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殘忍
「恩——」原清輕咳了聲,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溫柔,隨和,和藹,總之就是希望自己一下子就能讓沐凡對除了滿意就是滿意,除了喜歡就是喜歡,「因為爸爸做錯了一件事,所以一直在接受懲罰,才沒有及時的來看沐凡。」
沐凡恍然,「我以為只有我做錯事,要受懲罰,原來爸爸也會做錯事,而且也要受罰啊!」
「你、、、、、、」原清的嗓音粗糲難聽,眼睛瞬間就紅的像兔子一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笑笑的表情,「你,你叫我什麼?」
沐凡疑惑的睜大眼睛看著原清,覺得他好像很難過很過,不禁把另一隻手也撫了上去,「爸爸,你別難過,做錯事改正就好了,你看你現在不是可以來看我了嗎?」
原清再也控制不住,整個人虛著伏在沐凡身上,頭緊緊地埋在沐凡臉邊,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寧夏抱著一直站在床上的原序,紅著眼眶,把頭別在了一邊。
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年的做法,對原清而言,也是一種殘忍。
無論大人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但是孩子從來都是無辜的,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誰也沒有權利奪走他們為人父,為人母的權利。
她和原清是一場交易,但是原清奪走了她身為人母的權利,同時她也奪去了原清身為人父的權利。
她,沒有權利怨恨原清,沒有權利指責她與小序的分別是他的造成的。
「媽媽,我們以後都不分開了是嗎?」原序緊緊的摟著寧夏的脖子輕聲問道。
「不分開了。」寧夏顫顫的親了親原序的小臉兒,「以後,爸爸、媽媽、小序、沐凡,我們一家四口,再也不分開了。」
「恩,不分開了。」原序臉上的笑容大大的綻放,大聲的應著。
陸澤軒的鞋上褲腿上全是雨水泥漬,可是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連用手遮擋雨水都免了,踏進小飯店裡,只需一眼就找到了那個讓他好找的俏麗身影。
「澤軒?」沈蕭先看到陸澤軒,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驚訝過多的時間,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陸澤軒看都不看一眼沈蕭,或者說是此時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他幾步就走到安寧的身邊,「我有話和你說。」
安寧不閃不避,「陸先生,我和你該說的都說完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啊——你幹什麼,放開我!」
陸澤軒一把拉住安寧的胳膊,皺著眉僅是微微一頓,拉著人就往樓上走,根本不顧她的反抗。
「沈蕭,救我——」安寧力氣根本不敵陸澤軒,一路就被拉著上了樓,心裡慌了起來。
陸澤軒聞言倒是停了下來,眼神冷冷的掃了過去,卻還是一個字也不說,沈蕭很識時務的聳了聳肩,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個男人這時是真的生氣了。
他看得出來,如果這時自己敢上前一步,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陸澤軒皺著眉把安寧禁錮在自己的懷裡,雙眼微微眯起盯著沈蕭看了幾眼,才繼續剛才的動作把人繼續往上帶。
他早就認出了安寧的身份,可是卻也沒有透露過一字半語的。
又一個比自己早認出安寧的人。
今天是雨天,飯店的寥寥無幾,可是卻都看到了這一幕,見沈蕭這個老闆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沈蕭,你不管管——」
「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啊!」沈蕭笑著應聲,「就是小兩口鬧矛盾的,一會兒就沒事了,一會兒一桌送五瓶啤酒,喝完了回去好睡個覺!」
「謝啦,沈蕭,你真夠意思。」立刻眾人的注意力全被轉移了。
誰家小兩口沒點矛盾,人家老闆都不摻合,他們只是吃個飯走的人就更不瞎操心了,這會兒一聽還有免費啤酒喝,當然就更不作他想了。
沈蕭笑著讓服務員送啤酒,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瞅了瞅樓上的方向,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原清說的沒錯,這裡面是有事的,他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動靜果然沒錯,原清,這個人有點意思,如果和他一起共事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著又看了眼樓上,「行啊,使勁鬧吧!我那房間雖小,可是在隔音方面我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陸澤軒,你什麼意思。」安寧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手腕,聲色俱厲,「我和你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
「說清楚個P!」陸澤軒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說清楚什麼了,你又以為你清楚什麼?你把你自己看到的事情強加在我身上,對我公平啊!你連個解釋都不聽,就隨意的妄下定論,把我說踢出局就踢出局,我TM的還冤呢!」
「你給滾!」安寧也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了,拎起床上的擺放的枕頭就扔了過去,「你喜歡冷千雅就去喜歡,誰不讓你喜歡了,可是你別明明心裡放不下,卻又我深情不悔,非我不娶的樣子,做給誰看啊你!」
「我說了我不喜歡冷千雅了,你要說我多少遍你才信。」陸澤軒大怒,一把揮開扔過來的枕頭,枕頭「嘭」的一下砸到牆上又落到了地,「我那天是喝醉了,把千雅當成了你,我和她真的沒事,你只是看到我親的人是千雅,可是你怎麼就沒伸長耳朵,聽聽我叫的是誰的名字。」
「喝醉?陸澤軒,我信你的鬼話。」安寧整個人也是火燒心頭,他們兩個人在車裡忘情激吻,恨不得馬上脫光對方的樣子,歷歷目目湧上腦中。
「是真的是真的!」陸澤軒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看安寧整個人像是真的氣到極點,上前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裡,死死的禁錮著,「我問過千雅了,那天,我真的是喝多了,我真的是把她當成了你。安寧,你不知道,因為找不到你,我難受的要死,我喝醉過多少次?」
安寧大為惱火,聽到陸澤軒的話,不但沒有被撲滅怒火,反而像是一桶油燒了上來,掙扎的更加厲害,恨不得上手撓花他的臉,「你憑什麼就認為,你們當時沒有發生什麼,你們當時的樣子,可是和上.床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