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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彼此都漏算了身邊親近的人

  「你就是拈酸吃醋,也要有的放矢。」譚少慕點了點她的額頭,「媛媛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何幼霖扭過頭,不看他。


  生日會上,江淮也是這樣維護著沈月珊。卻遠不及此刻他對白昕媛的維護叫她氣悶傷心。


  他一把把她摟了過來,性感的聲音帶著晨起時的沙啞,「怎麼了?」


  「沒什麼。」她低低道,語氣透著不爽。


  「我就問最後一遍。你要再不說。我可不管你了。」譚少慕微微拉開距離。


  何幼霖心念一動,終究還是在乎他更多,忍不住問,「我和她的話,你信誰的?」


  「這要看什麼話。」他不假思索地說,「我從來對事不對人。」


  「可我只對人不對事。」何幼霖不平道,「我給你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的信任。只要你說,我就敢毫無保留的相信。」


  譚少慕眼神一深,半響揉了揉她的頭,「傻丫頭。」


  何幼霖用頭拱了拱他的胸懷,「我不管。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像今天這種情況,不管她是不是有意的,都足夠叫我把她列入黑名單了。」


  「媛媛她……很可憐的。」他輕捧她的小臉,啄了一口,「少芝那個臭脾氣,你都能和她交好。她天真直率,和她做朋友,不會太難。」


  何幼霖知道自己越說只會叫他越誤會她是對白昕媛有成見。自己再鬧下去,只會把他推得更遠,便宜了姓白的。


  在沒有證據之前,她說任何白昕媛的壞話,都只和江淮在她面前說譚少慕的壞話一樣,毫無說服力。


  她閉了閉眼,問道,「昨晚上你離開外公書房后倒地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去過外公的書房?」他凝眸,溫柔了一夜的眼睛瞬間精光乍現。


  「外公說的。」何幼霖心虛地把臉埋進被子里,想起手機那條新聞時,編起了謊話,「外公也看見了那個新聞,就打電話給我,問我是怎麼回事。順便提了你去過書房然後走了。」


  「新聞?什麼新聞?」他的手指像蛇滑入她的後背,順著皮膚一寸寸緩緩游上。


  聽見譚少慕疑惑的聲音,她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問呢!

  「還不是你出軌的新聞!」


  譚少慕作案的手從她身上抽離,又從外褲口袋裡摸出手機。在忽視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后,翻出了昨日的新聞。看完之後,他裹著浴袍站在了窗口,點燃一根煙,開始靜靜抽著。


  白色煙霧一次次四散開來,借著淡淡的黎明之光如夢似幻。


  「你知道是誰幹的嗎?」她自己也想了一個最有可能性的人,但是卻又沒有十足的把握,需要和他商討。


  「有三個人,但需要核實。」他答的毫無保留。


  「三個?」她有些驚訝,「哪三個?」


  「江淮。我會到這個酒店是臨時起意的,別人不知道,而他正好撞見。他放出這樣的新聞,對我造成一定的消極影響。雖然不足以動搖我在公司的領導地位,也足夠叫董事會的老傢伙開始對我指手畫腳。」


  何幼霖詫異。


  確實,這個是有可能的。只是,她因著江淮畢竟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夥伴與前戀人,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把他聯繫到這麼個事情上去。


  「還有誰?」


  「沈月珊。目的是報復你。」他的右手拇指來回摩擦打火機上的凸輪,火苗一竄一竄得冒出來,沒亮多久就又滅了下來。周而復始,把卧室照映得忽明忽暗。


  何幼霖盯著火苗中藍色,點頭表示理解,「還有呢?」


  「張澤川。」


  「什麼?」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意識到胸前的大好風光暴露了,連忙用被子捂住,「你怎麼會懷疑他?」


  「很奇怪嗎?」他撇嘴冷笑,「你這個下屬對他倒是挺忠心的。只是別忘了,他還是你男人的死對頭。發布不屬實的謠言,打擊譚氏,他為什麼不幹?」


  「也不是不屬實啊?」她弱弱辯解。


  「什麼?」他目光盯著她,手中把玩的打火機啪的一聲,合上了蓋子。


  「我是說,那他為什麼要幫我?」


  「他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媛媛。」他淡然解釋,「不管怎麼說,白昕媛都是他……小姨子。」


  何幼霖察覺到他說小姨子三字時的敵意,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很怪。


  她理了理思路,提醒道,「你漏算了一個人。」


  「誰?」


  「緋聞女主角啊。」她理所當然道,「製造緋聞上位的小三,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而且,那個照片的角度剛剛好,完全沒有暴露她的臉,但認識她的熟人都猜得出來是她。」


  「是我有意為之,和她無關。」他搖了搖頭,「當時,我中了葯,需要地方沖涼,和她一起來這是迫不得已。在我發現江淮的車后,顧忌她的名聲,我才把她摟進了懷裡。這是巧合。」


  「算了。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你愛信不信。」


  「我只是不希望你針對她。」


  講真,談話至此,何幼霖的心裡不是不傷感。昨天還柔情蜜意的男人,穿上褲子就不認賬,在她面前維護別的女人的感覺非常糟糕!


  但她畢竟過了十七八歲愛衝動的年紀。很多事情,她都學會了忍耐,學會等待。


  她相信,日久見人心。只要白昕媛確實有問題,譚少慕遲早有一天會察覺。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察覺之前沒有被他厭煩。


  這……還真是挺悲哀的一件事。


  她自嘲笑了笑,攏了攏頭髮,岔開話題,「現在外頭一堆記者等著你的頭條新聞。你預備怎麼出去?」


  「我和我老婆在外過二人世界,這麼大的頭條不送他們,怎麼對得起他們的堅持?」譚少慕笑得一臉壞。


  「是個好辦法。」她十分認可,然後毫不留情地拆台,「可是,我和她的衣服不一樣。」


  他的眼神無聲息地落在她身上,帶著曖昧的眼光,「你穿浴袍。昨夜太過激烈,撕壞了。」


  「……」她的臉紅熟了。


  當然,譚少慕最後並沒有真的帶著穿浴袍的她步入眾人的視線。而是命人買了套新的女裝,當著大廳記住的面送進T606室。


  直到何幼霖被帶離酒店,回到千影公司上班,都沒有從譚少慕口中問出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好,中午用餐的時候,譚少芝用一句,「天吶,小羅早上打電話求救,叫我勸和媛媛和他重修舊好!」作為午餐八卦的開頭,最後成功解開困擾她一天的疑惑。


  原來,昨天小羅找到滿意的實習醫院,拉著白昕媛和幾個好兄弟在KTV包廂慶祝。


  結果後來玩嗨了,幾個好兄弟都退出了包間,給他們製造機會。小羅喝多了,對白昕媛起了邪念,不顧她意願,想深入發展……


  何幼霖咬了咬不鏽鋼飯勺,想著白昕媛昨日身上的幾個吻痕,總算把心裡最後一個疙瘩也解開了。


  雖然知道譚少慕沒有碰她,但是她也依舊懷疑吃了葯的他情難自禁的吻了她,只是最後保持理智才推開了她。


  「媽的。小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和我說他是喝酒上頭才幹糊塗事,沒想到媛媛居然氣得第二天說分手。我居然也信了!還真打電話幫他講好話,結果呢?你知道媛媛和我說了什麼嗎?


  氣死我了。這男人,要渣起來,還真不分身份,連下三濫的招數都一樣。王平那種社會底層的渣渣也就算了,連小羅這麼個高材生都這樣。他看硬的不行,明面上主動認錯,暗地裡卻找兄弟出去買葯!簡直嗶了狗了!


  」譚少芝用筷子把碗里的五花肉戳的油脂肆流,像是要把天下渣男都戳爛一樣。


  「不是說,小羅是忠犬男友?怎麼會這麼做?」何幼霖不知道為何,只要話是從白昕媛口中說出來,都忍不住懷疑。難道,真的是她成見太深?


  「忠犬?」譚少芝冷哼,「精蟲上腦時,還不成了發|情的公狗!要不是媛媛之前被嚇怕了,後來偷偷去廁所給我哥打了個電話。後果真不堪設想。


  你不知道,我哥趕過去時,她正被他們幾個逼著喝加料的酒。還是我哥出面阻止,幫她喝了,才把人帶走。」


  這……是官方說法了?

  何幼霖沉默,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卻又苦於只是直覺,毫無證據。對誰也不能講。


  「算了,不說這個事情了。」譚少芝推了推發獃中的何幼霖,「我問你,你究竟答應我外公什麼事情了?怎麼外公今早上看見你和我哥的新聞,一個勁誇你做人守信用,做事講效率?」


  「咳咳……」何幼霖被問的面紅耳赤,死不開口。


  譚少芝卻卯足了勁,非要問個清楚。


  她無奈,瞥見路過的張澤川后,如見救星地喊了句,「張總,過來坐不?一起用餐?」


  張澤川面對她突然的熱情有些適應不良,搖了搖手,「我約了別人。」


  「誰?」何幼霖猛然抬頭,追問道,「是不是那天的那個女人?「


  「哪天?哪個?」


  」就是那個身上噴亞菲兒冷香香水的女人。」


  「哦,你說薛彩寧啊。」


  「什麼?」何幼霖有些吃驚,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神竟然就這麼擦肩而過了。


  「怎麼了?」


  「沒什麼,沒想到你們還有聯繫罷了。」


  何幼霖的話音剛落,一個妖嬈的美女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親愛的,你和誰還有聯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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