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給你兩個選擇
「爸爸，她是我媽媽對不對？」原序聞言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喊到，「那她為什麼不要我？」
以前安修也沒有媽媽，但是後來「媽媽」回來了，因為她生病了忘記了他，所以才不能找他。
可是他的媽媽為什麼不來找他，她又沒有生病。
「她沒有不要你。」原清無法解釋他們之間的約定，無法和他解釋代孕是怎麼一回事兒，「是因為爸爸做錯了事，所以她才離開的，以後不會了，以後她會留在小序的身邊。」
「真的？」原序擦了擦眼眶裡的淚水，目露堅強，可是小鹿般的眼神里還透著懷疑與——興奮，「還有沐凡？」
「爸爸說到做到。」原清用額頭頂了頂他的額頭，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很久以前，他一直認為婚姻是累贅，愛情是扯淡，他想，他只要有一個孩子可以交差就好了，他的人生也只需要一個孩子。
但是，當隨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他才知道，原來，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走自己想走的路。
尤其在他得知沐凡的存在後，他才知道自己更是錯的離譜。
小序，沐凡，爸爸一定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
說到做到！
「那，我可以叫，叫她媽媽嗎？」原序興奮的小臉兒突然黯了下來，小眉頭皺了起來，「她會喜歡我嗎？她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不會的。小序這麼乖，媽媽一定會喜歡你的。」原清用力眨了兩個眼睛，想把酸熱的脹感擠走。
「那我以後也和安修一樣，有爸爸媽媽了，只是安修有弟弟，我有妹妹了，是不是？」原序小小的歡呼著，小嘴吧嗒吧嗒著，小手興奮的揮舞著。
原清再也忍不住，把原序緊緊的摟進懷裡。
他不是一個好爸爸。
他欠了小序，也欠了沐凡。
是他當年的一已思欲，造成了這兩個孩子不完整的童年。
原母只消一眼，就看到了顧念曦紅腫的雙眼，雖然是撲過粉，上過妝來掩飾了，但是怎麼逃得了她的火眼金睛，偷偷的狠瞪了一眼凌弈然。
就知道除了他沒有別人。
這幾個大的沒有一個省心的，就是都不如小晗，看看人家小晗小兩口，那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兒的，雖然一直沒有領證，但是兩個人感情好，領證也不過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反觀這幾個，有老婆的分開了六年，有孩子的卻沒有老婆，另外一個更慘，要老婆沒老婆，要孩子沒孩子，這都什麼事啊！
凌弈然這一個白眼，接受的是心甘情願。
他心裡很明白，其實念曦心裡的疑惑根本沒有完全的解開，只是暫時顧全大局而已，才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外公，念曦要回去了，安修和小汐還在家裡，你要不要一起回去休息一會兒。」凌弈然對凌老太爺問道。
其實他大概也能猜到答案。
沐凡一直昏迷不醒，確實讓人放心不下。
果然，「念曦回去陪安修和小汐，我等沐凡醒了回去。」凌老太爺掃了眼病床上的沐凡，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可是他唯一的曾孫女啊！
凌弈然點了點頭，攬著顧念曦的肩，向處走去。
安寧緊隨其後。
陸澤軒也緊隨其後。
安寧腳下一頓，又隨即繼續離開。
陸澤軒沒有錯落安寧那一下的停頓，眼神暗了暗，跟到電梯門口，露出平時的笑容，「我就送到這兒了，路上小心。」
雖然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劃過，但是最後的視線停留在了安寧的臉上，最後一句話顯然也是對著她說的。
如果可以，陸澤軒也是很想跟著離開的，但是他還尚有理智，雖然沐凡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她一天不醒來，他都不敢大意的隨意離開。
哪怕是因為安寧。
電梯的門緩緩的閉合，將安寧與陸澤軒的視線隔斷。
「凌大哥。」安寧背對著凌弈然站著，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聲音也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她此刻的情緒，「他是不是知道了？」
她知道，凌大哥知道她的身份。
沒有原因，她就是知道。
雖然他從來話都很少，從來都不多說什麼，但是，他心裡什麼都很透亮。
「我不認為澤軒會做出讓你那麼難以原諒的事。」凌弈然的聲音很輕，也很淡，沒有了平時的疏離與冷淡，他細一聽，好像還有些溫和的感覺。
顧念曦猶疑的抬眼看了眼凌弈然，為什麼他們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凌弈然側過頭，微微一笑，是那種顧念曦為此不願離開的眼神。
安寧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手不自覺的用力攥緊。
怎麼不會，不說後來發生的事，就在當初選擇時，他不也是選擇了冷千雅嗎？
雖然當時冷千雅的確是受了傷，需要治療，但是，誰又敢保證，那不是他的真心呢！
「你找我什麼事？」寧夏的臉色看上去比原清還要憔悴，用手掌輕輕的拍了拍額頭，讓自己更加清醒些。
這個人剛才突然把自己叫出來，還叫到這麼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顯然是有事要和她說。
「這些年你結婚了嗎？」原清單刀直入，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他記得她身邊總是一個有男人，就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和她是什麼關係，兩個人有多密切。
寧夏一怔，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問你有沒有結婚，現在有沒有男朋友，或是談婚論嫁的那種。」原清極力忍耐著自己的火氣。一想到這個女人私自偷留下他的女兒，他就一股無名火蹭蹭的往上涌。
「沒有！」寧夏穩了穩情緒，雖然不知道他問這些問題的用意是什麼，但是，她還是決定先回答他的問題。
她不想惹得他不快。
「很好！」原清心裡一松，這樣事情就簡單了很多，「寧夏，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放棄兩個孩子的所有權利，另一個，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