你沒看他那表情,簡直恨不得我給你當女傭來贖罪!」


  「呵呵……」蕭一情淡淡一笑,「我怎麼覺得,他挺喜歡你的。」


  「這叫喜歡?」何幼霖瞪大眼睛,「那我就能想象出,顧言熙的日子都有多悲催了!」


  蕭一情確實累了,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忙酒店的事情,又做了這麼一場手術,在和何幼霖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中,漸漸放鬆了神經,深深地睡了過去。


  自從回國后,他很久都沒有睡的這麼踏實了。


  他甚至還夢到了舊金山的生活,天上飛著白鴿,地上開著鮮花。


  他和她,她的孩子們在莊園別墅里燒烤,玩耍。


  何幼霖看他在睡夢裡都在笑,這才心裡稍稍鬆了口氣,給譚少慕發個信息,大概說了這邊的狀況后,她趴在床邊就睡了。


  ……


  翌日,何幼霖是被剃鬚刀嗡嗡嗡的聲音給吵醒的。


  而且自己也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蕭一情的病床上。


  她起身抬起頭,就看見早已起床的蕭一情正十分彆扭地左手拿剃鬚刀在那剃鬍子,每隔幾秒鐘就皺眉,樣子十分的搞笑。


  她下床,揉了揉眼睛,順口問了句,「要不要我幫你?」


  然後,她就猝不及防地看見他遞過剃鬚刀,笑了笑,「好啊。」


  她接過剃鬚刀,看著他的身高,有些望洋興嘆的無力。


  蕭一情笑了笑,自己走出洗手間,在光線最亮的地方坐了下來。


  何幼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都沒給譚少慕剃過鬍子,一來他生活十分自理,二來他從不睡懶覺,每次她起床睜眼,他就已經洗漱完畢。剛剛她睡蒙了,醒來隨口說了句客氣話,哪裡想他真會答應……


  蕭一情坐了好一會,沒看見她過來,笑得十分純潔,「怎麼了?」


  這麼個坦坦蕩蕩的笑容出來了,何幼霖也拋開了那些顧慮,很坦然地走了過去,把他當病人一樣照顧,認真給他剃鬍子。


  冬日的陽光下,青色的鬍渣,嗡嗡的剃鬍刀聲,何幼霖拿著剃鬍刀在這個過氣大明星的臉上來回推挪,怎麼想都覺著這樣的畫面有一種在開廣告的既視感。


  只是,對話不太完美。


  「你會不會剃?」蕭一情閉著眼睛,吐槽道,「我怎麼覺得,別說我左手,我就是拿腳剃都比你利索乾淨。」


  「我又沒鬍子,這是我第一次用!我警告你,說話客氣點,不然,我一個生氣,就不小心剃到你肉了。」


  「你以為是刮鬍刀?」


  「哎,你別說,我還真會用刮鬍刀。你要有,我現在就用,保准1分鐘,乾乾淨淨,不留雜毛。」


  「你會?」蕭一情先是一愣,然後想明白了什麼,笑問,「譚少慕還有那個癖好,只愛用刮鬍刀?」


  「沒。」何幼霖搖了搖頭,「以前愛不愛,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歡拿刮鬍刀剃腋毛,被他撞見過幾次,想必是不會愛了。」


  「……」蕭一情默然,苦笑。這種話題,她都能說的這麼坦然,是真沒當他異性看,只拿他當閨蜜了吧?

  此時,蕭億請的護工來了,何幼霖看了看時間,想到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在等她,也就告辭了。


  蕭一情的眼裡雖然有些落寞,但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笑著把她送走了。


  何幼霖關上房門,輕輕一嘆,告訴自己,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有些人註定虧欠,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給譚少慕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準備回去了。


  而過了一夜的譚少慕,心情明顯比昨天輕鬆歡快很多,言語中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還讓她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就先掛電話送孩子上學去了。


  然而,何幼霖在按電梯的時候,卻發現牆壁上的指示牌上標明,眼科住院部就在這幢樓的五樓。鬼使神差地,她進入電梯后,沒有按一樓,而是上了五樓。


  說來也巧,蕭炎只是就近送蕭一情來醫院,卻把蕭一情送進了慕澤醫院的分院。何幼霖昨天著急蕭一情的傷勢,也沒多想。此刻,看見眼科二字,就不由想起徐醫生和白昕媛的對話來。


  譚氏集團在B市投資建立了慕澤醫院的分院,除了因為B市在國家的政策規劃下,修建高鐵,要發展成新型城市,提高GDP,更重要的一點是這裡是一個工業城市,空氣污染嚴重,所以這裡的病患率很高。


  何幼霖自己親自來這一趟,就明顯的發現,這裡的病房入住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床位十分的緊張。


  她諮詢了護士台,才知道這裡等著做眼角膜移植手術的病人都排了八個!而她根本不知道,徐醫生說的那個有錢的病人會是哪一個。


  想了想,她試探性的問,「不是有一個病人病情很嚴重,等不及排隊等眼角膜捐贈了嗎?他在哪一個病房?」


  護士小姐警戒地看了她一眼。


  何幼霖淡淡解釋,「我是總院派來的醫生,過來了解下病人的情況。」


  「哦。」護士也不覺得這種事情有必要說謊,當即指了指,「那個病人比較特殊,不住這裡。」


  何幼霖抬眼,「那住哪裡?」


  「頂樓。」


  何幼霖大概有數了。


  分院這一點是參考總院而設的,就像陸老爺子住院的那一會,也是在頂樓病房裡修養,外人根本進不去。


  看來,那個病人確實不一般。


  何幼霖又不是真得了總院院長白昕媛的指令,過來查看病人的,自然沒有什麼文書能證明自己。她就算去了頂樓,也是會被趕出來的。


  所以,她走回電梯,打算先回去再說。結果,電梯在三樓停了下來,有一對夫妻走進了電梯,和她一同下一樓。


  只聽那個丈夫寬慰著哭泣的妻子,「老婆,想開一點,不是我們心狠,而是我們的兒子沒福氣……」


  「可是……」妻子紅著眼圈,「兒子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我也認了。但是……我們沒錢給他看病,已經夠對不起他投胎到我肚子里了。這大半年裡,他在醫院吃的苦,我也不說了,誰叫咱們是免費治病的呢?可是,現在人都剩下那麼一口氣了。我們都不能讓他好好過最後的日子,還要把他送到外地,客死他鄉。連個全屍都沒能帶回去。我的心……」


  「哎!說來說去,都怪我沒本事。」丈夫深深嘆息,「不過,兒子來著做器官捐贈,也是善事一件。我們,也要尊重他的意思。」


  「你不說這事,我還好受。你一說,我就來氣。你說說,哪有捐贈的人,為了配合被捐贈的人轉院的?從頭到尾,那家人連個臉都沒露,更不要說謝謝了。是真怕咱們家賴上他不成?」


  何幼霖聽到這裡,忍不住輕聲問,「你們是從總院轉院過來的?」


  丈夫聞言,一愣,「是,沒錯。你是?」


  「你好,我是慕澤醫院的醫生,只是單純想了解下……」


  「哎呀,抱歉抱歉,醫生小姐,我們只是發發牢騷,沒有別的想法。醫院對我們家夠好了的。我們不會對外瞎說什麼的。」丈夫立即彎腰賠不是。


  那種窮人被欺壓關了,脊背永遠挺不起來的悲哀,讓何幼霖想到了過去的自己,不由伸手扶住的手,不顧他袖口的有多臟,把他抬正了,才說,「你放心,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只是代表醫院來看看你們,想聽聽你們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不了,不了。院長對我們夠好了的。不僅給我們兒子免費看病,看不好,還體恤我們就這麼個兒子,怕我們老無所依,反而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開個店。」


  聽到這裡,何幼霖淡淡撤回手來,笑了笑。原以為他們是多純良的人,現在想想,所謂的捐贈和買賣又有什麼區別?他們的愧疚和淚水,不過是拿了錢之後,在這麼一瞬間的感慨罷了。


  「不知道,你們的兒子是得了什麼病?」


  「腎癌。」那哭了半天的女人終於停下了眼淚。


  「單側,還是雙側?」她雖然這麼問,但是答案很明顯,只是單側的話,割掉一個就好,只有雙側,又在找不到合適的腎源時,才是死路一條。


  丈夫雖然樸實,卻也不笨,聽得出這個自稱是醫生的女人話里話外,根本就不了解他們家的事,頓時起了疑心。


  「……」女人慾言又止,最後被丈夫一瞪眼,才死了的閉上嘴。


  此時,電梯門開了。丈夫拉著女人的手就要往外走,何幼霖想了想,跟了上去,「這位先生,我想和你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他沒好氣的說,「你是個醫生,你都不知道我兒子的病,我怎麼知道。」


  何幼霖知道他這時候起了防心,自己說什麼也沒用,只遞給了他一張名片,「我真的是醫生。你要是不信,回A市去打聽下,就知道了。我來B市,是真心想幫助你們的。隆起製藥的事情,相信你們聽說過。所以,你們真的就那麼相信,慕澤醫院所謂的一些免費治療?如果,你們還有一絲父母對子女的憐愛之心,不被所謂的體恤金蒙蔽了眼睛,不妨和我聯繫下。我們再一起探討一下,你們兒子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男人接過名片,將信將疑地走了。


  何幼霖吐了一口氣,打算開車回家,卻接到了蕭炎電話。


  「你猜,我看監控錄像時,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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