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這個人的演技了得
安寧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妝容,覺得沒有問題了才開門準備去上班,沒想到打開門卻是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看著倚靠在門邊的陸澤軒,安寧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翻滾了一下。
「喏——」陸澤軒帥氣的把手裡的食盒舉了起來,「早餐!」見安寧露出不解的神色,便自顧自從一點點的縫隙中擠進還沒有關上門裡,邊走邊說:「我大嫂讓我拿來的,先吃完再去上班吧!」
安寧看著陸澤軒很自覺地走到餐桌邊,把食盒一個一個都拿了出來擺在桌上,心裡的疑惑越發的深了起來
他怎麼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覺得變得隨和,不但如此,好像還有哪裡不一樣了。
「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吃啊!」陸澤軒坐了下來,坐下后才發現沒有水,又開始到處找水杯,找到後接了兩杯水,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杯,另一杯放在對面。
「陸先生,我還要上班,沒有時間和你吃早餐,請你有話快說。」安寧的心情又開始煩躁起來,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安寧!」陸澤軒坐在那裡,抬起頭看向安寧,聲音清清雅雅的叫著她的名字。
清晨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透出一層淡淡的光,讓安寧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可是他的話卻讓她震撼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多久沒有聽到他這麼稱呼她了。
「安寧,我是來道歉的,我為我那天的行為向你道歉。」陸澤軒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清晰起來,卻讓安寧瞬間冷了下來。
他的表情真真實實的映著歉意與愧疚,他真的是來的道歉的。
「陸澤軒,我那天的態度也不好,所以你不用道歉,你走吧,我們那天說的很明白。」安寧深吸了一口氣,新鮮的空氣讓她冷靜下來不少,「你已經退出了合作案,而我一到期也會回法國,我們以後都不會有任何瓜葛,所以你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陸澤軒眼底閃過狂怒的暴風雪,可是卻快得讓安寧沒有抓住,他貌似毫不在意的又重新落坐在椅子上,自己先吃了一口,「我不退出了,這個合作案我會一直做到底。」
安寧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幾個大步走到他的面前,用力把他手中的勺子搶了過來扔在一邊,「陸澤軒,就算公司是你家的,你也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已經退出合作案了。」
陸澤軒就算是被搶了勺子也沒有抬起的頭終於抬了起來,臉上只有一片清風,「這是大嫂特意請阮姨準備讓我帶過來的,就算你再生氣也不能扶我大嫂的好意,是不是!」
他沒有接安寧的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一下話題,果然,安寧皺著眉看了一眼桌上豐富的早餐。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兒知道的我和安寧的事,但是你既然知道,那也應該明白我有多愛安寧。」陸澤軒眼裡的愛戀絲毫不加掩飾,直直地探進安寧的眼裡,「我最近只是太想她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就在我身邊,而我又看不到她找不到她,所以才會那麼煩躁,你能體諒一下我嗎?」
安寧身體微微顫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陸澤軒,的確,確實是哪裡不一樣了,可是,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是故意說出這些話,故意說給她聽的呢!
可是不可能啊!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啊!
「好了!」陸澤軒閃過她探究的目光,把人推到了擺好的早餐前,往她雙肩上一壓,讓她落坐在椅子上,把勺子都放進了她的手裡,「快吃吧,阮姨的手藝沒話說。」說著又自己坐回了椅子上,拿起被安寧扔在一邊的勺子吃了起來,嘴角卻偷偷的勾了起來。
「我去打個電話。」安寧不等他的回答拿出手機就跑到了陽台上。
陸澤軒看著她的背影眼裡的笑意深了幾分,卻也多了幾分落寞,安寧,我會查出你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的。
沒兩分鐘,安寧臉色比剛才更陰沉了幾分,還帶著些怒氣沖沖的感覺,坐回自己的椅子前,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早餐。
虧她還想得那麼多,什麼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原來不過就是因為在公司鬧的太過火,被凌大哥給訓了,念曦又擔心她,所以才讓他拿著早餐來賠罪。
根本就不是這個人自己要來的,而是被逼來的。
原清接到她的電話,還以為是他們又吵起來了,或是這個人賠罪賠的不「真誠」,擔心不已,一個勁兒的替他說好話,卻不知,這個人的演技了得,賠罪賠得那個真誠!
原清掛斷電話,嘴角的笑容深了幾許,凌弈然冷眼掃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剛才原清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只需要想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而且這個主意一定還是他出的。
但是不可否認,這個主意不錯,不然讓安寧知道了澤軒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她現在的態度一定會跑回法國,這樣的話澤軒的這條路就更難走了。
「你怎麼還不換衣服,不上班?」原清當然不會在乎凌弈然掃過來的冷眼,只是當他看到這個人還是身家居服的時候,眉頭不禁皺了一下,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果然!
「念曦還沒醒,等她醒了我再去公司。」凌弈然端著杯子喝著水,老神在在,精氣神十足。
「那今天上午的會議怎麼辦!」原清似笑非笑的看過去。
「能者多勞,你說呢?」凌弈然挑了下好看的鳳眼,放在水杯,向自己的卧室走。
原清緩慢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前來想告訴他車子已經準備好的傭人看到后,幾不可見的打了個顫,猶豫了幾番,又退了出去。
車尾有點臟,剛才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擦。
「美國?」司爾嵐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著,看著眼前笑語晏晏的女人,恨不得上前撓花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