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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中毒

  掃墓結束后,譚家的男丁又先後入了祠堂。在那裡,有先祖的神龕。譚家人會按照輩分大小,血脈親疏進行拜祭。


  這個時候,何幼霖,沈月珊等外姓女眷都只能留在外面等候。


  唯一尷尬的,就是女眷里站著的唯一一個男人。一個就算戶口改成譚江淮,也上不了族譜的男人。


  他站在寒風裡,表情很冷,也很淡,給人的感覺,比豎在那的墓碑都要荒涼。


  何幼霖不知道譚江淮究竟在想什麼。此刻,她又有些同情他。


  隨著祭祖活動進入尾聲。剩下的人,有事的都先走。沒事的,留下嘮嗑,只當這是普通的家族聚會,該吃吃,該喝喝。


  而何幼霖作為譚家的女主角,自然忙前忙后。看得譚少慕心疼不已,連忙把她喊住,留在了身邊。


  幾個叔叔伯伯看了,都笑話譚少慕是個寵老婆的。


  氣氛一片和諧。


  只是不知道是誰,把話題越帶越偏。從認親開始討論到族譜,又從族譜,討論起「少」字輩后,生的孩子應該是「樂」字輩了。


  最後,眾人目光一致看向譚少慕,問他打算何時要個孩子。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只顧著過兩人世界,對子孫傳承是一點都不重視。你看看,都結婚快一年了,還沒計劃要孩子。」


  「這個,隨緣吧。」何幼霖尷尬一笑,說了個俏皮話,「送子觀音不肯來,我也沒轍。」


  「也是。哈哈,沒避孕就好。我們還以為……哈哈。」眾人哈哈一笑,又說了幾句祝福語。譬如希望明天祭祖時,他們能看見譚家的嫡子嫡孫什麼的。


  何幼霖笑著點了點頭,卻發現譚江淮在聽見嫡子嫡孫四字時,臉色明顯一僵。


  而沈月珊這種出身富貴,底氣十足的人,即使嫁了私生子,也不以為意。依舊把自己看成是當家主母一樣,出入宴席,高談闊論。


  「其實,要孩子這個事,不能完全隨緣。」沈月珊低眉一笑,和善的近乎虛偽,「嫂嫂應該是前一陣流產,傷了身體。才會這麼久,肚子都沒動靜。這女人小產,千萬馬虎不得。我當時也沒當一回事,可我一回娘家,被我媽數落了一頓,才知道其中的厲害性。這不,找老中醫賠了不少葯調理身體。要嫂嫂不嫌棄的話,回頭我煮好了我的葯,給你也送一碗。」


  何幼霖剛要拒絕,譚少慕已經先她一步開口,「幼霖最近身體確實不太好,那就麻煩你了。」


  沈月珊聽了,欣然搖頭,「不麻煩,一家人,合該互相照顧。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犯了很多錯事。還好你們不和我計較。」


  「怎麼會。一個碗筷碰不響。以前的事情,幼霖也有不對的地方。」譚少慕淡笑。


  坐在旁邊看戲的何幼霖,偷偷地朝他豎了個中指。


  虛偽!


  酒足飯飽后,賓客散場,譚家人各自回房休息,客廳里只剩下傭人打掃。


  何幼霖端著切好的水果回房時,譚少慕正倚在書桌上看書。


  聽見動靜,他轉頭看見是小妻子捧著他愛吃的哈密瓜,眼裡像是能滲出水來一樣,一手捧書,另一手在桌上「篤篤篤」的輕扣著,喊了聲,「過來。」


  何幼霖十分賣乖,走到他跟前,主動拿牙籤戳了一塊瓜肉,遞到他嘴邊,討好地問,「我有個事情,想不明白。你說,沈越珊為什麼突然對我示好?她圖什麼?」


  來之前,她是左思右想都鬧不明白沈越珊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說你傻,還真不冤枉你!」譚少慕語氣略微揚了揚,滿是鄙夷,「給你葯吃,就是對你好?一會葯端上來了,你是不是還真打算喝了?」


  「你少看不起我。我又不傻!」何幼霖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輕,哼了一聲,小臉不忿道,「你當我這一年的甄嬛傳是白看的啊?只是,應該不至於真這樣吧。畢竟,我和沈越珊能有多大的仇,犯得著她出此下策來害我?萬一我真喝了葯出事,她沈越珊能跑得掉?」


  譚少慕長臂一覽,把她擁入懷中,低語道,「她都能買兇殺人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她背對他,整個人后靠在他的身前。柔軟的毛衣,把她整個人包裹在溫暖的懷抱里。她像個小貓一樣,舔著爪子,懶洋洋道,「那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啊?」


  「要證據?」譚少慕笑了,故弄玄虛地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就看一會端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何幼霖頓時啞然,只能期望沈月珊真不會幹這種傻事。


  ……


  「二少奶奶,葯熬好了。」女傭端著一碗葯送進了沈月珊的房間。


  「嗯。大少奶奶那邊,送去了嗎?」沈月珊接過碗,隨意問了聲。


  「送了。」


  「嗯。下去吧。」


  「是。」


  此時,譚江淮正在沙發上補眠,聽見動靜后抬了抬眼皮子,冷聲問,「你究竟要做什麼?」


  「怎麼,怕我毒死她?」沈月珊情緒有些激動,走到他的身邊,把葯放茶几上諷刺道,「你心疼了?現在上去阻止還來得及。」


  「你真當譚少慕會放心你這個毒婦送過去的東西?」譚江淮的視線從她身上收回,盯著茶几上的葯碗,「我是勸你放聰明點,不要耍花招,留了把柄在人手裡。」


  「你真當我傻?」沈月珊嘲弄一笑,柔弱無骨地躺在他的懷裡,嘴上嬌嗔道,「我只是想表明我的誠意。我想過了,我對她越是壞,只會把你推的越遠。她心裡只有慕少,對我不懼威脅,我又何必為了她,和你鬧不快呢?」


  「你要真這麼想,用的著在我車上放追蹤器?」譚江淮推開沈月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身的疏離冷漠。


  沈月珊坐在沙發上,臉上有著嫉恨,但很快就被微笑掩藏起來,「我也那次之後想通的。」


  她柔柔站起,整個人又貼靠過去,小手從他衣服下擺里伸了過去,撩撥他的身體,「自從那天,你就再也不碰我了……我知道,如果繼續這樣鬧下去,只會失去你。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為了她,不值得。」


  「你要真那麼想,就離她遠遠的。」譚江淮看向她,狹長的眼充滿警告,「別再送些無謂的東西!你不嫌丟人,我嫌!」


  沈月珊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人頓楞在那裡。最後,又拿起涼掉的葯碗,不管苦的多奇怪,都一口悶了下去。


  她把空碗放到他眼前,質問,「一個藥罐煮出來的東西,你還覺得我要害她?」


  「希望,你是真想通透了。」譚江淮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顯然,是不相信她的。


  沈月珊氣急了,把碗砸了過去。


  譚江淮關門的瞬間,碗撞在門板上,碎落在地。


  巨大的聲音,驚得門外的傭人敲門,「太太,沒事吧?」


  「滾!」一聲斥吼,又有重物摔倒在地的聲音。


  「二少爺,她……」


  「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下樓幫忙招待客人吧。」譚江淮搖了搖頭,自己朝客房走了進去。


  確定人都走,光了,沈月珊鎖住門,不放心地給白昕媛打了個電話,「你給我的藥方真沒問題?不會有人查出來?」


  「你不是不放心,也找中醫看過了嗎?」白昕媛輕描淡寫。


  沈月珊頓了頓,沒料到自己找人檢查過藥方的事情,她都知道。


  看來,白昕媛在醫界這一塊的人脈真的很廣。難怪她會知道何幼霖最近喝的是什麼中藥,還能想出這麼個想法對付她。


  一個溫補性的良藥,任誰都看不出問題。但何幼霖吃了,會和她用的葯,藥性相衝,不死也落得個半身不遂。


  「那萬一,我送去的葯,她不喝,怎麼辦?我也不能灌她嘴裡。」


  「她喝不喝,誰知道?」白昕媛安撫道,「我已經收買了譚家的一個傭人,她答應幫你把葯摻進何幼霖調理腦中淤血的中藥里。她喝了,藥性相衝,就是死了,別人也只以為她是喝了你的葯。而你最多就是個無心之失。畢竟,你又不懂藥理,更不知道她在吃別的葯。」


  「那個人可靠嗎?」


  「一個要告老還鄉,臨走前大賺一筆的人,有什麼不可靠?」白昕媛無所謂道,卻又不放心的問,「倒是你,她端給你的葯,你喝了沒?」


  「我當然是喝的。」沈月珊說道。自己熬的葯,不喝。那就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翻了個白眼,卻突然覺得心跳得厲害,連忙躺上,床緩緩。


  察覺到沈月珊說話時呼吸的急促,白昕媛的唇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那就好。沈月珊,你放心吧。我是你的盟友。我會幫你整死那個賤人的。」


  「但,但願如此。」沈月珊躺在被窩裡,越躺越是難受。她摸了摸頸項,覺得僵硬異常。連忙下床準備喊人,全身突然開始抽搐,整個人撞倒在床頭,怎麼也爬不起。


  她躺在地上,惶恐地望著掉落在一旁的手機,用力地喊著,「白昕媛,你的葯,我好像過敏了,還是怎麼。快幫我喊救護車!」


  她不知道白昕媛聽不聽的見,她只能盡自己所能,把聲音喊大。然而,手機那頭的通話並沒有斷,顯然沒有打120!


  沈月珊想自己打,但手腳痙攣,怎麼也抓不到手機。


  「來人!來人!快來人啊!」她無助地喊著,在地上打滾。但她所能發出的聲音,實在太渺小了。


  而電話那頭的白昕媛,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重複了一遍,「沈月珊,你放心地。我會幫你整死那個賤人的。你,可是我的盟友啊。「


  而她,只相信死了的盟友,才不會背叛自己。


  此時,沈月珊什麼都聽不見。她已經滾到了牆邊,正用身體不斷地撞擊著櫥櫃。


  一下,兩下,三下……


  巨大的疼痛下,她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斷成一截一截了!


  終於,櫥櫃倒了,壓在她身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手機的屏幕黑了。


  她看不見通話斷沒斷,但剛剛那麼大的動靜,白昕媛應該是察覺到不對勁了。就算白昕媛已經掛了電話,屋子裡其他人也該聽見了……


  她被實木書櫃壓著,抽搐的頻率趨漸緩慢下來,望著天花板,瞳孔越漸散大……


  馬上,就會有人來救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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