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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傷人者亦被傷之(推薦票滿500加更。)

  「你很詫異?」周巧巧揚眉,順手拿出她從宴會廳裡帶出來的水果刀,「今晚上,我要真聽見他和姓白的女人勾搭的情話,我還就捅他幾刀,再甩了他。不過,在我看見你那麼對他絕情后,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成全他,幫他忙。這樣的男人,應該讓他好好活著,讓他以為自己離夢想越來越近,卻永遠得不到他最想要的東西。」


  何幼霖再看周巧巧,從她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的瘋狂,只有冷漠與理智。她太聰明,也太可怕。她深諳對譚江淮來說,肉,體的折磨遠不如精神折磨讓他痛苦,奔潰!

  蕭一情卻不給面子的冷哼了一聲,要帶著何幼霖繞道而走。


  周巧巧卻堵了過來,把刀子遞給了何幼霖,「那個女人是在前院那接的電話,現在估計回沒回宴會廳里,就不知道了。」


  何幼霖知道周巧巧是什麼意思,也無所謂她是煽風點火,還是借刀殺人。她只知道,今天自己要再窩囊,再委曲求全,她死去的女兒都會在天上恨她這個無能的母親!


  她正要接過刀子,卻被蕭一情搶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但刀子這種利器,你們女人還是少拿比較好。別傷了自己。」


  何幼霖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沒有反駁。


  周巧巧揚眉,讚許,「蕭先生果然是騎士精神十足。不過,女人的戰場,你也少插手最好。免得,好心遭人嫌。」


  何幼霖看了她一眼,只說一句話,便走回了正廳里。


  她說,「江淮的心,比你想象的都深。你自己好自為之。」


  不要,玩火自,焚。


  ……


  何幼霖回到宴會廳里時,並沒有看見白昕媛,而譚少慕還在和張澤川談話。這兩個人都沒有留意到她的回來。


  連蕭一情都知道她出去很久了,沒有回來,會擔心的找她。而他卻無動於衷。


  或許,他是覺得她在自己的家裡,出不了什麼意外。又或許,在他眼裡,如何從張澤川手中買回譚氏股份才是當務之急。


  只是,這些,她都不在乎了。


  何幼霖沒有猶豫,直接穿過宴會廳,朝前院走了過去。蕭一情想跟過去,卻被蕭億給喊住了。


  何幼霖悄悄走出大廳,在路過水果自助攤位時,順手摸走了一把刀子,然後從偏門往前院走去。


  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院景觀湖邊坐著的白昕媛,那火紅色的禮服在夜風中若火焰燃燒。


  夜晚的池邊,寒風瑟瑟,房檐下的燈光有種說不出的郁暖色澤。池面清澈見底,波光粼粼,晃動水面上的佳人倒影,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可惜,這麼一副美人皮相下,包藏一顆禍心!

  白昕媛也發現了何幼霖,並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靠近自己。譚江淮在掛電話前,曾喊出了何幼霖的名字。所以,她知道,何幼霖肯能聽見了什麼。


  只是,她不知道譚江淮有沒有出賣她,到底和何幼霖都說了些什麼。


  何幼霖走上前,雖然夜晚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但她眼底的慍怒,卻如火光閃爍在漆黑的夜裡。她瞳仁縮了縮,隱忍又地瞪著她,問,「是你找沈月珊,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譚江淮的?是你,把我回國的消息告訴沈月珊,安排她弄死我,結果害的外公昏迷至今?」


  白昕媛見她只說了這兩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指責她最大的兩個威脅性秘密,知道譚江淮沒有賣了她,這才鬆了口氣,嚎叫著,「是我又怎麼樣?你也不是今天才懷疑我。可是,你有證據嗎?」


  有證據的話,早就找慕哥哥去了,會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嗎?


  白昕媛目露不屑的目光,一副我就是喜歡看你怒不可遮卻拿我無可奈何的模樣,徹底激怒了何幼霖。


  何幼霖幾乎是想也沒有想,亮出她藏在背後的水果刀,朝著白昕媛寸寸逼近。


  白昕媛依舊傲慢不已,不怕死道,「姓何的,你嚇唬誰呢?我不信……」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何幼霖一把推入水池裡。冰冷的池水刺激得她全身打顫,雞皮凸起。而何幼霖就站在岸上,眼神是地獄歸來的修羅,要來索她的命!

  白昕媛從水裡掙紮起身,卻被何幼霖使勁地摁在池水裡,嗆了好幾口水后,咳嗽不已,「何幼霖,你瘋了!我會告訴慕哥哥,你這麼對我,他一定會幫我做主的!你就等著被休了吧!」


  「好啊!我正愁沒法子和他離婚,你倒是提醒我了。」何幼霖涼涼吐字,眼中一抹狠厲之色閃過,拿刀對著白昕媛的大腿用力戳了下去。


  血,瞬間化開在水裡。


  因為夜色太濃,水中的血看上去並不紅,甚至有些暗沉,遠遠沒有她身上的大紅裙來得熱烈火紅。


  白昕媛的眉頭狠皺,一雙杏仁般大小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吃痛道,「你竟然真的敢……」


  「幼霖,你!」


  此時,後背傳來了譚少慕驚愕的聲音。


  何幼霖聽見了,卻沒有回頭看他,心裡只有呵呵呵!


  她在後院被譚江淮糾纏的時候,他在哪裡?


  她來收拾這個賤人,他倒是跑的勤快!


  何幼霖沒有住手,反而更用了點勁道,把刀子往她腿骨里抵,冷冷地說,「我早該這麼做的,你這個女人,太狠毒了!我一次次的饒過你,才害了我的孩子,外公,是我無能。」


  因為憤怒心痛,她的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咬字很重,呼吸很粗。


  「還是那句話,你認不認錯!」何幼霖握著刀柄,又把刀尖擰轉了一圈,「我的孩子,外公,是不是你害死的!你就一點都沒有不安,懺悔?」


  血從窟窿里往外冒,白昕媛的一雙柳葉眉擰死在一起。之前她還死撐著,不肯求饒的挑釁,此刻看見譚少慕更是不可能承認。


  她蹲坐在池子里,哭著求饒,「何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剛剛和譚江淮在花園裡做了什麼,我也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和慕哥哥說的。你放過我!」


  她看準了何幼霖嘴巴有被親腫的跡象,才敢這麼說的。而且,何幼霖的衣服雖然整理過,但是褶印細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白昕媛的聲音很可憐,似乎還有委屈。


  這不是白昕媛第一次噁心的喊何幼霖為「何姐姐」,卻是最成功噁心到她的一次。


  何幼霖拔出刀子,剛想再刺她一刀,譚少慕已經走了上來,一把奪過刀子,扔在地上,「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是喜歡你,也心疼你,但不代表我能容許你的撒潑,你的無視我!我對你容忍是有限的!」


  而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量著,最後逗留在她的唇上。


  顯然,是白昕嬛剛剛說的話,他又聽進去了!

  何幼霖的手彆扭的很疼,此刻聽見他說的話,看見他懷疑的目光,更是氣得要殺人。


  譚少慕的手剛鬆開她,她就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道。「譚少慕,這一巴掌,我是替你女兒打你的!你要是不知道這孩子是你的,也就算了!你明知道,這孩子就是你的,你卻還放任害死你孩子的罪魁禍首!在你眼裡,是不是白昕嬛什麼都好,她放的屁都是香的?她的妹妹就算弄死你的孩子,也不是什麼事情?」


  「幼霖,你在胡說什麼!」譚少慕冷臉看著她,怒吼地說,「你的孩子是沈月珊弄沒的,是在你和譚江淮逛超市買育嬰用品的時候!」


  「呵,你這個陳年老醋吃起來還真不含糊!」何幼霖推開他,自己跨進池子里,不顧冰冷的池水凍得她小腿肚發青,直接一把拎起白昕媛的頭髮,反手抓著她的手腕,一腳踹上她的肚子,然後又連連扇了她好幾個巴掌。


  譚少慕本以為她出夠了氣,會有所收斂,結果看她這麼發狠,下手更是沒個輕重,當即臉色大變,怒吼,「何幼霖,你夠了!」


  何幼霖吸了口氣,鬆手了,挑釁地看著他,「怎麼?心疼了?那你休了我啊!譚少慕,我告訴你,一山不容二虎!你想要兩全其美,做夢!」


  白昕媛整個人軟蹲在池子里,頭髮亂糟糟,濕漉漉,一雙含淚的眼睛凝在譚少慕的身上。


  何幼霖甩了甩手腕,凝眸凌冽地看著她,怒氣未消,「白昕媛,壞事情做多了,總歸有報應的。我說最後一次,別再惹我。你再惹我,我不會再手軟了。」


  譚少慕站在岸上,昏暗的燈光下,他面色鐵青,嘴角緊抿,怒氣涌動,眼神里滿是震怒與不信!


  何幼霖猛地鬆開手,從池子里跨了出去,恍惚地從譚少慕身邊路過,不再給他一個眼神。


  她沒有回頭,卻聽見他下水的聲音。然後,背後傳來他扶起白昕媛,檢查她傷口,安慰她的話語。


  他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張家,是抱走的,還是扶著走的,她一點都不想回頭確認!


  誰都不知道,這一刻,她在獨自一個人走回宴會廳的路上有多委屈,多逞強,內心又有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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