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嬌妻在懷,幼子在手
「是啊是啊,婆婆明天早晨給小汐準備這麼一大碗的湯好不好?」阮姨立刻接過話來,用手比劃出一個比小碗大一些形狀,對閃著星光的凌汐說道。
凌汐看了眼坐在那裡手裡還拿著湯碗,卻還是沒有給他喝一口打算的三叔,對阮姨用力的點了點,「婆婆,要大碗噢!」
陸澤軒笑了,阮姨笑了,不遠處的凌氏夫婦也笑了。
安修彎著嘴角牽著凌汐走向學習室,原序已經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等他們了。
「真是個活寶!」陸澤軒放下手中的碗,看著早已空空如也見底的碗又笑了笑。
阮姨也被他難得的孩子氣舉動搞得哭笑不得,上前似埋怨似寵溺拍了一下他的肩,「要不要再喝一碗。」
陸澤軒笑著點了點頭。
凌弈然望過去時,正好與陸澤軒的視線碰撞,兩個人對視兩秒,陸澤軒率先扛不住別開了視線,「一會兒到書房來找我。」說完拉起顧念曦走向他們的卧室。
陸澤軒臉色一暗,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這回自己是折騰出事來了,不然也不會讓凌弈然親自開口找他了。
原清是掐著時間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陸澤軒正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轉著手裡的煙,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把打火機遞了過去,想讓他放鬆一下心情。
這兩天也夠他受的了。
陸澤軒看了打火機一眼,有些鬱悶的把煙往茶几上一扔,瞪了一眼辦公椅上正在處理公文的人,「某人不讓抽,說他媳婦兒不喜歡煙味兒。」
他喝完湯又在書房裡等了一會兒,這人才姍姍來遲,他不過是在等人的時候點了一根煙,還沒有抽完就被凌弈然掐滅了,就擔心再多一絲煙味就會被老婆攆出卧室。
原清笑著收回了打火機,落坐在他的一旁。
「好了,繼續人都來了,有話就趕緊說吧!」陸澤軒不復剛才玩笑似的輕鬆表情,認真嚴肅了起來。
凌弈然聞言把手中的筆把桌上一扔,冷然的看向陸澤軒,「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原清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自己該做的都做了,不過事情還是鬧到了這一步,那剩下就只能讓這個人出面了。
「我不會再這麼喝下去了,我有分寸。」陸澤軒心裡很是憋屈,但是他知道,這樣醉酒的日子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我是說安寧。」凌弈然皺著眉,冷冷的開口。
陸澤軒的氣息頓時一變,原清察覺到后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就聽他說:「哥,合作案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再繼續下去了,你要是心裡生我的氣,就給我別的工作吧!」
「真的?」凌弈然周身的冷氣微微緩和一些,語氣裡帶了一絲的玩味兒,但是處於焦慮狀態的陸澤軒卻沒有聽出來,原清倒是似有若無的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個合作案雖然重要,但是也沒有重要到非要我放棄醫院的工作來主持這個合作案的地步。」陸澤軒自己可能沒有發現,他的語氣裡帶著抱怨,帶著不滿,也帶著委屈。
是的,他覺得自己很是委屈,要不是為了為這個破合作案,他怎麼會被一個和安寧叫一個名字的女人,搞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見也不是,躲也不是。
「對我來說,這個合作案很重要,是凌氏所有項目中的重中之重。」凌弈然聽著他的話,心下微微一軟,如今他有嬌妻在懷,幼子在手,人生圓滿,所以他希望,他的兄弟也能幸福,「這個合作案非你莫屬。」
陸澤軒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凌弈然。
他心裡很是清楚,這個哥哥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對他們三個弟弟更是呵護有加,但是卻從來不會說感性的話,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估計他感性的話也好,情意綿綿的話也好,這輩子大概也只有大嫂一個人能聽到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兩句話,有些不明就裡很普通的兩句話,卻讓他聽得心裡一暖。
他好像疏忽遺漏了什麼。
「至少我目前沒有看出來這個合作案有你說的那樣重要意義。」陸澤軒嘴裡說著,腦海里卻開始極速的運轉,分析著有關這合作案的事情,「不過你說說看,你想讓我做來做什麼彌補這件事。」
事情就是不對勁,換作以往,他這都這般拒絕抗拒了,他哥肯定是不會為難他的,可是為什麼這次卻絲毫不肯讓步。
「我要你聯姻。」凌弈然眼神里閃過一抹凌厲,壓下上前暴揍他一頓的衝動,「凌氏和韓家聯姻,也就是你陸澤軒和韓安寧。」
原清眼明手快地撈住差點掉在地上的打火機,又無奈又佩服的看向凌弈然,眼神是讚賞。
果然是老大啊!
澤軒這麼一鬧,就算是安寧不計較,怕是韓安若那個小心眼兒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很快就會飛過來把人帶走,到時候事情就真的不好辦了。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告訴他安寧的身份,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如果澤軒自己想不通,自己看不明白,那對他和安寧來都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陸澤軒俊俏的臉冷了起來,眼神都變得犀利起來,「你居然讓我和韓安寧聯姻?」
凌弈然眼神一凜,「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陸澤軒被他凜然的眼神一望,人突然冷靜了下來,腦海里倏地閃過什麼,快得猶如閃電一般,陸澤軒根本抓不住,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必須要抓住,這很重要。
韓安寧?合作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這兩個開始的!
「你永遠也得不到葉安寧。」韓安寧的那句話又闖進他的腦海里。
陸澤軒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那裡,「你們誰告訴過韓安寧有關我和安寧的事!是誰!」陸澤軒暴怒。
凌弈然坐在椅子上猶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原清優雅的慢慢站起身與他平視。
陸澤軒慢慢笑了起來,酸澀而痛苦,看看他大哥,又看看他二哥,而他們兩個人卻都極有默契的一言不發——